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謎棺》 章節(jié)介紹
貓爺?shù)倪@部男頻小說《紅綢謎棺》,感染力強,可讀性和文學(xué)欣賞價值相互融合,彰顯出貓爺對網(wǎng)絡(luò)小說超強的把控能力。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文化宮舞臺上的射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我踩到塊軟乎乎的東西,低頭看見半截斷指泡在血泊里?!暗谄吒恕!标憫堰h(yuǎn)蹲在尸.........
《紅綢謎棺》 第2章 在線試讀
文化宮舞臺上的射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我踩到塊軟乎乎的東西,低頭看見半截斷指泡在血泊里。
“第七根了?!标憫堰h(yuǎn)蹲在尸體旁邊,鍍銀解剖刀正刮著鋼釘上的碎肉,“北斗七星的斗柄方向反了,兇手要么是左撇子,要么故意惡心人?!?/p>
我用手帕包起斷指,指甲縫里的朱砂紅刺眼,“死者身份確認(rèn)了嗎?”
“紅星劇院會計,王春燕?!毙⊥醴鴻n案夾的手在抖,“她女兒上個月剛報名京劇興趣班......”
舞臺幕布突然嘩啦作響,有個黑影從二樓包廂閃過。
我拔槍沖上螺旋鐵梯時,聽見背后陸懷遠(yuǎn)在喊:“趙隊!尸體胃里有東西!”
追到放映室門口,木門縫里滲出鐵銹味。踹開門瞬間,老式膠片機正在空轉(zhuǎn),墻上投出個巨大的人影——正是王春燕被釘在舞臺的實時畫面。
“操,兇手在實時監(jiān)控!”我對著對講機吼,“封鎖所有出入口!”
回到舞臺時,陸懷遠(yuǎn)已經(jīng)剖開尸體的胃,鑷子夾著團(tuán)糊狀紙屑?!八勒呱巴塘藦埣垪l?!彼归_濕淋淋的碎片,拼出“青川”兩個字。
我后頸突然針扎似的疼,“鑒定科筆跡對比......”
“不用比了?!标憫堰h(yuǎn)刀尖挑起塊碎紙,“公安專用卷宗紙,市局檔案室獨一份。”
局長電話來得比救護(hù)車還快:“青川你馬上回來!檔案室著火了!”
火場焦臭味黏在鼻腔里散不去。
技術(shù)員小張滿臉煙灰,舉著燒剩半截的檔案袋:“八十年代表演事故記錄全毀了,就搶出這個。”
泛黃的演出名單上,《挑滑車》演員表被人用紅筆劃了個圈。
高寵的扮演者名字燒沒了,但武生指導(dǎo)那欄明晃晃寫著周墨白。
“查當(dāng)年那場大火的所有傷員。“我把煙頭按在名單上,“特別是姓沈的?!?/p>
小張突然壓低聲音:“隊長,監(jiān)控拍到陸法醫(yī)昨晚來過檔案室?!?/p>
解剖室的日光燈管滋啦滋啦響,陸懷遠(yuǎn)正在沖洗鋼釘上的血跡。
我踹上門,槍口頂住他后腰:“解釋下你夜訪檔案室的事?”
“趙隊不如先解釋這個?”他反手甩出張照片,上面是六歲的我穿著戲服,額頭畫著半面項羽臉譜,“1976年紅星劇院火災(zāi)現(xiàn)場,唯一活下來的孩子?!?/p>
我扣住他手腕往解剖臺壓,“你他媽到底是誰的人?”
“周墨白給我義肢換過零件,沈紅梅幫我偽造過尸檢報告。”他笑得像條毒蛇,“至于你,趙青川,九歲那年就該躺在停尸房第三格抽屜?!?/p>
手機在兜里瘋狂震動,局長發(fā)來的現(xiàn)場照片讓我渾身發(fā)冷——王春燕尸體被搬走后,舞臺地板上顯露出用血畫的北斗七星,勺柄正指向松河鐵橋方向。
“游戲開始了?!标憫堰h(yuǎn)突然掰開我左手,指尖劃過小指疤痕,“這道月牙印,是1976年3月21號晚上八點留下的吧?”
我肘擊他肋下的瞬間,警報器炸響。對講機里小王帶著哭腔:“隊長!橋洞女尸......女尸不見了!“
摩托車碾過結(jié)冰的路面,后視鏡里陸懷遠(yuǎn)的警車咬得死緊。
橋洞口的警戒線被撕開個大口子,看熱鬧的人群里有個穿綠棉襖的老太太格外顯眼。
“阿sir!那個裹紅布的閨女自己走啦!”老太太揮舞著菜籃子,“往鋼廠方向去了,飄著走的!“
陸懷遠(yuǎn)蹲在原來停尸的位置,解剖刀刮下一層銀色粉末,“水銀揮發(fā)痕跡,至少五十公斤才能達(dá)到這種濃度?!彼鋈话训都膺f到我鼻前,“趙隊聞到了嗎?雪松香精味?!?/p>
我猛地想起周墨白書房的熏香,“搜查令下來前,你給我盯死那老東西?!?/p>
“恐怕盯不住?!彼脸鍪謾C屏幕,周墨白的微博十分鐘前更新了張劇院后臺照片,配文是“故人重逢”——畫面角落里,半截紅綢從道具箱里漏出來。
局長電話又他媽來了:“青川你在哪?省廳領(lǐng)導(dǎo)......”
我掐斷電話沖進(jìn)鋼廠廢墟,生銹的龍門吊在風(fēng)里吱呀作響。
小王舉著紫外線燈喊:“這有拖拽痕跡!”
熒光劑勾勒出個人形輪廓,直通廢棄鍋爐房。
踹開鐵門的瞬間,濃重的水銀蒸汽噴涌而出,防毒面具濾芯立刻報警。
“趙隊!這......這他媽是......”小王的燈束掃過滿地玻璃罐,每個罐子里都泡著具嬰兒尸體,后頸嵌著帶編號的金屬片。
我摸到罐體上的鋼?。骸凹t星生物制藥,1976年3月批次?!?/p>
“編號09的罐子空了?!标憫堰h(yuǎn)的聲音在蒸汽里忽遠(yuǎn)忽近,“順帶一提,市局資料庫顯示趙隊是1976年3月21日被收養(yǎng)的。”
手機突然收到彩信,畫面里橋洞女尸正坐在周墨白的黃花梨椅子上,潰爛的嘴唇一張一合。音頻滋滋響了兩秒,傳出我自己的聲音:“輪到你了,趙隊長。”
“聲紋合成技術(shù)?!瓣憫堰h(yuǎn)湊近我耳畔,“不過要模仿腦損傷導(dǎo)致的停頓特征,得聽過你發(fā)病時的錄音才行?!?/p>
我反手把他按在罐子上,“你都知道什么?”
“知道你快到發(fā)作周期了?!彼讣鈩澾^我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記憶閃回要來了,三、二......”
爆炸聲從大腦深處炸開。1976年的火場畫面撞進(jìn)視網(wǎng)膜,戴項羽臉譜的男人把我推出窗戶,他的藍(lán)布衫袖口繡著“丙辰”二字。
“趙隊!”小王的尖叫把我拽回現(xiàn)實。
鍋爐房二樓有黑影閃過,紅綢一角消失在通風(fēng)管里。
我攀著鐵梯追上去,在管道盡頭摸到張燒焦的戲票。
日期是1976年3月21日,座次欄用血寫著“九排九座”。
“當(dāng)年紅星劇院第九排根本不存在。”陸懷遠(yuǎn)鬼似的冒出來,“那是個秘密手術(shù)室,專門給紅綢會的大人物做換腦術(shù)?!?/p>
我攥著戲票的手開始不受控地痙攣,“王春燕吞的紙條,是你放的吧?”
“是提醒?!彼鋈怀堕_我后領(lǐng),手機閃光燈照亮皮膚下的凸起芯片,“這東西每四十八小時發(fā)射一次定位信號,你猜接收端在哪兒?”
對講機突然傳出刺耳雜音,局長在咆哮:“青川!周墨白帶著記者去警局了,說你私藏關(guān)鍵證據(jù)!”
陸懷遠(yuǎn)把個U盤塞進(jìn)我口袋,“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相信組織?!彼D(zhuǎn)身時,我看見解剖刀柄上的“周”字變成了“陸”。
回警局路上我插上U盤,行車記錄儀畫面顯示三天前的深夜,我的吉普車曾出現(xiàn)在紅星劇院后門。
后備箱開了條縫,半截紅綢正在往外飄。
技術(shù)科的小張滿頭大汗地攔住我:“隊長,DNA比對結(jié)果......橋洞女尸是......是你生物學(xué)母親!”
我攥著鑒定報告沖進(jìn)會議室,周墨白正在鏡頭前擦拭義肢:“趙隊長是我院優(yōu)秀學(xué)員,怎么會是兇手呢?”
直播彈幕炸成一片。
我拔槍上膛的瞬間,大屏幕突然切換成地下手術(shù)室監(jiān)控畫面——戴項羽臉譜的男人正在給九號實驗體做開顱手術(shù),而實驗體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
“向大家隆重介紹,刑偵隊長趙青川女士?!敝苣椎穆曇艋熘娏麟s音,“她的大腦,可是紅綢會最完美的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