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家出來,于凝萱頓時有種掙脫束縛的感覺。
苦澀的笑蔓延嘴角,雖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看見顧斯琛遞過來的紙巾,她卻還是一把推開他,“走開?!?/p>
“還不領(lǐng)情?”他淡淡丟下一句,走上了車。
她繞過車頭走進副駕座,關(guān)上門后,用手背把眼淚都抹掉,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
“什么實話?”他發(fā)動引擎,車子一下子遠離了夏宅。
于凝萱透過后視鏡,看著漸漸離開自己視線的建筑,那兒承載的,可哪止回憶那么簡單?
聽到他回應(yīng)的話后,白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還給我裝糊涂?”
“沒有?!彼淅涞芈湎乱痪?,再不復(fù)剛剛的溫情。
“那你說,和我結(jié)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顧斯琛的眸閃過一抹暗光,嘴角一勾,“得到你想要的,不就夠了么?”
“但你總要告訴我,你有什么意圖吧?”她轉(zhuǎn)過身子,認真地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彼聪蛩?,神秘地笑了一下。
這笑意可給她留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走錯哪一步似的?!?/p>
“不會損害你的利益,放心。”顧斯琛繼續(xù)笑,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
“希望吧!”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要是你想對我圖謀不軌,我跟你拼了?!彼f得認真,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顧斯琛沒有回話,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都問不出來,她也懶得再跟他糾結(jié)這么多,靜靜地靠在座背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
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眼看著車駛進一條不熟悉的道,她下意識看向他,問道:“這是要去哪?”
“凱庭帝休閑會所?!?/p>
“哦。”依舊是懶懶的感覺,剛才那一場架,似乎已經(jīng)花光她所有力氣。
車子無聲地駛上立交橋,安靜地前進著。
凱庭帝高級包廂。
低調(diào)的金黃色燈光,輕快的音樂回旋在包廂內(nèi),早早就來到的江瀚橋,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翹著腿。
他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杯里的暗紅色液體,被他搖動得泛起了漩渦。
輕抿一口,闔眸,靜靜地感受著酒液的醇香。
門毫無預(yù)兆地打開了,他睜開眼睛,見顧斯琛身后跟著的于凝萱,目光流露出詫異。
唇角一勾,戲言便從嘴里滑出,“喲呵,阿琛,想不到你真懂我的心。知道我現(xiàn)在缺一個美女,你還真給我?guī)Я藗€來?!?/p>
接著,又給于凝萱拋了個媚眼,“嗨,美女!”
于凝萱眉梢劃過一絲尷尬,點了點頭,拘謹?shù)貞?yīng)道:“你好。”
顧斯琛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隱隱帶著些護在身后的姿態(tài),一同坐下,揶揄了句:“想不到江少爺沒見兩天,竟變幽默了?!?/p>
江瀚橋笑笑,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拿過紅酒和酒杯,倒了兩杯酒,遞了過來。
“謝謝!”于凝萱禮貌地接過酒,淺嘗一口,便放下。
顧斯琛低聲輕哼,“據(jù)我所知,你們家的老爺子,在到處找你。這是什么意思,賄賂?”說罷,拿起酒杯,抿了一下。幽幽的酒香,令他滿意地舒了眉頭。
“阿琛,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的?”江瀚橋也拿起酒,對他敬了一下。
于凝萱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聽著兩人打啞謎。
好在顧斯琛還沒忘了她,挪走了她的酒杯,放在她面前一小碟魷魚絲,一小碟瓜子。
這才轉(zhuǎn)過臉,看向江瀚橋,“我只能說,盡量幫你瞞著。不過你也真是的,不喜歡就不喜歡,拒絕就是了,玩什么逃婚?”
江瀚橋眉梢劃過一絲無奈,“如果可以選擇,我會走這一步?”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斯琛問道。
江瀚橋思量地看了眼于凝萱,沒有說話。
于凝萱正在吃瓜子,感覺到他的目光,才覺得自己礙眼了,挺自覺地站了起來,“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
剛走到門口,卻聽到了顧斯琛說了一句,“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平平淡淡的‘自己人’三個字,讓剛剛被逐出家門的她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哎喲,這話是在向我介紹她的身份?”
聽到這話的江瀚橋就好像見了魚的貓,立即調(diào)侃起來。拉長的尾音,無端讓于凝萱覺得羞澀。
她捂住臉蛋,匆匆地出了門,去了洗手間。
等平復(fù)了情緒,剛準備回包間,就聽到洗手間有兩人的議論,停住了開門的動作。
“哎,你說啊,夏主編這么做居心何在啊?”說話的是個小個子女人,于凝萱認識,和她在同一家公司,卻不在同一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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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柚子糖的小說《泡沫之夏》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