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巡夜人》 章節(jié)介紹
《大景巡夜人》是一部言情小說,主角是趙鯉沈晏,作者藕池貓咪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8章主要內(nèi)容: 夜深人靜,天空一輪朦朧圓月。北鎮(zhèn)撫司后衙大廚房,一燈如豆。趙鯉和盧照齊海圍坐方桌旁。原主十六年長在邊關(guān),生活在底.........
《大景巡夜人》 第8章 在線試讀
夜深人靜,天空一輪朦朧圓月。
北鎮(zhèn)撫司后衙大廚房,一燈如豆。
趙鯉和盧照齊海圍坐方桌旁。
原主十六年長在邊關(guān),生活在底層,消息閉塞。
到了京城,趙家擔(dān)心原主粗鄙丟人,稱病將她關(guān)在家中。
四個月,連趙家大門都沒能踏出去一步,更不用說在城中看一看。
因此原主對這個世界的印象,大多還是替人拆洗被子能換幾個銅板,晚上不能出門,趙府真大,今天又沒吃飽,趙瑤光真討厭......
現(xiàn)在正好借盧照和齊海之口,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
這個王朝國號大景,內(nèi)憂外患,但也還算安定。
世俗民風(fēng)類似于明朝。
江南開始有女子裹腳,可這種惡風(fēng)還只在官宦、富貴人家流行。
市井平民之中,女子可立女戶,可做買賣,江湖上有女俠自由行走。
靖寧衛(wèi)中也有女性旗官千戶。
她可以和盧照齊海同坐一桌,而不需特別避諱。
這讓趙鯉打從心底松了口氣。
這意味著她可先暫避在靖寧衛(wèi)中,利用系統(tǒng)積累本錢,升官發(fā)財。
待時機(jī)一到,便尋個山明水秀之地,隱居養(yǎng)老,豈不妙哉?
明確新目標(biāo),暢想了一下未來,趙鯉重新快活起來。
在她思考時,盧照也在思考。
盧照只是靖寧衛(wèi)的百戶,雖然只是中層官員,但他手中掌握著大量的情報。
眼前這位趙小姐,按照人生軌跡,怎么都不應(yīng)該會如此熟練的處置詭物。
看她行走,也并沒有武藝在身。
盧照一邊想著,面上不顯,給趙鯉又斟了杯茶。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就在里頭。”
李管事有些喘氣的,領(lǐng)著一個青衫老人和一個打扮利索的女孩進(jìn)來。
老人是靖寧衛(wèi)的官署醫(yī)士,女孩是他孫女。
在李管事的催促下,老者急忙走進(jìn)一看,便皺緊了眉。
昨日也是他來替趙鯉處理的傷勢,他孫女鈴兒還幫著張氏給趙鯉給擦洗更衣
“這位姑娘,怎么不好好靜養(yǎng)?“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藥箱。
趙鯉雖不認(rèn)得他,但能猜出一二,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既要處理傷勢,盧照三人帶門出去避讓。
屋中只余張醫(yī)士和他孫女玲兒。
在玲兒的幫助下,趙鯉解開繃帶,一看傷口,就一閉眼。
巴掌長的傷口在膀子上,兩邊的皮肉不規(guī)則反卷,看著觸目驚心。
老大夫用裝在鶴嘴壺里的褐色中藥湯劑,給趙鯉沖洗傷口,然后重新上藥包扎一氣呵成。
“不用縫合嗎?”趙鯉下意識問了一句,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世界或許還沒有縫合技術(shù)。
她的話倒是引起了老大夫的注意:“何為縫合?”
“就是用針線,把傷口像縫衣服一樣縫起來......”
趙鯉話說不下去了,她看見老大夫的眼睛猛的一亮,亮得她以為是中邪,差點又要去咬舌尖。
“縫起來?”
老大夫興奮的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幾圈,趙鯉和他孫女下意識互看了一眼。
“玲兒去找針線!我來縫試試!”
趙鯉一驚:“這誰敢拿給你試啊?”
“哎!”老大夫一邊撩袖子,一邊恨鐵不成鋼看趙鯉,“你自己提的怕什么?勇敢一點嘛!”
老頭原是宮中御醫(yī),能活著退休本就很有兩把刷子。
在靖寧衛(wèi)當(dāng)值,囂張的番子也人人敬著他,養(yǎng)出了任性脾氣。
趙鯉的縫合之說,甚是新奇,他迫不及待就想要試。
忙不迭的催促孫女去尋針線。
趙鯉捂著膀子,是她挨疼她當(dāng)然不勇敢。
見她頭搖成撥浪鼓,孫女也一個勁的勸,老大夫意猶未盡的咂么著嘴:“那我找別人試試?!?/p>
靖寧衛(wèi)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會缺犯人。
老大夫?qū)に贾?,打聲招呼,找兩個無家屬管的死囚。
看他一臉要去草菅人命的樣,趙鯉也怕真試出人命沾上因果。
急忙又將麻醉,烈酒消毒和羊腸線縫合等一并告之。
連帶著,進(jìn)來的盧照等人都聽了個新鮮。
“消毒......縫合!”老大夫眼中異彩連連,“麻醉是說麻沸散嗎?”
“對對對?!壁w鯉看他還要問個不停的樣子,推說身子疲倦。
老大夫看在她是傷者的份上,暫時作罷。
趙鯉本身也折騰得心累,由少女玲兒扶著,幾人又一同回到芳蘭院。
走到院門,李管事和齊海等人就不敢再進(jìn),陪笑兩聲立在門前。
盧照白了他們兩眼。
趙鯉身體發(fā)虛,靠在玲兒香軟的身上。
兩個年齡相近的女孩,來的路上嘰嘰喳喳聊了一陣,也算是有了些交情。
正朝著院門走,趙鯉腳步一頓,看向了站在門前的石人。
離開時沒有細(xì)看,此時再看。
石人立在路間,垂手彎腰,咧著嘴。
五官模糊的臉上唯有惡意滿滿的笑容十分顯眼。
趙鯉干笑一聲:“好別致的石人啊。”
什么惡趣味才會雕這樣的造型。
盧照看那石人也混身不舒服,扭了扭脖子道:“原本不是這樣的,還不是受了那鬼東西的影響?!?/p>
說著他就要跨進(jìn)院門。
一只手從后伸來,將他一把拽住。
他不解的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趙鯉蒼白的臉。
“別進(jìn)!撤!”
趙鯉心知肚明,她用柳條抽散的不過是一個游靈。
且打散,一切都該復(fù)原。
盧照也是多年老江湖,跟著臉色一變,邁出的腿收回,轉(zhuǎn)身護(hù)著趙鯉兩個姑娘向后退去。
緊張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
無人說話,幾人緩緩?fù)碎_。
夜間風(fēng)聲蕭蕭,院子大門洞開,門楣懸著的一盞燈籠飄忽忽的亮起。
微弱的猩紅燭光在風(fēng)中搖晃,照亮門前咫尺地方。
盧照正欲問個究竟時,聽見了李管事得得的牙齒打顫聲。
回頭看去,盧照只覺一陣戰(zhàn)栗從后背爬升。
原本空蕩蕩的芳蘭院門前,騰起灰霧。
高高矮矮立了八個人影。
正是多年前被吊死在芳蘭院的主簿家。
脖上的粗麻繩圈深深勒進(jìn)肉里,勒處細(xì)如杯口,麻繩一端長長伸入灰霧中,不知盡頭。
他們石灰色的臉上,是裂到耳根的笑容,不停在霧中招手,似在迎客。
一個穿著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身影,輕飄飄從門中涌動的濃霧里浮出。
紅得瘆人的鴛鴦繡鞋,足尖垂下,懸在院門的門檻上,輕輕晃動。
“哎——”一個極其空靈的女聲,在趙鯉耳邊響起。
“看見你了?!蹦莻€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