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棺龍婿》 章節(jié)介紹
《邪棺龍婿》是一部懸疑小說,主角是林九陳思白,作者錢多多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2章主要內(nèi)容: 父親回來時,跟換了個人似的,把奶奶嚇了一跳。只見門口站著的那人瘦骨嶙峋,血肉不存,四肢有如枯枝,彎腰駝背,側(cè)著頭去.........
《邪棺龍婿》 第2章 邪嬰降世 在線試讀
父親回來時,跟換了個人似的,把奶奶嚇了一跳。
只見門口站著的那人瘦骨嶙峋,血肉不存,四肢有如枯枝,彎腰駝背,側(cè)著頭去看自己,嘴中淌出臨死的嗚咽。
整一行尸走肉!
但是自家兒子不管變什么樣,一眼就認(rèn)出,奶奶趕緊上去攙扶。
“娘!別...別告訴我爹......”父親兩手緊緊抓住奶奶肩膀,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
闖了禍的孩子,面對親人,第一個反應(yīng)永遠(yuǎn)是瞞。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奶奶最心疼的就是這孩子,一邊抹淚,一邊把他往屋里帶,道:“娘不告訴,不告訴......你先回房躲著,你爹那兒我來瞞著,翠兒會給你帶飯,等你爹氣頭過去了再叫你出來?!?/p>
一個謊言扯出更大的謊言,等謊言無法繼續(xù)的時候,個人往往早已無法承擔(dān)代價。
父親到家的那夜,爺爺雖算到他會最近回來,卻沒想到全家人都敢瞞著自己。
而奶奶也沒有看見,月光下,還有一只小的影子跟著他們。
至于翠兒,是我的娘親,同樣沒能預(yù)料到,當(dāng)父親回家那天起,她的生命,定格在了三年后同一天。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當(dāng)父親在房里抱住娘的那刻,一路跟隨的小人影,離開了父親的影子。
接著燭火一晃間,忽地就鉆進(jìn)了娘親肚中,瞬息消失不見。
幾天后,娘親懷孕了。
而爺爺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父親在很早之前,就回到了家中。
老人氣得是當(dāng)場就吐血,破口大罵!
那是個陰天。
爺爺坐在堂中,背后就是紅木供桌,上邊排列著祖宗靈位。
父親跪在中堂,顫顫巍巍。
奶奶牽著娘親的手站在一旁,低頭沉默。
只見爺爺他面無表情,右手持煙袋,吞云吐霧,面無表情,左手懸空,以指尖掐弄指節(jié),口中喃喃自語。
過了很久,才仰天一嘆,
“逆子??!逆子!”
他幽幽道:“你這是要把我整個林家,拖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父親渾身一顫,趕忙跪著爬過去,抱住爺爺?shù)娜惩?,一個勁磕頭。
“我錯了,我錯了啊爹!你救救我吧!”
每磕一次頭,地上就“咚咚”響。供桌上,滿桌靈牌跟著抖動,仿佛祖宗們也氣得不輕。
片刻后,爺爺還是打了父親一巴掌,又氣又悲。
那時,捂著臉痛哭的父親不會想到,這一掌,是我爺爺?shù)谝淮未蛩瑓s也是最后一次。
他當(dāng)時只記得爺爺說:“娃呀,你以后不要怪我,因為這早就不單單是救你那么簡單,我是為了救整個林家?。 ?/p>
說罷,爺爺便起身收拾靈牌,手托一卦盤,摸上幾枚幣,抹身進(jìn)了屋,自此謝來賓絕外客。
整日閉關(guān)算卦,只求一線生機(jī)。
一直等到第八十一天,連算百卦,爺爺終于出關(guān)。
只是出來時,卻是形如死尸,眼眶漆黑,雙目全瞎,兩行凝固的血淚黏在臉上,讓人心驚。
出關(guān)之后,父親一見,上前就跪下,哭喊道:“爹!”
但這卻不是為他而哭。
倘若老人還能看見,便能見著父親身著孝服,頭戴孝帽,神色悲傷。
同時,中堂里也傳來悲戚的嚎聲,那是有人在哭悼。
爺爺?shù)吐曒p嘆,耳朵一側(cè),仿佛早就知道這會發(fā)生,輕聲問:“你娘死了???”
父親哭得更大聲了。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以后還有你哭的!”
爺爺沒好氣地罵,抬手想打,又舍不得。
最后只拍拍父親的肩,讓他起來,說有事要交代他。
“你娘走得比我們早,也算幸事,好歹不用白發(fā)送黑發(fā)。”爺爺說。
父親還沒聽懂。
爺爺接著說:“現(xiàn)在我算卦眼也算瞎了,不太方便,而你有我的真?zhèn)?,之后擱棺落葬的事兒,就由你來操持。”
說著,又從懷里摸出兩木雕的護(hù)符,拍在父親手里,接道:
“至于你盜墓的事兒,不要告訴老大老二,等他們要走后,再把這兩護(hù)身符交給他們,就說是我給的?!?/p>
父親苦著臉:“爹,難道大哥二哥他們也......”
“沒事的,只要按我說的做,還有得救?!睜敔敁u頭。
“怎么做?”父親問。
爺爺愣了一下,黑漆漆的眼轉(zhuǎn)向靈堂中,仿佛看見靈堂中央,懷胎數(shù)月的女人正跪在那哭喪。
“翠兒,懷幾個月了?”他問。
“快三個月了?!备赣H答。
“才三個月,就帶走了一人,那要是出生......”爺爺自言自語著,忽然轉(zhuǎn)向父親,呆呆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爹,你說什么?”父親一臉懵懂。
“記??!”
爺爺忽然正色,雙手用力摁住父親肩膀,一字一句道:“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這個孩子,必須要生下來!”
父親心道這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愿生呢。
但又不敢多話,趕緊點(diǎn)頭應(yīng)允。
奶奶的葬禮結(jié)束后,仿佛一切平靜下去。
爺爺開始整日瞪著那對瞎目,坐在門口抽煙,從早上到晚,仿佛在等誰來。
父親圍在娘親身旁照顧,片刻不離。
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xù)到娘親懷胎六月,二伯一家淹死。
然后是娘親懷胎八月,大伯又墜馬而亡。
收到消息的時候,父親下意識地看向爺爺,爺爺也看著他。
父子無言。
接著父親又看向妻子的孕肚,恍惚間,仿佛回到那陰黑詭異的墓穴中,那具懷孕的女尸就在眼前。
終于明白,問題就出在我身上!
之后,娘親懷胎十月,算上奶奶,還有大伯、二伯一家,總共死了三家九人。
巧合的是,我降生之初,也有九條顏色各異的大蛇,盤在林家屋梁之上,俯視著我娘親,口吐紅信,嘶嘶作響。
爺爺仰著腦袋很久,站起來朝他們揮手,喊道:“走吧,都走吧,沒什么好看的了!”
九條大蛇聽話散去。
夜里,娘親順利生產(chǎn),我一聲啼哭,卻像是吵醒了不干凈的東西。
接生婆抱起我,手猛地一顫,差點(diǎn)把我摔了。
娘親和父親急得當(dāng)場大罵。
結(jié)果等接生婆把我送到他們眼前,罵聲驟止。
就見一片形似惡鬼的黑色胎記,盤在我皺巴巴的的臉上。
隨著啼哭,這胎記一動一動,跟活過來似的,好像在哀嚎,又好像在怒吼,恐怖而詭異。
接生婆和娘親嚇了一跳。
父親卻被我手里攥著的東西引了過去,道:“這是什么?”
接生婆一愣,低頭一瞧,就看見兩塊血色的玉被我緊緊抓在左右手里,一塊形似龍,一塊形似鳳。
貪心一起。
“喲,這不我的玉嗎,怎么落下了,這還沒到抓周的時候呢,”
接生婆笑著去拿,“看來你們這孩子,以后準(zhǔn)是大富大貴的命啊?!?/p>
父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冷冷道:“不,這不是你的玉!”
接生婆當(dāng)場一瞪眼,咧開嘴來,叫道:“誒,這不是我的還能是這娃的!”
父親手抖了一下,捏得更緊了,輕聲道:“這......這是死玉......”
就和當(dāng)時那口棺材一樣的,死玉!
“算我怕了,這玉我不要了行吧!”
接生婆嚇得一跳,臉色蒼白著,把孩子連玉往父親懷里一塞,邊走邊說:“想要就直說呀,用得著死不死的嘛!”
房門一關(guān),接生婆走了,爺爺后腳進(jìn)來。
父親抱著我,神色兼具茫然和惶恐,喊了一句:“爹?”
爺爺朝我走來,伸手摸了摸我手里的兩塊玉,嘆道:“你現(xiàn)在懂了吧,這是報應(yīng)。”
娘親在床上,虛弱地看著三人。
父親沉默很久,低聲說:“爹,要不把這孩子......”
“不行!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大么!”
爺爺厲喝一聲,隨即面色一柔,低頭看向我,摸著我的頭,道:“這孩子必須留著,不過這報應(yīng),可還沒完呢......”
爺爺他的確沒有說錯,報應(yīng)還沒有結(jié)束?! ?/p>
在我出生后,那一個晚上,全村的牲畜,豬、羊、雞、鴨全數(shù)慘死,皆是被吸盡鮮血,化成干尸,無一幸免。
同時全村前后,10里土地,莊稼全部枯死,如同一夜就經(jīng)歷的三年大旱。
天災(zāi)惹人禍,經(jīng)歷這樣詭異的邪事,村里開始有人說我是妖怪,是我?guī)淼奶鞛?zāi)。
這話先是接生婆傳出去的,說的是我臉有鬼紋,右眼純白似瞎,妥妥的妖怪轉(zhuǎn)世,至于龍鳳玉的事她沒往外說。
謠言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村子里,往往殺傷力要加倍。
村民們慌了,開始在我家門口聚集,逼著我父親要把我溺死在尿桶里,就連父親都有所動搖。
這時候,爺爺站出來,說了一句話。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林遠(yuǎn)山在這里,用性命擔(dān)保,只要留下這孩子一條命,九年后,我就許村里一場大富貴?!?/p>
林三爺雖然金盆洗手已久,但名頭還是響亮,十里八鄉(xiāng)幾十年前就傳著,“遠(yuǎn)山算一卦,枯木也生華?!?/p>
既然他說村子里有一場大富貴,那就肯定有一場大富貴。
于是村民們也算是收斂起來,強(qiáng)行忍了九年。
只是無論對我,還是對這村來說,這九年里的天災(zāi)劫難,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我三歲的時候,娘親就犯了失心瘋,抱著我去跳了井。
井是口枯井,我沒死,母親摔死了,死的時候,我見她在笑。
然后是第六年,父親也死了,就吊在列祖列宗的靈牌前,搖搖晃晃,臉上和母親一樣的笑。
村里人都說我克死了父母。
但只有爺爺知道,那是報應(yīng),是當(dāng)初取了那顆珠子的報應(yīng)。
而且報應(yīng)不止如此。
雖說村里照爺爺?shù)脑?,保了我九年,但代價竟是全村整整九年,顆粒無收。
沒有蝗災(zāi),也不是大旱,有水有土有肥,但無論播的什么種,就是結(jié)不出果來。
然后緊跟著的還有,便是村里牲畜沒一個能活,養(yǎng)什么死什么,而且都是死樣凄慘。
村里開始有不少人遷走,久而久之,整個村子,也就變成了座死村,僅剩幾家老人留守。
所謂哀鴻遍野、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啼饑號寒,大抵如此。
而就在所有人以為,這樣的情況還會持續(xù)下去時,在開始有村民想要弄死我時......
局面終于有所改變。
那天,我跑到爺爺身邊,坐在門檻上,一白一黑的兩只眼睛眨巴眨巴,看他抽煙。
爺爺吐出一口煙霧,笑瞇瞇看著我臉上的鬼紋胎記,問:“阿九,今天多大了啊?”
“阿九九歲啦!”我回答。
“九歲了......”
爺爺仰天長嘆,拍了拍我的頭頂,忽然站了起來,黑洞洞的眼眶對著天空,幽幽道:“是時候了??!”
之后短短數(shù)日,林家就傳出消息——林遠(yuǎn)山林三爺,要算這輩子的最后一卦。
這一卦,不求來人身份、也不問家財幾何。
只要算上了,便能保他平步青云,飛黃騰達(dá),更能佑其子孫后世,福祿未艾,榮華富貴。
但求卦的條件稍顯苛刻,要的是家中有一八歲的獨(dú)女,且不再生二胎。
完了兩家更要當(dāng)場立下婚約,結(jié)為親家,待十年之期一到,男女成年,那獨(dú)女就必須嫁給他林遠(yuǎn)山的孫子,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