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西笑笑,“那我和誰是一路人?”
他知道,席仲夏嘴里的“她”就是指這個什么事也不知道、睡得正香的若彤。
“我和你們說過,有個人改變了我的一生。”
“對,我們問是誰,可你一直沒說?!?/p>
“現(xiàn)在你見到了!”
席仲夏一愣,“誰?”
顧銘西努努嘴,“就是她!”
“什么?!是她!”席仲夏驚得急忙去看若彤,可惜她什么也沒聽到。
顧銘西長舒一口氣,像是多年的郁結(jié)今天才可以釋放,“就是她!若彤!我現(xiàn)在的領(lǐng)導(dǎo)!”這是個長久以來在他心底的秘密,十年了,他決定不再隱藏。
“怎么會是她?她能改變你的一生?銘西,你在開玩笑!”席仲夏不信,就這個邋遢的女人能改變鼎鼎有名的“顧少”的一生?顧銘西曾說過那是十年前的事,可是十年前,這個女人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吧?她有那么大的能力?
席仲夏仿佛又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要求你父親同意你去電視臺?你是為了她?”其實不用顧銘西回答,他已經(jīng)確定,顧銘西之所以舍棄美國艾文投資公司的優(yōu)厚待遇而選擇這個小城市的電視臺屈就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席仲夏從不知道顧銘西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會這么“沖動”!
“我原本只想來謝謝她,和她待過一段時間就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原本三個月的時間一再延遲”,顧銘西苦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該結(jié)束?!?/p>
席仲夏只能聽著,在這群朋友當中,都說朗慕川是最長情的人,他為了意外死亡的青梅竹馬一直守身如玉十五年,可是和顧銘西一比,好像不算什么了。
“仲夏,我今天才知道,我掉進去了!掉進萬丈深淵再也出不來了!”這樣說著,顧銘西的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卻奪目的令人憂傷,“我顧銘西竟然也會這樣!”
席仲夏一直以為,要顧銘西愛上一個女人簡直是天方夜譚,或者他天生就沒有去愛一個女人的能力,原來不是他沒有,而是根本就是為了她!
“那你更應(yīng)該走,離開這里!”席仲夏不想自己的朋友陷入感情的漩渦里,還是一個三角漩渦!
“我知道我該走!但不是現(xiàn)在,你看,她在傷心,這個時候我不能走!”
“你這是執(zhí)迷不悟!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對她還有這樣的感情,你現(xiàn)在必須離開!否則什么事情都晚了!”席仲夏沒想到事情在轉(zhuǎn)瞬間會發(fā)生這樣的轉(zhuǎn)變,這個女人一下子從平庸成為顧銘西的“恩人”,而且顧銘西對她還有了別樣的心思!
“我沒想過要得到她,我只是想看著她幸福!我會走的,但要看著她幸福以后!”
席仲夏想罵人,這個顧銘西頭腦一向清醒,在股市里無往而不利,竟然在感情上栽倒在這個又老又丑的女人身上!真是沒天理!
“跟我走!”席仲夏用力的拉著顧銘西向外走,他覺得這個顧銘西真的是瘋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怎么還能記在心上!
顧銘西這次順從的跟著出去,把門輕輕的拉上,“等她醒了我們就走!”
“你捅下這樣的婁子還想走!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了還不吃了你!藍佳雯再回去添油加醋的話,你別想活了!”像他父親那么傳統(tǒng)守規(guī)矩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還不把顧銘西打死!
“這事我也只告訴你一人,若是有別人知道,你別想我會放過你!”顧銘西知道后果嚴重,但是他又沒打算拆散別人,他只是想等若彤真的是幸福的,他就會走!
“你——”,席仲夏氣急,“顧銘西,你這個朋友我算是白交了!你做下的事還要我背黑鍋!”
顧銘西一笑,“這叫什么背黑鍋,再說,我們兄弟干下的事還少嗎?我不過是要你替我隱瞞一段時間,等我走了,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席仲夏自然是不會外傳的,十幾年的兄弟了,可是顧銘西這件事做得真的欠考慮,不過幸好,現(xiàn)在也只是他一廂情愿,事情并沒有太糟糕,也許他覺得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情惑”罷了,等他有一天明白了,他還會笑話他自己呢!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了,我們下去再喝幾杯!”
“也行!”
席仲夏和顧銘西剛下樓,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冷清的全然沒有酒吧的熱鬧,反而感覺壓抑。
席仲夏叫過侍應(yīng)生問怎么回事,侍應(yīng)生回答道:“有一位自稱是姓赫連的先生來了,和朋友坐在回廊那邊。”
席仲夏一聽,臉上現(xiàn)出微怒,“你怎么不早說!”
侍應(yīng)生滿臉通紅,顯得很委屈,“您說過,在樓上的時候不準任何人打擾!我又不知道他是誰?!?/p>
席仲夏氣的說不出話來,顧銘西臉色一寒,“過去看看!怪不得氣氛不對,原來是他來了!”
席仲夏覺得事情不太好,顧銘西對赫連沉莫名的憋著一股氣,現(xiàn)在去見,恐怕情形不妙??!
在牧人酒吧,有的人拼了命想要進來,不惜花費巨資,可是最后還是得其門卻不能入,例如梁允廷;而有的人不想進來,牧人酒吧卻想拼命地拉攏,例如赫連沉。
赫連沉是顧銘西這一群人從小仰慕的對象。據(jù)說,他是神童,十八歲已經(jīng)拿下國內(nèi)最有名的大學(xué)的物理和化學(xué)雙博士證書,并獲得諾貝爾得獎?wù)呙紫柕拇罅澷p,還想收他為徒;據(jù)說,他是體育健將,他在大學(xué)里創(chuàng)下的運動記錄至今無人能破;據(jù)說,他是戶外運動狂熱者,曾獨自一人去過西北無人區(qū);據(jù)說,他是兵場里的王者,連續(xù)三年的全軍區(qū)搏擊、射擊冠軍;據(jù)說他是明星美女們夢寐以求的男人,曾有當紅影星說非他不嫁……
赫連沉的傳說很多,版本多的不計其數(shù),贊賞和羨慕的舉不勝數(shù),好像他生來就是讓人嫉妒的,可是無論別人怎么追趕,也不及他的一個小手指頭。
可是,在席仲夏眼里,赫連沉遠不止這些。
他還是顧銘西、席仲夏和朗慕川的救命恩人!
當年三人小,不懂事,爬上了一輛未熄火的汽車,可是沒想到車忽然自己溜動起來,他們?nèi)硕紘槈牧耍呛者B沉用胳膊奮力砸開了車玻璃爬進去踩住了剎車,而他被玻璃割傷的手臂也因此掛在半空中整整三個月,而那時,赫連沉才十三歲!
只是后來,有些事情臉席仲夏都想不明白,顧銘西怎么會對合練沉充滿怨氣?兩人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敢問顧銘西,更沒有人敢去問赫連沉。
“赫連大哥!”雖然有隔閡,顧銘西和席仲夏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旁,老老實實地和赫連沉打著招呼。
赫連沉獨自一人坐在那里飲茶。
他性感的嘴唇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有型的下巴更散發(fā)出一種堅毅不屈的氣勢,渾身充滿了天生的王者氣質(zhì)及領(lǐng)袖風(fēng)范。
赫連沉是那種會讓人不由自主聽從他的指令的男人。
也是那種只要一個微笑,就足以令天下女子拜倒在他腳下的男人。
很奇怪,這里是酒吧,可是他卻只要了一杯茶。
“赫連大哥,來這里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怠慢了,怠慢了!”席仲夏急忙道歉,在赫連沉面前,沒有任何人敢放肆。
赫連沉抬抬眼皮,英挺俊美的臉龐上一如外面的天氣,陰沉。
“你們挺忙?”
顧銘西站在那里不說話,他和赫連沉的關(guān)系很微妙,不冷不淡,沒人知道他們曾發(fā)生了什么事,兩人從親如兄弟變成了形同路人。
“還可以。赫連大哥您怎么有空過來?真是難得??!”
赫連沉看一眼顧銘西,“我是替姑媽過來的!她說她兒子兩個月沒回去了,以為出事了,所以要我來看看?!?/p>
顧銘西眼睛看向別處,似乎沒聽見赫連沉在說什么。
赫連沉扯動嘴角笑了笑,“銘西,見了我這個表哥就是這種態(tài)度?太沒有禮貌了吧?”
席仲夏怕氣氛弄僵了大家臉上都過不去,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赫連大哥,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我們一直想去看你,可惜你來無影去無蹤,我們沒辦法聯(lián)系上你,你別見怪!”
“怎么會呢!大家都是一個大院里出來,都是兄弟!”說這話的時候,赫連沉一直看著顧銘西。
“聽說您回國后成立了一個傳媒集團,從網(wǎng)絡(luò)到報紙,從電臺到電視臺,無所不包,是真的嗎?”
“你消息還挺靈通!倒顯得我落后了,這個酒吧不錯,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我還真是不敢相信這酒吧是你們的!”
席仲夏心里一驚,赫連沉這話明顯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他身旁這個一言不發(fā)的顧銘西說的。
在外人看來,這酒吧是他席仲夏的,其實真正的老板是顧銘西,可是這件事只有三個要好的朋友知道,赫連沉是聽“誰”說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赫連沉抿了一口茶,站起身,無形中的利落和果敢讓在場的其他人無不側(cè)目,紛紛猜測這個出色的男人是誰?
“銘西,我話帶到了任務(wù)就算完成了!”說完,赫連沉轉(zhuǎn)身要走。
“慢著!”顧銘西從不認為赫連沉是這么好說話人的人,他想要辦的事從未失敗過。他來讓自己回去,那也是肯定他是一定會回去的,他想知道,赫連沉憑什么!
“你這么肯定我會回去?”
赫連沉搖頭,“我只是傳達長輩的話!”話里雖然這么說,但是語氣中的強硬卻是能聽出來的。
席仲夏納悶,這赫連沉來這里真的是為了找顧少傳達這一句話?
顧銘西站在那里,一肚子的不服氣無處發(fā)泄,他赫連沉憑什么這么鎮(zhèn)定自若的肯定他會回去!
他不會回去的!
“哎,他手機忘記了,我去送還給他,顧少——”席仲夏忽然驚呼,“你看!”
顧銘西拿過手機一看,頓時愣住了!
手機上照片里的人正是他!而且還是在酒吧里吻若彤時候的照片!
書友評價
水晶城主的小說《將愛情進行到底:總裁太惡毒》,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