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仙》 章節(jié)介紹
網(wǎng)絡(luò)小說家吃皮吐葡萄,憑借草蛇灰線、伏筆千里的寫作方法而著稱,《人仙》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度讼伞返?章內(nèi)容介紹:原先那和尚見到老和尚進來,神情已經(jīng)有些緊張,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張狂的樣子?,F(xiàn)在見老和尚用耳朵喝下茶水,神情更是大變,上前向老和尚畢.........
《人仙》 第三章 山頂上那片滾開的湖 在線試讀
原先那和尚見到老和尚進來,神情已經(jīng)有些緊張,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張狂的樣子。現(xiàn)在見老和尚用耳朵喝下茶水,神情更是大變,上前向老和尚畢恭畢敬的行禮道:“法惠聽從師兄分派?!崩虾蜕胁⒉焕硭?,吩咐伙計上飯。法惠也不敢再說什么,垂手站在老和尚身后。剛才跋扈的氣焰一點也不見。
兩個和尚吃完飯后,不管外面天氣如火,繼續(xù)趕路。他們走后不久,那儒生也結(jié)帳出門,行走的方向,跟兩個和尚正是一路。朱元武心里好奇,存心想看看他們究竟去做什么,當下也跟出門去。
出門向南,是一條筆直的官道,沒有什么東西礙眼,一眼就能看出好遠。朱元武見那兩個和尚走的很急,寬大的衣袖都被風吹得起了波浪。那儒生穩(wěn)穩(wěn)得邁著八字步跟在后面。朱元武瞧他一步三搖的模樣,心里暗暗發(fā)笑。心想這樣的速度,一天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兩里路?
又走一會兒,他不禁暗暗吃驚,前面兩個和尚走的很急,一步出去,就是好遠。這且自不必說,那搖搖擺擺的儒生,看上去一步最多邁出三寸,居然始終沒有被那兩個大步奔跑的和尚拉下,但是與朱元武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此時路上行人稀少,朱元武一口真氣提到極限,腳上使力,身子就如同努箭一樣向前射出,即便這樣,他還是與那儒生的拉開了十幾丈的距離。
朱元武知道長此下去,自己肯定追不上對方,眼見自己辛辛苦苦練就的武功,竟然追不上一個搖搖擺擺的儒生,心里很是喪氣,速度也慢慢降下來。就在這時,路在前面轉(zhuǎn)了一個急彎。一架很大的山梁在前面閃現(xiàn)出來。
那山梁如同憑空飛來,直上直下的擋在前面,顯得突兀無比,同時也是說不出的高大雄偉異常。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迤邐的沿著山梁盤旋而上。漸漸繞到山的背后。兩個和尚拾階而上,那儒生也跟著走上山去。朱元武一腳踏上石階,腳底像踩在炭火上一般,不由抽一口涼氣。那石階被太陽曬得火熱,如同火爐一般。兩個和尚上得很快,儒生與他們保持著幾丈遠的距離,依舊是搖搖擺擺的跟在后面。
石階不知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已經(jīng)來到山的中部。面前出現(xiàn)一個涼亭。那涼亭倚山而建,一面臨著千丈的山崖。石階便從這涼亭中間筆直穿過。涼亭中間放著一塊大石,一個工匠模樣的人手持斧鑿,正在打磨石頭。那石頭個體很大,將不大的涼亭堵了個結(jié)實,別人想要從容通過,實在是萬難。
朱元武見那儒生停住腳步,當下也駐足不前。遠遠的見那年輕一點的和尚跟那工匠指手畫腳的說話,只是距離很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又過一會兒,那和尚猛地舉起法杖,向工匠頭上打去。想必是兩個人言語不合,動起手來。
那涼亭本來就不寬大,和尚法杖又長,揮舞開法杖,已經(jīng)把整個涼亭蓋住。工匠用左手斧子架開,側(cè)身攻進,右手鑿子已經(jīng)刺向和尚左肋。小小一座涼亭,中間一塊大石,三個人,擠的人轉(zhuǎn)身都困難。這種情況下,和尚的長兵器不得施展,倒是工匠手中的斧鑿占盡短小的便宜,利于近戰(zhàn),不住發(fā)動進攻。
那老和尚見年輕和尚不能取勝,抬手向工匠當胸抓到。他舍棄法杖不用,這一抓犀利無比,*得那工匠收回兵器,用斧鑿向外封攔。老和尚手臂抓到半途,忽的打彎,如同一條軟鞭般向上掃打,工匠抬頭躲閃,老和尚指尖由下而上劃過,在工匠下巴上留下幾道抓痕。只這幾下,那工匠已經(jīng)手忙腳亂,遠沒有對陣那年輕和尚輕松。
三招過后,那工匠已經(jīng)是攻少防多,只是用那塊大石做為掩護,不住轉(zhuǎn)動。那和尚雖然武功厲害,手臂可以像沒有骨頭一般隨意曲折,卻不能隨心伸長,一時間也不能傷了那工匠。又打一會兒,那和尚很是焦躁,對那年輕的和尚說了句什么,那年輕和尚,彎腰將那巨石抱住,一聲大喊把巨石向那工匠扔了過去。
那大石足有三四百斤,夾著一股勁風向工匠當頭砸到。工匠顯是沒有料到會有這一變故,見大石迎面砸到,當下低頭讓開。那大石從他頭頂飛過,直落入一邊的山澗之中,隆隆之聲不斷從下面?zhèn)魃蟻恚肷尾庞只謴推届o。
那工匠失去大石作為抵擋,知道單憑自己很難擋住兩名和尚,當下轉(zhuǎn)身向山上跑去。兩名和尚在后面緊追不放。那儒生一直站在遠處觀看三人動手,直到現(xiàn)在,才又繼續(xù)搖搖擺擺得跟在后面。朱元武看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顧不得腳下山路燙人,一見儒生行動,當即也跟在后面。
工匠顯然久在山上生活,雖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之上,仍然是跑得飛快。山路迤邐向上,越向上行,越是熱得厲害。朱元武只覺得一雙腳好像要燒著一般,迎面吹來的風,也是如火般炙人。行到后來,只覺得鼻孔內(nèi)、喉嚨中像著火一般,呼吸也是極為不暢。此刻朱元武汗如雨下,若不是一顆好奇之心支撐,恐怕立時便要掉頭下山而去。
行到山頂,只見山頂中間塌陷,顯出一個盆形的洼地。洼地中一大汪水發(fā)出鮮艷的紅色,此刻正嘩嘩的冒著氣泡,就如同滾開的血水一般。水洼旁邊,已經(jīng)聚集著十幾個人,模樣服裝各異,全都眼睛不眨的盯著那水洼。聽到有人奔跑的聲音,一個人回過頭來張望。
那工匠奔到回頭那人身邊,講著什么。那兩名和尚隨后趕到。見到那汪紅水,顧不上追那工匠,急匆匆得向那水邊跑去。張望那人約四十左右年紀,在如此炎熱的地方,卻穿著一身皮袍。他似乎是這群人的頭腦,見到有外人來到,當下一揮手,有七八個人奔回來,圍住了那兩名和尚。還有幾人,卻奔儒生及朱元武跑了過來。
那七八人并不說話,直接跟兩個和尚動起手來,手里的兵器都是向要命的地方招呼。兩名和尚武功不錯,法杖施展開來,好像平地起了兩團黃霧,氣勢十分厲害,那七八人不能進身。兩個人圍住那儒生,揮刀向他頭上砍去,那儒生身子一側(cè),躲開兩人兵器,向前搶進幾步。一個人拖刀回斬,看那儒生后背。儒生去勢很快,這一刀差了一指,沒有砍上。兩人回身急追。
余下兩人,奔朱元武而來,朱元武見兩人一個手持一條鐵棒,棒頭上卻多出了一串類似紙錢的東西,上面畫滿彎彎曲曲的東西,就跟發(fā)喪用的哭喪棒一般;另一人手中拿的卻是一條大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