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高手》 章節(jié)介紹

伊島甫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大明第一高手》了?！洞竺鞯谝桓呤帧返?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毫不夸張地說，伊士堯的人生進展了二十多年，從未像這樣因為四個字失眠。每個字都認識，但合在.........

《大明第一高手》 第5章 在線試讀

毫不夸張地說，伊士堯的人生進展了二十多年，從未像這樣因為四個字失眠。

每個字都認識，但合在一起卻很為難。

嘴上和腦子里無限循環(huán)“濂......珠......碧......乳......”，手也在墻上寫著。

循環(huán)的東西導(dǎo)致疲憊，疲憊引導(dǎo)睡眠，不知什么時候，他竟自然而然地睡著了。

不做夢的睡眠感觀上特別短暫，才閉上眼沒多久，外面響起“鐺鐺鐺”的打更聲，又過了沒多久，院子變得喧鬧，他在這時醒了過來。

天依然還是黑的，在這里的時間還不足二十四小時。

從隔壁院子耷拉著衣服、揉著眼睛走來的小胖給他請安，見伊士堯坐在床邊愣神，他也愣著神去沏了一壺茶。

“呀！”他沏茶當(dāng)間發(fā)出一聲驚叫，又大叫著不好，急匆匆朝伊士堯跑來。

伊士堯還停留在迷糊狀態(tài)，小胖一時清醒過來，顯得有些慌亂，“老爺，今天年初一，您得去宮里上朝！”

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伊士堯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緊張得一臉汗，“我，我，我一個廚子，上，上，上朝？”

“今天朔朝，又是過年節(jié)，您當(dāng)然得去。您的官服，啊，夾襖里頭穿著呢，不對，今天得穿朝服，還有朝笏，朝笏在這?！毙∨质置δ_亂地在床邊的破柜子里翻找，取出一根（說一塊可能更合適）手臂長的木板，放在伊士堯手里。

接著又是一通拾掇，床邊這柜子像個百寶箱，帽子、鞋襪還有一堆拎起來叮當(dāng)作響的配飾。

伊士堯被萬磐用肢體語言催著喝下一杯熱茶后，接過遞來的一盞燈籠，幾乎是被推著，反向走在前一天來時的路。

直到站在一道拱門前，小胖被衛(wèi)兵攔住，而伊士堯則稀里糊涂地登記了名字，被放了進去。

抓緊最后小胖在身旁的時間，他慌亂地快速問了一句，“接下來怎么走？”

小胖一愣，那個表情像是何貴在問他，我是個廚子，廚子應(yīng)該做什么一樣。半天才憋出一句“您跟著其他老爺走”就被衛(wèi)兵推了回去。

提著幾百個燈籠的人流從身邊走過，光線確實足夠到令人安心。但平時還有些灑脫的伊士堯，此刻正患有人群恐懼癥。

與其說是站在陌生人中央，不如說站在歷史長河里，這狀況讓古人身、現(xiàn)代魂的他進退兩難。

“何老弟！別來無恙！”在緊張到左右不分的時候，伊士堯的某一側(cè)出現(xiàn)洪鐘般的聲音。

左右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猛地被一雙大手摁住，腦后出現(xiàn)巨型陰影。

仰頭一看是位彪形大漢，比自己高出一頭有余，孔武有力，雙手像鉗子一樣扣住自己肩膀。

“啊哈哈，是您啊?！庇州喌揭潦繄蛱自挼沫h(huán)節(jié)。

大漢眉頭一緊，“老弟今日怎么有些怪異？”又自問自答，“啊昨日之事，我都聽說了，老弟又去招惹鄭......她作甚？”大漢環(huán)顧左右，壓低聲音。

“不是我要......哎。”伊士堯在正要開始說之前，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干脆閉嘴不談。

“韓卿，見你今日進宮較往日早些?！比巳豪镉腥私凶〈鬂h，大漢拍拍他的肩膀說回聊，便徑直走向人群。

伊士堯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地被人流推著向前走。

走了很長一段，眾人都停住腳步，在一排城門前自動分為兩列。

天依然黑著，燈籠和彩燈裝飾的金色屋頂、屋檐和紅色墻面把四周照得紅通通的，喜慶而明亮。

往常如果遇到這樣的場面，應(yīng)該是掏出手機拍照的環(huán)節(jié)?？涩F(xiàn)在他呆站在兩列人中間空曠的地方，不知該朝哪邊走。

腦子里依稀記得古代對左右是有講究的，而且和常識相反，所以伊士堯揣測這個年代也是以左為尊的，然后徑直向右走去——“君子遠庖廚”這話，家里開著一個飯館的他從小到大還是聽過多次的。

順利混進右邊一行人之中，又經(jīng)過一道衛(wèi)兵把手的門，登記好官職和姓名，通過門洞，就是一片開闊的廣場。

站在廣場，遠遠看見“乾清宮”三個大字的時候，熟悉感油然而生，他的心中一下開闊了。

他暈頭轉(zhuǎn)向地找了一通應(yīng)該站的位置，結(jié)果被傍晚來幫忙安排宮里晚飯的張御廚一眼看到。

“何御廚！來！湯局站這兒，葷局站這兒！”被他拉住站定，傍晚醒來昏昏沉沉，這時才認清他的臉，這張御廚長得有點像自己的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然是蓄了連鬢絡(luò)腮胡的版本。

幾百人齊刷刷地站在乾清宮前，畢恭畢敬地朝大殿上看。

殿門緊閉，蕭索的北風(fēng)把屋檐上的巨大紅燈籠吹得搖搖晃晃。

忽然鼓聲四起，琴瑟和鳴，奏起的樂聲向潮水一樣沖刷掉人群里細微的交談聲，大家都整理好官服，默默地立定。

一曲奏完，四面八方各傳來幾響鞭子抽打空氣和地面的聲音，一個聽聲音就知道是太監(jiān)的人在大殿前念了一通“奉天承運，皇帝敕曰”什么的，眾人跪下拜了拜。

站起之后，又有個聲音正常的人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在身邊的人小聲議論中聽見那正在高談闊論的人是“沈首輔”。

長篇大論結(jié)束，禮樂再次奏起，左側(cè)的天空出現(xiàn)一線曙光，猜想該輪到皇帝出場了。

這時他又聯(lián)想到身為皇帝每天睜眼，就要面對這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心理素質(zhì)也是過硬。

“禮——成——”殿前那位大太監(jiān)把聲音拖得極長，人群再次跪拜，起身后陸續(xù)從左右兩個門洞離開廣場，相互之間喜笑顏開地邊走邊說著拜年的吉祥話。

他不經(jīng)意地回想小胖一早幫他準備上朝的著急勁頭，這時一切又結(jié)束得如此戲劇化。

一時竟失去了正常表達感情的方式，只能接著張御廚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茬，還有對根本無從認識、卻迎面上來祝福的陌生臉孔，回以作揖和微笑。

也不知是天氣把臉凍僵，還是臉被笑容僵住，伊士堯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合不上嘴，身后突然一雙大手蓋住肩膀，一驚差點咬到舌頭。

回頭看還是先前那個被人叫做“韓卿”的彪形大漢，揮著幾乎有伊士堯半個臉大的拳頭，砸向伊士堯的背，砸得他直咳嗽，砸的昨天肚子挨的那一腳又開始隱隱作痛。

大漢卻哈哈大笑，笑著邀請他這幾天當(dāng)值結(jié)束后，去參加韓宅的酒局。臨走前還強調(diào)家里藏著好酒，平時都舍不得喝。伊士堯被剛才一拳砸地直不起腰，點點頭說一言為定。

經(jīng)過這場匪夷所思的上朝，他心里實在有太多問題想趕回尚膳監(jiān)詢問小胖，畢竟無論如何，經(jīng)過過去的短暫相處，這個時空暫時只敢相信小胖。

伊士堯加快腳步穿過人流，抬手抱拳胡亂應(yīng)付兩側(cè)認出何貴的人。

出了第一道有衛(wèi)兵把守的門，他的腳步很快換成了小跑，不一會兒就回到尚膳監(jiān)。

剛進院門，小胖手里拿著一樣?xùn)|西也沖他快步走來。細看原來是昨晚找到的藥罐子之一。

還沒等自己開口問，小胖卻先說，“何老爺，既找到行氣散瘀丸，為何不即刻服用？”

“昨晚沒打開，現(xiàn)在吃也不急。”伊士堯有問題著急問他，敷衍地一把把藥罐子拿過來。

一口咬下藥丸，他“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呸呸不止把嘴里的藥盡數(shù)吐出來。

小胖見狀，跑進廚房捧了一杯茶，伊士堯先喝了一口，在嘴里漱了漱，又咂摸喝了兩口，眼睛一亮，這茶從舌根泛起淡雅的清甜，細品還有點淡奶油的香味。

一杯茶下去，之前要問什么都忘了，伊士堯問道，“這是什么茶？”

“膳房年節(jié)喝的羅岕茶，這可是常州府上供的好茶?！毙∨只卮鸬?，見伊士堯的臉色奇怪，又問，“您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茶入喉格外清甜，回甘有奶香?！彼凶屑毤氂蒙囝^摩擦口中的余味。

這么一形容，小胖竟然笑了，“還說是您，小的只能品出與別茶不同，具體香味卻形容不出來?！?/p>

“再給我沏一杯?！币猹q未盡是一方面，但伊士堯總感覺這茶里還有別的奇怪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