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旅》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能治愈傷痛,忘記昨天,擁抱明天。它就是治愈系小說《逆之旅》,作者是當紅作家雪微寒?!赌嬷谩返?章內容概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矍俊秀的臉,布衣荊釵,一臉的關切,見石承厚醒轉,喜極而泣道:“華兒,華兒,你總算醒過來了,這幾天.........
《逆之旅》 第四章 異世重生 在線試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矍俊秀的臉,布衣荊釵,一臉的關切,見石承厚醒轉,喜極而泣道:“華兒,華兒,你總算醒過來了,這幾天可把蘭姨急死了。”
石承厚不禁愣怔住了,環(huán)顧四周,這里穹頂圓圍,顯是個帳篷,沒有旁人,難不成是跟自己講話,正思忖間,那婦人已搶上前來,緊緊地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臉,涕淚交加道:“華兒,你可不能...可不能舍我而去啊,就算部落所有的人都不要你,蘭姨要你,只要有蘭姨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石承厚雖然沒有搞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但還是禁不住道:“蘭姨,我沒事了?!甭曇羟逄鹬赡郏剖峭?,這是自己發(fā)出來的聲音么,石承厚不禁嚇了自己一跳。
沒想到,那女子似乎比他還要驚訝,瞪大眼睛看著他,道:“華兒,你說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蘭姨,我沒事了?!笔泻裨G訥道,聲音雖小,但這次他聽得真切,確實是童音。
石承厚趕緊把手伸到眼前,一看,不禁傻眼了,小胳膊小手,只有柴棒粗細,而且雙手各長了六根手指。石承厚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小手就被那女子握于掌心,合十頌道:“萬能的長生天,我的真主,感謝您顯靈庇佑華兒,讓他度過劫難,神志恢復清明,我們永遠是您最順從的子女,最忠誠的仆人。萬能的長生天,我的真主!”
此時,石承厚心中真似有一萬個問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他知道不能*之過急,必須慢慢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他一點一點的磨著蘭姨,從蘭姨的口里,終于弄明白了,原來自己來到了與以前所處時空平行的一個異世空間。
石承厚原先所在的時空朝代的更迭順序是夏、商、西周、春秋、戰(zhàn)國、秦、漢、三國、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國、宋、元、明、清。而在這個空間,不知因何緣故,戰(zhàn)國七雄,非秦得天下,而是天下為楚所得。隨后,楚朝被齊朝所代,齊朝又被瀚朝所代。
據《瀚史》載:四百二十年前,神州大地諸侯并起,各諸侯國為擴張勢力,相互攻伐不斷,以致民生凋敝,十室九空。然在太祖英武領導之下,歷經大小百四十余戰(zhàn),終平定諸侯,一統(tǒng)天下,所領疆域之大,亙古未有,故稱“瀚朝”。
然日月輪轉,滄海桑田,瀚朝歷經十七代帝王,傳至平帝,已是風雨飄搖。州縣貪官污吏橫行,朝堂奸臣賊子當道,更兼天災連連,百姓苦無生計,紛紛揭竿而起,神州大地再次陷入腥風血雨之中。此時瀚朝已名存實亡,朝廷力量羸弱,而豪強并起,趁勢裂土封疆,雖表面還打著朝廷的旗號,仍用朝廷紀年,卻無不藏有不臣之心。
當此時,正是瀚平帝垂治六年。石承厚大致推算了一下,如果換算成西元的話,此時應是公元三百多年,確切的時間因為歷史已經不同,而無法精確推算。
在這個空間里,石承厚的“父親”姓劉,名孝,字朝宗,本是瀚朝武舉出身,中土人氏,為躲避饑荒與戰(zhàn)火,隨眾遷居草原。初時,中土難民分散而居。但草原上依舊弱肉強食,常有些草原部族憑借自己的武力對中土難民或搶劫,或擄掠,或奴役,或殺戮。因此中土難民為求自保,自發(fā)組織起來,聚群而居,自稱“世遺部落”,并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部族勇士為生存而戰(zhàn),驍勇異常,屢次擊退來襲的其它部落,更有不少中土難民慕名而來,部族人數竟達萬余眾。劉孝天生神力,更兼箭術精絕,被推舉為部族武裝的統(tǒng)領,而“他”正是劉孝的幼子,排行第四,按族譜“復旦光華”續(xù),名曰劉華。
劉華母親生他時,因難產而死。當劉華父親第一次抱著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雙手各長了六根手指,而且目中生有雙瞳。不正即妖,又兼時下瘟疫、蝗災,旱澇,日蝕,地裂等天象異變連連,六指雙瞳嬰孩的出現(xiàn),更增添了部族余眾驚懼之心,以為這是上天即將對部族懲罰的征兆。怖怒之下,劉華父親竟然將剛出生的他擲于地上,幸好氈毯厚且軟,他才幸免于難,但是腦袋卻被摔壞了將近十歲,尚不能說一句囫圇話。自出生起,劉華沒了母親,唯一的父親再也沒有抱過劉華一次。
與生俱來的不幸和謠言使劉華成為部落的棄兒,厭惡,憎恨,鄙夷,侮辱,自出生起就伴隨著劉華,若不是部落里善良的蘭姨,劉華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蘭姨無兒無女,據說曾是一戶富貴人家的婢女,被誣陷偷了主人的首飾,左手被砍掉了四根手指,后被逐出家門,境遇凄慘,戰(zhàn)火起后隨難民流落至此。是蘭姨抱養(yǎng)了劉華,喂其羊乳,又不辭辛苦的對其進行照顧,劉華才得以茍延于世。
前幾日,劉華不知怎地渾身高熱不退,臉色剎青,手腳亂舞,狀若瘋狂,求盡了人,就是沒人肯來醫(yī)治,最后蘭姨只有跪求長生天保護。部落中的人以為總算除去一害了,卻沒想到劉華卻大難不死,又恢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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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平帝垂治六年春。
茫茫草原,依然寒風料峭。一名牧童,年約十歲,坐在羊群的旁邊,身上裹著破爛不堪的棉衣,嘴里喏嚅著,手持皮鞭呆望著灰蒙蒙的長生天。又一陣風吹過,云層漸薄,白日自云后掠出,普照大地。朗朗乾坤下,赫然可見牧童持鞭的手上長著六只手指。
長生天是草原和大漠部民的保護神,但似乎從沒有眷顧過這名六指牧童,相反,這十歲的身軀卻嘗盡了人世間的悲苦。
在這十歲軀殼內的石承厚,簡直都要瘋了,他也曾讀過不少有關穿越的小說,書中的主人公生下來就算不是大富大貴,大紅大紫,最起碼也是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的,可他呢,吃不飽,穿不暖不說,手掌和眼睛還畸形發(fā)育,更要命的他還是個萬人嫌。在世遺部落的這幾天內,石承厚算看出來了,除了蘭姨和“大哥”劉復真心的對他好,其他人對他全都是謾罵和冷眼,甚至還包括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這是什么破爛造化,就喜歡跟他對著干。
即便一百個不情愿,但石承厚終于還是接受了,在這個空間里,石承厚就是劉華,劉華就是石承厚。在這個跳脫尋常的空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十歲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可以找到云南,找到屏邊,找到那個神秘的蟲洞,重新回到他以前的空間么?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說云南與此地相隔數千公里,即便他能夠趕到那個地方,蟲洞還在那里的可能性卻微乎其微。因為蟲洞是不穩(wěn)態(tài),在一個地方之所以能形成蟲洞,是因為當時的能量場可以達成微妙的平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蟲洞的吞噬,這種平衡很快被打破,蟲洞也就消失,直到下一個地方,下一個平衡,蟲洞才可能再次出現(xiàn),也即蟲洞實際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即使他真的能回去,“那邊”等著他的不過是一條巨蟒。又或者他在這里召集一幫豪杰壯士,當此亂世里東征西討,統(tǒng)一天下,這似乎更不可能,十歲的身軀,且以他現(xiàn)在的情形,連召集一幫小孩都困難,更別論什么召集英雄豪杰了。
朔風飛揚,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刺著皮肉?!皠⑷A”用手裹了裹身上破爛不堪的棉衣,收回思緒,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