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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最新章節(jié)1內(nèi)容推送

2020-11-07 00:42:35 作者:風寄燕然
  • 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明動俏麗逢兇化吉的庶女郡主x聰明腹黑要搞大事的神秘皇子北崛郡主宛如洲,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腔熱血為禮部尚書的千金挑選駙馬,卻誤打誤撞給自己釣到了金龜婿,此人還是自己最愛的八卦話本的男主角。從此再沒有安寧日,一路踏遍江湖之遠,終到廟堂之高,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包括她自己,也有一個大秘密?!澳阋詾槲铱粗辛四愕腻X,其實我不光看中了你的錢?!薄澳阋詾槲蚁虢o你錢,其實我不光想給你錢,還想……”

    風寄燕然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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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章節(jié)介紹

《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的作者風寄燕然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第1章主要內(nèi)容:{上卷·越水迢迢美人眷,韶華尋遍惹流年}第一章北境之女(3401)太子亡故的第五夜.........

《郡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北境之女 在線試讀

{上卷·越水迢迢美人眷,韶華尋遍惹流年}

第一章北境之女(3401)

太子亡故的第五夜,長明燈漸漸暗淡,顯得圍繞靈堂的夜明珠愈發(fā)璀璨光亮。

馮昭諾一身縞素,挨個為燈盞添油,美麗的面容淚痕已干,不見悲喜。

一旁的二皇子趙禎嘆息道:“那些宮人怎么都干站著?要太子妃娘娘親自掌燈,傳了出去可不妙啊。”

馮昭諾不以為意:“我就要離宮了,再為殿下做點事。倒是二皇子您,不需守靈,仍漏夜前來,殿下他泉下有知,會開心的?!?/p>

趙禎向太子靈位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皇兄自小備受父皇寵愛,入主東宮這些年,樣樣都好,唯一可惜的,只有瑄兒一個兒子——瑄兒可是睡了?”

馮昭諾點點頭,示意了下旁邊的房間。

趙禎心領(lǐng)神會,說道:“皇兄這一去,朝中大亂,今早我還聽到禮部劉忠堂大人商議,太子妃嬪殉葬之事……”

點燈的手猛地一抖,馮昭諾驚恐地退了半步:“不可能!大越開國以來,從未有過殉葬?!?/p>

趙禎遺憾地看著她:“嫂子到底是外族人士,不知這是祖宗遺制?!?/p>

“胡言亂語!皇上親自下旨,準許我等外族妃嬪離宮返鄉(xiāng),怎容得禮部刁難!”馮昭諾突然一怔,恍然大悟,顫抖地指向趙禎,“是你,要置我于死地……你就要成為新太子了,為何不放過我?”

趙禎面上的哀傷,變?yōu)楸涞膽嵟骸靶绿樱可┳觿e再演戲了。我早該想到,你連自己夫君的生死都能置之不顧,又怎會真心助我。”

他一抬手,十數(shù)個士兵出現(xiàn),無聲地將靈堂圍起。一旁的宮人們驚呼出聲,亂作一團。

“父皇今早下了密旨給你,嫂子不是還要瞞我吧?”

馮昭諾見他殺氣滿滿,惶恐萬狀:“我不知道什么詔書,就算皇上改變主意要立他人,也大可以在朝堂昭告百官,而非下密旨給我。我真的……與此無干!”

趙禎冷冷一笑:“看在嫂子助我除掉皇兄的份上,對外我只說你殉情。你若還要反抗,休怪死后也要背上弒君之名,遺臭天下,連故鄉(xiāng)也以你為恥!”

聽到此,馮昭諾啞了火,失魂落魄許久,最后癱跪在地上。

趙禎大手一揮,命道:“放火!”

這宮殿的柱子,燦爛輝煌之甚,是馮昭諾從未見過的。

成為太子妃的第一年,她就數(shù)遍了柱子的數(shù)目。到第三年,她已能默背出每根柱子的位置。

今年是第七年,她終于見到它們黯然失色的樣子。明明堅固如牢籠,卻如此輕易就在大火中紛紛倒下。

被士兵刺殺的宮人們還在哭喊:“太子妃,快救太子妃!”

“瑄殿下不見了!”

火焰炙烤著馮昭諾的皮肉。

熱氣濃煙中,傳來趙禎狠厲刺耳的聲音:“大越的江山,不能交到一個六歲的雜種手上!”

馮昭諾死去以前,恍惚記起她離開家鄉(xiāng)的那天,跟現(xiàn)在是同個季節(jié)。

那是個難得的晴天,云開霧散,金光四照,十里綿延。穿金色裥衫的男孩從山坡一路追下來,塞給她一個布包:“姐姐,你帶上咱們家鄉(xiāng)特產(chǎn)的雪琉璃。等你從大越回來,也給我?guī)抢锏奶禺a(chǎn),好嗎?”

她說好。

大殿轟塌,巨響震天,化為廢墟。

東宮這陣子可謂噩耗不斷。

先是皇太子病故,再是太子妃守喪期間殉情自焚,他們年僅六歲的兒子趙瑄也命喪火海。

皇帝命令將東宮殘垣全部拆除重建,以除不祥,又因傷心過度,宣布退位給二皇子趙禎,后郁郁而終。

這事雖嚴防死守,風聲還是免不了傳到了宮外。從百姓茶余的談資,到民間故事的佐料,十幾年間口耳相傳,未曾斷絕。

只是說法愈發(fā)添油加醋,演繹太過,諸如皇帝借刀殺人、太子妃與二皇子茍且毒害親夫、再或太子意圖篡位反被滅……

以至于宛如洲從這本《四國秘史話本》里讀到時,鄙夷地一把合上書——

“現(xiàn)在的文人還有沒有一點新素材,只會盯著皇族的陳年舊事瞎編,已經(jīng)第五個版本了,我家丫鬟寫的家書都比這有新意。”

“郡主,郡主,老爺已經(jīng)睡下了?!毖诀咝§`的諜報從門邊探進。

宛如洲眼睛一亮。月黑風高,是時候行動了。

她輕手輕腳走出房門,只見一片天高云闊,無限未來,都在那堵院墻之外。

她不要做話本里的昭諾太子妃,背井離鄉(xiāng)關(guān)進一個金色的鳥籠,從此身不由己,連生死都不能自己掌控。

宛如洲溜到院墻根的銀杏樹下,幾下就爬上了墻頭。舉目四望,確實半個人影也沒有。

如果不是她的裙子被墻頭的荊刺勾住,一切都很順利。宛如洲煩躁地去扯裙角,終于冷不丁腳下踏空,“咿啊”一聲摔了下去。

心中的歡喜,便跟著揚起的塵土一同灰飛煙滅。

小靈的驚叫聲回蕩在墻那邊:“郡、郡主……”

“小聲點!嘶……”

北境之地的土壤,在這個季節(jié)仍然是硬邦邦的。宛如洲呲牙坐起,還沒來得及關(guān)照摔得生疼的屁股,身前就罩下一片陰影。

順著云緞鷹圖長衣望上去,月光里,是一張威儀嚴峻的臉。

面前的男子二十幾歲,眉目深刻,勁拔穩(wěn)重,似海納百川般大氣英武。此時,正無奈地望著她。

“郡主,您的院門并未落鎖?!彼_口,暗示她沒必要像個小偷似的翻墻出來。

宛如洲嘴角抽動,但仍然含笑說道:“是么,我以為關(guān)禁閉是逼婚的重頭戲來著?!毙睦飬s念,早知如此,何苦摔那么慘。

“成親本就是父母之命,更何況郡主此次成親,乃為我北崛國千秋大業(yè),何來逼婚一說?”威儀男微蹙眉頭,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她,“當心染了風寒,回房去吧。”

說得真輕松,還“此次成親”,人一生一共能有幾次成親?

出師不利,還被逮個正著。宛如洲懊喪地接過披風,突然盯住他:“伏荒,你還記不記得,那年除夕,你陪我偷溜去關(guān)山廟會,還買中原小販做的碗糕給我吃。結(jié)果我們走散了,我怕被爹罵不敢回家,躲在草垛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你找來,我才知道你找了我一整夜。當時你滿眼血絲,把我嚇了一跳?!?/p>

伏荒雖然面不改色,語氣卻軟了些:“屬下自然不會忘。沒想到郡主還記得?!?/p>

“那碗糕里的棗核,我一直都沒有扔。有次小靈清掃,將那個紙包丟了?!蓖鹑缰奕崧曀扑?,繼續(xù)回憶。

伏荒跟著道:“郡主不顧下著暴風雪,跑出去找,把大家慌壞了。最后屬下悄悄藏了幾個棗核放在別處,您以為找到了,才安下心?!?/p>

“其實我當然認得出,那不是我原來的棗核,但我還是很開心,因為你關(guān)心我?!蓖鹑缰尢痤^,眼里光芒閃爍,“伏荒,如果我要嫁給別人,你一點都不傷心?”

對面沉默片刻,平靜道:“郡主去國離鄉(xiāng),屬下自然不舍?!?/p>

“除了不舍呢?”宛如洲不甘心,手心里緊張地沁出了汗,追問道,“會不會怒發(fā)沖冠,想……橫刀奪愛?”

伏荒微勾唇角:“郡主夸張了,這都是話本里才有的故事?!?/p>

宛如洲泄氣了,循循善誘宣告失敗。

如他這般的人,往好里說,是腳踏實地忠君愛國,往壞里說,就是鐵板腦袋搞定不能,完全沒有話本里癡情種子的氣質(zhì),更不可能不管不顧帶她逃走,浪跡天涯。

現(xiàn)實殘酷。她陣陣失望化作了氣惱,望天怒吼:“去他該死的千秋大業(yè)。老爹把我千里迢迢嫁去南韶國,還不是為了拉攏人家對抗朝廷!我一個庶女,連完顏家的姓氏都不能繼承,只能取宛姓,現(xiàn)在老爹想起我這個女兒有用來了?告訴他,我不是昭諾太子妃,不要搞什么政治聯(lián)姻!”

伏荒忙捂住她的嘴,面露惜色,但不發(fā)一語。

總是這副樣子,她永遠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宛如洲掰開他的手,橫下心思,又抓住他的胳膊,直望著他:“你去向我爹提親,將我許配給你,行不行?”

風像是要加重緊張的氣氛,倏忽停了。一時沉寂,與他的肌膚接觸的地方,著了火一般。

宛如洲緊咬著牙,這一番告白,可是豁出去了。

她忽然有點懊惱,為什么不是在一個風卷花香的美好日子,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最好耳邊再綴朵棠梨花,高昂著頭顱,告訴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年輕將軍——她喜歡他,喜歡很久了。

而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滿身泥土落魄不堪,可憐兮兮地拿告白來當躲避聯(lián)姻的籌碼。這簡直讓她的愛情掉足了價,而且聽上去還很不可信。

伏荒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她一陣激動,可對方卻堅定地掰開了她的手:“郡主,別再胡鬧了。”

胡鬧?真有那么不可信嗎,居然認為她藏于心底整整十年的真情告白,是胡鬧?

她一下惱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裝傻也有個限度好么?你聽著,就算我沒有喜歡你,我也不會任由老爹擺布的!”

宛如洲悲從中來,又無力表達,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沖進茫茫夜色。

“郡主,其實……”

后來,宛如洲一直有點后悔,為什么當時沒有把他的話聽完。那個時候滿世界都是噼里啪啦破碎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不過,他那種人,又能說出什么呢。

偏門處已經(jīng)有丫鬟小靈在等候了,匆匆將一粗布包裹塞進她懷里。布是素白色,毫不扎眼。

“這些銀兩跟干糧,郡主帶著應急吧,另外,別走官道。”

宛如洲好生感動,沒白調(diào)教這么多年,關(guān)鍵時刻就是心靈相通。

小靈又補充道:“其實是伏荒將軍命奴婢為您準備的?!?/p>

“真的?”宛如洲愣了一下,咬牙切齒回頭遠望。

口不對心的家伙,明明掛意自己,卻死不承認。心里有一股暖意漫延,在這冷寂深夜圍攏了全身。

雖然心上人不解風情,傷了少女心,但銀兩干糧總是不討嫌的。宛如洲背上鼓鼓的包袱,準備跑路,同時后悔,怎么沒換雙耐久的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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