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的艦炮》 章節(jié)介紹
作者雪亮軍刀的小說《不沉的艦炮》,是一部其它題材的小說,主角是張定海,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恫怀恋呐炁凇返?章摘要:其中一發(fā)炮彈直接命中了前甲板,頓時整個前甲板和兩門艦首艦炮被炸成了橘紅色的火團,鋼板、木片、人體殘肢被炸得四處飛舞.........
《不沉的艦炮》 七 斷桅 在線試讀
其中一發(fā)炮彈直接命中了前甲板,頓時整個前甲板和兩門艦首艦炮被炸成了橘紅色的火團,鋼板、木片、人體殘肢被炸得四處飛舞。巖田二冢當時就驚呆了,緊緊開火數(shù)分鐘,自己的愛將,同時也是艦隊司令長官的幼子山下廣之看來已經(jīng)被炸死了。
這時的巖田二冢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暴怒,這種暴怒既有山下廣之被炸死帶來的,也有倉促之間自己的兵艦居然損失這么大帶來的憤怒。這種暴怒讓他瞬間失去了一個海軍高級軍官應有的理智,巖田二冢對著通信筒吼道:“四分之三航速,右舵15度。立刻報告管損情況。”
輪機部門很快打發(fā)了一個水兵報告,前甲板被炸出一個直徑不到兩米的大洞,引發(fā)了燃燒,目前正在撲救,但艦體本身問題不大,艦首沒有出現(xiàn)進水。
“立刻撲滅前甲板的燃燒,將前甲板的彈藥搬運的艦尾去?!睅r田二冢在暗自慶幸,剛才中彈并沒有引發(fā)彈藥連鎖反應。
儀表盤上的指北針在慢慢轉動,兵艦很快將艦尾對準了過來,這樣的角度很麻煩,因為正投影在減小。丁曉峰通過望遠鏡看到兵艦尾部發(fā)出了兩團火光,緊跟著就聽見尖利的聲音傳來。邊上的兵本能趴了下來。
“沒事,聽聲音打不過來。”丁曉峰很有經(jīng)驗地判斷著。
“估計沒問題?!边吷辖?jīng)驗豐富的槍炮士官也跟著說。
果然炮彈在距離陣地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炸了,騰起來一股熱浪,草葉、樹葉、土塊、碎木頭片被炸得橫飛。
“長官,真神了,你咋知道的?!边吷系囊粋€兄弟問。
“哈哈,你聽炮聲聽多了就知道了?!?/p>
看到炮彈打偏了,巖田二冢非常惱火,他對艦尾槍炮相當官問道:“你是在浪費帝國海軍的炮彈嗎?”
“長官,我們的射程不夠。我建議我們撤退。”
“混蛋,檢查一下你的武士道精神,射程不夠的問題早就在我們的預料之中,難道武器可以否定你的精神嗎?”
“是,長官?!?/p>
“你會得到你需要的射程?!痹捯粑绰鋷r田二冢就粗暴地關掉了通信筒。
他想了想,一方面既要避免自己的兵艦再次中彈,另一方面他還擔負著掩護掃雷艇的任務,巖田二冢想到這里,只好命令:“倒車,全速向敵方靠攏,命令掃雷艇無論如何迅速清掃出航道。”
這時日軍的掃雷艇也在冒死清掃航道,他們清楚,如果不能及時將航道清理出來,那么主力艦就不能過來,整個艦隊都會陷在這個地方。
而張定海這邊更清楚,一旦日軍把主航道的魚雷清掃掉,然后驅逐艦就會扔深水炸彈炸塌水下的艦艇,為巡洋艦開路。這一役能否守住,能守多久,完全取決于哪一方更加頑強,更加能夠承受住傷亡。
這時要塞的重炮也順利轟掉了一艘正在作業(yè)的掃雷艇,不足五十米的小艇被攔腰打中,整個艇上一片火海。后面的拖船迅速在炮火中靠過來,看樣子是想把掃雷艇拖走。
“命令丁曉峰,打鬼子的拖船?!?/p>
片刻過后,那艘拖船也挨了兩炮,但都未擊中要害,拖船頑強地繼續(xù)作業(yè),將掃雷艇拖走了。在望遠鏡里看到這一幕,張定海也在心里佩服日軍的頑強和勇敢。
而調整了航向,射程逐漸快要接近的巖田二冢也在心里焦急起來,眼看著己方已經(jīng)傷了三艘艦艇,自己的前甲板也挨了一炮,這樣的戰(zhàn)績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長官交待的。巖田二冢此刻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是一個賭徒的心態(tài)了,他決心冒險賭上一次,哪怕拿全艦官兵生命為代價,也要突破這道防線。
只見巖田二冢的兵艦呈Z字形機動,一方面掩護己方的掃雷艇,同時也對江陰要塞和張定海的陣地進行著炮擊。此時的江面被火焰和濃煙籠罩著。
“命令丁曉峰,重點打那艘已經(jīng)被擊傷的兵艦,爭取把它擊沉?!睆埗êMㄟ^望遠鏡看過去,巖田二冢的那艘艦盡管中彈了,但從航跡上判斷,速度并未減下去,看起來輪機動力并未受損,而且進水也不嚴重。但真要擊沉這樣一艘三千多噸的驅逐艦,談何容易,除非直接命中要害??墒侨绻粨舫吝@個臨時混編艦隊的主力艦,那么日軍的行動就有可能得逞。
丁曉峰對準巖田二冢的兵艦又連續(xù)發(fā)射了十幾發(fā)炮彈,但都未擊中。而巖田二冢的兵艦發(fā)射的炮彈連續(xù)在陣地左右爆炸,丁曉峰的心里開始焦躁起來。
“命令,兩炮為一組,間隔發(fā)射,每個間隔調整兩個密位,等我命令。”丁曉峰一邊觀瞄,一邊緊張計算。
“一號、三號炮擊發(fā)?!?/p>
咚咚,兩發(fā)炮彈飛了過去,只見巖田二冢的船體又開始了常規(guī)的Z字形規(guī)避動作,船體高速調整航向,而這正是丁曉峰正在等待的機會。
“二、四號,放。”
這次兩發(fā)炮彈分別擊中了艦首和主煙囪,船身中部騰起了濃煙和大火,整個船體馬上發(fā)生傾斜。巖田二冢從地上爬起來,耳朵里面嗡嗡響,像是什么聲音都在水里面?zhèn)鬟^來的一樣,整個頭部劇烈疼痛。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管損情況,喂喂!”通信筒里毫無聲音。
巖田二冢只好打發(fā)一個人去輪機部門察看,這時無線電兵跑了進來,“長官,艦隊司令部命令我艦掩護拖船和掃雷艇后撤。”
“什么?”巖田二冢一把搶過電文,上面寫的很清楚,巖田二冢憤怒地兩三下撕扯碎了電文。
“混蛋!司令部這幫混蛋!”巖田二冢怒火中燒地吼叫著。
“長官,我們是否繼續(xù)作戰(zhàn)?”大副問道。
巖田二冢這才冷靜了下來,他很清楚違抗軍令將受到的懲罰,而且自己的艦體此時也受損了。這時派過去了解管損情況的人也回來了,剛才的炮彈擊中了輪機動力裝置,并且造成艦身受損,整個艦體很快將失去一半動力和全部電力。
聽到這個消息讓巖田二冢徹底冷靜了,看來這一役已經(jīng)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一艘主力艦受傷,一艘拖船外加一艘掃雷艇嚴重受損,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支撐下去了。
“命令拖船過來將我們拖走,打滿舵,向東撤退。”巖田二冢無力地下達著命令。
密集的炮聲慢慢稀落下來,江面一片油污和碎片,滔滔江水似乎默默記錄下了剛才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戰(zhàn)斗。而這場戰(zhàn)斗僅僅是殘酷的江陰保衛(wèi)戰(zhàn)的開始,再往后呢,又會有什么樣殘酷的戰(zhàn)斗呢?可能誰也不知道。張定??粗哲姷呐炌г谝曇爸?,心里卻不知怎么回事,有一種淡淡的落寞。
兩國交兵,死傷的其實都是基層士兵和軍官,坐在指揮所里的高級將領陣亡的又會有幾個呢?一旦開戰(zhàn),生靈涂炭,今天被炸死的日軍士兵又有幾個不是身出寒門,又有幾個不是稀里糊涂地來到中國打仗。
這場該死的戰(zhàn)爭!也許從此刻起,張定海對這場戰(zhàn)爭產(chǎn)生了強烈的厭惡和憎恨,如果不是這場戰(zhàn)爭,沒準兒過幾年他就會成為艦長,這樣可以把妻兒老小接過來,再過上幾年,自己退出軍隊,憑借自己的才干和認識的高級將領的關系,沒準兒也會在上海開個買賣。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被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打破。
自九一八以來,中國已經(jīng)采取了隱忍的態(tài)度,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沒法打,以今日中國之國力,又如何去打這么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想到這里張定海對日本有了難以形容的那種仇恨,這種仇恨并不是國與國的仇恨,更像是一種私仇,好似別人突然沖了你的家中,將整個家庭的天倫之樂全部搶劫一空了一般。
此時的陣地一片寂靜,除了刺鼻的火藥味,就是炙熱的彈殼,每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剛才高強度的操炮,搬運炮彈,觀瞄計算讓各個戰(zhàn)位的兄弟都累得幾乎虛脫。很多人脫了軍帽,腦袋上冒著熱氣。
張定海來到陣地上,看到大家都疲憊地坐在地上,見著長官過來,大家要起來敬禮。張定海連忙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兄弟們今天辛苦了,剛才打得很好,鬼子這次吃了虧,沒想到一是我們航道封鎖的這么堅決,二是沒想到我們的炮火打得這么準?!睆埗êUf道,其實這番話并不是客套話,而是他發(fā)自肺腑的心里話。在張定海的心里,任何高級軍官想要打勝仗,都是底下的士兵拼出來的。所以張定海對基層軍官說話往往不留情面,但對士兵說話卻多數(shù)時候很客氣很和藹。
“都是長官指揮的好,哈哈?!?/p>
“長官,好久沒這么解氣了,啥時候還能再來一下。”
底下的兄弟七嘴八舌地嚷嚷,大家的興致還是比較高的,畢竟剛才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勝仗。但張定海腦子里面很清醒地知道,這是初戰(zhàn),日軍吃了火力不足,兵力展不開的虧。但如果后面戰(zhàn)事中,日軍的火力優(yōu)勢充分展示出來,那么就不會有今天這么好打了。
就在大家正在興高采烈議論的時候,從指揮所那邊跑過來一個兵,手上拿著一張紙。張定海眉毛不禁微微緊了一下。
“長官,緊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