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雙眸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云帆的眼睛,她相信沒人能夠在她銳利的逼視下說謊。
云帆沒察覺到半點壓力,他偏著腦袋故作思考地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楚氏最漂亮的女人吧!”
“嗯?”楚晴眉頭皺起,她不明白云帆這話什么意思。
“老婆,按照你的說法,我要是有你說的那么厲害,那我肯定不缺錢了?除了錢,楚氏還有什么值得這么厲害的我出手的?恐怕只有老婆你了,坐上CEO,迎娶白富美嗎?但你已經(jīng)是我老婆了???”云帆聳了聳肩。
楚晴被云帆連續(xù)叫了兩聲老婆心里一陣煩躁。
在她心里,她可沒真覺得這事情是云帆做到的,只是詫異事情發(fā)生時云帆都在場。
因為五萬的月薪選擇入贅楚家,承受楚家?guī)缀跛腥说男呷瑁@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甘心做的事情嗎?
她看了眼云帆,后者雙手插在短褲褲兜里,肩膀聳著,本來難看的造型愈發(fā)顯得吊兒郎當(dāng)。她心里一陣氣悶,自己是被楚懷德父子氣昏頭了才會想到這樣一個家伙在扮豬吃虎。
她不耐煩地揮手道:“行了,你走吧,這里沒你的事情了?!?/p>
云帆沒一點不開心,甚至有些開心。楚晴開始懷疑自己了,也就是說她開始對自己好奇了。而好奇是一個好現(xiàn)象啊,多少女人就是因為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了好奇感而愛上了那個男人。
“晚上吃石斑魚吧?”云帆笑道。
楚晴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清蒸石斑魚的美味,她聲音柔和了幾分:“好?!?/p>
等云帆離開后,楚晴先是舔了一下舌頭,而后嘀咕道:“這家伙的廚藝真的不差,比五星級大酒店的大廚也不弱了,光靠廚藝他便能混的很好了,那么他入贅楚家真的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了,她忽然覺得以往對云帆的態(tài)度似乎過分了些。
雖然幾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他都出現(xiàn)了,算是個福將吧!
云帆哼著小調(diào)走出公司:“勝利過關(guān)引起她懷疑,一切盡在我掌握中……”
他來到他的畫舫,今天他準(zhǔn)備畫一幅日出圖,并非那種黑暗沉重中出現(xiàn)一寸陽光給人希望,就是一幅簡單的太陽出來了,一切都將美好起來的圖。
無所謂意境,我喜歡就夠了。
楚家大院。
一個老人在太師椅上坐著,下方跪著楚懷德父子二人。
“吃里爬外,不為人子,家法伺候,掌嘴!”楚老爺子冷冷道。
一個年歲比楚老爺子略小的老者快速上前,他手中拿著兩塊兩指寬一尺長的木板。
“啪啪!”
楚懷德父子正要求饒,那木板已經(jīng)抽了過來,頓時楚懷德父子二人滿嘴鮮血,楚懷德更是噴出兩個血牙來。
“爹!”楚懷玉驚呼道,他沒想到執(zhí)法的仁叔下手這么重,自然他明白仁叔代表的是老爺子的意思。
他覺得老二的過錯雖然大,但也不至于下這么重的手??!
楚老爺子眼神淡淡地掃過來,而后看著楚懷德父子,父子二人身子簌簌顫抖著,一副畏懼模樣,但垂在兩人身側(cè)的手臂卻緊繃著,拳頭更是緊緊握著。
“你們不服?”老爺子淡淡道。
“我不服!”楚天恒張著一張血嘴大聲道。年少氣盛的他對楚老爺子的這一套老古董的家法不滿極了,心里詛咒,這老不死的為什么還不死?
楚懷德拉了兒子一下,強壓著他低頭。他很清楚,現(xiàn)在這個楚家還是老家伙說了算。
“爹,兒子一時糊涂,您責(zé)罰的對。不過也都是楚晴那個小丫頭給逼的,她一直都看我們父子不順眼,處處針對我們,尤其為了那個吃軟飯的……”
說著,楚懷德哭了起來,一副心酸到了極點的模樣。
媽的,小賤人現(xiàn)在得勢,暫時動不了你,但那個廢物別想好過。他又可憐兮兮地朝楚懷玉看去,他很清楚這個大哥志不大才更疏,還總想做老好人,讓所有人感念他的好。
果然,楚懷玉看二弟還有侄兒這幅悲慘模樣,他跟著跪下了,求情道:“爹,這事情小晴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有時候太過維護那個吃軟飯的了?!?/p>
楚懷德又哭著補了一句:“爹,只怕以后楚氏集團要叫云氏集團了!”
他掉落了兩顆牙齒,說話漏風(fēng),口音含糊,但正是如此,愈發(fā)讓人感覺到他的心痛。
楚老爺子右手在太師椅上重重一拍,口中低喝道:“云氏集團?”
這句話無疑觸動了他的逆鱗,楚氏集團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在他將楚氏集團交給楚晴打理時,他便做出了安排,楚晴的男人必須是入贅的!
但現(xiàn)在,他覺得似乎楚晴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
“叫晴丫頭他們回來?!背蠣斪永渎暤溃D(zhuǎn)身離開。執(zhí)行家伙的仁叔連忙跟著離開了。
楚懷德跪在地上,眼白向上瞟著追隨著楚老爺子的身影,本就很淡的眉毛此刻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他獰聲道:“小賤人,就算動不了你,你那個姘頭也別想好過?!?/p>
楚氏集團大廈,楚晴正在和韓教授視頻。韓教授雖然年紀(jì)大了,但工作熱情不減,已經(jīng)去了度假村進行實地考察。
楚晴就要馬上趕過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仁叔,有什么事情嗎?”
“小姐,晚上務(wù)必和姑爺回大院一趟?!比适宓?,說完便掛了電話。
楚晴眉頭皺起,仁叔負責(zé)家主內(nèi)部刑罰,一向言語冰冷,楚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此刻,她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打電話給云帆:“你在哪兒?”
云帆沒想到楚晴會主動給他電話,欣喜道:“在吳楚街上?!?/p>
楚晴心頭詫異,這家伙不在家里待著在外面做什么?但此刻她也沒多想,直接道:“馬上來公司,一會兒你和我回大院一趟?!?/p>
“好啊!”云帆笑道。
他順手一筆點在金烏上,頓時整個化作充滿了紅日初升那種充滿朝氣的美。
楚晴聽出云帆語氣很不錯,她下意識地提醒一下,這一行恐怕是鴻門宴,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干嘛要提醒他,提醒了他他又能怎樣?還不是自己應(yīng)對一切?
“嗯,就這樣?!背绲?,掛了電話。
畫舫里,掛了電話的云帆臉上的欣喜收了起來,他敏感地意識到楚晴有些過于緊張了,有種大戰(zhàn)前的緊迫感。
他撥了一個電話,十分鐘后,那個電話再次響起。
傾聽了一陣,云帆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楚懷德父子被執(zhí)行了家法,還被打落了牙齒,看來那兩個賤人借機唱了一出苦情戲,那就陪他們玩玩,戲文里,壞人應(yīng)該被徹底受到懲罰才能落幕??!”
下午五點,楚氏集團大廈停車場。
云帆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小時前楚晴讓他在車?yán)锏人?,她說還有些事情要忙。
至于忙什么,云帆通過布置在楚晴辦公室里的監(jiān)控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楚氏集團大廈都已經(jīng)被他布置過一番了,尤其是楚晴的辦公室,他絕不允許楚晴出現(xiàn)一點點意外。
手機屏幕里,楚晴剛剛讓秘書何蕓將最近一年時間公司所有項目、盈利,她準(zhǔn)備帶著這些東西去見老爺子。顯然她認為只要有這份業(yè)績在,老爺子就會相信她。
云帆嘴角含笑,依舊靜靜地看著??吹贸龀缬行┘?,但卻不慌,女強人的風(fēng)范在此刻一展無遺,云帆越看越是喜歡。
又等了十多分鐘,楚晴將這些資料瀏覽了一遍后,收拾好東西和秘書何蕓一起下樓。
來到停車場,楚晴發(fā)現(xiàn)車上的云帆一身西裝,而不是以往的大褲衩半袖。
她微微一怔,其實晚上七點前到家就可以了,她提前讓云帆在大廈等著就是要幫他買幾件合適衣衫,為此還將秘書何蕓帶上了做個參考,沒想到云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小蕓,你回去吧?!?/p>
“是,總裁。”何蕓道。
離開前,她忍不住又看了眼云帆,對總裁的這個入贅丈夫她是十分看不上的,不過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打扮一下也人五人六的,身型尤其好。
尋常情況下,都是人靠衣裝,但此刻她卻感覺那名牌西裝更襯托出了云帆的好身材。
楚晴淡淡道:“開車?!彼皇怯X得今天的云帆稍微耐看些,不過她的心思都放在一會兒與爺爺?shù)囊娒嫔稀?/p>
她揉了揉太陽穴,越想越覺頭痛,心里不時生出“如果自己是個男孩多好”的念頭,那樣爺爺必然對自己更親近。
云帆將車靠邊停了下來,柔聲道:“老婆,你似乎有些煩心事,我?guī)湍隳竽箢^?”
楚晴頓時冷眼看過來,心里怒火,這家伙叫“老婆”上癮了嗎?
云帆微微后撤身子,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笑道:“好吧,楚總?!?/p>
“不用,你專心開車就是了?!背缋淅涞?。
云帆靜靜開車,不過時刻留意她的神色,心里十分怒火,讓自己老婆如此焦心,煩躁,某些人必須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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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jié)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xué)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碼字柯的小說《魔君狂少》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