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入殮師的那些年》 章節(jié)介紹
《我當入殮師的那些年》是一部靈異題材類型的小說,在作者牧情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作下,全文節(jié)奏明快,語言詼諧風趣,讓人讀來其樂無窮?!段耶斎霘殠煹哪切┠辍返?章主要介紹的是:黃芷珊躺在玻璃棺材里很安詳,至少靈魂已經去了黃泉路,而她現(xiàn)在要等的就是頭七那.........
《我當入殮師的那些年》 第六章 塞住所有的洞 在線試讀
黃芷珊躺在玻璃棺材里很安詳,至少靈魂已經去了黃泉路,而她現(xiàn)在要等的就是頭七那天回來看最后一眼自己的親人,過了頭七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黃芷珊這個人了。
黃芷珊的棺材用兩條長凳架高,一般來說,人死之后棺材是不能落地的,只有在入土之時棺材才能落地,當然現(xiàn)在也沒有了土葬,所以這個流程也就有所變化,基本是到了殯儀館的時候,等到遺體瞻仰過后,逝者就會被從棺材中取出,然后火化。
黃芷珊的母親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啊,這樣的場面,女人們似乎特別容易動情,看見有一個人哭了,所有人基本眼睛里都泛著淚花,或多或少會哽咽兩句。
面前的黃芷珊只不過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尸體,只不過是在這次事件后,我這個殯葬專業(yè)的學生也是對這個世界有了不同的認識。
時間一到,棺材被幾個男人一起抬到了里屋,同樣,棺材在這段時間內也是不能放地上的,事先準備好的長凳早已經架在里面,幾個男人吃力的把棺材慢慢放下,他們也不敢多言,等到棺材安放整齊了,幾人很快的跑了出去,留下了我一個人和一具尸體。
我自然也沒有那么害怕,拿出工具箱中的調色盤和事先調好的肉色油彩,幾只大小各異的畫筆,一副小鑷子,一瓶福爾馬林,紗布,棉花,一瓶頭油和一把梳子,這些都是最常用到的工具,所以這些我都會一一的拿出,工具箱是我特別讓工匠師父改造的,一般性的化妝盒都是很小的,而我的可以折疊開來,整個工具箱折疊開后就形成了一張小型案桌,上面可以放我碼放工具。
由于黃芷珊的尸體是不正常死亡的,所以臉上多少帶了點血跡,而喉嚨那邊的縫針由于缺少了肌肉和活力,也只是縫合好而已。
我?guī)夏z皮手套,拿起鑷子,夾起一塊紗布往福爾馬林中沾了沾,小心翼翼的把黃芷珊臉上的血跡擦除,除了有血跡的地方,臉上每個地方我們都會用福爾馬林再擦拭一遍,這些都是有忌諱的。入殮師就是為死者送行的人,在死者與家人親屬做最后的告別之前,為死者化妝,清潔身體,當然有時候也會包括換衣服,好讓死者跟生前一模一樣,就像睡著了一樣。
如果死者頭七回來看見自己的尸體很難看,那他這最后一次就會不開心,入殮師就是要給逝者安詳?shù)母杏X,讓家屬滿意,也讓逝者滿意,這樣逝者才會有的安詳。
臉部的清理只是簡單的基礎清理,接下來我用鑷子夾起一小塊棉花,翻開黃芷珊的眼皮,此時再看到她的眼睛,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全部發(fā)黑,雖然瞳孔擴散了,但此時已經變成了灰色。眼球早已經干癟凹陷了下去,我沾在棉花上沾了點福爾馬林,在眼球周圍擦拭了一遍,把眼睛中的污垢清理干凈,接著是耳朵,鼻孔,每一個竅中都會細致的清理干凈。
接著把七竅中鼻子、耳朵、嘴巴中都塞上棉花,說的科學一點,也就是讓死者死后不散發(fā)出腐臭的味道,所以這些地方都會塞上棉花,講的封建一點,那就是不讓死者陰氣外泄,這也是活著的人害怕死者有什么心愿未了,陰氣散發(fā),尋找親人來加以暗示之類的。
自從看見了黃芷珊的靈魂之后,我更愿意相信的是第二種,而女尸還有一個地方需要塞上棉花。
黃芷珊屬于年輕女性,所以她死的時候,家里人也沒有去白事店里買壽衣,穿的是她平時最喜歡的衣服。
她穿的是件粉白色的連衣裙,下身也就一條只包裹住了下-體的白色小內褲,這輕輕的褪下內褲,下身全部展現(xiàn)在眼前,沒有了冷凍箱的冷藏,黃芷珊的肉早已經有些耷拉下來,而眼前的黑色蝴蝶翅膀也是貼合在兩旁,翅膀根部也早已變成了慘白色。
對于我來說,這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我也不可能多想,再說了,這樣的環(huán)境下面,我哪敢多想啊,我用紗布沾著福爾馬林用鑷子夾住,朝著下身探去,可不湊巧的事情也發(fā)生了,鑷子一下子戳在了蝴蝶翅膀上,我這一激靈,想到了黃芷珊靈魂的一句話。
“你說尸體會疼嗎?”
這句話占據(jù)了我的腦袋,我猛的縮回手,腦中不停的響起了這句話.....
微微顫抖的手有些捏不住鑷子了,我另一只手趕緊捏住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別亂想,別亂想,沒事,她已經走了,這只是具尸體罷了。”說著我強行咽了口唾沫。
幸好尸體也沒有之前的情況出現(xiàn),我這才慢悠悠的呼出一口氣,拎了下領口,讓全身的冷汗能夠揮發(fā)一下,不過就是這么一揮發(fā),也讓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不過還好,至少我現(xiàn)在心里有了些底數(shù),這次我沒有再拿鑷子去,紗布被我那在手中,紗布上還殘留著剛才的福爾馬林,此時空氣中已經有了些福爾馬林作嘔的味道了,我也不多想,食指中指夾著紗布輕輕探入到下-體之中。
當探入的那一刻,就算帶著膠皮手套,兩根手指還是感覺到洞內的陰冷,這里面早已經不濕潤了,干澀、褶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風化了很久的山洞一樣。
洞內的陰冷也是讓我有些縮了縮脖子,我現(xiàn)在不能想這些,手指帶著紗布伸到我能夠到的最里面,圍繞著山洞壁一圈圈的往外擦拭,還好有福爾馬林的液體感覺在還不至于讓我變的瑟瑟發(fā)抖,越是往外擦拭,我就越覺的可怕,這山洞口沒有了括約肌就像一只離開了水面的螞蟥一樣,除了有干澀的感覺,還有毛刺感。
我草草擦完,捏起一團棉花就把洞口給堵住了,接著替她穿上了內褲,蓋好了連衣裙。
封完了竅口,接下來也是要讓她變的漂亮的過程,我拿起畫筆,沾上肉色油彩,均勻的涂抹在臉上,原本黃芷珊慘白的臉現(xiàn)在多少有了些顏色,黃芷珊原本就挺漂亮的,而且歲數(shù)也不大,所以臉上沒有多少斑點,肉色油彩在她的臉上涂的并不是很多。
接著就是腮紅和口紅,我拿著粉餅在粉盒中轉了一圈,在她的臉頰上拍了幾下,然后涂上大紅色的口紅,讓嘴唇看上去飽滿一點。
一張原本毫無血色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生氣,死人的臉總歸沒有活人那么飽滿,所以我又撫了撫臉部皮膚松弛的紋路,讓遺容看起來更加自然一點。
每次入殮我都會準備好一把嶄新的梳子,這是規(guī)矩,而根據(jù)每個地方風俗習慣不同,也會有相應的改變,但大體都是梳子這東西帶有陰氣,把逝者的最后一點陽氣梳走,讓她上路安心點。
我在梳子上擠了點頭油,抹勻開來,嘴里輕輕念叨著:“黃芷珊啊,到了那邊就好好交代,爭取早點出來,你這枉死肯定要受點罪的,希望你早點投胎,投個好胎,別在受這樣男人的冤枉氣了?!?/p>
我淡淡的嘆出一口氣,梳了幾遍,帶了點頭油之后的頭發(fā)沒有了干枯毛躁的感覺,走出房間,告訴了一聲她的父親,已經幫黃芷珊入殮好了,葬禮上我不會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第一當然也是職業(yè)操守,第二讓人看見你在葬禮上笑或者怎樣,你覺的還收的到錢嗎?
大叔讓幾個男丁把棺材抬到了外面,接著把我領到了一旁,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白色紙頭包裹的東西塞到我的手中,我知道這是他給我的帛金,自然也就拿下了,收到錢就沒有我什么事情了,給黃芷珊化的妝她們也很滿意,所以我騎上小毛驢就離開了。
走出去沒多久,拆開帛金,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五佰零一元,白事和紅事不一樣,紅事講究的是整齊,所以紅包里都是百元大鈔,沒有零錢,而白事則不同,白事必須帶上一元,按照中國傳統(tǒng)習俗,親友參加喪禮都會收到由亡者家屬送出、內含一元硬幣及糖果的吉儀。一旦親友送出的帛金是整數(shù),扣除吉儀內的一元,尾數(shù)便為九,導致喪事“長長久久”不吉利之意。因此,便要特別在帛金內加入一元,以便扣除吉儀內的一元后,不會以九字作結。
此外尾數(shù)一元也可取其單數(shù),免得“壞事成雙”。避免偶數(shù)是因為“雙”與“傷”是諧音,有“傷心”的意思。
平常我的工資都是刑偵科發(fā)放的,而這錢也是我的額外收入,像我這樣吃這口飯的人,肯定要比普通工資高點才會有人做。正在我看著帛金中的錢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老林打來的,接了電話就先開口問了句:“喂,林隊,啥事???”
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老林的聲音也是聽的出很興奮:“大勝啊,你小子不錯啊,怎么讓你想到是梅杰的啊,這回他是全招了,總算還是在最后一線上拉住韁繩了啊?!?/p>
“林隊,你就別問了,反正能把梅杰揪出來就是好事,你說對吧?!蔽也缓靡馑嫉纳敌α艘环瓉肀苊饫狭掷^續(xù)糾纏我問這問那。
“好了,我也不勉強你,既然你不肯說,我就當是老天爺幫我們,快點回來,晚上一起吃慶功宴,隊里領導可都來了,你這大功臣可不能不到啊?!崩狭衷秸f越興奮,最后都快要來接我了。
我立馬讓他呆在刑偵隊里,我告訴他等下就到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