《青春有悔:從流浪到首富》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dāng)代作家湯圓編寫的小說《青春有悔:從流浪到首富》?!肚啻河谢冢簭牧骼说绞赘弧返?章內(nèi)容簡介: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背對著我才說了一句,“娃娃,跟我走.........
《青春有悔:從流浪到首富》 第九章孟欣來了 在線試讀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背對著我才說了一句,“娃娃,跟我走吧,我有事跟你說?!?/p>
我愣了愣,忍著腿上傳來的劇痛站了起來。
遲疑了一下,我扭頭看了李峰一眼。
他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眼鏡,正瞇著眼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給我的感覺卻讓我很不舒服。
后來我才知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源自哪里。
這時,陳黑狗架著牛車來到了我身邊,笑說,“冬哥,上車吧,我家路遠(yuǎn),在村子的最西頭。”
聽到這話,我就在想,整個陳家村才多大?
村西頭還能多遠(yuǎn)?
坐上牛車,一路向西我才知道,陳黑狗的家確實很遠(yuǎn)。
準(zhǔn)確的說,已經(jīng)超出了陳家村的村落范圍,他和他的爺爺住在陳家村西頭的一處山包上,周圍荒蕪,只有黃土,以及隨處可見的羊糞蛋。
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黑狗,你家為啥住這么遠(yuǎn)?”
陳黑狗說,“村里人都不待見我和我爺爺?!?/p>
我問,“為啥?”
陳黑狗笑了笑,沒說話,但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他們都說我爺爺是孬種!”
我沒再問什么。
一家人有一家人的故事。
無需追問。
然后,我繼續(xù)游目四顧,試圖找到陳黑狗之前說的那個冷庫,但最終一無所獲。
忽然,旁邊的陳黑狗說,“冬哥,別找了,就我們這窮旮旯,而且到了夜里還時不時斷電,哪個老板會在這里建冷庫!”
我臉色一變,立刻問,“那我爸媽呢?”
陳黑狗說,“把你送去醫(yī)院的當(dāng)天晌午,我爺爺就報警了,但鎮(zhèn)子上的人過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著火了,你爹娘都被燒成碳了,所以……這個事情確實很蹊蹺,可能還真是與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事有關(guān),有人想謀財害命。”
我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問,“我爸媽埋了嗎?”
陳黑狗說,“你不說話誰敢埋啊,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爹娘的遺骨都被我爺爺收起來了?!?/p>
我的雙眼通紅。
卻在這時,李峰等人已經(jīng)開車跟了上來。
陳黑狗聽到后面的吉普車聲,扭頭看了過去,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冬哥,我爺爺跟我分析過這個事,如果你真有大財要繼承,那最后誰得了你的益處,誰就最有可能是幕后真兇。”
我死死攥著拳頭,渾身上下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如果真的有人要謀財害命,那么他們想要的那條命,其實是我,不該是我的父母!
因為我爺爺?shù)倪z囑里明確表示,他遺產(chǎn)的百分之二十,只有我能繼承!
陳黑狗嘆了口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用雙手“行走”的陳姓老人,喊了一聲,“爺爺!”
陳姓老人扭頭看了過來。
陳黑狗直接跳下車,把陳姓老人抱上了牛車。
“啪!”
“嘟兒!”
陳黑狗一鞭子打在了牛屁|股上,嘴里發(fā)出了一道響亮的聲音,牛車的速度頓時快了很多。
而隨著牛車顛簸起來,我的右腿和肋骨也傳來劇痛。
陳姓老人呵斥了陳黑狗一聲:“小畜|生,你慢點!還有人受著傷呢!”
陳黑狗“嘿嘿”一笑,不管不顧地大聲唱起了一段怪調(diào),
“哎嘿~!要怨就怨這路不平喲,不怨陳黑狗和他的牛喲!”
“哎嘿~!要怨就怨這人心毒喲,不怨那老天爺和他的祖師爺喲!”
黃土鎮(zhèn)陳家村黃土坡上的陳黑狗嗓子又高又亮,配合著那昏黃里透著紅光的大夕陽,我淚流滿面!
陳姓老人見我哭的這么兇,說,“娃娃,好好的哭吧,哭了你的爹娘以后,以后就沒什么人值得你哭了。”
到了陳黑狗的家,我就看到,我父母的遺骨被放在了一口缸里,我伸手去摸,我也不知道我摸的是我的父親還是我的母親,但我哭的像是一頭驢,眼淚浸濕了我父母的骨頭……
陳黑狗家的矮墻外,李峰在面無表情的抽煙。
哭過后,我整個人就垮了。
高燒三天。
從陳黑狗家的羊皮床上起來的時候,我整個人一句平靜了很多,伸手拿過陳黑狗爺爺年輕時的老照片,怔怔入神。
照片上的陳姓老人,一身軍裝,雄赳赳,氣昂昂。
這三天,陳姓老人對我說了很多寬慰我的話。
他說,
人這一輩子,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站起來得像山,躺下得像鐵,不死總能出頭,不死總能報仇。
天降大難,是好事。
人活著,平平淡淡有什么滋味?
就是要大起大落。
老了以后,憶往昔,有崢嶸歲月,才算沒白活!
正在我看著老照片出神的這會兒,陳姓老人“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陳黑狗,陳黑狗的手里端著一碗羊骨湯。
我喝了羊骨湯以后,對陳姓老人說,“陳爺爺,我想把我父母的遺骨埋在他們出事的地方,那樣的話,我每年都能過來長記性了?!?/p>
陳姓老人說,“行,沒問題?!?/p>
我又問,“陳爺爺,聽黑狗兄弟說,您以前當(dāng)?shù)氖瞧嚤菃???/p>
陳姓老人說,“是,五十年代那場大戰(zhàn)有我,二等功三次,后來去南邊運炮彈,兩條腿才沒了的?!?/p>
我沉默了片刻,問,“陳爺爺,那我乘坐的那輛車被燒掉之前,您有注意到什么嗎?”
陳姓老人想了想,說,“我就知道你一直憋著這個勁要問我呢?!?/p>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陳姓老人,等待著答案。
陳姓老人嘆了口氣,說,“是老手干的,方向軸不是鋸的,是磨的,而且剎車油也早就干了,剎車盤也明顯被人動過手腳?!?/p>
聽到這話,我心里其實沒有多大波動。
因為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而我當(dāng)然也能聽懂了陳姓老人的話,因為當(dāng)初和孟欣私奔到那座叫做濱海的沿海城市以后,我做過一段時間洗車工,關(guān)于汽車的大常識沒有,小常識卻有一些。
我問,“方向軸燒不化的,現(xiàn)在還在嗎?”
陳姓老人發(fā)了個怔,似乎沒想到我懂這些,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沒了,鎮(zhèn)上的人去的時候帶著修車工呢,但他們沒在車上發(fā)現(xiàn)方向軸,而且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倒是找到一些腳印子,正好踩著一些羊糞蛋子走的,至于那人是誰,要找到他,難比上青天!”
我又問,“我……大哥,李峰還在嗎?”
陳姓老人說,“在車上住了三天,你之前吃的藥就是他去給你買的,所以……兇手應(yīng)該不是他,那娃娃愣是愣了點,對你還是不錯的?!?/p>
我心里平生出一股子感動,對李峰的懷疑也減少了很多。
卻在我要下床出去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明明,你在屋里嗎?”
我完全沒有想到,孟欣居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