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似舊溫柔》 章節(jié)介紹
《江山不似舊溫柔》的作者是飽飽很開心,他不拘一格,別出心裁,《江山不似舊溫柔》的每個章節(jié)都有精彩的看點,讓人流連忘返。《江山不似舊溫柔》第4章介紹:蘇依云請陸子軒進來坐?!安皇俏沂軅俏谊J禍了?!碧K依云羞赧的低垂著頭對陸子軒解釋。陸子軒剛.........
《江山不似舊溫柔》 第4章 在線試讀
蘇依云請陸子軒進來坐。
“不是我受傷,是我闖禍了?!碧K依云羞赧的低垂著頭對陸子軒解釋。
陸子軒剛松口氣,回首看見蘇錦繡紅腫的手,又是擔憂。
只得嘆一聲:“你可真是……”
伺候的丫鬟送上茶飲,四個人如同小時候一般圍坐一圈,喝茶閑聊。
周長生感嘆道:“也就五年前,咱們還在后花園一起,捉過蛐蛐呢,一轉(zhuǎn)眼都長大了,要學大人們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喝茶?!?/p>
陸子軒笑道:“過會兒,我?guī)缛ズ笤鹤絺€蛐蛐也不是不可以?!?/p>
周長生又氣又笑:“看來你自從離了咱們家塾,去了云江書院讀書,并沒學到什么好的?!?/p>
蘇錦繡手有些疼,只作陪而已,聽這兩人調(diào)侃也忍不住笑起來。
周長生抬頭看一眼蘇錦繡,倆人目光正觸上又仿若無事的錯開。
陸子軒卻回頭打量蘇依云的閨房依然是以前的模樣,除了換了新色的幔帳,架子上擺著的都是他們小時玩的小玩具,哪里像個十六七歲大家閨秀的房間,倒像個小孩子的屋子。因她擺放的錯落有致,倒顯得十分童趣,特別是架子上那只舊布球,是他初到蘇府,送她的禮物。小小的女孩子,抱著布球沖他笑的十分燦爛。
“謝謝軒哥哥,軒哥哥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這里陪著依依好嗎?”
世界上最美好幸福的模樣,大約就是蘇依云的模樣吧。
自從蘇依云病了他總做同一個夢,夢里的他被亂箭射死在皇宮的巷道中。死不可怕,而夢中的他臨死之前,卻只念著一個人,依依……依依……你一定要活著!
醒來每每枕畔都是淚痕,他長大了,除了父母過世那些年,在蘇府這些年,姨父的關(guān)照,蘇依云待他如親生兄長,他幾乎沒在哭過,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瞧著那顆舊布球,兀自發(fā)呆,卻被蘇依云推醒。
“軒哥哥,有點事兒問你,你們書院有沒有人品好的青年才?。俊碧K依云仿若無心的詢問,眼里卻閃著狡黠的光影。
陸子軒都為這光彩顛倒,他有些不想回答蘇依云的問話,別人好或不好皆沒有我好,這種話他又說不出口,只余怔楞。
蘇依云有些恨鐵不成鋼,平日里很是聰明口齒伶俐的表哥,此刻像個傻子似的發(fā)愣,幸而蘇依云已非昨日的女孩,不管陸子軒他接不接下茬,她自管自的說下去。
“軒哥哥你們書院如果有那種人品好,家世好的青年,你多多留心,我小姑姑的終身大事還沒解決呢。”
蘇錦繡與周長生二人目光膠著在一處,終究是錦繡羞澀轉(zhuǎn)開頭去。
錦繡有些羞惱的對蘇依云嗔道:“你小小年紀,整天想這些閑事兒干嘛?”
陸子軒這才回過味來,到底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十分真摯的點頭應允:“依依放心,姨父也叫我多多留心的?!?/p>
門口傳來蘇盛一聲咳嗽:“子軒,我叫你留心什么?”
蘇依云暗叫一聲糟糕,謊話說不得,曹操到了!
陸子軒、周長生二人趕緊起身行禮。
“世叔安好,晚輩長生給世叔請安。”周長生一揖拜倒,規(guī)矩甚是妥當。
陸子軒也老實行禮:“姨父好?!?/p>
蘇盛初來女兒院落,聽fushi的人說,四個年輕人在屋里喝茶閑聊,不叫回報,在屋外聽了片刻。
他也不是老糊涂,這些小兒女心思也是知道的。
不由得看一眼周長生,眉清目秀長身玉立,果然是個好青年,據(jù)說選進了太醫(yī)院,不用幾年以周家在太醫(yī)院的根基也是前途無量的。
最重要是小妹看他的眼神,七分含羞三分帶怯。
只這瞬間蘇盛已經(jīng)計劃未來何時透露些風聲給周家,好結(jié)此秦晉之好。
“子軒,你送送長生,記得回來找我,咱們?nèi)苛狞c正事兒。錦繡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們也都出去外頭伺候著,我不叫人都別進來。”一句話把屋里人統(tǒng)統(tǒng)打發(fā)出去了。
沒人敢有異議,只有陸子軒給她個眼神,他會盡快回來的。
蘇依云最知道父親,他總是雷聲大雨點小,上輩子罰的最重的一次,也不過跪了小半個時辰的祖先而已。
蘇依云望著父親,卻悲從中來。
父親蘇盛在蘇依云眼中恐怕是這世上最可親可敬的異性,對亡妻情深難忘,對女兒疼愛有加,對妹妹也是盡心盡責,哪怕是對續(xù)弦的崔氏夫人,即便沒有感情,他亦做到相敬如賓。
蘇依云常想,父親也許就是太好了,他若不那么好,自私些會不會過的開心點。
上輩子父親的死訊是那個人帶給她,他甚至帶來了父親隨身的香囊,那只舊了的香囊,是當初母親為他縫制的,哪怕他做了國丈丈,依然隨身攜帶著。
那個人隱匿在宮墻的陰影里,臨走時,他只是說:“有朝一日我叫他給你的嘉兒和蘇家上下償命?!?/p>
她從沒想過要瑨濤償命,上輩子是她不該嫁給他,不該進皇室的家門,她所求不過想再見父親一面罷了。
就如同現(xiàn)在,父親站在她面前便已心滿意足,蘇盛咳嗽一聲:“你說吧,跪在這兒還是祠堂跪著去。”
蘇依云普通一下跪在父親腳邊:“爹爹息怒,是女兒錯了?!?/p>
本就是嚇唬嚇唬女兒,卻不成想孩子這么聽話傷心:“你這孩子……總那么毛毛躁躁的,你看你小姑姑的手傷成什么樣子。還有,誰讓你去崔氏那里去的?爹說話你就不從往心里去?!?/p>
蘇依云的眼淚克制不住的落下來,看的蘇盛都心疼。
蘇盛本就是小懲一番,沒想到女兒哭的淚人一般,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依依……爹也沒說什么啊!干嘛哭的這么傷心?”
“爹……我錯了……爹,你別怪我?!彼目薏⒉皇锹曀涣?,她只默默流淚,過了那樣的一輩子,已經(jīng)徹底明白一件事,哭恐怕是世上最沒用的事兒。然而在親人面前,悲哀卻無法隱藏。
“別傷心了,你小姑姑看樣子也是不怪你了,爹也不怪你。”自女兒重病,他便多有自責,未曾照顧好女兒愧對亡妻,種種內(nèi)疚總折磨著他。女兒哭成這樣,還怪什么?只怪自己當初不該礙于師生情誼,娶崔氏回來。
蘇盛伸手扶著蘇依云起身,把她摟在懷里低聲安慰:“沒事兒的依依,爹不是怪你,爹就是想讓你懂點兒世事,不可總?cè)绱藴啘嗀?。?/p>
“我知道爹,我都知道?!?/p>
聽的蘇盛也是熱淚盈眶。
“是女兒不好?!碧K依云仍舊認錯
“好了,誰都沒有不好,都好都好。要說不好,那也是爹不好。”
父女倆都忍不住笑起來,屋里燈影搖曳,全是暖暖的心情。
陸子軒在屋外亦忍不住微笑起來,陸馨兒站在廊下,聽著屋里父慈女孝笑聲陣陣,自己的哥哥卻站在門邊并不進去。
陸馨兒牙都要咬碎,從她來了蘇府那一天,她便知道,都是蘇依云的,身份地位父母親情,都是蘇依云的。
她的吃穿用度一切皆是蘇依云剩下的。
如今可好,連唯一的哥哥都快是蘇依云的。
他自來只會說,馨兒,你要感恩。馨兒你要保護依依……
那誰來保護她,她就活該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嗎?
陸馨兒經(jīng)過陸子軒身邊,冷哼了一聲剛想進屋,卻被陸子軒一把拽住胳膊,哥哥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
她欲掙脫,卻被陸子軒拽著離開。陸馨兒只得腳步踉蹌跟著哥哥,回頭看時,蘇依云屋里就連透出的光都那么刺眼,這世上萬千寵愛都是蘇依云的,哪怕連面前的親生哥哥,都不向著她。
“為什么?哥,你這是干什么?我不過進去請安問好?”陸馨兒揉著手腕質(zhì)問哥哥。
“我聽趙嬤嬤說,你最近同崔氏夫人走的頗近?!?/p>
“你是男兒能出去讀書,離了這里,我呢?哥哥,在內(nèi)宅過日子,我能不去夫人那兒問安嗎?她蘇依云可以不用去,我卻不可以。”陸馨兒揉著自己的手腕,心里一片冰涼。
沒人肯為她照相打算。
陸子軒一時也無可反駁,妹妹說的確實在理。
陸馨兒冷笑:“如今,你我兄妹竟然生分至此,蘇依云身邊無論什么人搬弄上一句,你就開始興師問罪?哥,你可真讓我寒心?!?/p>
陸子軒嘆一口氣:“你當我真如此糊涂?你自己做過什么,難道心里沒有悔意?蘇夫人的湯藥是怎么送進這院子的?我不說出來,你就當真的沒人知道?”
一句話嚇軟了陸馨兒的腿。
“哥……”她急切的拉住陸子軒的袍袖。
陸子軒握住她的手低頭輕聲勸她:“馨兒,你知不知道那副藥要是再重上幾分,你就是殺人兇手。你以為崔夫人是什么善類?她要那你做替死鬼,幸好依依命大罷了?!?/p>
陸馨兒緊緊攥著陸子軒的手,淚如雨下:“哥,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崔夫人她說她得了良方,依依身子弱吃了正好……哥,我真的不知道……”
陸子軒皺眉蹲下shen扶著陸馨兒抽泣的身形:“別說了,我不會說出去,你也再不要犯糊涂。”
“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了。”
陸子軒走了,陸馨兒一個人站在回廊角落,拿手帕抹干臉上眼淚,天色暗沉,一陣風刮過卷起她的衣袖,陸馨兒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出來。
崔氏讓她送藥,不送,以往在崔氏面前賣的那些好兒都白費了。送,她就成了那替罪的**。
她倒了大半出去,最后用清水稀釋了藥量。
崔氏以為是蘇依云命大,只有陸馨兒知道,是她陸馨兒膽大才對。
她悠悠的目光望著暗沉天光:“崔夫人,蘇依云,咱們路且長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