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我正被推下天臺，男友摟著他小青梅說：“終于沒人妨礙我們了”沒想到我重生了，

回到高溫末日來臨前三天。這次，我要看著他們?yōu)樽詈笠粔K方便面互相殘殺。1我死了。

被齊臨和他那個青梅竹馬的白薇推下天臺，摔得粉身碎骨。臨死前，

我看到白薇抱著齊臨的胳膊，用甜得發(fā)膩的聲音說：「臨哥哥，終于沒人妨礙我們了?！?/p>

而齊臨，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正溫柔地擦掉白薇臉上的血跡。真惡心。

我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睡衣。空調(diào)的冷風呼呼地吹著，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6月15日。高溫末日開始前三天。我重生了。我沖到陽臺拉開窗簾，

外面陽光明媚，行人如常。不是夢。我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覆?！」我罵出聲，

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上輩子高溫末日來臨后，我和齊臨擠在我這間小公寓里熬了七天。

停水停電，溫度飆升到50度以上。第七天，白薇找上門，說她的出租屋已經(jīng)熱死人了。

齊臨二話不說就讓她住了進來。當天晚上，他們趁我睡著，把我拖到天臺，

說食物不夠三個人吃。「棠棠，別怪我?！过R臨說這話時，

手里還拿著我分給他的最后半瓶水。我抓起手機，手指發(fā)抖地撥通了裝修公司的電話。

「我要裝太陽能板，今天就要！」「**，現(xiàn)在下單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安裝...」「加錢！

雙倍！」掛斷電話，我又聯(lián)系了凈水設備公司。上輩子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水。

空調(diào)外機在高溫下接連報廢，最后連風扇都轉不動了。我打開電腦，瘋狂下單。

礦泉水、罐頭、壓縮餅干、藥品、電池、充電寶...所有能在高溫下保存的東西，

我統(tǒng)統(tǒng)買了雙份。不，三份。我要看著他們死。第二天，工人來裝太陽能板時，

齊臨打電話來了?！柑奶?，晚上一起吃飯嗎？薇薇說新開了家火鍋店...」「沒空?！?/p>

我打斷他，「我這兩天特別忙，別來煩我?！埂改阍趺戳?？」他語氣里帶著委屈，

「是不是生我氣了？昨天真的是臨時加班...」「齊臨。」我深吸一口氣，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吃的什么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府?..當然是火鍋啊，

你最愛吃的那家...」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果然，上輩子他就沒用心記過。

我們第一次約會吃的是壽司，我海鮮過敏差點進醫(yī)院。三天后，高溫如期而至。

新聞里播報著異常氣候預警，專家說這是百年難遇的熱浪。我站在窗前，

看著外面扭曲的空氣。溫度計顯示室外已經(jīng)48度了。手機不斷震動，是齊臨發(fā)來的消息。

「棠棠，你那邊還好嗎？我辦公室空調(diào)壞了?！埂嘎犝f要大面積停電，我能去你那兒嗎？」

「薇薇的出租屋沒空調(diào)，她能不能...」我沒回復，只是檢查了一遍太陽能板的運轉情況。

這套系統(tǒng)花光了我所有積蓄，但值得。公寓里涼爽如春，儲備的物資足夠我一個人撐三個月。

傍晚，敲門聲響起?！柑奶?！開門！是我！」齊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還夾雜著白薇的咳嗽聲。我透過貓眼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齊臨的襯衫濕透了貼在身上，

白薇臉色慘白，嘴唇干裂?！盖竽懔?，外面太熱了...」齊臨拍著門，

「薇薇要中暑了...」我打開門，熱浪撲面而來。「進來吧?！刮覀壬碜岄_。

齊臨如蒙大赦，扶著白薇跌跌撞撞地沖進來。白薇一進門就癱在地上，

虛弱地說：「謝謝阮姐姐...」「別叫我姐姐?！刮疫f給她一瓶電解質水，

「我比你小兩歲?！过R臨尷尬地笑了笑，自己從冰箱拿了瓶冰水猛灌?！柑奶?，

你這兒怎么這么涼快？我們那片區(qū)停電十幾個小時了...」「太陽能板?！刮液喍痰鼗卮?，

看著他們像難民一樣掃視我的公寓。白薇的目光在儲物間的門上停留了幾秒。

那里有我最寶貴的物資?！改銈兛梢宰】蛷d?！刮抑噶酥干嘲l(fā)和地鋪，「臥室和書房是我的。

」「當然當然！」齊臨連連點頭，「太感謝你了棠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白薇柔柔弱弱地站起來：「阮...阮**，我能洗個澡嗎？身上都是汗...」

「限時五分鐘。」我指了指水表，「儲水有限?！顾Я艘ё齑剑蓱z地看向齊臨。

齊臨立刻說：「棠棠，讓薇薇多洗會兒吧，她身體弱...」「要么五分鐘，要么出去?！?/p>

我轉身回臥室，「自己選?！龟P上門，我聽見白薇小聲啜泣和齊臨的安慰聲?！概R哥哥，

阮**是不是討厭我啊...」「別多想，她就是脾氣直...」我捂住嘴，笑得肩膀發(fā)抖。

這才剛開始呢。第二天，溫度升到了51度。新聞里開始報道熱射病死亡案例，

**呼吁市民節(jié)約用電。我的手機收到無數(shù)條消息，都是同事朋友問能不能來避難的。

我一律回復：「已經(jīng)滿員了?！过R臨在客廳用我的平板看新聞，突然驚呼：「天啊，

超市被搶空了！」白薇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那我們怎么辦？食物夠嗎？」

我慢悠悠地從書房走出來：「夠我一個人吃三個月?！顾麄儌z的臉色瞬間變了。

「棠...棠棠，」齊臨結結巴巴地說，「你是開玩笑的吧？」「你覺得呢？」我打開冰箱，

拿出一盒藍莓慢慢吃。白薇的眼圈立刻紅了：「阮**，我們會餓死的...」

「關我什么事？」我吐掉藍莓梗，「你們不是有手有腳嗎？」齊臨猛地站起來：「阮棠！

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冷血？」我笑出聲，「比起把我推下天臺，我覺得自己挺善良的?！?/p>

他們倆的表情凝固了?！改?..你在說什么啊...」齊臨臉色發(fā)白。白薇躲到他身后，

像只受驚的兔子。「沒什么?！刮衣柭柤?，「開個玩笑?！箽夥兆兊迷幃惼饋?。

齊臨時不時偷瞄我，白薇則一直盯著儲物間。中午，我煮了包方便面，故意坐在他們面前吃。

白薇的肚子咕咕叫，她可憐巴巴地說：「阮**，能分我們一點嗎...」「最后一包了?！?/p>

我喝了口湯，「明天開始要定量配給。」齊臨突然說：「不對！

我早上看到儲物間里有很多箱...」「你看錯了?！刮掖驍嗨?，「那是貓糧。」

「你又沒養(yǎng)貓！」他脫口而出。我瞇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沒養(yǎng)貓？」他語塞了，

白薇趕緊打圓場：「阮**，我們真的餓得不行了...」「忍著?！刮曳畔峦?，

「或者滾出去。」齊臨氣得發(fā)抖，但不敢發(fā)作。他們知道，離開這里活不過一天。下午，

白薇趁我上廁所時溜進了儲物間。我出來時，她正抱著一堆罐頭往外跑?！阜畔?。」

我堵在門口。「阮**，求你了...」她眼淚汪汪的，「臨哥哥胃不好，不能餓著...」

「我說，放下?！刮遗e起手機，「不然我現(xiàn)在就叫保安?！顾е齑?，

不情不愿地把東西放回去?！笣L出去?！刮抑钢蛷d，「再敢偷東西，我就把你們?nèi)酉聵??！?/p>

白薇哭著跑回客廳，撲進齊臨懷里?！杆圬撐?..」齊臨安慰著她，

看我的眼神充滿怨恨。我無所謂地笑笑，鎖好儲物間。晚上，我被細微的響動驚醒。

悄悄下床，我看到白薇鬼鬼祟祟地在廚房翻找。她從柜子深處摸出一包方便面，

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然后，她做了一件讓我血液凝固的事。她撕開包裝，把面餅掰碎，

放在地上。「**，快來吃...」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貓從陽臺溜進來，

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我站在陰影里，渾身發(fā)抖。上輩子就是這樣。

我們只剩最后一包方便面時，她偷偷拿來喂貓。齊臨還夸她「善良」。而當我質問她時，

他們一起指責我「冷血」、「沒愛心」。那只貓吃完，親昵地蹭了蹭白薇的手。她摸著貓頭，

輕聲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真感人。」我打開燈。白薇嚇得一哆嗦，

貓也竄走了。「阮...阮**...」她慌亂地站起來，「我只是...」

「只是用我們最后的食物喂貓？」我一步步逼近她。齊臨聞聲趕來，看到地上的方便面包裝，

臉色變了?！皋鞭保?..」「臨哥哥！」白薇哭著撲向他，「那只貓要餓死了...」

齊臨猶豫了一下，居然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冷笑一聲，

拿起手機開始錄像?！竵?，對著鏡頭說，為什么偷食物喂貓？」「阮棠！」

齊臨擋在白薇面前，「你別太過分！」「我過分？」我聲音陡然提高，「你們吃我的住我的，

偷我東西喂野貓，還說我過分？」白薇抽泣著說：「貓也是一條生命啊...」

「那你去陪它??！」我指著陽臺，「現(xiàn)在！立刻！滾出去！」齊臨怒了：「阮棠！你瘋了嗎？

外面50多度！」「關我屁事！」我抓起他們的背包扔過去，「拿著你們的愛心，一起滾！」

白薇突然跪下了?！溉?*，我錯了...求你別趕我們走...」她哭得梨花帶雨，

齊臨心疼地扶她。「棠棠，」他軟下語氣，「薇薇知道錯了，原諒她這一次吧...」

我看著他們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突然笑了?！感邪?，留下可以。」我拿出兩份協(xié)議，

「簽了這個?！过R臨接過來一看，臉色大變?！肝镔Y使用同意書？每天**？違規(guī)立即驅逐？

」「愛簽不簽?！刮肄D身要走?！肝覀兒?！」白薇搶過筆，飛快寫下名字。齊臨猶豫了一下，

也簽了。我收起協(xié)議，微笑道：「歡迎正式入住地獄?！?我站在梯子上，

把最后一個微型攝像頭裝進空調(diào)出風口。這個角度能拍到整個客廳?！溉?*，

你在干什么呀？」白薇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頭也不回：「清理空調(diào)濾網(wǎng)，太臟了?！?/p>

「需要幫忙嗎？」她走近幾步，身上飄來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不用?！刮遗老绿葑?，

故意撞了她一下。她踉蹌后退，撞到茶幾，疼得「嘶」了一聲?！溉钐?！」

齊臨從衛(wèi)生間沖出來，「你又欺負薇薇！」「她自己不長眼?！刮沂掌鹛葑樱缸岄_?！?/p>

齊臨護在白薇面前，眼神像要殺人。我輕蔑地笑了笑，走進書房鎖上門。電腦屏幕上，

九個監(jiān)控畫面清晰顯示著公寓每個角落。包括此刻客廳里，齊臨正摟著白薇安慰的畫面。

「她就是個瘋子！」齊臨壓低聲音說，「等拿到物資，我們立刻走?！?/p>

白薇抽泣著點頭：「臨哥哥，我好怕...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再忍忍?！?/p>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刮曳糯螽嬅?，看著齊臨的手偷偷摸進白薇衣領。

真惡心。我截屏保存，然后打開另一個文件夾。里面全是這幾天收集的「罪證」。

白薇偷喝我的維生素飲料。齊臨半夜翻我的包找鑰匙。他們趁我不在時，用我的毛巾擦腳。

最精彩的是昨晚，白薇在廚房偷偷打電話。「媽，

再堅持幾天...我們很快就能弄到物資了...」「對，就是那個瘋女人的儲藏室...」

「臨哥哥說...必要時可以像上次那樣處理...」我反復聽著這段錄音，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赶裆洗文菢犹幚怼埂６嗝畹恼f法啊。我打開手機，查看室外溫度。

53.7度。

出：某小區(qū)熱死12人...某醫(yī)院空調(diào)故障導致30名患者死亡...我微笑著關掉手機。

時機快到了。晚上，我做了頓豐盛的晚餐。自熱火鍋、罐頭牛肉、甚至開了一瓶紅酒。

「今天是什么日子？」齊臨警惕地問。「慶祝我們活過一周?！刮医o他們倒酒，「干杯?！?/p>

白薇怯生生地舉起杯子：「謝...謝謝阮**?！埂附形胰钐木托?。」

我露出最友善的笑容，「之前是我不對，太緊張了。」齊臨明顯松了口氣，狼吞虎咽起來。

白薇小口吃著，時不時偷瞄我。「對了?！刮曳畔驴曜?，「我有個提議。」

他們同時停下動作?！脯F(xiàn)在外面越來越危險?！刮衣f，「我們應該更合理地分配物資?！?/p>

齊臨眼睛一亮：「對對對！早該這樣了！」「所以我做了個計劃表?！刮夷贸銎桨咫娔X，

「不過在那之前...」我點開一個視頻文件，把平板轉向他們?！肝蚁胂冉o你們看個東西。

」屏幕上，齊臨和白薇的臉清晰可見。「...等拿到物資，我們立刻走。」

視頻里的齊臨說。「...必要時可以像上次那樣處理...」白薇的聲音格外清晰。

現(xiàn)實中的兩人臉色瞬間慘白?！高@...這是...」齊臨的筷子掉在地上。白薇捂住嘴，

眼淚刷地流下來。「繼續(xù)看啊?！刮椅⑿χc擊下一個視頻。這次是昨晚，

他們以為我睡著后的對話。「臨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動手？」白薇依偎在齊臨懷里。

「再等兩天?！过R臨摸著她的頭發(fā)，「得先找到儲藏室鑰匙。」「我好怕...」

白薇抬頭看他，「上次推她下去的時候，她抓得我好疼...」「噓...」齊臨親了親她，

「這次我會做得干凈利落。」視頻結束。一片死寂。白薇的哭聲打破了沉默。

「這...這是假的！」她尖叫起來，「你合成的！」齊臨猛地站起來，椅子翻倒在地。

「阮棠！你居然監(jiān)視我們！」「坐下?！刮逸p聲說。他沒動，拳頭緊握。我拿起遙控器，

打開空調(diào)的制熱模式?！肝艺f，坐下?！篃犸L立刻從出風口吹出來。齊臨的額頭開始冒汗，

最終還是坐下了。白薇縮在椅子上發(fā)抖，像只待宰的兔子。「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新規(guī)則?！?/p>

我喝了口紅酒?！傅谝?，你們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客廳和衛(wèi)生間?！埂傅诙?，

每天食物和水的配量由我決定。」「第三...」我看向白薇，「敢再碰我的東西，

我就把你扔出去喂貓?！拱邹眲×翌澏镀饋恚骸改?..你不能這樣...」「我能。」

我打開手機天氣，「現(xiàn)在室外54度，地表溫度超過70。猜猜你能活幾分鐘？」

齊臨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棠棠...我錯了...都是她！」他指著白薇，

「是她勾引我的！那些主意都是她出的！」白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齊臨！你胡說！」

「閉嘴！」齊臨沖她吼，又轉向我，「棠棠，原諒我...我愛的始終是你...」

我忍不住笑出聲?！庚R臨，你知道嗎？」我俯身靠近他，「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惡心?！?/p>

他的表情凝固了?！覆贿^別擔心?！刮艺酒鹕?，「我不會趕你們走的?！顾麄兺瑫r抬頭，

眼里閃過一絲希望?！杆劳鎏阋四銈兞?。」我走向書房，「我要你們活著，

慢慢體會什么叫地獄?！龟P上門，我立刻查看監(jiān)控。齊臨正瘋狂地搖晃白薇的肩膀，

嘴巴一張一合在說什么。白薇甩了他一耳光。我截圖保存，然后打開另一個隱藏文件夾。

里面全是他們這幾天背著我親熱的照片和視頻。我挑了最露骨的幾張，

匿名發(fā)給了齊臨公司的工作群。又選了一段白薇說「像上次那樣處理」的錄音，

發(fā)給了她老家的父母。做完這些，我打開窗戶，讓外面的熱浪涌進來。

53度的空氣灼燒著我的肺部。但我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第二天早上，我被尖叫聲吵醒。

「?。。?！」我慢悠悠地打開監(jiān)控。白薇正抓著手機尖叫：「媽！媽你怎么了！說話??！」

齊臨也醒了，煩躁地問：「又怎么了？」「我媽進醫(yī)院了！」白薇淚流滿面，

「她收到一條奇怪的語音...然后就...」齊臨突然搶過她的手機，臉色大變。

「這...這是...」「還給我！」白薇去搶。齊臨猛地推開她，打開自己手機。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竿炅?..全完了...」他喃喃自語，

「公司群...所有人都看到了...」白薇湊過去看，然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齊臨！

你這個**！」她撲上去撕打他，指甲在他臉上留下幾道血痕。齊臨一把推開她：「滾開！

瘋女人！」白薇撞到墻上，痛苦地蜷縮起來。我欣賞了一會兒，才打開門走出去?！冈缟虾?。

」我微笑著說，「睡得怎么樣？」他們同時轉頭，眼里充滿恐懼?！改?..」齊臨指著我，

「是你干的！」「證據(jù)呢？」我倒了杯水，「誹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p>

白薇突然跪著爬過來，抱住我的腿。

「阮**...求求你...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她心臟病犯了...」

「關我什么事？」我踢開她，「你媽死活跟我有關系嗎？」白薇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齊臨突然沖向大門?！肝沂懿涣肆?！我要離開這個瘋女人！」他拉開門，熱浪瞬間涌入。

53.8度的高溫讓他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冈趺床蛔吡?？」**在墻上，

「外面多自由啊。」齊臨關上門，慢慢滑坐在地上?！改愕降紫朐鯓?..」他聲音嘶啞。

「很簡單?！刮叶紫聛恚c他平視，「我要你們生不如死。」白薇又開始啜泣。我走回書房，

鎖上門。電腦屏幕上，監(jiān)控畫面顯示齊臨正在翻箱倒柜。他在找鑰匙。白薇則縮在角落，

不停地撥打電話，但顯然打不通。我打開手機，查看新聞。

「高溫導致通信基站大面積癱瘓...預計未來三天將持續(xù)升溫...」我微笑著關掉手機。

游戲才剛剛開始。中午，我故意在客廳吃自熱米飯。香氣讓齊臨和白薇不停吞咽口水。

「想吃嗎？」我夾起一塊肉。他們拼命點頭?！富卮鹞乙粋€問題?！刮曳畔驴曜?，

「上輩子推我下去時，你們后悔過嗎？」空氣凝固了?！甘?..什么上輩子...」

齊臨結結巴巴地說。白薇的臉色慘白如紙?！覆徽f？」我站起來，「那算了?！埂傅鹊?！」

齊臨叫住我，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如果...如果真發(fā)生過那樣的事...我...」

「你怎樣？」我轉身看他。「我肯定后悔死了！」他擠出幾滴眼淚，「棠棠，

我那么愛你...」我看向白薇：「你呢？」她低著頭，

聲音細如蚊吶：「后...后悔...」「騙子?！刮逸p聲說。然后我拿出手機，

播放了昨晚的監(jiān)控錄音?！?..上次推她下去的時候，她抓得我好疼...」

白薇猛地抬頭，眼里充滿恐懼?！改?..你怎么會有...」「因為你們昨晚確實說過?！?/p>

我收起手機，「就在這個客廳?！过R臨的臉色變得鐵青?！改?..你錄音了...」

「不止?！刮抑噶酥杆闹埽肝冶O(jiān)控了整個公寓。」白薇突然尖叫一聲，

開始瘋狂拍打自己的衣服?！改?..你在我們身上裝了竊聽器？！」「猜錯了?！刮覔u頭，

「不過這個提議不錯?！?/p>

齊臨突然跪下來：「棠棠...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錯在哪？」

我問。「錯在...錯在...」他支支吾吾?！稿e在不該被你抓到?！拱邹蓖蝗徽f。

她抬起頭，眼里不再是恐懼，而是一種瘋狂的決絕。「阮棠，你以為你贏了？」她冷笑，

「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翻盤的機會?！刮夜恼疲骸附K于露出真面目了?！?/p>

齊臨震驚地看著白薇：「薇薇！你瘋了！」「閉嘴！」白薇沖他吼，

「要不是你管不住下半身，我們至于落到這地步嗎！」我欣賞著他們的內(nèi)訌，心情愉悅。

「說得好?！刮夷贸鰞煞菪聟f(xié)議，「簽了這個，今天就有飯吃?！?/p>

齊臨搶過來看：「這...這是認罪書！」「對?！刮尹c頭，「承認你們謀殺未遂?！?/p>

「你休想！」白薇尖叫。「隨便。」我轉身回書房，「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龟P上門，

我立刻查看監(jiān)控。白薇正咬牙切齒地撕紙，齊臨則抱著頭坐在角落。半小時后，敲門聲響起。

「我們簽...」齊臨虛弱地說。我打開門，看到兩份簽好字的認罪書。

白薇的簽名歪歪扭扭，像蚯蚓爬的?！腹??！刮夷贸鰞砂灨扇咏o他們，「這是獎勵。」

他們像餓狼一樣撲向食物。我站在一旁，用手機拍下這一幕。

然后發(fā)了條朋友圈：「收養(yǎng)了兩條流浪狗，真可愛?！古鋱D是他們趴在地上啃餅干的照片。

3我站在廚房里，往兩瓶礦泉水中各加入三粒瀉藥。藥片迅速溶解，看不出任何異常。

「阮**...能多給我們一點水嗎？」白薇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沙啞干澀。

我拿著水瓶走出去，看到他們嘴唇干裂的樣子。齊臨癱在沙發(fā)上，T恤被汗水浸透，

臉色發(fā)灰。「今天特別獎勵。」我晃了晃水瓶，「一人一瓶，不**。」

他們的眼睛立刻亮起來?！刚?..真的嗎？」齊臨掙扎著坐起來，手已經(jīng)伸向水瓶。

白薇比他謹慎些：「為什么突然...」「外面55度了?！刮抑噶酥复巴猓?/p>

「再不補充水分，你們撐不過今晚。」我把水遞給他們。齊臨搶過去仰頭就灌，

喉結瘋狂滾動。白薇遲疑了一下，但干渴最終戰(zhàn)勝了理智。她小口小口地喝，像只謹慎的貓。

「慢點喝?！刮覝厝岬卣f，「別嗆著。」齊臨已經(jīng)喝完一整瓶，正貪婪地盯著白薇那瓶。

「臨哥哥...」白薇把水瓶護在胸前?！冈俳o你一瓶?！刮矣謴膹N房拿出一瓶給他。

這次是干凈的。我需要控制藥效發(fā)作的時間差?！钢x謝...謝謝...」

齊臨像條搖尾乞憐的狗。我微笑著看他們喝水，心里開始倒計時。二十分鐘后，

第一個征兆出現(xiàn)了。齊臨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變得煞白?！高?..」他弓起身子，

「肚子好痛...」白薇也皺起眉，手不自覺地按在小腹上。「我...我也是...」

齊臨已經(jīng)蜷縮在地上，冷汗直流。「廁...廁所...」他掙扎著爬起來，

跌跌撞撞沖向衛(wèi)生間。白薇緊隨其后，但被齊臨關在門外?！庚R臨！開門！」她拍打著門，

雙腿夾緊，「我...我忍不住了...」「滾開！」齊臨在里面怒吼，

「我他媽要拉褲子了！」白薇痛苦地彎著腰，

轉向我：「阮...阮**...還有別的衛(wèi)生間嗎...」「沒有。」我坐在沙發(fā)上，

打開一包薯片，「不過陽臺有貓砂盆。」白薇的臉扭曲了一瞬，但生理需求最終戰(zhàn)勝了尊嚴。

她踉蹌著朝陽臺跑去。我打開手機，調(diào)出衛(wèi)生間的隱藏攝像頭畫面。齊臨正坐在馬桶上，

表情痛苦到猙獰?！覆?..操...」他**著，額頭抵在墻上。陽臺的監(jiān)控顯示，

白薇跪在貓砂盆前，裙子撩到腰間。她的臉漲得通紅，眼淚不停往下掉。我咬了口薯片，

咔嚓聲在安靜的公寓里格外清脆。三小時后，他們已經(jīng)虛脫了。齊臨癱在衛(wèi)生間地板上，

面色如土。白薇蜷縮在陽臺角落，身下一片狼藉?！杆?..」齊臨虛弱地伸出手，

「給我水...」「還喝？」我挑眉，「不怕拉得更厲害？」他猛地抬頭，

眼里閃過一絲恍然?！改?..」他聲音嘶啞，「你在水里下藥了？」白薇聞言，

艱難地抬起頭?！甘裁?..」她聲音微弱，「你說什么...」我笑而不答，拿出溫度計。

「55.3度了?！刮覍χ饩€看了看，「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他們茫然地看著我。

「意味著?！刮叶紫聛?，與齊臨平視，「陽臺上的排泄物很快就會發(fā)酵?！?/p>

白薇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啜泣?！改?..你這個魔鬼...」齊臨試圖站起來，但雙腿發(fā)軟。

「省點力氣吧?！刮艺酒饋?，「腹瀉會持續(xù)至少24小時。」白薇突然爬過來，

抓住我的褲腳?！盖笄竽?..給我點藥...」她臉色慘白，

「我...我感覺要死了...」我踢開她的手：「死不了，頂多脫水。」說完，

我走回書房，鎖上門。電腦屏幕上，九個監(jiān)控畫面同時運轉。齊臨正艱難地爬向廚房，

顯然想找水喝。白薇則試圖用裙子擦拭身上的污物，但效果不佳。我打開另一個監(jiān)控軟件，

調(diào)出通風管道的畫面。昨天安裝的紅外線感應器顯示，有人曾靠近過管道入口。果然。

我放大畫面，看到白薇的指紋清晰地留在通風口蓋板上。聰明的小**。我打開手機，

遠程啟動通風管道內(nèi)的加熱裝置。然后回到客廳。齊臨已經(jīng)爬到廚房門口，但夠不到水龍頭。

白薇則縮在角落，像只受傷的動物?！赶牒人?？」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虛弱地點頭。

「回答我一個問題?！刮夷贸鍪謾C，調(diào)出錄音功能，「上輩子推我下樓后，你們拿走了什么？

」齊臨的瞳孔猛地收縮。「沒...沒有...」他結結巴巴地說?！溉鲋e?！?/p>

我點開一段視頻。畫面中，齊臨正從我的尸體上摘下項鏈?！肝覌尩倪z物?！刮依渎暤?，

「你們連這個都偷?！拱邹蓖蝗粍×翌澏镀饋?。「是...是他拿的...」她指著齊臨，

「我...我阻止過...」齊臨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白薇！**...」「現(xiàn)在在哪？

」我打斷他們。「賣...賣了...」齊臨低下頭，「換了兩箱水...」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涌上來的殺意。「陽臺上有瓶水。」我輕聲說，「誰先爬到，就是誰的?！?/p>

他們像聽到發(fā)令槍的運動員，拼命向前爬。白薇更快些，但齊臨在最后關頭抓住她的腳踝。

「滾開！」她尖叫著踢他。齊臨吃痛松手，白薇趁機撲向水瓶。她擰開蓋子，貪婪地灌下去。

齊臨絕望地趴在地上，嘴唇干裂出血?！盖竽懔?..」他聲音嘶啞，「分我一口...」

白薇背對著他，假裝沒聽見。我欣賞了一會兒，又拿出一瓶水?！钙鋵嵱袃善??！?/p>

齊臨的眼睛亮起來，踉蹌著站起來去拿?！钢x謝...謝謝...」他顫抖著接過，

一口氣喝光。我微笑著看他喝完。這瓶加了雙倍劑量。深夜，我被**聲吵醒。監(jiān)控顯示，

齊臨正蜷縮在客廳角落，痛苦地抽搐。白薇則不見了蹤影。我調(diào)出其他攝像頭，

很快在通風管道口發(fā)現(xiàn)了她。她正小心翼翼地拆開蓋板，瘦小的身體試圖鉆進去。

我打開管道內(nèi)的攝像頭。白薇像條蛇一樣在狹窄的管道內(nèi)爬行，臉上滿是汗水與決心。

「儲藏室...儲藏室...」她小聲念叨，朝管道深處移動。我打開手機，

啟動管道內(nèi)的加熱裝置。溫度迅速攀升至60度。白薇很快察覺不對勁。

「怎么...這么熱...」她停下來，喘著粗氣。繼續(xù)往前爬了幾米，她突然尖叫一聲。

「?。C！」管道金屬壁被加熱到足以燙傷皮膚的溫度。她試圖后退，但管道太窄，

轉身困難。「救命...」她的聲音開始恐慌，「卡住了...」我關掉加熱裝置，

讓管道溫度自然下降。然后回到床上，繼續(xù)睡覺。讓她在黑暗狹窄的空間里多待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我在管道出口處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白薇。她的手臂和腿部有大片燙傷，

衣服被汗水浸透。我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到客廳。齊臨已經(jīng)虛脫到神志不清，

看到白薇時甚至沒反應過來?！改闩笥芽焖懒恕！刮姨吡颂甙邹?。齊臨茫然地看著她，

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棠棠...」他伸手摸白薇的臉，「你終于...原諒我了...」

我挑眉。看來腹瀉和高燒讓他出現(xiàn)幻覺了?！庚R臨，你看清楚?！刮易テ鸢邹钡念^發(fā)，

強迫他看清她的臉，「這是白薇，你的小青梅?！过R臨的眼神逐漸聚焦?！皋?..薇薇？」

他猛地縮回手，「不...不是棠棠...」白薇虛弱地睜開眼睛?！概R...哥哥...」

她聲音嘶啞，「救...救我...」齊臨卻突然暴怒起來?！付际悄?！」

他撲上去掐住白薇的脖子，「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會背叛棠棠！」

白薇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掙扎。我站在一旁，冷靜地錄像?！钙攸c?！刮逸p聲鼓勵，

「她快斷氣了。」齊臨卻突然松開手，抱頭痛哭?！肝易霾坏?..我做不到...」

白薇劇烈咳嗽著，蜷縮成一團。我失望地關掉錄像?！笍U物?！刮襾G下一管燙傷膏，

「自己處理?！谷缓笪易呦騼Σ厥?，清點物資。食物和水還足夠支撐一個月。

但藥品開始短缺了。特別是抗生素。我看著白薇的燙傷，若有所思。或許不需要治療。下午，

城市警報突然響起?！妇o急通知：極端高溫將持續(xù)至下周，請市民節(jié)約用水用電...」

我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升起的黑煙。又一個變電站爆炸了。溫度計顯示室外56.1度。

公寓雖然還有電，但空調(diào)已經(jīng)不堪重負。室內(nèi)溫度升到了35度。

對正常人來說還算可以忍受。但對兩個腹瀉脫水的病人來說，簡直是地獄。我走到客廳，

齊臨和白薇像兩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白薇的燙傷開始發(fā)紅發(fā)炎，明顯感染了。

齊臨則不停地出冷汗，嘴唇干裂出血?！赶牒人畣?？」我拿著水瓶在他們面前晃。

他們拼命點頭，眼里充滿渴望?！赣们閳髶Q?！刮叶紫聛?，「誰先說點我不知道的事，

誰就有水喝?！过R臨搶先開口：「白薇...白薇上周偷了你的內(nèi)衣...」

白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齊臨！你...」「不夠勁爆?！刮覔u頭。

白薇突然抓住我的褲腳?！杆?..他手機里有你的**...」她喘著氣說，

「上次趁你洗澡**的...」我瞇起眼睛。這倒是新情報。齊臨臉色大變：「白薇！

**...」「證據(jù)。」我伸手。

白薇指向齊臨的褲子口袋：「手機...他從不離身...」我搜出手機，

用齊臨的指紋解鎖。相冊里果然有十幾張**的照片。最近的一張是三天前，

我在浴室換衣服?！妇?。」我保存了這些照片，然后刪掉原文件?！脯F(xiàn)在...水...」

白薇哀求道。我給了她半瓶。齊臨憤怒地撲過來：「**！你出賣我！」白薇慌忙護住水瓶，

但齊臨已經(jīng)瘋了似的掐住她脖子?！肝覛⒘四?！」這次他沒松手。白薇的臉逐漸漲紅，

眼球凸出。我站在一旁，安靜地錄像。直到白薇的掙扎開始減弱，我才上前拉開齊臨。

「夠了?！刮姨唛_他，「現(xiàn)在殺人太便宜她了?！拱邹卑c在地上，大口喘氣，

脖子上清晰的指痕。齊臨則像泄了氣的皮球，又開始哭。

「對不起...棠棠...我錯了...」我懶得糾正他的幻覺，轉身回書房。電腦屏幕上，

通風管道的監(jiān)控畫面依然開著。我突然注意到管道深處有什么東西在反光。放大畫面，

是一個金屬小盒子。白薇藏的？我調(diào)出之前的錄像，

發(fā)現(xiàn)她爬進管道時確實往深處塞了什么東西。有意思。我決定明天親自去看看。晚上，

我被一陣窸窣聲驚醒。監(jiān)控顯示，白薇正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地爬向大門。想逃？

我打開手機，關閉了公寓的電子鎖防護。然后靜靜等待。五分鐘后，一聲尖叫傳來。

我走到窗前，看到白薇倒在門廊處。她試圖打開門逃跑，但門外熱浪瞬間擊倒了她。

56度的熱風像一堵墻，把她拍了回來。我走過去，拖著她的一條腿把她拉回客廳。

「外面好玩嗎？」我問。她已經(jīng)半昏迷，皮膚燙得嚇人。我拿起溫度計，測她的體溫。

39.8度。高燒。加上燙傷感染和脫水，她撐不過三天。除非有抗生素。我看向儲藏室。

那里有一盒阿莫西林。但為什么要給她用呢？我拿出手機，拍下她痛苦的樣子。

然后發(fā)給她的母親，附言：「你女兒快死了，要來見她最后一面嗎？」4我站在通風管道口，

用手電筒往里照。金屬管道在高溫下微微發(fā)燙，直徑不到40厘米，

勉強能容一個瘦小成年人爬行。白薇昨天就是從這里鉆進去的。我脫下外套，

只穿背心和短褲，戴上勞保手套，嘴里咬著手電筒，慢慢爬進管道。金屬壁殘留著余溫，

蹭過皮膚時有種詭異的灼熱感。爬了約三米，手電筒光斑照到了一個反光物體。

那是一個防水密封袋，用強力磁鐵吸附在管道頂部。我伸手拽下來，

密封袋里裝著一本粉色日記本和一個小型求生背包。「有意思。」我喃喃自語，

聲音在管道里回蕩。后退比前進更困難，我花了雙倍時間才退出來。回到書房，我鎖上門，

迫不及待地打開密封袋。

疊刀三包壓縮餅干兩小瓶礦泉水一盒抗生素幾片退燒藥一個打火機一捆細繩「準備得挺周全。

」我冷笑，然后翻開日記本。第一頁貼著我和齊臨的合照，被紅筆畫了個大大的叉。

下面寫著：「計劃第一步：接近齊臨。他喜歡溫柔體貼的類型，裝三個月應該夠了?！?/p>

我手指微微發(fā)抖，繼續(xù)往下翻?！?月10日：臨哥哥今天又提起他女朋友了，

說她又給他買新游戲。**就知道用錢收買人心。不過沒關系，很快她就沒機會了?！?/p>

「6月12日：查了天氣預報，下周會有極端高溫。完美時機。上次推她下樓時太匆忙了，

這次要計劃得更周密。」我猛地合上日記本，深呼吸幾次才繼續(xù)。后面的內(nèi)容越來越可怕。

白薇詳細記錄了如何一步步離間我和齊臨，甚至包括在我杯子里下安眠藥的具體劑量。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頁：「計劃最終步：高溫第三天動手。儲藏室有斧頭，

砍死后把尸體從通風管道扔下去。管道狹窄，血跡容易清理。齊臨那個懦夫肯定會聽話，

他早就被我拿捏死了?！刮遗南逻@幾頁照片，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原來上輩子他們推我下樓，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我抓起日記本沖進客廳。白薇還躺在原地，高燒使她神志不清。齊臨則縮在角落，

警惕地看著我?！缚纯茨愕男∏嗝穼懥耸裁春脰|西?！刮野讶沼洷舅ぴ谒樕?。

他慌亂地翻開，臉色越來越蒼白?！高@...這不可能...」他結結巴巴地說，

「薇薇不會...」「自己看日期！」我指著最早的那頁，「那時候我們才交往兩個月！」

齊臨的手開始發(fā)抖?！杆?..她一直在騙我...」「不...」白薇突然微弱地**，

「那是...假的...」我抓起她的頭發(fā)，強迫她看自己寫的日記?！刚J字嗎？

需要我念給你聽嗎？」白薇的眼睛因高燒而布滿血絲，但當她看清日記內(nèi)容時，

瞳孔猛地收縮。「你...你從哪里...」「通風管道?！刮屹N近她耳朵，

「就是你計劃把我分尸后丟棄的地方?！顾齽×翌澏镀饋?，試圖掙脫我的手?！庚R臨！」

她尖叫，「救我！」齊臨卻抱著日記本，眼神空洞?！改阋恢痹诶梦?..」他喃喃自語，

「那些溫柔都是假的...」白薇的眼淚混著汗水流下來。

「臨哥哥...不是那樣的...我愛你啊...」「愛？」我冷笑，翻到最后一頁，

「愛到準備連他一起殺？」日記末尾確實寫著：「如果齊臨不配合，就一起處理掉。

反正高溫天氣，死兩個人很正常?！过R臨看到這行字，臉色瞬間慘白?！?*！」

他撲向白薇，掐住她脖子，「我為你背叛了棠棠！你居然...」白薇的掙扎越來越弱，

眼球開始上翻。這次我沒阻攔。直到她快斷氣時，我才拉開齊臨?！竸e急?！刮逸p聲說，

「讓她慢慢享受高燒的滋味?！拱邹卑c在地上，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我走回書房，

把求生背包里的抗生素換成維生素片。然后拿著真正的抗生素回到客廳?！赶胍獑幔俊?/p>

我在他們面前晃了晃藥盒。白薇的眼睛亮起來，顫抖著伸出手。

齊臨也爬過來：「給我...我肚子好痛...」「只能救一個?！刮谊乱涣?，「誰要？」

「我！」他們同時喊道?！高x個理由說服我。」齊臨搶先說：「我知道她更多秘密！

她以前在老家就...」「齊臨！」白薇尖叫，「你敢！」「她十六歲就墮過胎！」

齊臨不管不顧地喊出來，「還騙老師是**！」白薇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他扔去?！搁]嘴！

**！」玻璃劃破了齊臨的臉，他慘叫一聲。我鼓掌：「精彩。」然后當著他們的面，

把抗生素沖進馬桶?！副?，手滑了?！拱邹卑l(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我殺了你！」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朝我撲來。我輕松閃開，她重重摔在地上，燙傷的傷口崩裂，滲出膿血。

「省點力氣吧?！刮腋┮曋改銒寗偦叵⒘??！?/p>

白薇猛地抬頭：「媽...媽媽...」「她說會來救你?！刮一瘟嘶问謾C，「真感人?！?/p>

白薇的眼里閃過一絲希望，隨即又變成恐懼。「你...你想干什么...」

「請她看場好戲。」我微笑著打開監(jiān)控屏幕，「比如這個?！?/p>

我播放了昨晚齊臨掐她脖子的錄像。「或者這個?！褂智袚Q到齊臨承認**我照片的片段。

白薇的臉色越來越灰敗。「求求你...」她聲音嘶啞，

「我媽身體不好...別傷害她...」「晚了?！刮沂掌鹗謾C，「游戲已經(jīng)開始?！?/p>

齊臨突然跪著爬過來?！柑奶?..」他抱住我的腿，

「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都是她勾引我...原諒我...」我低頭看他，

這張曾經(jīng)讓我心動的臉現(xiàn)在只讓我惡心?！钢绬幔俊刮逸p聲說，

「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讓人倒胃口?！顾┳×耍珱]松手?！肝铱梢詭湍?..」他急切地說，

「對付她和她媽...我有辦法...」白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齊臨！你...」

「閉嘴！」齊臨沖她吼，又轉向我，「棠棠，給我個機會...」我蹲下來，與他平視。

「好啊?！刮夷贸鍪謾C錄音功能，「說說看，上輩子你是怎么把我推下樓的？」

齊臨的臉色變了?！肝?..我沒...」「不說就滾?！刮艺酒饋怼！肝艺f！」

他抓住我的手腕，「是...是我推的...但都是她指使的！」白薇尖叫著撲過來，

被我一腳踢開。「詳細點。」我按下錄音鍵。齊臨咽了口唾沫，開始講述。

高溫第七天...薇薇說食物不夠了...她說你太強勢...遲早會把我們都害死...」

「她說...只要把你推下去...我們就能活...」

「我...我本來不敢...但她一直哭...說如果我愛她...就證明給她看...」

白薇在一旁無聲地流淚，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憤怒還是絕望。「繼續(xù)。」我冷聲道。

「我們...我們趁你睡著...把你抬到天臺...」

「你醒了...抓住薇薇的手...她嚇壞了...叫我?guī)兔?..」

「我...我踢了你的手...」他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我關掉錄音，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妇?。」我輕聲說，「知道嗎？我剛才錄音了。」齊臨臉色瞬間慘白。

「不...棠棠...你不能...」「我能?！刮冶４驿浺粑募?，

「這是送給白薇媽媽的見面禮?！拱邹蓖蝗淮笮ζ饋?，笑聲嘶啞可怖。

「好啊...好啊...」她喘著氣說，「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掙扎著坐起來，

眼里閃著瘋狂的光?！改銒寢?..不是車禍死的...」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你說什么？」「你爸...」她咳嗽著，「你爸收了錢...有人要你媽死...」

我沖過去掐住她脖子。「撒謊！」她艱難地搖頭，嘴角卻帶著笑。

「通風管道...第二根橫梁...還有東西...」我松開手，跌跌撞撞地跑向管道。

這次我沒戴手套，沒拿手電筒，幾乎是爬著鉆進去。第二根橫梁上，果然粘著另一個密封袋。

我扯下來時，手臂被燙熱的金屬刮出一道血痕。但感覺不到疼。袋子里是一沓照片和剪報。

最上面那張，是我母親的車禍現(xiàn)場照片。下面是一份警方報告復印件，

上面用紅筆圈出一行字：「剎車管人為損壞?！惯€有一張銀行流水單，

顯示父親在母親死后一周收到200萬轉賬。最后是一張便簽：「處理得很干凈，尾款已付。

別讓你女兒知道?！狶」我渾身發(fā)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爬出管道時，我?guī)缀踔舷ⅰ?/p>

白薇看著我，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現(xiàn)在...我們扯平了...」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朝她走去。齊臨尖叫著擋在她面前?！柑奶?！別沖動！」「滾開！」我聲音嘶啞。

「她騙你的！」齊臨大喊，「這些照片肯定是偽造的！她就是想激怒你！」我停下腳步，

深呼吸。他說得對。白薇擅長心理戰(zhàn)。我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负芎谩！刮曳畔碌叮?/p>

「那我們換個玩法?！刮易呦騼Σ厥遥贸鲎詈蟮氖澄铩鼔嚎s餅干和兩瓶水。

「這些是未來三天的量。」我把物資放在桌上，「規(guī)則變了?！顾麄兙o張地看著我。

「我會離開48小時?！刮椅⑿Φ?，「你們自己決定怎么分配。」

白薇瞪大眼睛：「你要去哪？」「找我爸問清楚?！刮一瘟嘶蚊芊獯溉绻羌俚?..」

我沒說完，但他們都懂。齊臨突然說：「帶我一起走！」「什么？」白薇尖叫。

「棠棠...」他跪著爬過來，

「我知道你爸在哪...他搬去B市了...我可以帶路...」

白薇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他扔去?！概淹?！」碎片劃過齊臨的后頸，留下一道血痕。

他痛呼一聲，但沒回頭。「求你了...」他仰頭看我，「給我個贖罪的機會...」

我看著他乞求的眼神，突然笑了。「好啊?！拱邹卑l(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庚R臨！

你這個畜生！」我走進書房，開始收拾背包。齊臨跟進來，討好地說：「需要帶什么？

我?guī)湍?..」「跪下。」我說。他愣了一下，然后乖乖跪下。我拿出手機，打開錄像。

「說清楚，上輩子你是怎么殺我的?！过R臨臉色變了：「剛才不是...」「完整版。」

我冷聲道，「從頭到尾，每個細節(jié)。」他咽了口唾沫，開始講述。從白薇如何提議，

到他們?nèi)绾斡媱?，再到實施時的每個動作。說到最后，他痛哭流涕。

「我真的后悔了...棠棠...原諒我...」我關掉錄像，把手機放進口袋。「起來吧。

」他如蒙大赦，剛要站起，我一腳踹在他胸口。「誰準你起來了？」他摔倒在地，

驚恐地看著我?！柑奶?..」「48小時?！刮腋┮曋?/p>

「如果我回來發(fā)現(xiàn)白薇死了...」「不會的！」他拼命搖頭，「我會照顧好她...」

「我是說，」我微笑，「如果我回來發(fā)現(xiàn)她死了，你就陪葬。」他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不是要報仇嗎...」「對啊。」我點頭，「但我要親手報?！拐f完，

我拎起背包走向大門。白薇在身后嘶吼：「阮棠！你會遭報應的！」我頭也不回地關上門。

高溫立刻包圍了我。56度的空氣像一堵墻，呼吸都變得困難。但我心里更冷。

父親和那200萬。母親的死不是意外。如果這是真的...我搖搖頭，甩掉這個念頭。

先驗證真?zhèn)?。如果是白薇的謊言...我回頭看了眼公寓窗戶，冷笑一聲。

那她就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獄。560度的熱浪像一堵無形的墻，

我剛踏出公寓樓就被拍得后退兩步?？諝庾茻尾?，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火。

我戴上墨鏡和遮陽帽，把冰袋塞進衣領，朝地鐵站跑去。街道像鬼城。

幾具尸體橫陳在人行道上，皮膚呈現(xiàn)出詭異的紫紅色，那是熱射病的特征。

一輛拋錨的汽車里，一家三口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車窗上有無數(shù)抓痕。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地鐵站關閉了，但應急通道還開著。地下稍微涼快點，大概50度。站臺上擠滿了避難的人，

大多奄奄一息。一個小孩在哭，聲音微弱得像只病貓。他母親機械地拍著他的背，眼神空洞。

我穿過人群，找到一輛共享單車。掃碼解鎖時，

手機彈出高溫預警：「緊急通知：全市進入極端高溫紅色預警，建議居民不要外出...」

我關掉提示，騎上車。父親住在城西的老干部小區(qū)，平時要騎40分鐘。

今天我只用了25分鐘。熱風像刀子一樣割著臉，汗水剛滲出就被蒸發(fā)。

小區(qū)門衛(wèi)室空無一人，欄桿高高抬起。我停下車，腿軟得差點跪地。6號樓3單元502。

這個地址我十年沒來過了。自從他再婚后，我們就斷絕了聯(lián)系。電梯停了，我只好爬樓梯。

爬到三樓時，我開始耳鳴，視線邊緣發(fā)黑。趕緊掏出冰袋敷在額頭，緩了幾分鐘才繼續(xù)。

終于站在502門前，我渾身已經(jīng)濕透。沒有門鈴，我直接砸門?！刚l?。俊?/p>

里面?zhèn)鱽砀赣H沙啞的聲音。我沒回答，繼續(xù)砸。「來了來了...」門開了。

父親穿著背心短褲，手里拿著扇子。他看到我的瞬間，臉色唰地變白。「棠...棠棠？」

十年不見，他老了很多。頭發(fā)花白，臉上皺紋縱橫，啤酒肚挺得老高。

但那雙眼睛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改氵€活著？」他聲音發(fā)抖，

「他們說...說你墜樓...」「進來說?！刮彝崎_他，徑直走進屋。

空調(diào)運轉的嗡嗡聲讓我松了口氣。至少這里還有電。客廳很亂，外賣盒堆在茶幾上，

煙灰缸里塞滿煙頭。墻上還掛著他和那個女人的結婚照。

「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父親關上門，手足無措?！高@不重要?！?/p>

我掏出密封袋摔在茶幾上，「解釋一下?！顾苫蟮啬闷鸫?，

看到里面的照片和銀行流水時，手猛地一抖。「這...這是哪來的...」「白薇給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她說我媽不是死于意外?！垢赣H的雙腿突然失去力氣，跌坐在沙發(fā)上。

「她胡說...」「200萬。」我指著流水單，「車禍后一周到賬。解釋。」

他額頭滲出冷汗，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刚f啊！」我抓起煙灰缸砸在墻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讓他渾身一顫。「我...我是收了錢...」他終于開口，

「但不知道會害死你媽...」「放屁！」我揪住他衣領，「誰給的錢？」

「盧...盧女士...」他結結巴巴地說，「白薇的媽媽...」我松開手，后退兩步。

白薇的媽媽？「她為什么給你錢？」父親低著頭，不敢看我?！刚f！」我怒吼。

「她...她說只是要嚇唬一下你媽...」他聲音越來越小，

「剎車管只會讓車拋錨...不會...」我沖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柑奶?！別！」

父親追過來，跪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會死人！」「你們什么關系？」我握緊刀柄，

「為什么她要害我媽？」他沉默了幾秒，終于崩潰地哭出來。

「我們...我們有過一段...被你媽發(fā)現(xiàn)了...」「什么時候？」

「車禍前一周...」他抹著眼淚，「她威脅要告訴你...」我渾身發(fā)抖，

刀尖抵在他喉嚨上?！杆阅憔蜌⒘怂?？」「不！不是我！」他瘋狂搖頭，

「盧女士說她會處理...我以為只是...只是警告...」

我盯著這個曾經(jīng)叫爸爸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00萬?！刮依湫Γ?/p>

「我媽的命就值200萬？」「錢...錢大部分都給了那個女人...」

他指著墻上的結婚照，「她說不給錢就離婚...」我這才注意到，

結婚照里的女人不是盧女士?！改愫髞碛纸Y婚了？」他羞愧地點頭：「盧女士介紹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真可悲?！顾蛑肋^來想抱我的腿，被我躲開。

「棠棠...原諒爸爸...」他哭得像個孩子，「我后悔了一輩子...」「后悔？」

我拿出手機，播放齊臨承認謀殺的錄音。父親聽完，臉色更加慘白。

「他們...他們也想殺你？」「已經(jīng)殺過一次了?！刮沂掌鹗謾C，「多虧盧女士的女兒。」

他呆住了，似乎無法理解我的話?！柑奶?..跟我去報警...」他突然站起來，

「這些**必須付出代價！」「報警？」我指著窗外，「看看外面，還有法律嗎？」

他啞口無言?！肝覌屪詈笠痪湓捠鞘裁?？」我突然問。父親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她...她說...」「說實話?！刮一瘟嘶尾说丁Ｋ拖骂^，

聲音幾乎聽不見：「她說...求我照顧好你...」我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她到死...都以為你會保護我...」父親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

我放下菜刀，走向陽臺?！柑奶模俊顾苫蟮馗^來。我拉開窗簾，推開窗戶。

60度的熱浪瞬間涌入。「感受一下?！刮逸p聲說，「我媽死前有多絕望?！?/p>

他后退幾步：「你...你要干什么...」「沒什么。」我轉身面對他，

「就是想讓你體驗一下?！乖谒磻^來前，我猛地一推。父親肥胖的身體撞開紗窗，

跌向樓下。「棠棠————！」他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一聲悶響。我站在窗前，

看著樓下那灘血肉模糊的人形。熱浪很快會把他烤干。就像當年他把我的心烤干一樣。

我關上窗，拉好窗簾。空調(diào)需要幾分鐘才能把溫度降回來。我走回客廳，開始翻箱倒柜。

在臥室抽屜里，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父親和盧女士的親密合照幾封情書一份保險合同，

受益人是父親母親車禍前的日記本我翻開日記，最后一頁寫著：「發(fā)現(xiàn)老阮和盧的丑事。

他保證斷絕關系。但那個女人的眼神...總覺得她會報復。明天去接棠棠放學，

得提醒她小心...」日記日期是車禍前一天。我合上本子，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母親到死都不知道，她最信任的丈夫收了錢，默許了謀殺。我把證據(jù)收好，走向門口。突然，

墻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父親和新妻子的全家福。除了他們，

還有一個年輕女孩。我湊近看，血液瞬間凝固。照片里的女孩，是白薇?！高@他媽...」

我扯下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片中，白薇的笑臉被割裂成幾塊。原來如此。

父親再婚的妻子，是盧女士的妹妹。白薇是我的...表妹？我胃里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齊臨知道嗎？他們玩得真夠惡心的。我拍下照片，踉蹌著離開公寓。熱浪再次包圍了我，

但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騎上車，我機械地往回蹬。街道比來時更空了。幾具新添的尸體，

其中一具特別肥胖。我沒多看。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盧女士必須死。但首先，

要讓她知道女兒經(jīng)歷了什么。回到公寓樓時，我已經(jīng)接近虛脫。電梯依然停運，

我?guī)缀跏桥乐蠘堑?。每層臺階都像在燃燒。終于到家門口，我癱坐在地上，拍打著門。

「齊臨...開門...」沒有回應。我強撐著掏出鑰匙，試了幾次才**鎖孔。門開了。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客廳里，白薇躺在血泊中，手腕被割開。齊臨不知所蹤。我關上門，

踉蹌著走到她身邊。還有微弱的脈搏?！感研??！刮遗拇蛩哪?。她微微睜開眼睛，

看清是我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表...姐...」我掐住她脖子：「你早就知道？」

她艱難地點頭，眼里滿是惡毒的快意?！笅寢?..說...你媽...該死...」

我松開手，找出醫(yī)藥箱，粗暴地給她包扎?！竸e急著死?！刮屹N著她耳朵說，

「我要你親眼看著盧女士怎么死。」白薇的瞳孔猛地收縮。「不...」「對了。」

我拿出手機，給她看父親墜樓的照片，「認識嗎？」她看清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舅...舅舅...」「一家人整整齊齊?！刮椅⑿χ南滤罎⒌臉幼?，「多好。」

白薇開始劇烈掙扎，傷口再次崩裂?！笟?..了我...」「不急?！?/p>

我給她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你媽馬上就來陪你了?！顾凵裰饾u渙散，最終昏睡過去。

我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齊臨去哪了？儲藏室的門微微開著。我走過去，猛地拉開。

齊臨蜷縮在角落里，懷里抱著幾包餅干?？吹轿?，他嚇得把餅干撒了一地。

「棠棠...我...我只是...」「出來?！刮依渎暤馈ＫB滾帶爬地出來，

看到昏迷的白薇時，臉色一變?！杆?..她自殺了？」「沒死成?！刮姨吡颂叩厣系难E，

「你為什么不阻止？」齊臨低下頭：「我...我害怕...」「怕什么？」

「怕她死了...你殺我...」他聲音發(fā)抖。我冷笑一聲：「聰明?！?/p>

然后我注意到他口袋里鼓鼓的?！改贸鰜怼！顾磺樵傅靥统鲆徊渴謾C。白薇的。

我解鎖屏幕，看到一條已發(fā)送的信息：「媽，別來！阮棠是魔鬼！她殺了舅舅！」

發(fā)送時間是兩小時前。我看向窗外，天色已暗，但溫度仍有55度。「她媽回了嗎？」

齊臨搖頭：「信號時斷時續(xù)...」我檢查收件箱，確實沒有回復?！改憧粗！?/p>

我指了指白薇，「如果死了，你也別活了?！顾疵c頭。我走進書房，鎖上門。

電腦屏幕上，監(jiān)控畫面顯示齊臨正小心翼翼地給白薇擦汗。我打開手機，翻出盧女士的號碼。

直接撥通。響了五聲后，接通了。「喂？」一個疲憊的女聲。「盧阿姨?！刮逸p聲說，

「好久不見?！闺娫捘穷^沉默了幾秒?！溉?..阮棠？」「是我。」我微笑，

盡管她看不見，「聽說你要來我家？」「你...你對薇薇做了什么！」

她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笡]什么?！刮铱粗O(jiān)控里奄奄一息的白薇，

「就是讓她體驗了一下高溫地獄。」「你敢動我女兒...」「就像你動我媽那樣？」

我打斷她。又是一陣沉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剎車管?！刮依渎暤?，

「200萬。需要我繼續(xù)說嗎？」她的呼吸變得粗重。「你爸告訴你的？」「他剛跳樓?！?/p>

我輕描淡寫地說，「60度高溫，摔下去的時候應該半熟了?！?/p>

電話那頭傳來東西打翻的聲音。「你...你這個瘋子...」「遺傳。」我笑道，

「明天中午12點，一個人來。否則...」我掛斷電話，給她發(fā)了段白薇割腕的視頻。

配文：「下次就是腦袋?！谷缓箨P機?，F(xiàn)在是晚上8點。距離盧女士到來，還有16小時。

足夠我準備了。我打開抽屜，拿出前幾天網(wǎng)購的高壓電擊器。還有一捆登山繩。

和一把新買的斧頭?！笟g迎來到地獄，盧阿姨?！刮逸p聲說。6我站在梯子上，

將最后一根電線連接到門把手上。高壓電擊器藏在門后的花瓶里，只要有人觸碰金屬把手，

就會瞬間釋放3000伏電壓。足夠讓一個成年人昏厥?！竿昝馈！刮遗老绿葑樱?/p>

檢查其他入口。每個窗戶都接上了同樣的裝置。整個公寓變成了一個電籠。只等獵物上門。

監(jiān)控屏幕上，白薇的情況越來越糟。傷口感染導致她高燒不退，皮膚呈現(xiàn)出不健康的潮紅。

齊臨縮在角落，時不時偷瞄她一眼，但不敢靠近。我拿起對講機：「給她喂點水?！?/p>

客廳的音響傳出我的聲音，嚇得齊臨一哆嗦?！杆?..她喝不進去...」

他結結巴巴地說?！改蔷颓碎_她的嘴?！刮依渎暤馈｝R臨顫抖著拿起水瓶，

掰開白薇的嘴硬灌。水大部分流到了地板上。「廢物。」我關掉麥克風。手機震動，

氣象局發(fā)來緊急警報：「今日最高氣溫預計突破60度，全市進入一級應急響應...」

我看了眼窗外。才早上8點，陽光已經(jīng)毒辣得刺眼。溫度計顯示室外58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