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蔣瑤走了沒有,中午開始上班之后,她就刻意不去接近3619房。
準(zhǔn)備下班的時(shí)候,聽說陸微溫早就出去了,她這才放心地去了他房間。
進(jìn)浴室里換完毛巾時(shí),落地玻璃外面是金碧輝煌的夜景,一下子吸引住她的視線。
伸手把百葉簾拉高了一點(diǎn),她入迷地看著。
萬物老去,而風(fēng)月永恒。她不禁低低地唱起來,“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柔和纏綿,鶯語清脆。
渾然不覺有人走近。
那人一手撐在落地玻璃上,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蕩漾,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想跟誰不離分?”
一頭青絲也被扯散了。她嚇了一跳,猛然回過身,“陸先生……”
看著他的深深眼眸,她只覺得整個(gè)人都被他困住了。耳朵漸漸燒紅,她抿了抿干燥的雙唇。
那個(gè)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陸微溫,此刻離她不過咫尺近,甚至她就是貼在他懷里的,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鼓噪的心跳聲。
陸微溫的唇角揚(yáng)著微微的笑意,眸色卻淡如雪,“為了錢,真的想引誘我?”
一盆冷水澆醒了迷蒙的她。
正要說話時(shí),他的右手按著她的背,將她的身子貼近玻璃,“外面燈火燦爛,你看看清楚?!?/p>
她只感覺到難堪。冰涼的觸感從她臉上滲透到全身,她看不見長長的燈火之路,只看到他身旁下著雪。
她倔強(qiáng)地盯著他,“看看清楚我自己是什么貨色,能不能配上你?陸先生是想說這樣的話吧?”
忽然間,她緩下了神色,眉頭掃出一陣嫵媚,雙唇輕輕吐字,“配不配得上,你覺得呢?”
看著她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陸微溫的眼眸被暗色遮掩。他想吻她。
剛垂下臉,他長衫的帶子卻被扯松了。
“我也認(rèn)不清陸先生是怎樣的人,要不,讓大家來幫我看看?”一時(shí)心底惱得有些發(fā)燥,她才沖動(dòng)了。
陸微溫顯然是料不到她會(huì)這樣做的,他瞬間從那個(gè)奇異的念頭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散開的衣襟,淡眸微冷,“用得著你來看清我?”
雪,簌簌而下,涼透心底。她不想去看他的眼睛。算了,不跟他計(jì)較。
她推開他的手,“陸先生晚安?!?/p>
“惹出事來就想走了?”他伸出右手食指,勾纏住她衣角。
他指間的涼意,也從單薄的衣衫傳過來了。
不走,留下來引誘你?當(dāng)然,他是顧客,這種氣話,她是不會(huì)說的。
“剛剛那事,我不會(huì)道歉的。陸先生扯過我的發(fā)圈,也扯斷了我的頭發(fā),算是扯平了?!敝劣谒プ∷帜鞘?,她也不提了。
“可以放開嗎?我要下班了?!?/p>
陸微溫凝望著她,緩緩才收回了手。他不該失控的。眸色與神情,很快就淡了下來。
對于她來說,他還是那個(gè)對她毫不在意的他。
她垂下眸子,語調(diào)溫溫的,“這玻璃,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陸先生別擔(dān)心?!?/p>
手指挑起他的長衫帶子,一個(gè)蝴蝶結(jié)就要形成的時(shí)候,他冷冷地推開了她的手,“比起走光,我更不想你碰我?!?/p>
眼見著蝶翼散開,她竟無聲地笑了笑。委屈是有那么一點(diǎn),往心里去倒也不至于。
“陸先生,我沒碰您。您安心入夢去吧?!?/p>
在她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陸微溫扯下長衫帶子,塞到她手中,“我不要了?!?/p>
他的余溫和橙花的香味,在她掌中氤氳,多么像夏天的味道。
她握緊了柔軟的帶子,朝他微微一笑,離開了那片金碧輝煌。
書友評價(jià)
這兩天,對于《你是星光遙不可及》這部小說的喜歡,可以用著魔來形容。為了追讀這部小說,廢寢忘食,蓬頭垢面。不過,為爾著魔,吾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