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陣線聯(lián)盟》 章節(jié)介紹
《反派陣線聯(lián)盟》的作者檬檬,言情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對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發(fā)展有著很深遠(yuǎn)的影響。檬檬文學(xué)功底深厚,他筆下的每個角色都形象鮮明,情節(jié)跌宕起伏,場景波瀾壯闊。該小說(第4章)內(nèi)容介紹:天光初破的時候,洛月神就被她那個賭鬼爹一把從床上拽了起.........
《反派陣線聯(lián)盟》 第4章 在線試讀
天光初破的時候,洛月神就被她那個賭鬼爹一把從床上拽了起來。
“怎么了?”洛大寶臉色猙獰起來,“你這個沒用的賠錢貨!你知道昨天王麻子娶親,給王大郎家里抬了多少聘禮嗎?明明是我一早先和王麻子說親的,結(jié)果他竟然選了王大郎那個傻子似的妹子!二十四抬的聘禮啊,這夠我賭多少回!還不都是你這個賠錢貨沒用,叫別人搶了這么一門好親事!你說我養(yǎng)你這么大做什么?”
洛大寶的大掌眼看就要打在洛月神的臉上,卻被洛月神微微偏頭閃過了。
“你還敢躲?!”洛大寶見狀,更是怒火中燒,一把揪起洛月神的領(lǐng)子將她提起來。
誰知洛月神一瞬間冷下了臉,眼神凌厲如刀,直勾勾地頂著洛大寶,目光里的怨毒濃烈得讓人心驚。
洛大寶被她的目光震懾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放開。”洛月神沉聲道,她的聲音似有一種蠱惑人的力量,洛大寶竟然真的就乖乖地放開了她。
“出去?!甭逶律窠又馈?/p>
洛大寶像個失了魂的木偶一般,似被什么東西牽引著滾出了房門。
洛月神看著洛大寶遠(yuǎn)去的背影,眉頭緊蹙:“王麻子,娶了王翠花?這,怎么可能呢……天命的軌跡里明明不是這樣的……”
清晨的鳥鳴嘰嘰喳喳的,聒噪得令人火大。
沈淮起床氣十分嚴(yán)重,頂著一頭亂發(fā)迷迷糊糊地醒來,剛要下床,一腳踩在了一團(tuán)軟乎乎的東西上,驚得他一個激靈,立刻清醒過來。
王麻子可憐巴巴地在地上躺了一夜,或許是沈淮下手實(shí)在是太重,整得王麻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
沈淮嘆了口氣,俯下身拽著王麻子的腰帶輕輕松松地把人提起來丟在床上,隨手拿過一旁大紅的外衣披上,走到碧紗櫥,那是守夜丫鬟睡的地方,王翠花正在塌上打著小呼嚕睡得正想,看起來沒心沒肺無憂無慮,有點(diǎn)叫沈淮羨慕。
沈淮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似是有些頭疼,他練功時遇到瓶頸,強(qiáng)行突破導(dǎo)致走火入魔,哪知那個路癡武林盟主秋潭居然因?yàn)槊月氛`打誤撞找到了他閉關(guān)的石洞,還趁機(jī)偷襲,令他身負(fù)內(nèi)傷不得不一路逃遁。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想逃回齊魯?shù)哪Ы炭偠?,卻瞑瞑中有股力量在影響著他的身體和思維,令他情不自禁地走逃到了這個荒僻的小山村,又鬼使神差地躲進(jìn)新嫁娘的花轎里……
沈淮皺起眉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煩躁,傳言江湖中曾有一門派稱作羅沙門,該門派秘法便是蠱惑人心,傳說能夠控制人的身體乃至靈魂,將活人變成傀儡……但是羅沙門隱蔽多年,幾乎已經(jīng)是個傳說,莫不是真的有人會羅沙門秘法,還以此來對付他?
“來倆大餅子裹大蔥加倆雞蛋不要香菜……”睡夢中的翠花突然一聲氣壯山河的大喊,將沈淮從沉思中驚醒。
沈淮走到王翠花榻旁,低頭俯視她,一張清清秀秀端端正正的臉,沒什么出彩的,但看著也蠻舒服,如果嘴角沒有掛著一條哈喇子惡心他的話,他勉強(qiáng)還可以對她稍微提起一點(diǎn)獸欲。
昨兒把王翠花塞進(jìn)花轎底下的時候,就從她的脈象得知她毫無內(nèi)力,不是習(xí)武之人,應(yīng)該就是個平平常常的農(nóng)家姑娘,不會是給他下咒下蠱的人,并且待在王翠花身邊的時候,竟然感覺不到那股奇怪的力量對他的控制,由此他才威逼利誘地留下這個丫頭。
指不定這丫頭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以破解羅沙門秘法呢?
“唔……”被直勾勾盯了許久的翠花終于反應(yīng)遲鈍地翻了個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沈淮那張好看的大臉映入眼簾。
“大兄弟,幾點(diǎn)了?”王翠花的腦子顯然還沒有開機(jī),迷迷瞪瞪地看著沈淮問道。
“幾點(diǎn)了?”沈淮歪頭,迷茫的表情顯得十分可愛,把王翠花萌得腦袋充血,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大,大兄弟……”王翠花顫顫巍巍。
沈淮燦爛一笑:“以后要叫我王夫人!”
“?????”臥槽這個人神經(jīng)病??!
“你的親事,本尊征用了,要是敢說漏嘴,我就用你的頭蓋骨養(yǎng)金魚哦~”沈淮笑得十分和善。
“嗚嗚嗚嗚嗚?!蓖醮浠ㄎ桶偷匾е唤牵杏X自己的前途已然黯淡無光。
沈淮揪了一下翠花睡得暖乎乎的臉蛋,把王翠花疼得吱哇亂叫:“去,伺候本夫人更衣?!?/p>
入戲這么快的嗎?一下子本尊就變成本夫人了?!
王翠花表示十分接受不能,但礙著沈淮的淫威,也只能哭唧唧地起身去找衣服打水,伺候這位新晉的王夫人。
而此時的內(nèi)屋里,王麻子終于昏昏沉沉地醒來,感覺渾身酸痛。
王麻子下意識地往身旁一摸,沒有摸到人,卻摸到了一塊白綢。王麻子低頭一看,白綢上那幾小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昨晚的過程,但看到這個結(jié)果,王麻子也覺得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叫他眼眶都不禁有些濕潤。
“相公?”沈淮一襲蝶袖留仙裙,頭發(fā)挽成了婦人發(fā)髻,正坐在梳妝鏡前回頭看他,眼中水光流轉(zhuǎn),盈盈動人。
王翠花低著頭侍立在沈淮身側(cè),偷偷翻了個大白眼,顯然是對沈淮的發(fā)嗲感到十分嫌棄。
“媳,媳婦兒……”王麻子緊張又害羞,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沈淮那張臉實(shí)在是艷光四射,讓他有些自卑不敢直視。
“翠花,還不過去伺候老爺更衣?”沈淮端出賢惠端莊的架子,余光眼刀狠狠一掃,王翠花立刻感覺汗毛倒數(shù),嚶嚶嚶地跑過去伺候王麻子。
王麻子看了翠花一眼,有些疑惑:“媳婦兒……這位姑娘是?”
沈淮淡定:“這是妾身的貼身婢女。”
“咦?”王麻子有些疑惑,“可是大舅哥家里,好像……”好像窮得就剩幾間茅草屋啊……
“嗯……”沈淮依舊從容不迫,給王翠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把謊圓過去。
王翠花收到,立刻堆上諂笑,開始睜眼說瞎話:“奴婢是外鄉(xiāng)逃難來的,蒙夫人收留,無以為報,聽聞夫人要嫁進(jìn)富貴人家,身邊又沒什么得用的人,奴婢自愿跟隨夫人來到這里伺候……”
王麻子聞言,淚眼汪汪:“媳婦兒可真是心善……”
“應(yīng)該的?!鄙蚧词障逻@句夸贊也一點(diǎn)不臉紅。
“那,姑娘如何稱呼?”王麻子道。
“叫她翠花就好?!鄙蚧床粦押靡獾?fù)屃送醮浠ǖ脑掝^,王翠花被截了話,感覺委屈巴巴。
王麻子驚:“那豈不是和媳婦兒同名了嗎?”
“咳咳咳。”沈淮完全沒想到,翠花竟然真的是這臭丫頭的真名,一時心里爆笑,面上卻還得裝作風(fēng)輕云淡,繼續(xù)說瞎話,“相公,妾身臨嫁前,特意請村口的算命先生改了名字,說是這樣更旺夫呢,現(xiàn)今妾身喚作碧朵……”
臭不要臉!王翠花氣得跳腳!這個狗東西不僅占了人家的親事,還要強(qiáng)用人家想了三個晚上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名字!呸!無恥!
感受到王翠花憤怒到快要凌空燃燒的目光,沈淮十分得意,裝模作樣地沖她溫柔一笑:“翠花,還愣著干什么?打熱水伺候老爺洗漱去……”
“不忙不忙!”王麻子連連擺手,“怎么能叫翠花姑娘做這樣的粗活,我先前有兩個貼身婢女,一個叫霞風(fēng)一個叫云蔚,讓她們來做好了?!?/p>
霞風(fēng)云蔚!王翠花氣得淚眼汪汪,連兩個在文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比炮灰還沒有存在感的婢女名字都比她好聽一百倍!
而沈淮聽得這兩個名字,卻是一愣,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原來相公還有貼身婢女呢,今早怎么沒見來請安,看我這,連自己相公身邊的貼心人兒都不認(rèn)得?!?/p>
臥槽?這,這竟然開啟宅斗路線了?這么入戲的嗎?!
王翠花看著沈淮,目瞪口呆,內(nèi)心十分復(fù)雜。
王麻子秉承著“老爺一定是看不出任何女人間那些暗流洶涌陰謀詭計(jì)的鋼鐵直男”的黃金定律,果然完全就沒有聽出沈淮話中有話,傻乎乎地道:“那就喊她們來請個安,也叫你都認(rèn)認(rèn)府里的人吧,你也知道我父母早逝,家里往后都要勞煩你來管了……”
“相公先不忙,吃過飯了再認(rèn)人也不遲。”沈淮端得十足溫柔賢惠。
王翠花感覺胃里一陣翻騰,偷偷翻著白眼作嘔吐狀,被眼尖的沈淮狠狠地飛了一記眼刀。
用罷早飯,王麻子出門打理王家的鋪?zhàn)尤チ?,沈淮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地翹起二郎腿倒在榻上,一遍磕著瓜子兒一邊冷笑。
王翠花被這個戲精一早上對著王麻子一口一個相公的嬌聲嗲氣惡心得頭皮發(fā)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喘過氣來,一直在不停地做著心理建設(shè)。
“哼,這兩個賤婢,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們存的什么心思!”沈淮突然冷哼出聲,表情憤憤,把王翠花嚇得虎軀一震。
“?????”王翠花懵逼,自己這發(fā)了一小會兒的呆,沈大少爺,呸,王大夫人又想作什么妖?
王翠花渾身汗毛倒豎,萬分警惕起來,防止被這個無恥的男人突如其來地惡心到。
“夫人,霞風(fēng)姐姐和云蔚姐姐來向您請安了?!遍T外的粗使丫頭突然出聲通報。
沈淮哼哼兩聲,自顧自嗑著瓜子,完全沒理會。
王翠花傻乎乎地問:“不讓她們進(jìn)來嗎?”
沈淮鄙視她:“你到底會不會做女人,虧得嫁進(jìn)來的是我,要是你傻乎乎來了,得給人當(dāng)猴子耍。”
“?????”王翠花感覺世界十分魔幻,她為什么要被一個大老爺們兒質(zhì)問到底會不會做女人?
王翠花抬眼看向沈淮,沈淮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二郎腿改成了標(biāo)準(zhǔn)貴妃臥,手捏蘭花指,十分嫵媚地磕著瓜子兒,還時不時地用那雙本來就媚意十足的眼睛嬌滴滴地翻個白眼。
嗯……王翠花默默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他會做女人,不由得悲從中來。
過了約莫也有半個時辰,沈淮才懶洋洋地道:“進(jìn)來吧?!笨跉饫锍涑庵钊俗鲊I的惺惺作態(tài),但是卻頭也不抬,依舊專心致志地吃著瓜子,似是完全沒有看見盈盈而入的兩個婢女。
王翠花看著霞風(fēng)云蔚二女,也是驚了,這二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一個左邊嘴角上長著一顆大痦子,一個右邊嘴角上長著一顆大痦子,鬢上皆戴著一朵臉盤大的白菊花,像是一齊來奔喪似的,一張馬臉耷拉著,似乎對沈淮讓她們白站了一個時辰頗有怨言。
王翠花看了二人好半晌,心中默默腹誹,難怪王麻子這么有錢還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chunan,身邊的婢女長得跟馮鞏似的,手拉手分分鐘像是要上春晚來段雙口相聲,看見她們的臉都會情不自禁產(chǎn)生對老藝術(shù)家的敬意,實(shí)在是下不去手褻瀆啊……
“哎呦?!鄙蚧囱b模作樣地叫喚了一聲,聲音嗲得能叫王翠花三天吃不下飯去,效果也很明顯,霞風(fēng)云蔚二女一聽這嬌滴滴的聲音,臉上浮現(xiàn)出嫉妒和悲憤,沈淮沖著二人溫柔一笑:“我這剛嫁到王家來,也認(rèn)不清人,不如二位先介紹一下自個兒?”
左痦子冷著臉先道:“回夫人的話,我叫霞風(fēng)。”另一個也連忙道自己是云蔚。
“我?”沈淮將盛著瓜子的骨瓷小碟重重一放,砰的一聲響似是砸在三個婢女的心上一樣,“不知道你們在王家待了多久,竟然這樣沒規(guī)矩,在主子面前也敢自稱‘我’?”
“我……”霞風(fēng)欲張口反駁,卻被沈淮厲聲打斷:“翠花,掌嘴!”
“啥?”王翠花傻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沈淮恨鐵不成鋼地給她使眼色,王翠花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配合沈淮演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聲情并茂地哭道:“夫人息怒,姐姐們一定不是故意要?dú)饽?,一定不是欺?fù)您初入王家要給您下馬威的!”
“?????”霞風(fēng)傻眼,王家是商戶人家,有錢是一回事,下人也不少,但畢竟泥腿子出身沒什么禮儀規(guī)矩,哪曉得沈淮那一套。
本來她們姐妹作為王麻子的娘送給王麻子的貼身婢女,那就是為了給王麻子抬姨娘而準(zhǔn)備的,新夫人來了,她姐妹倆一商量,初次見面那氣勢上絕對不能弱了,否則以后只能叫夫人踩在腳底下。
于是二人才遲到現(xiàn)在來請安,方法笨是笨了些,但如果嫁進(jìn)來的是傻乎乎沒什么心計(jì)的王翠花,倒是很能給王翠花一個下馬威,王翠花管不住她們,氣勢弱了建立不起威信,往后也不別想管好這個后宅。
可惜,她們遇上的是變態(tài)沈淮。
沈淮裝作是被王翠花的求情說動,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念在你們初犯,就在這里跪上半個時辰以示懲戒好了?!?/p>
“夫人,您剛嫁進(jìn)來的第一天就這樣對我們姐妹,傳出去不怕外人說您善妒不能容人嗎?”云蔚見沈淮竟然就這么懲罰他們,立刻急了,在這里跪上半個時辰,人來來往往的,她們姐妹倆的臉豈不是丟盡了,以后在王家可怎么立足。
“哦?”沈淮訝異,“所以你們是不服咯?”
“我不服!我們沒有做錯事情,為什么要受罰!”云蔚嗆聲道。
“好啊?!鄙蚧袋c(diǎn)點(diǎn)頭,“那你們可以走了?!?/p>
霞風(fēng)云蔚傻眼,沒有想到沈淮居然會這么說,但現(xiàn)在她們也得強(qiáng)撐著面子,夫人既然自己讓她們走,那她們就走好了,看他能怎么辦!
于是姐妹二人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大步離去,王翠花卻看見沈淮笑瞇瞇地一手捻起一顆瓜子,黑影一閃,霞風(fēng)云蔚就膝蓋一彎重重跪倒在地,那咔擦一聲,王翠花感覺她倆膝蓋怕是都要碎了,也不自覺覺得自己膝蓋有點(diǎn)涼。
二人痛得臉色煞白,額角沁出豆大的冷汗,一時間痛得站不起來。
“你們就好好跪著,翠花,叫府里的人都來看看,以后王家的規(guī)矩是該改改了。”沈淮說得風(fēng)輕云淡,王翠花連忙屁顛屁顛地出門呼喚王家的下人圍觀。
看著王麻子身邊最得寵的霞風(fēng)云蔚臉色慘白地跪倒在門前,眾人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皆對這個雷霆手段的新夫人有了幾許敬畏,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有些不服者,沈淮看得明明白白,倒也沒有說什么,只等著王麻子回來,替他將這些人最后的反骨給削碎。
王翠花瞪大眼睛,由衷地佩服起沈淮。
這男人不僅長得好看,武功高強(qiáng),居然還擅長宅斗理家,雖然平素神經(jīng)兮兮的,但哪個女人不想要這種上能翻覆江湖風(fēng)云,下能治服綠茶賤女的……gay蜜?。?/p>
王翠花看著沈淮,眼睛發(fā)出詭異的光,直把沈淮看得莫名其妙,又見王翠花十分欽佩地對他豎起大拇指,頓時翹著尾巴得意洋洋起來。
“這都是小把戲,對我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沈淮鼻孔朝天,像只開屏的孔雀似的,滿臉寫著“你快點(diǎn)夸我”。
王翠花十分配合,狗腿地上前給他捶腿,一邊嘴里猛夸:“是是是,夫人足智多謀,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穿這些不要臉的小騷蹄子的把戲,反擊得相當(dāng)精彩,奴婢佩服之極……”
“多學(xué)著點(diǎn)兒,等我走了,你就要一個人面對這后宅的勾心斗角了?!鄙蚧唇逃?。
王翠花懵逼:“你還會走?”
沈淮翻了個白眼,十分嫌棄:“我又不是斷袖,何況王麻子長得這么磕磣,也就能配你這種歪瓜裂棗,像本尊長著這么張傾世的容顏,就算是斷袖那得是和天潢貴胄斷,就你們這樣兒的窮酸破落戶養(yǎng)得起我這嬌貴的金絲雀兒嗎?!
我跟你說,本尊那平常是刻意不常在江湖走動,就為了隱藏我這禍水容顏,你說龍椅上那位要是見了我,要封我做貴妃那可怎么是好?
雖然吧,憑借我的美貌攪風(fēng)攪雨也不失為一件趣事,指不定千百年之后的史書還要記我一筆,但后宮總歸還是沒有江湖上自由,在后宮里,我的美貌只能為一人所有,而在江湖,就能有更多卑賤的螻蟻們能夠有幸瞻仰我這張傾世的容顏……”
沈淮完全沉浸在令人作嘔的自戀中不能自拔,王翠花嘴角抽抽,她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沒臉沒皮盲目自大……
“所以說呢,我只是借你的親事用用而已,等本尊傷……不是,等本尊玩膩了,自然是會還給你的?!?/p>
你明明是因?yàn)槭芰酥貍卤怀鸺页锰摱?,不得已躲在深閨當(dāng)女人茍求生存吧?王翠花撇撇嘴。
“你那是什么眼神呀?”沈淮笑瞇瞇,把指節(jié)握得啪啪響。
王翠花立刻恭恭敬敬,撲在沈淮腳邊:“對不起爸爸,我錯了,別跟我計(jì)較。”
“爸爸?是什么意思?”沈淮問。
王翠花睜眼說瞎話,表情十分嚴(yán)肅正經(jīng):“就是天下霸主的意思,簡稱霸霸,這樣說起來顯得比較可愛,我這是在贊美您?!?/p>
“哦?!鄙蚧葱臐M意足,“那就這么定了,以后你不要叫我主子夫人了,叫我爸爸,傳下去,讓下人們以后都這么稱呼我!”
“?????”王翠花驚恐,“這不好吧……”
“有何不好?”沈淮疑惑。
王翠花想象了一下滿府上下跪在沈淮腳邊咬著奶嘴叫爸爸,嚇得后背一片雞皮疙瘩暴起。
“有傷天和啊……”王翠花悲痛欲絕臉。
“……”沈淮在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句神經(jīng)病。
而此時的江南——
“哎呀,這里可真暖和?!迸铑^垢面的少年一屁股蹲坐在臺階上,他身后朱門結(jié)彩,大大的匾額上題著“風(fēng)月樓”三個大字,旁邊一頭餓得發(fā)昏的毛驢長著血盆大口,嗷嗚一下啃在少年的腦袋上,只聽咔擦一聲脆響,毛驢的門牙應(yīng)聲而斷。
驢翠花:“噫?。。。。?!”
少年捏著花腔立刻和上:“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神經(jīng)病啊!驢翠花竭嘶底里地嚎他。
少年嫌棄地掏掏耳朵:“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端莊貞靜,你看看你嚎得這么大聲,成何體統(tǒng)?”
驢翠花抬起前蹄站起來,向他展示自己的雄性象征。
少年噎了一下,訕訕道:“咳,沒看清,一直以為你是母的?!?/p>
“噫嗚!”驢翠花悲嚎,它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空得要貼上脊背了,整個胃都在為秋潭的狗叫和聲。
秋潭看懂了它的意思,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餓了,可你再餓也不能亂啃東西啊,你剛剛啃了什么,怎么門牙都掉了?”
啃了你的腦殼子,沒啃動。翠花郁卒。
“唉,好餓哦,好希望沈淮現(xiàn)在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請我吃一碗齊魯特色臊子面?!?/p>
那是長安的,傻狗。翠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如果我閉上眼睛默數(shù)三下,他出現(xiàn)在我眼前請我吃臊子面的話,我就嫁給他。”秋潭悲傷地閉上雙眼,口氣幽怨得像盼望著薛平貴歸家的王寶釧。
“一,二,三,走著。”秋潭睜開眼睛,立刻對上翠花那張巨大的驢臉,頓時淚如雨下。
秋潭抱住翠花的驢頭放聲痛哭:“我好餓啊,好想吃臊子面啊嗚嗚嗚嗚嗚我其實(shí)根本不想追殺他的,我只是想到齊魯吃一碗臊子面再順道砍砍他而已啊嗚嗚嗚嗚……”
都說了,臊子面是長安的東西!翠花嫌棄,這個傻缺。
“嗚嗚嗚嗚嗚……”
“你要去齊魯?”一個疑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秋潭淚眼朦朧地轉(zhuǎn)頭看去,是一個粗布麻衣的小丫鬟。
“這里不就是齊魯嗎?”秋潭懵。
“這里是江寧府??!齊魯要往北走!”小丫鬟仿佛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轉(zhuǎn)身走了。
秋潭登時拍劍大怒:“翠花!你看你帶的好路!”
“噫嗚噫嗚!”翠花憤恨反駁。
“走!上齊魯找沈淮!吃臊子面!”
“噫嗚嗚!”都說了臊子面是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