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章節(jié)介紹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是目前備受追崇的一部男頻小說,其故事情節(jié)設(shè)置匠心獨運,人物性格獨特鮮明,價值取向積極正面?!短孟潞稳藸罡姹竟伲 返?0章內(nèi)容介紹:張斐笑著安慰道:“當(dāng)然不會,做假口供可是違法的。你們只需要如實道出當(dāng)晚的情況便可,剩下的.........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第10章 在線試讀
張斐笑著安慰道:“當(dāng)然不會,做假口供可是違法的。
你們只需要如實道出當(dāng)晚的情況便可,剩下的事,交給我便是。
放心,我是不會害你們的?!?/p>
韋阿二木訥地點點頭。
正當(dāng)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張三郎可在屋里?!?/p>
張三郎?
張斐雖聽出是店主的聲音,但他有些納悶,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叫他張三。
“在?!?/p>
張斐打開門來,見店主站在門前,便問道:“店主有事嗎?”
那店主道:“是這樣的,方才有人為你訂下左廂房。”
這廂房可是套房來得。
張斐詫異道:“不知是誰人幫我訂下的?”
那店主道:“那人倒是未報名號,他只是希望張三郎能夠更好的養(yǎng)精蓄銳,明日能為阿云洗清冤屈?!?/p>
“???”
張斐目瞪口呆地望著店主。
這時,又有一個小廝上前來,拱手一禮道:“敢問二位,這可是張三郎的住處?”
張斐忙道:“我就是?!?/p>
那小廝立刻雙手呈上兩套嶄新的衣服,道:“這是我家少郎命我前來送于張三郎的?!?/p>
張斐問道:“你家少郎是誰?”
那小廝道:“我家少郎聽聞張三郎要為阿云打抱不平,故贈此衣物,聊表支持?!?/p>
張斐再一次目瞪口呆。
他心里也開始犯嘀咕了,這阿云到底是何許人物?奇了個怪,史書上沒有記載這阿云有什么深厚背景。
那店主似乎看出張斐心中所疑,瞟了眼里面韋氏兄弟,然后拉著張斐低聲道:“三郎你有所不知,其實很多人都為阿云打抱不平。”
張斐問道:“是嗎?”
那店主道:“當(dāng)然是的,阿云可是縣里有名的美女,而韋阿大可也是有名的丑男,換誰也不會愿意嫁給韋阿大,這都是那方大田從中作梗,罰他五十畝田地可都是太少了?!?/p>
張斐恍然大悟。
顏值!
看來自古以來,都是顏值即正義?。?/p>
原來此案鬧出以后,很多人都是憤憤不平,因為阿云當(dāng)?shù)赜忻拿琅?,而韋阿大是當(dāng)?shù)赜忻某竽校疫€是一個老光棍。
這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男人的內(nèi)心是支持阿云的。
再加上之前方大田一案,令大家對于阿云的同情又多了許多。
不得不說,這對于張斐而言,可是有著極大的助力。
民心所向,真理所至。
“咳咳!”
張斐突然低聲向那店主道:“店主,若再有熱心人士,給予我支持,而我又湊巧不在的話,你就代我一一收下,我們必須要發(fā)揚這種正義之聲?!?/p>
那店主愣了愣,旋即點頭笑道:“省得!省得!”
.....
三日轉(zhuǎn)眼便過去了,原本快要山窮水盡的張斐,在眾多義士的幫助下,真是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狀態(tài)一日比一日好。
今日便是開審之日。
“想不到如此簡單的案子,竟然鬧得滿城風(fēng)雨,唉......!”
身著官服的曹彥,一邊沿著廊道往公堂行去,一邊向身邊的許遵感慨道。
許遵嘆了口氣,道:“畢竟這人命關(guān)天,若僅憑你我一言,便剝奪一人性命,這是不是太過草率。
當(dāng)年太宗置刑獄司,不也是為了避免草菅人命嗎?!?/p>
“許知州言之有理??!”曹彥尷尬地點點頭。
許遵這話可真是太毒了。
如果什么案件,我都能判決,那還要你刑獄司干什么。
你提刑官干得不就是那些“多余”之事嗎。
如果你否定這一點,那你刑獄司直接解散得了。
正當(dāng)這時,院外響起一陣歡呼聲,隱隱聽得“張三郎”的名號。
曹彥皺了下眉頭,道:“難怪那廝有恃無恐,原來他已經(jīng)蠱惑民心?!?/p>
許遵立刻道:“曹提刑說得是,那廝好生囂張,權(quán)當(dāng)這府衙是他家開的。
我是拿他沒有辦法,還望曹提刑待會能夠殺殺他的威風(fēng)?!?/p>
曹彥確實有意要給張三一個下馬威,他想試探一下這許遵跟張三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聽到許遵這么說,那他倒也放下心來。
正當(dāng)這時,徐元突然從后面快步追上前來,道:“啟稟知州,方才東京來函,擢升知州為判大理寺事,且立刻回京上任?!?/p>
許遵驚訝道:“這是為何?”
徐元微微一瞥曹彥。
突然,又有一人上前來,在曹彥耳邊嘀咕了一番。
曹彥聞言,神色一變,又向許遵道:“此案恐怕不容我審了?!?/p>
院外,市民們依舊是熱情高漲,紛紛為張斐打氣。
而且這一回前來觀審的人,是遠(yuǎn)比上回要多得多。
其中還不乏許多青年才俊,書生公子,都來為阿云打抱不平。
然而,這都已經(jīng)過了時辰,府衙大門始終不開,大家不禁又開始嘀咕起來。
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而張斐也非常擔(dān)憂,剛換官員,就出問題,他心里能不害怕嗎。
又過得一會兒,劉海突然出得門來,傳召張斐入堂。
可等到張斐進(jìn)去之后,府衙大門又給關(guān)上了。
這令在外守候的市民們大為不解,不是說公開審理嗎?
怎么就讓張三一個人進(jìn)去了。
難不成官府要變卦?
還是說他們要逼迫張斐放棄訴訟?
種種猜測,如雨后的春筍都冒了出來。
“小民張三見過知州?!?/p>
來到大堂,只見里面就許遵和徐元,未見那提刑官曹彥。
而且許、徐二人面色凝重,這使得張斐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呀!
許遵問道:“張三,本官問你,你是否一定要為阿云鳴冤?”
對此,張斐是堅定地點點頭道:“是的?!?/p>
許遵又道:“那你可敢前往汴梁為之申訴?”
張斐大驚失色,“上汴梁申訴?”
許遵問道:“你怕呢?”
“不...小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要上汴梁申訴?”張斐疑惑道。
徐元忍不住開口道:“這都是托你的福,若非你當(dāng)初說什么免所因之罪,事情又豈會鬧到這般地步。”
“嗯?”
許遵微微瞪了徐元一眼,又向一臉懵逼的張斐道:“本官也不瞞你,如今事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大理寺、刑部方面堅持維持原判,但也不少官員是支持本官的,這便是此番調(diào)本官回大理寺任職的原因?!?/p>
大理寺反對,又將他調(diào)回大理寺,顯然支持他的人,希望能夠回去主持此案,改變大理寺的原判。
張斐心里非常清楚,支持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安石。
而反對他的人,則是司馬光。
為什么此案成為千古奇案,其實不在于這案子本身有多么復(fù)雜,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怎么去判,其實都行。
但奇就奇在如此簡單的一個案子竟然拉開了王安石變法的序幕,也成為北宋黨爭的導(dǎo)火索。
這已經(jīng)從一場司法斗爭,演變一場政治斗爭。
雖然張斐沒有料到東京會這么快調(diào)許遵回去,但他對此也是有所準(zhǔn)備的。
因為他事先就知情,只不過他設(shè)想的是,上面的博弈,還是許遵出面,他在后面出謀劃策。
畢竟他身份太過卑微,顯然,這與他設(shè)想的有些差距。
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道:“小民不怕論辯,就怕受到不公的待遇,畢竟小民只是一介百姓?!?/p>
許遵稍稍點頭道:“那便行了,你回去準(zhǔn)備一下,過兩日就與我一塊上京。”
張斐突然道:“但是在臨行之前,我還想見一人。”
許遵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
.....
雖然許遵一直在為阿云抗辯,但是在沒有成功之前,阿云還是重犯,甚至可以說是死囚。
不是關(guān)在普通的牢獄里面,而是單獨關(guān)在一個小石屋內(nèi),手腳都被鐐銬束縛著。
當(dāng)厚重的牢門打開時,一道強光射入屋內(nèi),阿云下意識用手遮住強光,隱隱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照入屋中。
過得片刻,她漸漸適應(yīng),那道身影也漸漸變得清晰,是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
“不認(rèn)識我啦?!鼻嗄隂_她微笑道。
阿云一臉木訥地?fù)u搖頭。
青年蹲下身來,道:“你可記得數(shù)月前,你曾從河中救起一名溺水者?!?/p>
“?。 ?/p>
阿云當(dāng)即驚呼一聲,“是你。”
來者正是張斐。
張斐笑著點點頭道:“是我?!?/p>
阿云當(dāng)時匆匆救下張斐之后,便離開了,再加上張斐當(dāng)時是一股奇怪裝扮,故此她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
阿云一臉關(guān)心地問道:“你也被關(guān)進(jìn)來了么?我已經(jīng)與他們解釋過了,我與你并不認(rèn)識,此事與你無關(guān)。”
說到后面,她語音中帶有幾分自責(zé)。
張斐笑道:“你放心,我的誤會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我早已經(jīng)自由,我此番過來,是想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p>
阿云松得一口氣,遂搖頭說道:“不瞞你說,我當(dāng)時也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救你,你無須報答我什么?!?/p>
張斐見她也如自己在獄中一樣,骨瘦如柴,兩頰泛青,唯有那雙大眼睛,還是那般清澈明亮,楚楚動人。
心中一嘆,道:“也許你可能只是無意為之,但是對于我而言,其中意義卻重于救命之恩?!?/p>
阿云錯愕道:“重于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