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章節(jié)介紹
《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的作者白河星里,言情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許多經(jīng)典設(shè)定都出自這里。白河星里煽情功力,無人能敵。該小說(第9章宮闈密事)內(nèi)容介紹:怕自然是不會怕的。能被狠話唬住,那就不是溫扶棠了。翌日一早,她睡飽起身,打算召封衍進來伺候洗漱.........
《咸魚太后,一品太監(jiān)》 第9章 宮闈密事 在線試讀
怕自然是不會怕的。
能被狠話唬住,那就不是溫扶棠了。
翌日一早,她睡飽起身,打算召封衍進來伺候洗漱。
抻著懶腰推門去喊人,卻意外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下了雪。
滿地銀裝素裹,朱紅的宮墻也被裹上了白紗,里外透著瑩白的光。
落在枝頭的雪晶被出來的日頭照得化成霧珠,懸在樹梢將落未落。
她有些驚奇地朝檐外探手,薄雪早停了,連線的水珠卻順著檐角滴落在她攤開的掌心。
微風(fēng)和煦的四月竟也會看到下雪的奇觀,實在讓人新奇得很。
階邊夜涼,昨夜又下了雪,封衍挨冷受凍,這一整夜都沒怎么睡好,此刻迷迷糊糊爬起來,只覺頭重腳輕,臉色也是出奇的難看。
沒辦法,狠話放完不太管用,那日子就還是得茍且地過。
但此時的溫扶棠已經(jīng)無暇去管他,猶專心地在青石板上一蹦一跳地踩著腳印。
行徑看上去十分幼稚呆傻。
封衍卷起被褥,斜眼睇她,“少見多怪。”
提著裙邊的手一頓,溫扶棠一個眼刀飛過去,“你說什么?”
他環(huán)胸倚在梁柱旁,頹廢地打了個哈欠,“我說,或許是天神見不得你這樣折磨我,在替我鳴不平,所以降雪以示對你的告誡?!?/p>
溫扶棠直翻白眼,“呵呵,好大的譜,你怎么不說自己是竇娥轉(zhuǎn)世呢?”
被他攪得沒了賞雪的興致,她翻了個白眼提裙回殿。
他緊隨其后,秉著好學(xué)的心態(tài)追問了一句,“竇娥是誰?”
“……”
回到慈心殿,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簪歪了,重新弄?!?/p>
“……”
“不要這個,要鑲著玉枝海棠的那根。就在那,右手邊第二個!真是服了,狗大的眼珠子什么都看不見?!?/p>
“……”
“嘶,你扯到哀家頭發(fā)了,你那蹄子是不分瓣嗎?”
“……”
她有些惱火地揉了揉頭皮,在封衍瀕臨爆發(fā)的邊緣,終止了這項折騰他也折磨了自己活計,“算了,你還是叫含陶進來罷?!?/p>
含陶進來時,也不禁也和她感慨了一下今早異常的氣候,“莫說是四月飄雪,便是冬日里柴桑也罕見能看到幾片雪花的。大抵是因為娘娘入了宮,闔宮才會有此祥瑞之兆?!?/p>
“嘖?!睖胤鎏男χc了點她的腦門,“屬你嘴甜。”
兩人調(diào)笑著選好了她今日要穿的石榴裙,此時前宮就來了人通傳,“太后娘娘,早前去福緣寺清修的??甸L公主今日回宮了。攝政王在碧水亭設(shè)了接風(fēng)宴,請您過去一道飲茶?!?/p>
來通報是慶陽宮的堂來,溫扶棠還記著初入宮那夜兩人的梁子,于是乖戾地睨他一眼,姿態(tài)傲慢地扶了扶步搖,“知道了,含陶下去備輦。”
前腳邁出了殿門,堂來又補充道:“陛下還教太后別忘了您曾答應(yīng)他的事?!?/p>
她皺眉想了想,而后恍然道:“去叫上封衍隨行?!?/p>
如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碧水亭。
小皇帝遙遙看見溫扶棠的儀仗隊,踮著腳尖就開始張望那個一直惦念的身影。
衛(wèi)歲牽著他走到溫扶棠的鳳輦前請安,小皇帝眼尖地瞧見了侍輦的封衍,興奮地眼睛都亮了光,“你好啦?”
面對小皇帝的熱情,封衍顯得有些無所侍從,躬身施了一禮,“托陛下鴻福,傷都已經(jīng)痊愈了?!?/p>
小皇帝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肚皮,“那就好。”
溫扶棠帶著眾人上了涼亭,緬裙款款地落座,轉(zhuǎn)過身赤紅的裙袂曳地如云。
人都到齊,衛(wèi)歲抬手開始吩咐宮人看茶。
茶點和果盤漸漸擺滿一桌,溫扶棠捻起一塊桃花酥遞給小皇帝,轉(zhuǎn)而抬起茶杯舉向??甸L公主,“恭賀長公主修滿歸宮,哀家以茶代酒,先飲為敬?!?/p>
長公主一面躬身道謝,一面端杯同飲。
端著茶盞的間隙,溫扶棠無意瞥見長公主在悄悄地朝衛(wèi)歲遞眼神。
秋水含波、溫軟款款,衛(wèi)歲適時回望,眼中亦是一片脈脈。
這關(guān)系看上去哪似尋常叔侄,分明是郎情妾意。
溫扶棠抿唇放下茶盞,微妙地抖了抖眉梢,一臉吃到瓜的模樣。
才回宮就如此行事張揚,日后他把政的十余年,朝中可大有風(fēng)浪起了。
而后她攪了攪杯底的嫩葉,托著腮又轉(zhuǎn)頭去看小皇帝。
這位大殺四方的千古一帝此時還沒一點前路坎坷的自覺,此時正抱著桃花酥啃得津津有味,頭上的冕珠也跟著搖得嘩嘩直響。
那憨態(tài)可掬的可愛模樣讓溫扶棠一顆心軟得都要化了,忍不住伸手揩去他唇邊的糕屑,“慢點吃,別噎著。”
衛(wèi)歲在兩人之間轉(zhuǎn)換了個眼神,低頭呷了口茶,緩緩道:“先帝的喪期快結(jié)束了,不日便該啟程去天壇祭了。太后娘娘對此,有什么想法?”
她抬頭看他,唇邊還掛著未散干凈的笑意,“這種事你們商量就好,哀家沒什么想法?!?/p>
衛(wèi)歲點點頭,“天壇祭在南望城,往返一次要數(shù)月。隨行的人數(shù)、衣物用品之類的,太后要先安排妥當(dāng)?!?/p>
因著原著,她現(xiàn)在一聽到“天壇祭”這三個字就有點頭疼。
她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衛(wèi)歲看了眼封衍,笑得有些微妙:“至于這條放進和寧宮的狗,太后使喚起來還順手嗎?”
溫扶棠看了眼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封衍,眉頭微不可覺地皺了皺。
衛(wèi)歲猶在絮叨,“狗東西不通人性,缺乏調(diào)教管束。太后養(yǎng)之若有不稱意的地方,便是亂棍打死他,也是不為過的……”
愈發(fā)犀利不入耳的言辭將封衍的人格鞭笞得零碎,饒是溫扶棠十分看不上封衍,也有些替他忍受不了那般不堪的言語。
她打算出聲叫停衛(wèi)歲,余光卻瞥見身邊的封衍本人已然先一步低下頭同旁邊的小皇帝耳語,“陛下不是想讓奴才教您練劍嗎?現(xiàn)在奴才剛好有空,陛下得閑嗎?”
人小鬼大的衛(wèi)禧眼神在幾個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幾圈,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頓時抓住了他的衣袖,“讓堂來去取朕的勾月劍,咱們現(xiàn)在就去御花園。”
封衍不再看他們,牽著小皇帝的小肉爪從亭側(cè)退場。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溫扶棠收回視線,適才如實地接上衛(wèi)歲的話,“他人挺好的,就是這嘴巴罷……確實鋒利了些?!?/p>
昨夜還揚言威脅她要夢中弒主呢。
衛(wèi)歲有些意外,漸漸立起眼睛,眸中溢出危險的氣息,“所以您被他咬了?”
她垂眸別過鬢發(fā),“險些,不過不礙事。日子太淡就悶了,哀家挺喜歡和這樣有趣的人打交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