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當個紈绔啊》 章節(jié)介紹
關關公子最新創(chuàng)作的小說《我真的只想當個紈绔啊》,簡直火成了一個奇跡,這是一本網(wǎng)絡小說里讀者數(shù)量最多的作品之一,并虜獲了眾多粉絲。該小說(第5章)內(nèi)容介紹:“長安有個許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許不令心中涌起無名之火:“老蕭,你收了黑錢還是中了.........
《我真的只想當個紈绔啊》 第5章 在線試讀
“長安有個許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
許不令心中涌起無名之火:“老蕭,你收了黑錢還是中了美人計?這放的是什么鬼消息?”
他一個父輩功高蓋主的藩王世子,跑到天子腳下來秉公執(zhí)法,是說當今天子眼瞎,腳底下的事兒還得肅王去管?
就算管也得光明正大的管啊,藏在背后偷偷指使狼衛(wèi)去調(diào)查,是什么意思?覺得親自出面會引起天子忌憚,才刻意藏在幕后運作,不圖虛名只為還長安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年僅十八,便有此等城府與心智,真是……
真是嫌他死的不夠快!
老蕭家丁小帽歪歪斜斜,杵著拐杖滿眼無奈:
“小王爺,這真不能怪我。昨夜我連夜派人放消息,說書先生的話本還沒對好,勾欄酒肆之間的風聲就起來了。動作這么快,肯定是官家在背后推波助瀾,根本壓不住。
估計是公孫明父子,不計前嫌以德報怨,這份心意實在感人肺腑。”
許不令微微一愣,繼而咬牙切齒:“我確實挺感動!”
輿論已經(jīng)形成,他總不能跑出去解釋“我沒有懲奸除惡,我是在仗勢欺人”,傻子也不可能做這事兒。
當下他也只能先放在一邊冷處理。
老蕭頓了頓,又開口道:“對了,陸夫人已經(jīng)聽到了消息,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
許不令:“……”
沒多大一會兒,陸夫人果然來了……
她自然是問罪來了。
說好要藏拙自污,怎么藏著藏著還藏出個許青天出來?
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許不令對此無言以對。
隨后陸夫人責令他接下來幾天好好在鐘鼓樓面壁,哪也不許去,還讓他去抄幾首詩來,過幾天有個龍吟閣詩會,到時候故意去賣弄,那些個腐儒必然能看出來不是他親自做的詩,肯定對他窮追猛打。他再氣急敗壞咬定是自己寫的,這名聲自然就壞了。
等陸夫人終于離開,許不令依舊黑著張臉。
……
咚——咚——
翌日,晨鐘響徹長安,讀書聲一如既往的在國子監(jiān)各學舍內(nèi)響起。
松玉芙眼圈微紅,拿著書籍在文曲苑內(nèi)來回渡步,念著已經(jīng)滾瓜亂熟的典籍,學舍中王公貴子依舊沒坐滿,大半都在打瞌睡,真正跟著朗讀的學子極少。
想起昨天的遭遇,她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惱火。
本想和許世子講講讀書人的規(guī)矩,結果倒好,許世子竟然敢那樣對她。
偏偏她又無可奈何。
人家是異姓王的嫡子,可以不在乎這些名譽,她出生書香門第,父輩兄長皆是有名望大儒,豈能把這種事兒往出傳,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松玉芙胡思亂想,不覺之間,幾個王侯之子的竊竊私語忽然傳入耳中:
“蕭庭,你咋不盯著松姑娘背后看啦?上次看的津津有味……”
松玉芙頓時回過神,微微蹙眉,都是王公之子她不好斥責,不動聲色的便想往出走。只是剛邁出腳步,便聽到蕭庭的說話聲:
“別瞎說,君子不欺暗室?!?/p>
“切~你還知道‘君子不欺暗室’?你上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要不是許不令把你打醒,你還指不定干出啥事兒……”
“我蕭庭豈會是哪種齷齪之人……”
“得啦,在坐的沒一個好東西,你裝君子給誰看?今天許不令沒來,想看大方點就是……”
“那個酒瘋子,忽然回來怎么辦……”
“喲~原來蕭公子是怕這個……”
“呸——死一邊去……”
“哈哈哈……”
松玉芙聽見這些交談聲,拿著詩書愣在原地。
許世子……是因為蕭庭目光無禮,才打的蕭庭?
念及此處,松玉芙恍然大悟!原來許世子不是飛揚跋扈,而是君子不重虛名!
想起那晚跑去斥責許世子無故傷人……
松玉芙來回渡步幾次,眸子里慢慢顯出幾分慚愧……
等放課后,松玉芙轉眼看向立在國子監(jiān)正中的鐘鼓樓,猶豫片刻,便步履盈盈的走了過去,雖然之前許世子那樣對她,可她還是好奇許世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給狼衛(wèi)出頭、教訓目光無禮的蕭庭,明明是個很沉穩(wěn)明事理的君子,為什么總是以飛揚跋扈的面貌示人?
松玉芙腳步很輕,小心翼翼走到鐘鼓樓下的房間附近,正遲疑該怎么打招呼,忽然聽見一陣交談聲傳來:
“你這買的是什么爛詩?過幾天龍吟詩會……”
“小王爺,文人都傲氣,賣詩詞掙銀子也為人不恥,敢賣詩的才子總共就那么幾個……”
……
許不令此刻皺著眉頭,看著厚厚一沓詩稿,有些發(fā)愁。
想要自黑背上‘竊詩’的名聲,首先這詩詞就不能太差,不然就沒熱度,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他寫的,就算知道是他買的,也不會因為這種‘雞肋詩’較真。
許不令有些頭疼,將詩稿扔到了一邊:
“買不到好的了?一詞蓋長安那種?”
老蕭摩挲著拐杖,翻了個白眼:“小王爺,別說一詞蓋長安,有本事把國子監(jiān)蓋住,人家就不會賣詩掙銀子,要不您自己寫兩首?”
許不令稍微琢磨了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當下便提筆研磨,在宣紙上寫了幾句。
老蕭知道許不令大病之后腦子好使了,不過寫詩詞還沒見過,此時伸長脖子,跟著筆跡慢慢念叨: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蓱z白發(fā)生!……不行不行……”
許不令一愣,偏過頭:“為什么不行?我今年十八,明顯寫不出這首詩?!?/p>
要讓別人看出他在‘竊詩’,自然是寫這種和年齡段不相符的。
可老蕭卻是搖頭,認真道:“小王爺,許老將軍戎馬一生,你寫這幾句,可以是緬懷先祖,那幫子文人若是想到這一點,就會認為此詩確實是你寫的?!?/p>
許不令皺了皺眉,倒是忘記了這一茬,他想了想,又提筆寫了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許不令寫完,挑了挑眉毛:“這沒問題了吧?我堂堂藩王世子,不可能有這般凄慘的境遇?!?/p>
老蕭蹙眉打量幾眼,露出幾分感慨:“去年渭河中伏,我背著世子殿下躲躲藏藏逃到長安,路上的場景,和這詩還挺像……”
許不令眉頭緊蹙,第一次發(fā)現(xiàn)抄詩詞也這么難。
詩詞他也不記得多少,尋思了一圈兒,只能提筆重寫寫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老蕭認真看著宣紙上工整的字跡,眼中顯出幾分蕭索,抬手輕輕拍了拍許不令的肩膀:
“王妃十年前因‘鐵鷹獵鹿’一事郁郁而終,王爺一直放不下,沒想到小王爺您都看在眼里……”
啪——
許不令將毛筆拍在桌上,攤開手十分無奈:“這不是我寫的,我抄的,連你都騙不過去,怎么騙那幫子文人?”
老蕭長聲一嘆,望著許不令的目光,帶著幾分欣慰,便如同看著一個小屁孩,終于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男人。
許不令無話可說,坐在書案前苦思良久,才重新提筆,寫下了: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老蕭眼前一亮,湊在跟前仔細打量幾眼:“嗯……這詞不像是男人寫的,一聽就是個飽經(jīng)風霜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尋常人寫不出來……”
“那就這首,我就不信他們這都看不出來是我抄的……”
……
房間外。
松玉芙杏眼瞪得圓圓的,死死捂住嘴巴,如同發(fā)現(xiàn)了一塊寶藏,滿眼都是震撼。
我的天吶~
信手成詞、風格詭辯。
沙場老將、落魄游子、傷感文人、深閨怨婦……
種種角色轉換的天衣無縫,就像真的親自經(jīng)歷過一般,挑不出半點毛病。
這詩詞功底,非人哉!
松玉芙睫毛不停的顫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進去看看那些詩詞。
可念頭剛起,她又打住了。
從許世子方才的話來看,他不想出名,而且還想背上‘竊詩’的壞名聲。
雖然不明白這么做的意圖,但許世子是不是竊詩,她能不知道嗎?
松玉芙出生書香門第,父兄皆是大儒,豈能坐視有真才學的人名譽掃地。
現(xiàn)在進去,許世子知道她偷聽,肯定就不去詩會了。
那……
松玉芙微微瞇眼,亮晶晶的眸子里,顯出了幾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