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夜靈車》 章節(jié)介紹
唐憎肉好吃編著的小說《詭夜靈車》,題材為懸疑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对幰轨`車》第3章內(nèi)容介紹:“小胡,這茶也不燙???你可慢點喝,得虧我躲得快,差點噴我一臉?!奔槭暹€下意識的擦了擦臉?!笆?,.........
《詭夜靈車》 第3章 黎阿姨 在線試讀
“小胡,這茶也不燙???你可慢點喝,得虧我躲得快,差點噴我一臉?!?/p>
吉祥叔還下意識的擦了擦臉。
“叔,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p>
我連連道歉后,就把拉酒鬼的事件全告訴了吉祥叔。
吉祥叔聽了我的敘述后,茶杯差點沒拿住,看到他反應(yīng)很震驚,我就更加坐立難安了。
“怎么辦???吉祥叔?”
“照你說法,這麻煩可大了去了,四個人里面,估計有個是臟東西變的?!?/p>
他說得雖然不確定,但是他的反應(yīng)其實早就扎進了我的心里,“干脆撂挑子!不干了?!?/p>
想好了后果,我也輕松了,大口大口地喝起了茶水。
吉祥叔見我下了決定,竟然眉頭更加難看了,直接從手里奪走了我的茶杯道,“傻孩子,這不行啊,既然它出現(xiàn)了,你就不能逃避?。烤退隳闳ジ蓜e的,它也照樣會糾纏你的?!?/p>
被他這么一說,我再次郁悶了,其實他說得一點不假,這玩意兒,信則有,不信則無,之前我也從老輩人嘴里聽到過些小故事的案例也不少,這東西確實是‘認人’的,只要是被盯上了,跑多遠都甩不掉。
想了這么多,我也只好罵人解解氣了,“NND,都怨劉賠,他非得讓我開新車,非得讓我跑新民區(qū),特么的,怎么他自己不開?氣死我了,早上交班我再去找他理論去。”
“這會兒了,胡兒啊,理論也沒什么意思了,我認識個解事大師,口碑不錯,聽說本領(lǐng)挺大的,什么測字,起名,搬遷,風水都能看的,你找他給你看看,也許可以幫助你改運呢?”
聽到改運,我來了興致,我自己命確實不好,再攤上今晚的事兒,確實需要個大師指點指點了。
于是,給吉祥叔要了大師的地址,之后侃了會大山,把這壺茶喝完,然后跑了幾趟廁所,就再回到了車上,這時候已經(jīng)快兩點了。
這個時間肯定沒人打車了,我盯著呼叫臺,卻精神百倍,都怪剛才喝茶水太多了,那茉莉花茶有提神的功效,此刻,我只能自己一個在手機里斗地主。
直到早上六點,接了一個新民區(qū)的老大爺,去縣醫(yī)院,說兒媳婦生了個胖孫子,等不及早班七點的公交車,要打車去醫(yī)院看孩子,我接他時候,他都走出新民區(qū)二里地了。
早八點交接班,劉賠不在,說是上面檢查衛(wèi)生呢,他陪著領(lǐng)導們轉(zhuǎn)悠去了。
車隊其他司機也紛紛的打卡交接著,看著他們相互問候,分享著一晚上拉活的收獲,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時我自認為很好說話,幫他們拉活,可我昨天的一夜,不僅沒人關(guān)心,甚至連慰問的也沒有。
可想想即使有人問,我能說啥?說拉了一車鬼?被酒鬼盯上了?算了吧,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了,我自己也熬了一夜,還是回去補美容覺去吧,到時候皮膚養(yǎng)得美美噠,酒鬼也許會手下留情。
我一口氣睡到了下午四點,發(fā)現(xiàn)二叔不在家,他知道我上夜班了,鍋里給我熱著飯菜,自己出門溜達去了,我吃著飯,翻看著手機里未讀的信息。
劉賠往我們司機群里發(fā)了很多衛(wèi)生不合格的照片,廚房的滅火器,門衛(wèi)的窗戶玻璃,還有幾個出租車的洗不干凈的車罩,最后一個相片是車胎上的泥!
這衛(wèi)生吧,平時他也要求過大家,只是因為車子的硬件不行了,所以大家也是得過且過,真沒想到,他這次這么大張旗鼓,還附帶著一句,半小時后復(fù)查,不合格的增加一百元車份錢。
等下,這帶泥的車有些眼熟???187車牌號碼?這不是我的車嗎?
壞了,想到昨晚上的周家莊新民村一行,肯定沾上了泥點子,我急忙扒拉了剩下的兩口飯,快速地向車隊出發(fā)。
洗車,驗收,順便找劉賠理論!
剛拐彎出來,就看到二叔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結(jié)伴從我對面走來。
這女的穿著淺藍色碎花旗袍,燙著齊肩發(fā),還畫著淡妝,要不是那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我還以為二叔欺騙無知少女呢!尤其是她那雙單眼皮,雖然細長而普通,但是總覺得似曾相識,眼尾稍稍上揚,使的冷淡中帶著點沉靜的氣息,再加上這保持少女的身形,那整體的氣質(zhì)就如同名媛一樣清麗脫俗。
不對,二叔的打扮也很精心???帶著鴨舌帽,那平時舍不得穿的卡其色立領(lǐng)襯衣今天竟然穿出來了,還工整得扎進了米色西褲里,他這是要‘老樹開花’呀?沒聽說他相親了呀?
而且重點是,女人挽著二叔的胳膊,根本就是‘老熟人’的做派了。
其實我不反對二叔再婚,畢竟,我一個愣頭愣腦的小伙子,照顧二叔出出力還行,這情感,精神方面,我是滿足不了的。
為了表示禮貌,我急忙從車上下來,對著二叔畢恭畢敬地打起了招呼。
“二叔,我準備去車隊了,阿姨好?!?/p>
剛準備鉆回車里,二叔女伴兒的聲音傳來,“是胡波吧?聽你二叔說了,今天上夜班呢?”
我頓時一驚,不是不喜歡她的聲音,而是聽到夜班這個詞,就聯(lián)想到了昨夜的遭遇,所以有些敏感,頭皮一緊,尷尬笑笑回復(fù)道,“哈哈,是啊是啊,夜班出租車嘛,都是這樣,苦哈哈的?!?/p>
“我來介紹,小波,這是你黎阿姨,她在老年活動中心上班,教交誼舞的,也是我的舞蹈老師。”
聽二叔這么一說,我想到了之前,二叔工廠運作那會兒,不管出差回來有多累,不管客戶多刁鉆,他都會每周抽出兩天時間讓我開車送他學跳舞,他總說,這樣鍛煉身體,還能結(jié)交些生意上的朋友。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哇!難怪嬸子帶著堂弟跑了,他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既然這樣,小波,阿姨就要麻煩你了,今晚上我就一節(jié)課,下課后,你能載我回周家莊新民小區(qū)嗎?”
聽到她說的,我眉頭微皺,心里卻炸了毛,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打牌三家缺個一,久旱甘霖還就來了一滴,腦海里突然蹦出了這么多詞兒來嘲諷自己,本來打算找劉賠辭職,可我二叔也不容易,他要是能有個伴兒,我也就放心了。
一咬牙,一跺腳,得了,拉上吧!
搔搔頭道,“行??!反正夜里乘客也不多?!?/p>
黎阿姨一聽,高興了,很自然地靠在了二叔肩膀上,這畫面,不僅美好,還養(yǎng)眼,其實我二叔他開造紙廠這么多年,保養(yǎng)不錯,為了多拉客戶,也很注意形象,雖然他才五十多歲,但雙眼皮,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皮膚還很白皙,也算老帥中的極品了。
等我到了車隊,孫師傅嘻滋滋正在代替劉賠檢查大家的衛(wèi)生,他又跑了,說是去溝通一批新車的贊助商。
看樣子,我們這好運公司,再不整改,就不僅僅是衛(wèi)生不達標了,估計面臨著停載的命運了!
剛七點整,我就停到了人民廣場邊上,這里每晚都有很多人,除了各種舞蹈的區(qū)域,周圍就是些小吃,品牌尾貨的攤位,好不熱鬧??!
到了夜里九點一刻,我順利地拉上了黎阿姨,晚上,她穿得是一身墨菊色的舞衣,黑色的方跟鞋,很自然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她對我笑了笑,我一時間竟然愣住了,這熟悉地一幕我終于想了起來。
昨晚上那個齊腰長發(fā),抹茶綠裙子的醉酒女和黎阿姨都是這樣的眼神!
天下丹鳳眼是不是都一個模樣?就像黑人笑起來都是一排整齊的亮白色牙齒,歐美人都有個相同的屁股下巴?新疆人黝黑的眼珠子都凹陷到了眼眶內(nèi)部?
這樣想了,我就很容易接受了,畢竟,二叔的幸福才是我的最終目標。
剛發(fā)動了車子,迎面撲過來了兩個男人,直接擋在了車前面。
保安大哥?此刻,他被人扶著,跌跌撞撞地再次進入我的視線。
“小伙子?去周家莊不?”
扶著保安大哥的是個老伯,他拍了拍我的車窗。
又喝大了,我本能的想到了吉祥叔說的話,不要拉酒鬼。
于是,我車窗就搖下了一半,“拉上人了?!?/p>
可一旁的黎阿姨卻開口了,“我去新民區(qū),都順路,小波,拉上吧?!?/p>
她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再說了,既然黎阿姨能看到這眼前的兩位,那他們就一定不是臟東西了。
一路上,我全身緊繃著神經(jīng),但手卻死死地用力著方向盤,還把車速開到了最低點,好幾次都因為慢,而差點熄火。
黎阿姨在游泳池旁下車后,我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那保安大哥仍然吐了我一車,還噴了我得后背座,我回頭看著他難受的樣子,估計也不是裝的,但卻沒有提醒他一次性袋子的位置。
回到城里后,廣場上的人已經(jīng)散完了,我空著車悠悠達達不知道去哪拉客,想到吉祥叔,決定再次去公司后門食堂找他。
可繞道后門,發(fā)現(xiàn)食堂熄燈了,也對,都夜里十一點了,他一定早就下班了。
忽然,公司二樓的燈亮了,那是劉賠的辦公室,他在?他回來了?憋了兩天的火了,我決定找他理論去。
上了二樓,沒敲門我就闖了進去,劉賠翹著二郎腿正坐在他的皮沙發(fā)上面喝著醒酒茶。
見到門開了,他抬起了頭,迷縫著眼睛看到闖進來的我,醉意朦朧地紅著臉道,“你!不好好拉活去~大晚上的,想干啥?”
我快步走到了他跟前,直接把他手里的茶杯甩到了地上,“哼!你,你把我給坑了!還有心情在這喝茶水呢?”
這杯子重重落在地上,聲音不大,卻很刺耳,劉賠立刻站起了身,“小胡,憑良心啊,我給你申請的補助可不少,還把唯一新車安排給你了,怎么坑你了?”
“跑周家莊新民區(qū)的死了四波出租車司機了,你咋還安排我去?成心的給我找別扭哪!”
見我怒目圓睜,他安撫道,“你不知道這事兒嗎?再說了,私家偵探也把案子調(diào)查清楚了,之前的董事會也補助了死難者家屬?”
看他這陣陣有詞的樣兒,對我一點悔意都沒有,頓時我心里涼了半截,“家屬補助?我一個孤兒,哪來的家屬?要不是吉祥叔好心提醒我,我恐怕就真的‘變成’補助了!”
“吉祥叔?你二叔不是叫胡勤嗎?”
劉賠有點懵逼。
看他裝傻的樣兒,我更加來氣了,“后門夜宵食堂的吉祥叔,魏吉祥?別給我說你不知道?”
我話音剛落,劉賠就踹了我一腳,來不及防備,我一屁股坐地上了,手還摸到了剛才摔碎的茶杯殘渣,當下,我就見血了。
“靠!你謀殺???”我快速地彈跳起來,甩了甩流血的手指頭。
劉賠根本不吃我這套,直接大吼道,“什么魏吉祥?他早特么的淹死了,就在一年前,周家莊新民小區(qū)門口的游泳池里,他就是第四任出租車司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