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愛過你》 章節(jié)介紹
有些小說,經典在于它的深度;有些小說,經典在于它的廣度。而龍耳er的這部小說《我記得我愛過你》,打破了壁壘,讓許多不曾接觸網絡小說的讀者開始慢慢喜歡,這就是它的豐碑。經典章節(jié)(第二章誰是誰的謊言)內容介紹:林鵬是最后一個走出會議室的,他的指.........
《我記得我愛過你》 第二章 誰是誰的謊言 在線試讀
林鵬是最后一個走出會議室的,他的指關節(jié)捏的咔咔直響。嚴諾當著眾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這種挑釁使他紅了眼卻沒處發(fā)泄,實在憋屈得很。
童衫早上收到嚴諾的短信,讓她在公司樓下等著中午吃飯,可等了半個小時都不見人影,心想會不會工作太忙忘記了,便走進公司來找他。沒想到剛進大廳就看到林鵬迎面走來,平時看到他的時候少,也知道是公司股東,猶豫片刻后,還是走了過去打個招呼。
“林先生,你好啊”。
林鵬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童衫嚇了一跳,本來心情就差,可想到這畢竟是童家的企業(yè),也就緩和了臉色。臉上堆著笑說:“童小姐啊,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這次來公司是要辦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就是找諾去吃飯”。
“哦”。林鵬應了一句,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走到童衫跟前說:“童小姐可別怪我多話,有的事情,旁人看的比你身在其中更清楚。你可是童家的獨女,業(yè)豐也是當年董事長一手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童衫聽的更迷糊了,一臉莫名其妙,“林先生的意思是……”
林鵬搖頭嘆氣道:“唉!童小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可得注意嚴諾這個人啊。童夫人操勞了大半輩子,現在整日呆在家里,也沒那個心思看著公司,可你不一樣啊,這可是你父親的公司,將來也是要你繼承的。嚴諾他再是你的未婚夫,可骨子里沒有童家的血,他始終是個外人!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這對你是個損失,但對嚴諾來說可不一定,他還巴不得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以后嫁給了他,整個業(yè)豐就都是他的了!”
童衫嚇壞了,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可表面上還故作輕松跟個沒事人一樣?!傲窒壬捒刹荒軄y說,雖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可這幾年我看得很清楚,諾對我,對業(yè)豐都是忠心耿耿,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甚至為了寫一份企劃案,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我不相信他會是那種人!”
林鵬冷哼:“話呢我是說在這兒了,聽不聽就由你了,人心隔肚皮,好人誰不會裝啊”。林鵬撂下話就走了。童衫一個人站在大廳里,此時她感覺冷極了,從腳底及至全身都泛著寒氣。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嚴諾無比溫柔的聲音:“到了嗎?”童衫舒了口氣,躊躇片刻后,對著電話那頭說:“對不起諾,我還有事,來不了了”。
電話掛斷了。笑容僵在臉上,嚴諾少有的笑容,只有在面對童衫才會出現的笑容,就這樣僵死在了空氣里。帶著諷刺的味道。
嚴諾對著電話,露出一個悲哀的笑容。他重新站在落地窗前,高樓大廈不復存在,眼前已然成了一個純白的世界,放映著幾年前的那一幕:
嚴諾跟著一群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推著滿身是血的童衫進手術室。那是他第一次,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毫無形象的大聲哭泣。看著那張布滿鮮血的臉,他跪在醫(yī)院的走廊上,那么茫然的,痛苦的流著淚。嘴里呢喃著:“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醒來……”。
后來,她果真醒了。他從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恨,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新奇,清澈的眸子。她說:“你是誰?”那個時候他的心臟痛的像是要停止了般,同時他也慶幸著,忘掉吧,忘掉過去,忘掉那些傷害了所有人的回憶,重新開始吧。
他努力的微笑,愛撫的把手放在她的頭頂,重復著許久不敢,卻又記憶猶新的動作。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少許依賴,于是他自私的想,他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沒了那個人的存在,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這次,他死也不放手!
眼前被淚水模糊了,嚴諾把手放在眉心,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都過去了,在這幾年里一切不都很平靜嗎,怎么單單今天就心亂了呢,總感覺有事發(fā)生,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童衫小跑著回家,她按著胸口,覺得喘氣都很難受。
童夫人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從外面回來。看到她一臉微紅和難受的樣子,焦急的走了過來,質問道:“衫,你跑步了嗎?”
童衫沒有說話,只是趴在沙發(fā)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童夫人急了,吼道:“不是不讓你跑的嗎!你怎么那么不聽話呢!你身體弱,不能劇烈運動的你不知道嗎!”然后從抽屜里找出一瓶藥,倒了兩粒在手心里,又接了杯水遞給她。
童衫接過水杯,服過藥后便躺在沙發(fā)上休息。童夫人看她的臉色好些了,語氣才緩和下來:“不是說去和諾吃飯的嗎,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童衫閉著眼,像是自言自語:“媽,告訴我,諾愛我嗎?”
童夫人坐到她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當然愛。不止愛,而且還愛得很深。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過了許久,童衫又問:“那我呢,我愛他嗎?”
童夫人的手懸在了半空。周圍靜了下來。童衫回頭去看她,童夫人的目光立刻移到了別處?!霸趺磫柶疬@個來了?”
童衫坐起身,看著童夫人的臉,生怕錯過一個表情。“媽,我到底愛他嗎?”
童夫人回過臉看她,笑著說:“當然愛”。
“愛?那為什么我會感覺不到呢?為什么你們都知道我愛他,可我卻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失憶了”。
“失憶?失憶就應該是借口嗎!失憶就能忘掉一切,包括我愛的人?”她看著童夫人,用一種極其肯定又平淡的語氣說:“媽,如果能夠忘記的話,那就說明不是愛。不是?!蓖蛉诉€想說什么,可童衫不想呆下去了,她擺了擺手,無比糾結的上了樓。
童夫人想叫住她,張著嘴卻還是沒能說出來。她搖著頭,喃喃道:“難道忘記依舊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心嗎?”
嚴諾看到屋里依稀亮著燈,食指和中指輕輕扣著房門,“扣扣扣扣”。童衫煩躁的翻了個身,依舊無動于衷。
嚴諾發(fā)現房門沒鎖,輕輕地推了進去。童衫屏住呼吸,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而后停留在她的床前。被角被拉開一截。他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
童衫能聞到來自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四周安靜的能聽到來自他們不同的呼吸。發(fā)絲被他輕輕的撫過。他總是愛這樣,從三年前的第一次,她就已經習慣了被他寵溺的摸著頭。
正在沉思的時候,發(fā)現被角已被蓋好,身后又傳來他離開的腳步聲,極輕。童衫再也忍不住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諾的背影說:“明明知道我沒睡,為什么就這樣走掉?”
諾回過頭,一臉微笑。
童衫忽然覺得有點難過,明明看到那個背影很孤單,可為什么看著她的時候還笑的出來?
“想說說話嗎?”諾道。
“我一直在等你”。
嚴諾的笑頓了下,然后他坐到她的旁邊,“為什么今天沒去吃飯?”
童衫卻是看著他,像是要看進他的心里,答非所問道:“諾,你了解我嗎?”
他依舊微笑:“當然”。
“那我了解你嗎?”
諾沉思著,正想說什么卻被童衫搶了去,“我不了解你,一點都不”。諾沒說話,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童衫道:“不要再以失憶為借口了,就算什么都不記得了,也絕不會因此而減少對一個人的好感與了解。諾,我并不了解你,仔細說來,連這三年里我對你都還不算了解”。
“那你想要了解什么?”
“看來你也不了解我啊,要不然就不會這么問了”。童衫故意忽略掉他受傷的表情,繼續(xù)說:“諾,我想要了解過去。至少我要知道我們是怎么愛上的,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我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炊紝ξ抑蛔植惶?,還要對我要求這要求那,不準我跑,不準我看爸爸的遺像,就連下雪的時候都要把我關在屋子里!諾,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不讓我看雪?”
嚴諾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眼里甚至隱藏著一股憤怒。他說:“因為你不喜歡雪”。
童衫很疑惑,為什么會這樣,自己怎么會不喜歡雪呢?“這……怎么可能”。
“當然可能”。嚴諾握住她的雙肩,迫使她與他對視。他一字一頓的,又像是對自己說道:“聽著,衫,你之前出車禍,一直有后遺癥,所以必須經常服藥,并且不能做劇烈運動。你很愛你爸爸,不讓你看他的遺像只是怕你傷心。至于雪”他嘆了口氣,連自己都感覺此時的語氣變得很沉重,“那是因為你討厭白色。你曾說,白色就象征著死亡,所以你恨透了雪。衫,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失去記憶這些并不重要,因為我會陪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可能會失去我”。
這算是誓言嗎?如此真摯的,不容抗拒的誓言卻令她有著不真實的感覺?!爸Z,其實今天我去公司了。沒和你吃飯,是因為我遇到了林鵬,他跟我說……他說……”。
嚴諾猝然松開了緊箍她雙肩的手,“他說什么?”他的眼里閃爍著受傷后的屈辱與疼痛。
童衫的身子搖晃了下,她看著嚴諾,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他說你是在刻意接近我,這一切是為了打業(yè)豐的主意,他說……讓我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