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虎夫》 章節(jié)介紹
在歷史題材的小說中,《大宋虎夫》堪稱典范。這也是作者賊貓三手良心打造的優(yōu)秀作品,不容錯過!《大宋虎夫》第1章簡介:—陳楚量彎腰拾起腳邊的柴火,投入身前的窯坑當中。柴是濕柴,不算好燒。剛落了一場秋雨的汴梁城中,濕氣彌漫,就算柴火用稻草席子遮蓋.........
《大宋虎夫》 第1章 大宋,大宋! 在線試讀
—陳楚量彎腰拾起腳邊的柴火,投入身前的窯坑當中。
柴是濕柴,不算好燒。
剛落了一場秋雨的汴梁城中,濕氣彌漫,就算柴火用稻草席子遮蓋的很好,但濃重的雨氣還是讓柴火濕了半截,落在旺火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冒起的黑煙冒著泡的往上趕,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陳楚量眨了眨眼。
他有些怔怔的望著不斷竄起的火苗,心中有著剎那的恍惚。
穿越已經(jīng)兩天多,足夠他理清了當下的處境。
昔日生活在燈紅酒綠現(xiàn)代都市的商場大佬,在敲鐘上市后意外的醉酒放縱,被一輛橫沖直撞的貨車給撞了個人仰馬翻,當場宣布搶救無效,徹底歇菜。
而當陳楚量睜眼醒來,打量著陌生的世界。
才驚愣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了千年之前的古代。
“大宋?”
陳楚量抿了抿嘴,將身邊的濕柴一股腦的推進火坑中,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強健的體魄,是在風雨中撒潑也不會生病的身子骨,而前幾日才受了一場大傷,這才幾日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
毫無疑問的是,
這是一具年輕的身體。
約么二十來歲的年紀,生龍活虎。
因為身份的緣故,身子骨熬打的頗為健壯,超過一米八的身高,更是遠遠高于當下大宋男子的平均水平。
棍夫,
就是陳楚量當下的身份。
游走于汴梁城中街頭小巷,終日里游手好閑的街溜子。
平日靠著替人出力氣掙些個賣命錢。
今日隔在東頭幫人當打手,明日在西頭幫人要債催租,賺了點銀子,就巴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豪飲酒樓,夜宿勾欄,然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號稱什么綠林豪雄。
說白點,就是市井無賴的潑皮。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
就是當下顯然是北宋時期,如今高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帝王,不是后來靖康恥的宋欽宗,而是頗有些仁愛之名的趙禎。
陳楚量不是歷史專業(yè),不太了解北宋時期的史實。
但說到底,陳楚量也清楚。
以仁字為廟號的宋仁宗,一輩子雖然在政績上并無什么太突出的地方,所謂的仁宗之治雖然名留青史,但其實真正談到什么文治武功也沒什么太大的關聯(lián)。
平庸,不好大喜功。
優(yōu)點是勝在世道安穩(wěn),已經(jīng)算是極為利好的開局了。
搖了搖頭,
陳楚量沒有多想,而是探頭去瞧窯坑里的情況。而這時候,對面那頭的坑道中猛然抬起一個黝黑黝黑的腦袋來。
柴火的黑煙滾滾,顯然對方是被熏的不輕。
“二郎,你說燒這火作甚,真能掙錢?”
“哥兒可是推了南城崔家的大活計,光去給人家站崗,狐假虎威的當打手,就有二十個錢,若是真動了手,那就是整整五十個錢。”
漢子有些不滿的拎著管子,腮幫子鼓鼓的,似乎為了燒火而錯過這么一場輕而易舉就能掙錢的活計牢騷不少。
狐假虎威,充當門面就有二十個大錢,這不少了。
尋常人家一個月的月例也才如此,而這已經(jīng)足夠宋仁宗治下的老百姓買上十幾斤粗糧,過活十數(shù)日。
而動手的價碼還要另算。
若是對方那些潑皮不開眼,當真動了手,那可是有整整五十個錢,足夠在勾欄聽曲,痛痛快快兩三晚了。
“爛泥扶不上墻,你要真稀罕那幾個大錢兒,現(xiàn)在就走,說不定還能趕上喝口湯。要是不走,就把腮幫子鼓起來,把火吹的更旺一些。”
“不然的話,你這就走人,某……也不怪你?!?/p>
陳楚量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懶驢上磨屎尿多,說的就是身前這個漢子。
對方姓陳,叫陳大虎。
論關系,他和陳楚量算是本家,但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
陳大虎也是棍夫,和陳楚量不一樣,他是苦籍。就是之前從外地逃難來汴梁的流民,官府為了方便管理,苦籍便應運而生。
“別,別,二郎莫要置氣,某,就是說說?!?/p>
陳大虎摸了摸后腦勺,嘀咕道。
“說說也不成?!?/p>
陳楚量瞪了瞪眼,搖頭道?!爱敼鞣颍袚u過市,不是長久之計,說到底,賤役就是賤役,按理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取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
“這人吶,總歸還是要過太平日子,刀口舔血,哪里能流連勾欄青樓?”
太平日子?
啥叫太平日子?
陳大虎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盯著陳二郎半天一個字兒也沒蹦出來,只是心里頭卻琢磨著也不知道是誰前幾日還在勾欄里左擁右抱撂下豪言壯語。
陳大虎覺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更對自己的脾氣。
但他卻不敢反駁。
數(shù)日前陳二郎闖下了大禍,一頓板子打下來去了半條命,沒成想,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換以前,陳大虎還敢多犟兩句嘴,但現(xiàn)在瞧著陳楚量的臉,冷冰冰的,呲牙瞪眼間威勢十足,跟那些大人物差不多。
扁了扁嘴。
陳大虎伸手撓了撓腦袋。
這才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重新趴在地上繼續(xù)吹起風來。
只是瞧見那滿臉肉疼的表情,大抵是心里還在肉疼崔家下發(fā)的二十個大錢。
對此,陳楚量也見怪不怪了。
沒理會陳大虎的牢騷,陳楚量緊盯著窯坑里的情況。
對他來說。
能否在大宋一炮而響,自此后錦衣玉食,這窯坑中的東西至關重要。
不過陳楚量也清楚。
他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因為就算是加入了石灰作為催化劑,但玻璃的熔點高達是1500°,一般來說,常規(guī)的柴火很難達到這種溫度,所以才需要無時無刻的往里灌注氧氣,來保證溫度。
陳大虎雖然牢騷不斷,但勝在知根知底。
再加上棍夫出身的陳大虎又肯出一把死力氣,陳楚量才打算帶著他一起干,雖然成功的把握并不大,但陳楚量覺得自己也應該嘗試一番。
畢竟,
棍夫的地位很低,身份更尷尬,算是賤役。
而賤役,則意味著不值錢。
當下,士農(nóng)工商,階層分明,有功名在身的人,做什么都順風順水,而領頭的士,哪怕僅僅是最低等的秀才,那也是見了官老爺爺都不必跪地磕頭的。
而往后的農(nóng),工,商,則依次排列。
至于賤役。
那是不入這四等的最低等,跟居無定所的流民也差不多。
陳楚量不覺得自己有考取秀才的能力。
但賤役……
他搖搖頭,才沒打算穿越到了大宋就這么當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
至少……
陳楚量覺得,
起碼要保證衣食無憂,吃飽了才有其他的心思去思考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