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鳳絕天下》 章節(jié)介紹
《重生嫡女:鳳絕天下》是一部代入感很強(qiáng)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余瑹華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xì)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吨厣张壶P絕天下》第7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二姨娘得了這差事,十分高興,若是處置其她人,那她可就要百般推脫.........
《重生嫡女:鳳絕天下》 第七章 太子 在線試讀
二姨娘得了這差事,十分高興,若是處置其她人,那她可就要百般推脫,可這是大姨娘,恨不得立刻就賜了毒酒。
二姨娘早年和大姨娘就有仇,在閩州之時,二人都做著丫頭,大姨娘為人粗魯,卻很得谷梁氏的寵愛,二姨娘曾經(jīng)就被大姨娘氣得上了一次吊,就是因為這一尋死,讓李嘉澍心生憐愛,這才成了通房。
二姨娘一直記得這“一吊之仇”,當(dāng)即便讓婆子把大姨娘禁足起來,吃食都是殘羹冷飯,大姨娘鬧了半日,還是如此,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干嚎。
二姨娘尤為不解氣,還問長汝:“如何能夠把她除去而不著痕跡?光這般餓著,老爺若是一個回寰,她又要翻身。指望明迪院是不能的了,估計是沛娘出的主意,才把這樁官司推過來?!?/p>
“大姐原先便是個歹毒的,”長汝波瀾不驚,甚至帶了點笑意,“她們不管,不代表她們不關(guān)注,如若我們也袖手旁觀,她們一定會忍不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姐可不是慢性子?!?/p>
“你的意思是?”二姨娘若有所思。
長汝道:“我們不過是明迪院的棋子,只負(fù)責(zé)推波助瀾,真正的出手可不要。我記得,去歲王通房跟大姨娘因為一匹料子吵過,大姨娘如今在餓頭上,又一直有急躁便暈倒的老毛病,不若讓燕桂姐姐去說兩句話,反正都在一個屋檐下,都很便宜,也免了我們一頓腳力?!?/p>
長汝讓熊半去找了一回燕桂,燕桂把自己的衣裳送了一套給王自幽,王自幽扮上,背影看和燕桂差不離,惹得李嘉澍逗留了一夜,王自幽開心,自然替二姨娘去出這個頭,每日站在明建院后頭罵,氣得大姨娘暈了好幾回,最后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二姨娘自然不會去給大姨娘請大夫,大姨娘眼看著就不行了。
長沛聽說了,冷笑道:“倒是好手段,大姨娘此刻若是真去了,二姨娘還真就在府中自成一脈了?!?/p>
長潤聞弦知雅意,偷偷在李節(jié)面前露了一嘴巴:“我房里好多吃的,再不吃要壞了,我最近又腹脹,吃不得許多。”
李節(jié)這便去偷了一包袱,偷偷翻進(jìn)明建院給大姨娘送了過去。大姨娘憑借這個倒是活了下來,把二姨娘給氣的,自己倒身子不爽了一回。
二姨娘和長潤的拉鋸戰(zhàn)在繼續(xù),長沛在等李艾回來給大姨娘致命的一擊,同時也在考慮要如何同時打壓二姨娘,不讓她坐大,成為第二個大姨娘。
長沛想到了五姨娘,她特地去拜訪了五姨娘,五姨娘受寵若驚。
若說這個五姨娘,也是可憐人,本是閩州一名花船歌姬,因為穿著當(dāng)初王朝云的打扮,唱著:“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而被李嘉澍注意。
他嘆了一句:“淡妝濃抹總相宜。”便讓這個和賣油郎私相授受的年僅十三歲的小歌姬被人買下,一乘小轎送到了李府。
五姨娘讓丫頭給長沛上茶。長沛哪里會喝五姨娘這種粗茶,直接笑道:“五姨娘最近可給后街那位賣燈油的郎君送了不少東西,我們李家初來乍到并不寬裕,還是莫要給人揪住了把柄?!?/p>
五姨娘一聽,臉色慘白。不過好歹她也是見過許多人的,在府中也浸淫了多年,還是穩(wěn)得住:“可不是嘛?用了許多燈油,還是覺得他賣的最敞亮,故而多賞賜了些兒。妾身覺得,老爺在建康也莫要過于節(jié)儉了,免得被人嘲笑。”
“爹在建康的吃穿用度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五姨娘來定奪,”長沛狹長的眼一橫,五姨娘立刻便被她的兇光嚇到,“反而你那些腌臜,倒是要由我來說?!?/p>
長沛扶了扶釵環(huán):“你說,若我把朱重抓來,爹會怎么想呢?”
五姨娘終于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丫鬟自動退出,五姨娘滿臉涕淚,跪了下來,倒是楚楚可憐,就是長沛一個女兒家看了,也要柔了三分:“請大小姐莫要動朱郎,大小姐就是要奴婢這條命,奴婢都給。”
長沛嘆口氣,拿出一條銀制八寶簪心蓮花項鏈:“你待他真心,可知他心如何?”
五姨娘猶不相信:“大小姐真的扣押了朱郎?”
長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這傻瓜,他是拿了你的好東西,又去建康的瀾華軒尋歡作樂,這是我三哥在瀾華軒的酒酒姑娘身上看見的,只覺得眼熟,像是李家的東西……”
五姨娘愣了半晌,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個該死行瘟遭天殺的……”
五姨娘膝行過去:“只要大小姐為奴婢報這個仇,奴婢愿為明迪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長沛扶起五姨娘:“處置他倒是不難,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繼續(xù)保持中立,若是日后我們真有什么,你能說出實話。”
五姨娘點點頭。
這倒是不難。
長沛沒有馬上處置朱重,她才不是先付出的人,她要留著朱重這個后手,待五姨娘有了助益,她才會投桃報李。
三姨娘的燒已經(jīng)退了,長沛準(zhǔn)備回溫陵閣補(bǔ)覺,冬卿肅然而立,長沛知道有事,便問:“可是三哥那里有問題?”
冬卿點點頭:“是三少爺那邊的小廝允哲,拿著虎符來見?!?/p>
長沛連忙讓允哲進(jìn)來,允哲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便稟告:“三少爺臨走之前囑咐小的,若是有什么事便告知大小姐。平素有什么當(dāng)真不敢來叨擾,只是此事實在等不得:先前二公子替昌國公家公子賒欠的那三所莊子利滾利,竟然有了三百兩銀子,義山票號的人現(xiàn)就坐在那里等著要錢呢!”
長沛扶額。
她如今恨不得一腳把李若踢死。
三百兩,交出去可會讓李家的永興商號資金一時周轉(zhuǎn)不靈,若是義山票號再繼續(xù)打壓,永興商號就此沉淪也未可知。
長沛道:“你在此等我一番,我馬上跟你出去?!?/p>
長沛去找李艸,向他借舊年的衣服。李艸知道出事,便讓她換了衣裳,提著李若一道出門。長沛扮上之后,倒不似李艸,反而有幾分李艾的嫵媚不羈。
三人一徑來到永興商號的建康分堡,義山票號的人已經(jīng)在那坐著了,為首的便是晉楚太師的三子晉楚米羅。晉楚米落生得高達(dá)健壯,一襲華服又顯得文質(zhì)彬彬,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卻寒進(jìn)人的心底:“你家二公子不頂事,三公子也不見影蹤,這事兒若是今日談不妥,咱們便去府尹那兒掰扯明白?!?/p>
長沛道:“在下這不是來和三爺說道了么?三爺又何必急著?聽說三爺喜歡鐵觀音,我這里有新來的鐵觀音,全給三爺送去府內(nèi)?”
晉楚米羅一笑:“我粗略看去,門口停著三大車,這位公子是想讓我三年喝不上別人家的茶,只說李家話。”
長沛順勢在晉楚米羅身邊坐下,推了一個紫檀木鏤空百仙賀壽圖方盒過去:“能聽三爺三年的李家話也是李家的榮幸——給太師問好?這可是閩州新開采的黃玉,罕見的大塊頭,特地雕成的如意,世間僅有兩柄,還有一柄更大的玉鑲翡翠的,準(zhǔn)備開春送進(jìn)宮去給皇后娘娘迎春?!?/p>
晉楚米羅瞄了一眼,唇邊笑意很深:“你家二公子初來乍到被京中那班紈绔騙了也是可憐,不如你我修訂契約,那三所莊子當(dāng)我送給公子,公子按月交付租金,還完賒欠的三百兩便是,每月也不必交太多,十兩銀子即可,何如?”
長沛笑。
商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那三所莊子背靠山,交通不便,除了放在那邊當(dāng)榮養(yǎng)的宅院也沒有什么用處,否則三個大莊子,義山票號干嘛自己不要、還非得聯(lián)合昌國公公子做這個局去誆李若?只是騎虎難下,少不得花兩年多去填補(bǔ)這個窟窿,三所莊子而已,仔細(xì)開發(fā)還是能賺回一點兒的。
長沛笑道:“多謝三爺體恤?!?/p>
晉楚米羅滿意地離開了。
長沛一肚子氣,又不能去罵二哥,只能自己生悶氣,梅花糕吃了一碟又一碟。
還是李艸心疼妹妹,安慰道:“再吃胖了可沒人要你了,這樣,反正都出來了,聽說任大公子也帶任大小姐去過瀾華軒,我也帶你去溜達(dá)一圈兒,不枉此行?!?/p>
長沛眼睛一亮。
閩州民風(fēng)自由,長沛當(dāng)男子教養(yǎng)在李嘉澍身邊之時,也曾在湄洲灣碼頭看著各國商賈,什么波斯、大秦、泰西甚至黑人都比比皆是,溫陵那里也是清真、達(dá)摩、佛教、道教,各種宗教林立,建筑各有特色。
到了建康,守著禮教,事務(wù)繁多,都沒好好看這京城繁華,一切煩惱拋諸腦后,跟著兩個哥哥便走。
李艸平時也不大出門,還是李若一直在滔滔不絕地介紹。
瀾華軒繁華大氣,花船浩浩湯湯占了一整條護(hù)城河,長沛一見便皺眉:“這護(hù)城河被霸占,若是有外敵,可如何是好?”
李艸當(dāng)即插嘴:“建康天朝上國,神靈庇佑,不會有此事,杞人憂天!”
長沛噤聲。
她差點惹禍了。
正在尷尬,身后忽然有個聲音,淡漠文雅,帶著點點柔情,蜜到心底:“這不是李家三杰?好久不見?!?/p>
三人轉(zhuǎn)身,只見一位公子,相貌得天獨厚,文華風(fēng)流,人間璀璨。
李艸有些吃驚,他正要行禮,那人伸手制止,李艸只得鞠躬:“趙公子?!?/p>
趙公子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們來此處都是慣例了么?”
長沛微微臉紅。
任大小姐不守規(guī)矩,經(jīng)常出來亂晃,就是在瀾華軒遇見的祁王。他分明也是嘲笑自己。
趙公子請三人去吃酒,李艸吃多了,一杯便暈得不行,去隔壁休整,李若跟著伺候,長沛站在門口,正要去幫忙,趙公子忽然攔住了去路:“李大小姐可愿與我一談?”
長沛退避三步,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那再單獨詳談,便是有失禮教,她可不做。
趙公子逼近,在她耳邊耳語:“本宮只想和大小姐聊聊昔年舊事,大小姐和李府不愿賞個面子么?”
長沛咬牙。
混賬,搬出太子的身份壓人!
長沛只得挪步隔壁,坐下看著太子宋穆給她煮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標(biāo)準(zhǔn)的宮中禮儀。
長沛也不想和太子多廢話,這個人日后是要死的,她才不愿意多沾這份晦氣:“太子殿下有話直說,大哥還在隔壁,在下不敢多離開。”
宋穆感慨道:“昔年本宮去閩州微服出巡,途中遇見劫匪,流落街頭。是大小姐解下玉佩相救,當(dāng)時在下便立誓要以身相許,報答大小姐大恩?!?/p>
長沛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太子殿下言重了,太子殿下萬金之軀,在下承受不起。救萬民于水火,是匹夫責(zé)任,也是一樁善事,太子殿下不必掛懷。若是太子殿下真要兩不相欠,可為大哥或者父親考慮,在下還是算了?!?/p>
宋穆一臉楚楚可憐:“你竟嫌棄本宮?”
長沛已經(jīng)很想翻白眼:“在下不敢。”
“不敢便從了吧,”宋穆道,“反正定情信物也有了,本宮會找個合適的時機(jī)跟宮里說的?!?/p>
長沛納頭便拜:“請?zhí)拥钕吗埩嗽谙拢 ?/p>
明明他的太子妃是晉楚家的嫡長小姐,一個晉楚老三都惹不起,再奪了太子妃之位,這不是找死嗎?
宋穆偏是個小孩子:“你可知你越不愿本宮便越是想?”
長沛咬牙不語。
正巧李艸在隔壁呼喚:“我家弟弟呢?”
長沛便匆匆去了隔壁扶大哥回了家。
長沛憂心忡忡,她覺得,自己老怎么憂思過度,早晚是要患病的,可是這一切又如何不讓她憂慮?事情一件多一件,如今又多了一個宋穆。
前世宋穆也對她表白過,卻是在婚后她過得不如意,他也被廢黜,二人街頭流落,宋穆心酸地感慨了一句:“若你我有緣,合該琴瑟和諧。”
前世的宋穆死了之后,太師一族便倒臺了,祁王妃母家秦家順勢上臺,成為新的太師。
長沛心煩意亂,翻看著日歷,隨口問了一句:“過幾日是不是要冬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