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冥錄》 章節(jié)介紹
《聽冥錄》是橙子果醬冰的一部經(jīng)典作品,故事情節(jié)婉轉(zhuǎn)曲折,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文筆優(yōu)美,而且能夠做到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堵犣や洝返?章主要介紹的是:“月兒,月兒,你醒醒,醒醒——”一聲聲急促且關(guān)切的呼喚,傳入凌月的耳中。凌月猛地清醒過來,.........
《聽冥錄》 第2章 寸草殷殷十六春 在線試讀
“月兒,月兒,你醒醒,醒醒——”一聲聲急促且關(guān)切的呼喚,傳入凌月的耳中。凌月猛地清醒過來,睜開了眼。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臉色蒼白瘦削的中年婦人,出現(xiàn)在凌月面前??吹搅柙卤犻_眼,婦人微笑著問:“月兒,做噩夢了?一個勁得喊什么死呀活呀。”說完,輕輕咳嗽了幾聲。凌月趕緊坐起身,給婦人拍了拍背。
婦人那親切溫和的笑容,讓凌月將剛才夢中的焦慮與悲痛暫時忘到腦后,“娘,我吵到你了?”眼前這人正是凌月的母親楊氏。楊氏輕輕拍拍凌月的粉嫩的臉蛋,道:“傻孩子,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時辰了,娘早醒了?!?/p>
凌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可不是嗎,陽光都已經(jīng)灑滿了整個窗子,“哎呀,”凌月驚叫一聲,掀開身上的被子,“我去給娘煎藥?!闭f著,便要下床。楊氏趕忙按住凌月,又咳嗽幾聲,道:“你這孩子,做夢做糊涂了吧,你王叔給我另尋了神醫(yī)看病,今天便送我們?nèi)ィ瓉淼乃幘筒挥贸粤?。?/p>
“對啊,”凌月拍拍頭,終于想起來了。王叔叫王二慶,是她家的鄰居,為人熱心忠厚,因?yàn)榧依镉幸惠v馬車,所以便以給人家拉貨送貨為生。她家所在的村子叫下河村,距離下河村半日路程便到了一個不算大的城,名叫羅城。羅城有一家雜貨鋪,經(jīng)常給修仙大派“玄元宗”送貨,用的就是王二慶的馬車。一來二去,王二慶便與玄元宗里許多人熟悉了,也認(rèn)識了宗內(nèi)以醫(yī)術(shù)煉丹為主的“百草閣”的宋長老。王二慶有心,便將楊氏的病情對宋長老說了,宋長老同意他帶病人來治療。
“我去做早飯。”凌月邊穿衣服邊說。楊氏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吧,我來收拾東西。”
“娘,還是等我來收拾吧,你歇著。”凌月道。
楊氏故意臉色一沉,“娘雖然有病,但還沒病到這點(diǎn)活兒也做不了?!?/p>
凌月嘿嘿一笑,“我是怕累著您?!?/p>
“我和你爹扛大木頭走山路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眼下這點(diǎn)活兒就能累到我?!睏钍闲χ诹柙骂~頭點(diǎn)了一下。凌月又嘿嘿一笑,“那我去做飯了?!闭f完跑出了屋子。
提到凌月的爹凌江,楊氏便心中酸楚。凌家住的村子不遠(yuǎn)有條大河,下河村和臨近的上河村的村民,基本上不是種地,就是捕魚為生計(jì)。凌家雖然也有幾畝薄田,但卻不是種地為主。凌江繼承祖業(yè),是個手藝高超的木匠。所以不論誰家蓋房還是添置家具,都要請凌江,他做的家具結(jié)實(shí)耐用,而且雕花精美。就是離下河村一河之隔的河前村也來請他去做活兒。所以凌家的地都租給別人種,單靠凌江的手藝,家里雖不是大富大貴,卻溫飽不愁。楊氏十五歲嫁給凌江,十七歲那年生了凌月,凌江對母女二人極為疼愛,那時的日子很幸福。唯一讓楊氏耿耿于懷的是,沒能給凌江生個兒子。生了凌月后,楊氏身體有點(diǎn)孱弱,就一直以調(diào)養(yǎng)身體為主,凌江也不急于讓楊氏再生。凌月十二歲那年,楊氏覺得自己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差不多了,也順利再次懷了孕。六個多月時,大夫診脈,說有可能是個男孩。凌江大喜,更加拼命接活掙錢。一來凌月再過幾年便可許人家,要給她掙嫁妝,二來給未出生的兒子攢些錢。
然而高興的日子沒持續(xù)多久。河前村一戶有錢人家,兒子娶妻,打制新家具,便請凌江來做活兒。凌江看這家給錢給得多,想都沒想便同意了。做完活回家那一天,天突降大雨。從河前村到下河村,需要過一段石橋,石橋并不寬,而凌江又心急回家看望懷孕的妻子。大雨加上石橋又濕滑,凌江滑落江中。待到在江中捕魚的人打撈起凌江的尸體,人已經(jīng)泡得發(fā)脹。聽到消息的楊氏,當(dāng)即暈倒,導(dǎo)致小產(chǎn),孩子生下來也沒保住,而她自己從此落下了病,四年來,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依然不見好。若不是她還放不下凌月,很早她就跟著凌江一起去了。
吃完早飯沒多久,凌月聽到有人敲院門。凌月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興奮地打招呼,“王叔,王嬸?!比缓筅s忙讓開,讓二人進(jìn)院。
王二慶和妻子一邊往院子走,一邊問:“月丫頭,你們收拾好東西了嗎?”
“收拾好了。”凌月回道。
這時,楊氏也從屋中出來,看到王二慶夫妻,笑道:“王哥,王嫂,這么早啊,屋里坐。”
“不坐了,玄元宗雖說是離得不遠(yuǎn),路上還得走一天多,晚上要趕在一家客店湊合一晚,這個時候起程正好?!蓖醵c道。
楊氏叫凌月去屋里拿收拾好的包袱,又將手里的一把鑰匙交給王二慶的妻子,“我不在這些日子,這個宅子就勞煩嫂子照顧了。”
王二慶妻子接過鑰匙,道:“你就放心去治病,早點(diǎn)治好,早點(diǎn)回來,家里的事不用惦記。”
楊氏感激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時凌月背了一個包袱出來,幾人出門,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車上鋪了厚厚兩床棉被。王二慶的妻子對凌月囑咐道:“好好照顧你娘。”又轉(zhuǎn)頭對王二慶說:“當(dāng)家的,趕車穩(wěn)著點(diǎn)?!?/p>
道別了王二慶的妻子,馬車駛出了下河村??粗约荷L的地方漸漸遠(yuǎn)去,凌月又興奮又緊張。興奮地是玄元宗的宋長老給了她希望,娘的病可以治好。緊張不僅是因?yàn)樵趬糁?,她曾聽到過玄元宗這個門派,此去玄元宗不知道能不能聽到有關(guān)小哥哥的信息,還因?yàn)樗L這么大第一次出這么遠(yuǎn)的門,以前最遠(yuǎn)也就到過羅城。
凌月聽到王二慶邊趕車邊和自己的娘聊天。只聽王二慶道:“妹子,你就放心吧,玄元宗那是什么地方,修仙的大派,宋長老稱神醫(yī)一點(diǎn)都不為過,他自己都已經(jīng)四百多歲了,人家平時只給自己宗門的人煉藥看病,像咱們這種凡人根本見都見不著他。他煉出的藥那才是靈丹妙藥,你這病在人家眼中只是小菜一碟?!?/p>
楊氏聽了,略有憂慮地問:“宋長老這么神,那診費(fèi)一定很貴吧。”
王二慶哈哈一笑,“都說好了,你和月丫頭在那做些力所能及的雜活,頂了藥費(fèi)和食宿費(fèi),再說在人家宗門里,咱們用的銀錢都不好使。”
楊氏聽了這話,一掃憂慮,“這就好,這就好,”她輕嘆一口氣,“這些年為我的病,家里花了不少錢,當(dāng)家的活著的時候給月兒攢下的嫁妝錢都搭進(jìn)去了,要不是月兒堅(jiān)持,我寧可死了,也不花錢治這纏人的病了?!?/p>
凌月聽了,忙道:“娘,你是月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死了,拋下月兒一個人怎么活,錢沒了可以再掙?!?/p>
“月兒說得沒錯,”王二慶接過話來,“妹子,你可得好好活著,月丫頭孝順,你的福氣還在后面呢?!?/p>
“哎,哎?!睏钍洗饝?yīng)著。凌月為了轉(zhuǎn)變這些沉重的話題,問王二慶,“王叔,你能給我說說這個玄元宗嗎?”
“行,”王二慶痛快地答應(yīng),“雖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蓖醵c清了清嗓子,說:“這世上有四個最大的修仙門派,分別坐鎮(zhèn)東西南北四方,南面是炎陽谷,北面妙峰山,西面是伏雷殿,這東面便是玄元宗了。這四大門派,傳承久遠(yuǎn),弟子眾多。玄元宗在這四個門派中是歷經(jīng)最久的一個門派,一千多年前,它還是四宗之首?!?/p>
凌月聽出問題,問:“王叔,那玄元宗現(xiàn)在就不是四宗之首嗎?”
“已經(jīng)不是了?!蓖醵c繼續(xù)說:“一千多年前,玄元宗出了一個叛徒,修煉邪術(shù)。玄元宗為了鏟除這個叛徒可謂是傷筋動骨,宗門實(shí)力大不如前,現(xiàn)在在四宗門的位置只能排第三。對了,你們到了玄元宗可千萬別在外人面前提到這件事,玄元宗對這件事很是忌諱,我知道這些還是經(jīng)常幫我搬貨的一個小弟子偷偷對我講的?!?/p>
“哎呀,一千多年前的事了,還能記得那么清楚?!睏钍险f。
“妹子,咱們是凡人,一輩子只幾十年,一千多年,十幾輩子都過去了,可人家那是修仙的人,即使成不了真仙人,一人最少也有幾百年的壽命,對人家來說,一千多年,也就二三輩子的事,可不是就如剛發(fā)生不久的事一般。”
楊氏明白了,點(diǎn)點(diǎn)頭。只聽王二慶說:“可惜,我年紀(jì)大了,身體沒靈基,否則我也修仙去,不求成真仙,能得個長壽也是好的。”
凌月問:“王叔,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修仙?”
王二慶呵呵一笑,問:“怎么,月丫頭你想修仙?”他沒等凌月回答,說道:“你今年十六了吧,倒正合適,他們只收不超過十六歲的,而且不是年齡合適就能修仙的,還要身體有修仙的靈基,就這一項(xiàng),好多人便不能過關(guān),否則誰愿意做凡人啊,恐怕遍地都是修仙的人了?!?/p>
“怎么才能知道身體有沒有靈基?”凌月又問。
“入門時,有專門的法器測試,至于怎么弄的,這可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蓖醵c手的馬鞭輕輕揮了一下,“我繼續(xù)說玄元宗。玄元宗有六閣一堂十五峰,現(xiàn)在的掌門姓龐,他手下有七大長老,也分別是六閣的閣主和一個執(zhí)法堂長老,咱們這次去求醫(yī),找的便是百草閣的閣主宋長老,除了百草閣是研究醫(yī)術(shù)煉藥的,其它五閣則是專門修煉各種仙術(shù)的……”然后王二慶便說起他在玄元宗看到的門下弟子練功施法的場景,有隔空震碎巨石的,有御物飛行的,還有能操控水火的,等等,王二慶羨慕地說:“咱們到玄元宗趕馬車要一天多時間,修仙的人御物飛行,只要眨眼間便到了?!?/p>
凌月問道:“王叔,他們操控的火是什么顏色的?”
王二慶哈哈一笑,道:“丫頭,火還能是什么顏色,當(dāng)然是紅色的。”
“紅色?”凌月暗自納悶,“為什么夢中小哥哥手上的火卻是藍(lán)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