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天成》 章節(jié)介紹
《大道天成》的作者文羽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yīng)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大道天成》第8章主要內(nèi)容:清修觀除大殿之外,房屋甚少,阿寶挨個兒扒了扒窗子,果然空無一人。阿寶將漢子背進道觀,又從里面將觀門的門栓橫.........
《大道天成》 第7回 道觀驚變 在線試讀
清修觀除大殿之外,房屋甚少,阿寶挨個兒扒了扒窗子,果然空無一人。阿寶將漢子背進道觀,又從里面將觀門的門栓橫上,心道:等那偷溜出去玩耍的小道士回來,也須急他一急。
那漢子看來受傷甚重,沉沉不醒,阿寶背他這一路,又尋了個房間把他安頓下,他連一聲都沒吭過,阿寶幾次以為他又閉了氣,撫胸一摸,卻見呼吸平和,倒像是熟睡一般。
阿寶這一天也是累得不輕,這會兒找到了安歇之所,提著的一顆心往下一放,頓時感覺四肢酸軟。正要倒頭大睡,忽然聽觀門處“咔嚓”一聲響,似乎有東西斷裂,緊接著聽見衣襟掛風(fēng)之聲,只怕是有人闖入了道觀。
阿寶聽那破門之聲,已知事情不妙。心說倒霉,難道有賊知道今日觀中無人,前來行盜?他悄沒聲從后窗戶翻出房間,躲在角落之處,偷眼探看院中情況。只見觀門旁,小臂粗的門栓斷落地上,院子里站著兩個男子。阿寶借著月色看得清楚,這二人竟是清早上山那一伙華貴公子中的兩個。買了自己一張狐皮的書生儼然在列,另一個面相威猛。付銀子的那個青衣公子卻不知去了何處。
只聽那威猛大漢向書生抱怨道,“觀里的驢鼻子早逃得沒了蹤跡,那東西自然隨身帶走,讓我們再返回來,那有什么用處?”
書生道:“不然,你瞧這觀門剛剛被人從里面鎖住,沒準(zhǔn)確實有人回來了。咱們再仔細搜搜,別漏了什么地方?!卑氹m不知他們要找什么,但這里一共沒幾間院落,不消片刻必會找到自己的頭上。幸好書生徑直向大殿尋去,那威猛大漢拐彎兒去了后院經(jīng)閣,阿寶所在的小跨院兒乃眾道士起居之所,頗不引人注意。
那書生來到老君殿前,見殿門落鎖,冷冷一笑,伸出右掌來抵在門上,暗地發(fā)勁,“咔嚓”一聲,鎖斷門崩。阿寶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清修觀大門的栓子八成也是被他這么一掌推斷,這書生看起來文文弱弱,手上的功夫可真了得。
此時院里月光皎皎,大殿里可是漆黑一片。書生摸出火折子來,將殿內(nèi)四角的油燈點亮,卻見大殿內(nèi)只有老君供案,一望而空。書生心思細密,知道越是簡單之所,往往越可能暗藏機關(guān)。待轉(zhuǎn)到老君像背后,后山墻上是一片格架,滿滿盡是老君的泥塑,進觀上香的信徒添了香火,往往便請了一尊老君回去貢奉。書生料定若有玄機,必在此處,逐格逐行地一一查看。果然到了第五行的一個格子,里面的泥像撥之不動,書生用手掐住了泥像,左右轉(zhuǎn)了兩下,只聽“嘎吱”一聲,格架向里陷了半寸。書生大喜,用手一推,那格架應(yīng)手而入,隱隱露出個洞口來。
與此同時,那書生身后的老君泥像背部突然碎裂,一條人影破繭而出。書生正自歡喜,忽聽背后惡風(fēng)不善,這一下始料不及,虧他武功不弱,危急中閃開了要害,但肩頭終究躲避不開,被重重印了一掌。書生突遭偷襲,手忙腳亂,眼前雖有個暗洞,可不敢冒然進入,只得向左邊虛晃一下,整個人又向右疾沖而去,只要脫出這狹窄的過道,那便有了周旋的余地。
偷襲者豈能不知書生的打算?掌中加腿,直踹書生腰眼,無奈書生見機甚快,中了一掌立刻抽身,這腿拐中了臀部,書生被踢得撲地翻滾,但還是沖到了大殿當(dāng)中。書生這下死里逃生,起身再看偷襲之人,見他衣著道袍,須發(fā)皆白,正是清修觀的觀主虛真道人。
虛真道人知道那書生武功高過自己,不敢給他喘息之機,緊隨其后死命追打。書生被他一掌一腿,受傷不輕,尤其是肩頭那一下毫無防備,被虛真一掌打得筋骨欲裂。暗地中連運幾次內(nèi)勁,受損的右臂都提不起來,單用左臂抵擋虛真,頓時落在下風(fēng),仗著他輕功高明,三躲兩躲,居然從老君殿里奪門而出。他一出大殿,立即發(fā)出一聲長嘯。虛真知他招呼同伙,心下著急,破口罵道:“岑子丹,枉你堂堂大好男兒,偏就死心塌地做了元人的走狗?”
那書生岑子丹冷笑反嘲道:“虛真道長果然是頂頂?shù)挠⑿酆脻h,背后偷襲做得光明磊落……”
虛真怒道:“若非你賣國求榮,本道又何須出此下策?料想以元人的頭腦,可找不到那密室所在。”
岑子丹道:“道長所言差矣,現(xiàn)在天下乃是大元的天下,賣國這一說法可不妥當(dāng)……”
二人斗得急,說得快,這時方才七八個小道士從格架后的密室中沖出,見觀主與個年輕書生打得激烈,各操掃帚面杖上來助陣。虛真急道:“退下!退下!”岑子丹長笑一聲,抬腿踢翻了幾個小道士,借機向后院經(jīng)閣方向退去。虛真知他要去與同伙會合,緊出幾掌,拍他后心,岑子丹右臂負傷,無法招架,只好撤步躲閃,這一來被虛真乘機截住了后院的去路。
虛真不知岑子丹有多少幫手,但自己連一個受了傷的岑子丹尚且奈何不了,若他的幫手一到,觀內(nèi)其他大小道士不會武功,定難幸免。其實他得知消息時已經(jīng)走遁不及,只好暫避在密室當(dāng)中,讓對頭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走,待他們追得遠了,再行對策。沒想對頭心細得緊,追了片刻未見蹤跡,立即派岑子丹等二人折返清修觀,果然發(fā)現(xiàn)了虛真眾道的藏身之所。虛真此時大悔不迭,又見旁邊的大小道士呆呆圍在一邊,幾個年壯弟子還頗有躍躍欲試之色,忙向眾弟子喝道:“快奔太清宮去!”他想太清宮掌教風(fēng)華子俠氣干云,嶗山教派勢大根深,這件事說不定可以應(yīng)付過去。
岑子丹冷笑道,“只怕今日一個也走不得?!彼麚踉谟^門之處,心想那些道士不會武功,自己一面躲避虛真也一面盡可擋得。豈料那些道士一齊調(diào)頭,向小跨院跑去,原來跨院有個后門,這可是他所不知。岑子丹一愣,情知不妙,但虛真知自己傷不到岑子丹,干脆全力絆住去路,岑子丹想繞過虛真,一時半會可也不得其便。岑子丹情急大喊:“哈克申,哈克申,你到哪里去了?切莫教這些道士跑了!”
話音未落,一件龐大之物越頂飛過。原來是那威猛大漢聽到岑子丹的嘯聲,從后院跑了回來,眼見眾道士奔向跨院,情急之下,竟將殿角的一根石頭香柱扔了過去。大小道士全沒防備,被這大石柱直砸翻了三四個人,其中兩個被砸得筋斷骨折,撲地哀嚎。接著“呼”地一聲,又是一物飛來,原來那哈克申恐跑了道士,第一個香柱拋出,又尋了個香柱,接連拋出。虛真“哎喲”驚叫,可想回身相救,那是萬萬來不及。眼看又要有道士傷在大石柱下,忽然從角落處閃出一人,雙手在那大石柱側(cè)面一推,石柱立時在空中轉(zhuǎn)了個方向,“轟隆”撞破寢所房門,直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