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翎》 章節(jié)介紹
《凰翎》是當代網(wǎng)絡(luò)作家祁九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凰翎》第5章內(nèi)容概述:“明天可不能出什么差錯?!敝炷钤俅螐娬{(diào)?!案赣H盡管放心,出不了差錯。只是您這個樣子……”朱安抬頭看著朱念的臉色.........
《凰翎》 第五章 懲治惡仆 在線試讀
“明天可不能出什么差錯。”朱念再次強調(diào)。
“父親盡管放心,出不了差錯。只是您這個樣子……”
朱安抬頭看著朱念的臉色,話不敢再說下去。這個相處了十多年的父親,朱安每每與他說話依舊是如履薄冰,不敢出差錯。
好在今日的朱念并沒有像朱安想象的那一般暴怒,只是淡淡的道:“銀兒與阿金那邊讓他們盯緊點?!?/p>
這一刻,他的語態(tài)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德高望重的大堂主。
“是?!敝彀矔r刻觀察著朱念的變化,確定自己無事之后,便是說了幾句好話之后就退了出去,與自己的父親相處,多一刻他都是煎熬。
在自己所有的記憶之中,作為父親的朱念對自己從未想別人的父親那般慈愛溫和過,他也曾怨恨過他的打罵,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朱安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做壞事他才會開心,于是也就逐漸陰暗狡詐起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這邊,笑暮涼送走了笑暮澈,銀兒如往日一般順其自然的進入到房中,可她的步子都還未踏進門檻,笑暮涼冷冽的聲音就傳出。
“我喚你了嗎?”
笑暮涼的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清脆,冰冷的語調(diào)從未有過,就像是一把刀抵在喉口之前,讓銀兒不敢將那步子放下去,而此時也不過一瞬的時間,銀兒的內(nèi)襯已經(jīng)濕透。
銀兒將腳步收回門外,心里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笑暮涼抿了一口茶水,冷淡的開口:“明日去管家那邊學(xué)一月的規(guī)矩,閻門可不養(yǎng)吃白飯之人?!毙δ簺龅脑捄茌p,但卻半點不容置疑。
銀兒看著笑暮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但看著笑暮涼愈發(fā)讓人發(fā)顫的臉色,她心底里不知怎么不敢生出半分違背的話來。
“是,小姐?!便y兒即使是再不情愿,笑暮涼始終是她的主子。
往日里的笑暮涼決計不會對銀兒在乎這些繁瑣的禮教,二人關(guān)系很好,也正是因為如此,銀兒都要比笑暮涼有幾分世家小姐的跋扈。
可今時不同往日,笑暮涼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踩著他的頭往上爬。
銀兒還在方才的威懾余韻之中沒出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但她心底里似乎是不相信笑暮涼能夠發(fā)出這般氣勢,抱著往日的僥幸,銀兒硬是又開了口。
“小姐……”
笑暮涼眉頭橫起,斜了一眼銀兒。
“何事?”
這一眼,銀兒的腿都軟了一半,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
“李……李家小姐有話讓奴婢傳給您?!?/p>
銀兒死死的低著頭,不敢再看笑暮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話說出,似乎脖子上架著刀,下一刻自己的生命都要被奪走。
那李家也算得上這城中的大戶人家,可閻門為云鼎三大宗派之一,名聲又豈是這一個小小家族能夠及得上的。李家小姐想要嫁入閻門才與自己交好,笑暮涼記得,后來她聰明的勾搭上了朱安,也就成了閻門的少門主夫人,但卻也從未給過自己這個昔日好友什么好臉色。
“不必了,下去吧?!?/p>
笑暮涼沒有猶豫,一口回絕了銀兒的話。
銀兒愣了一霎,本來想著笑暮涼就算是再無禮生氣,也不會到這般,到了口邊的話猛然就又給塞住了,就如同方才的步子一般,生生被阻斷。
銀兒被笑暮涼這突如其來的改變給亂了方寸,不知怎么一下子急了。
身上賦予的不知名的骯臟使命讓她格外驚覺笑暮涼對自己的信任,此時她分明感覺到了危機,于是便不管不顧的跑進房中,跪倒在笑暮涼的腳邊,本來想要伸手抓笑暮涼的衣裙,但笑暮涼卻是腳下不知怎么的詭異一移,銀兒撲了個空,倒在地上。
獸力運轉(zhuǎn),這一刻笑暮涼有了殺意。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銀兒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還請小姐明示!”
她抬眼看著笑暮涼,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填滿了淚水,惹人心生憐意。若是往日的笑暮涼,定然是要躬身將她扶起來,然后安慰她許久,或許還會將自己的名貴首飾送一些與她。可在此時笑暮涼的眼中,她這往日里對誰都有用的苦肉計,現(xiàn)在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退下?!?/p>
笑暮涼起身站在她身前,低垂眸子看著她,平日里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已經(jīng)消失。
嗜血般的殺意在她眸底打轉(zhuǎn),目光似乎都發(fā)出怒獸一般的低沉吼聲,威懾萬獸的氣息從笑暮涼的眼中閃過,一抹而過的赤色瞳光直射銀兒!
銀兒抬眼的一瞬間,四目相接,她身體頃刻僵硬,漆黑的瞳孔瞬間消失,眼眶之中變成了一片白色,沒有絲毫人氣,看起來就像是瞎了雙眼一般!
啊——
銀兒的慘叫聲才剛到口邊,笑暮涼手迅速一揮,一道獸力封住了她的嘴,讓她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而此時,銀兒僵硬的身體卻是緩緩動了起來,嘴角慢慢的拉到了耳邊,無聲的笑了起來。
平日里嘻嘻哈哈笑的她,看起來清麗秀美,而此時卻是像個厲鬼,恐怕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吧。
笑暮涼冷笑看著這一切,昔日傷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銀兒在地上手腳并用胡亂爬了幾下之后,突然抬頭看向門外,似乎是像看到了什么,起身迅速的沖了出去。身形癲狂得已經(jīng)不是一個正常人了,被笑暮涼加了獸力的眸神擊中,不死也瘋。
銀兒闖出,笑暮涼恢復(fù)了臉色,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又只是剩下冷漠,似是什么都尚未發(fā)生一般。
也不管漸黑的天色,笑暮涼在床邊盤腿而坐,開始探查自己的丹田。
輕車熟路的將自己的意識沉入丹田之中,又是那片一望無際的金色湖面,濃郁的能量撲面而來,和往常一樣夾雜著湖水的味道,隨之入眼的便就是湖面之上那座給予自己一切能力的高塔。
塔身通體透明,流轉(zhuǎn)著七彩的光芒,從塔底到塔尖,七色的光芒不斷交替出現(xiàn),一輪又一輪的轉(zhuǎn)動著,這顏色的交替間,沒有絲毫的輕浮絢麗的俗氣,竟是迸發(fā)出一種巍峨的氣勢,似有聳入云端的磅礴能量,屹立在萬物之上。
七靈萬獸塔,是這塔的名字。
往常笑暮涼來到這里,都是徑直進入這塔中修煉,可今日并沒有,她在塔前駐足良久,臉色冷漠,看不出情緒波動。
難道他真的死了?
笑暮涼心頭生出擔(dān)憂之意,眉頭稍微皺了皺。雖然他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些煩躁,但是突然沒人與自己說話,笑暮涼似乎回到了兩年之前自己在閻門的生活。
那時候終日無話,要是有,也肯定是求饒,那種誰都不曾將自己當人看的日子,笑暮涼現(xiàn)在想起都如墜地獄,水深火熱。
“你都還好好活著,本座怎可能這么輕易死去?!?/p>
他的聲音在金色的世界里緩緩蕩開,笑暮涼迅速的將自己皺起的眉頭擺回原樣,臉色之淡定,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方才本座都已經(jīng)看到了,你又何必裝作沒發(fā)生?”
他的話中帶著得意的戲謔,但是喜色卻也顯而易見。
“無事,只是擔(dān)心你沒死?!毙δ簺銎街Z調(diào)淡淡說了句,聽不出情緒。
“你這人真無趣!”他抱怨了一句,就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一般。
笑暮涼沒有心思與他瞎扯,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是一頭霧水,笑暮涼不喜歡這種感覺。
“現(xiàn)在是何情況,難道是傳送法陣出了問題?”
他嚴肅了些,沉著聲音道:“是靈蟒的抵抗,讓你的獸力受到了影響,所以傳送的法陣出了問題,你們的傳送也出了問題,好在你并無大礙?!?/p>
他最后感嘆的一句讓笑暮涼心中一動,但笑暮涼很快認清,二人本就生死一體,他這樣的也只是為自己而已。
迅速將這無聊的思量收起,笑暮涼問道:“其他人呢?”
他的聲音沉了半晌,才道:“當時我已全力護住你們,奈何我獸力恢復(fù)不多,只能如此。
你有我神亡寶物護體,而且運氣好些,身體倒還是自己的。那幾個小娃娃倒不一定了,修為高些的那幾個死了倒不至于,只是不知到了何處,寄于何體?!?/p>
他的聲音沉了半晌,笑暮涼都沒說話,他又嘆息一聲,道:“可惜了那幾個孩子,從神亡活著出來也算是一身本事了……”
“無事,若是沒死,他們都會回到我身邊。”不知為何,對于這話,笑暮涼說得極其篤定。都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人,她知道復(fù)仇對于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對于那幾個人,關(guān)切至極倒還不至于,只是今后的計劃之中有了他們會好辦事一些,各取所需罷了。
這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閻門之事了。
“可別忘了,你的第三生死契還未完成,若是在這折了,你我都活不成?!彼穆曇籼嵝训?。
“我自有分寸?!毙δ簺鏊ο乱痪湓挶闶菍⒆约旱囊庾R抽離了這里,她最厭的就是他這幅自私的樣子,但自己卻又偏偏對他罵不出話來。
笑暮涼睜眼,天色卻是已經(jīng)暗了,感覺到有人接近,起身迅速點了床邊的燈,這燈才剛將房間照亮,門外的腳步聲就急促的逼近,聲音緊著響起。
“小姐!”是一個陌生男家仆的聲音。
“何事?”笑暮涼在房中回答。
“銀兒和阿金在荷花池那邊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呀!”
笑暮涼心中冷笑,不出所料。
男家仆的聲音和腳步聲一般的急促,房中笑暮涼冷漠起身,動作卻是一點沒慢。
笑暮涼咬著話音落下的時間開門,剛好對上了門外的男家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艷與垂涎被笑暮涼收入眼中,這幅樣子,大抵是所有男仆見了自己的模樣。
不過這家仆倒也機靈,似是發(fā)現(xiàn)了笑暮涼的目光,他迅速低頭,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此時笑暮涼卻是掠過他的身邊冷冷的甩了一句:
“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