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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宅記

出宅記琴律

主角:徐若瑾,張仲恒
琴律是一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他的女頻小說《出宅記》,平凡中顯示出不凡的文學(xué)功底,可謂是字字珠璣。而且藝術(shù)感染力強(qiáng),令人意味悠長?!冻稣洝泛喗椋盒褋戆l(fā)現(xiàn)自己變成被未婚夫推下湖險些淹死的私生女?被污蔑清白不說,還要置她于死地!“我娶她!”——救了她的人說?!拔也患蓿 薄幌脖粡?qiáng)迫?!安恍?!”——他更霸道!嫁就嫁吧,還得為他治病釀酒生孩子,沒天理了!只是這日子怎么越過越糊涂?自己不是個小破官的私生女嗎?可她的生母居然是……...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3-10-26 15: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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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遍“壹貳仨肆伍陸柒”寫完,徐若瑾于放課之前交了上去。

踏實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讓王教諭心頭的不喜微減了些,又教了徐若瑾換算常識和計量單位。

譬如四百文錢一石米、一千文錢一兩銀,十兩銀子一兩金,這個數(shù)據(jù)會因時節(jié)和政情有變動。

徐若瑾牢牢的把這些記在心底,徐子墨便沒有這么好的結(jié)局。

一堂課沒背下來《論語》第九則,二十個手板子啪啪打完,王教諭拿起書本便走。

連翹連忙過去給三少爺抹藥冰敷,動作的熟練和臉上的淡然,好似挨打手板如同吃飯一樣尋常。

徐若瑾安慰的話徹底的憋了回去,帶著春草回了院子。

她要回去靠著記憶把《三字經(jīng)》上的字都認(rèn)出來,更是要加緊練習(xí)那一筆入不得眼的爛字。

人力單薄,她還無法扭轉(zhuǎn)在家中的慘烈地位,可識字讀書完全憑靠個人的毅力,她若連這個都做不好,不如找根面條吊死算了。

主仆二人回了小破院,徐若瑾也無心感慨差距之大,拿出書本要繼續(xù)溫習(xí),春草卻坐在一旁有話說。

“怎么了?”徐若瑾納罕的看著她,春草認(rèn)真道:“二小姐,您是真打算帶連翹當(dāng)陪嫁丫鬟嗎?”

“我不過是嚇唬她兩句,你還當(dāng)真了?!?/p>

徐若瑾的漫不經(jīng)心讓春草滿臉苦澀,“不是奴婢當(dāng)真了,是連翹當(dāng)真了?!?/p>

“這話怎么說?”

徐若瑾直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撂下書本專心聽春草繼續(xù)說。

春草長噓一聲,“她是個心氣高的,對她來說,跟著您去張府,要比嫁給老爺?shù)拈L隨更動心?!?/p>

徐若瑾滿面不解,只巴巴的看著春草。

春草見二小姐沒聽明白,赤紅著一張臉,“跟著您做陪嫁大丫鬟去張府,興許能混個通房的身份,若有了身子被抬成姨娘,她……她會覺得比做家生奴才有身份?!?/p>

“呃……”

徐若瑾才意識到還有這種事,看了春草兩眼,“那你呢?你對這事兒怎么想?”

“奴婢不愿意!”

春草的神情頗為激動,“奴婢和奴婢娘就是被從大戶人家趕出來的,她拋下奴婢投了河,尋了短見,只留下奴婢一個人……奴婢這輩子寧肯吃糠咽菜,也絕不會爬主子的床!”

見春草的眼眶里含著淚兒,徐若瑾忙拉過她的手安撫的拍拍。

顯然春草也有一肚子的故事沒法對外人傾訴,不過有她在,自己的心里突然多了幾分底。

“別怕別怕,你還有我呢?!?/p>

徐若瑾這話說的沒底氣,如今她也自身難保,拿什么給春草好日子過?

春草的情緒緩緩穩(wěn)定下來,又把話題轉(zhuǎn)到連翹身上,“您對連翹的事得上心,剛剛您與三少爺習(xí)課,她揪著奴婢問長問短的,還特意問了您的脾氣喜好,就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什么麻煩了?!?/p>

“的確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徐若瑾仔細(xì)回想上午連翹的表現(xiàn),好似自徐子墨出現(xiàn)時候,她的態(tài)度格外殷勤,給自己倒的茶都是特意做的茉莉蜂蜜茶。

她還以為是因為徐子墨的出現(xiàn),連翹才這般賣力討好,孰知是另有其它目的。

也是她一門心思都在練字上,沒多思忖。

如今再看,初見時的冷淡與斗嘴后的殷勤狗腿,實在相差的太大了。

徐若瑾唏噓一陣。

春草都覺得被帶去張家做陪嫁是一件慘痛的事,卻沒想到在連翹看來,成了喜事美事……

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對美丑善惡的分辨太自我了,怎能忽略掉這么嚴(yán)重的差別呢?

徐若瑾認(rèn)真反省了錯誤,便徹徹底底拋開不想,什么都沒有讀書重要,還是把這件事提上最重要的位置。

起碼,她不能讓王教諭瞧低。

徐若瑾通讀一宿沒合眼。

翌日一早,春草睜開眼時見二小姐仍舊在桌前坐著,她還以為是自己起晚了連忙下了地,可見天色剛有蒙亮,再看二小姐的眼睛中布滿了紅血絲,心疼道:

“二小姐您還是要多注意身子才好,熬這么一宿哪受得了?”

“沒事,我也沒刻意要學(xué),只是一時忘記了時辰?!毙烊翳鲱^閉上眼,才發(fā)覺脖頸有些酸疼。

“奴婢這就去打水,您擦擦臉?!?/p>

“要一盆涼水,越?jīng)鲈胶??!?/p>

春草腳步頓了下,仍舊快步的走出去。

徐若瑾合上那本《三字經(jīng)》,對自己一晚上的成果滿意的笑笑。

這本《三字經(jīng)》共一千一百四十五個字,她憑借記憶把上面的字全部認(rèn)全,更是全部背誦下來。

起步永遠(yuǎn)是艱難的,她不能任由王教諭每日幾個字幾個字的教,那樣的進(jìn)度實在太慢,她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揮霍。

一切只能靠自己,只要邁過開頭的幾道坎兒,她便可以丟掉“文盲”這個頭銜。

春草打了水進(jìn)來,徐若瑾涼水拂面,冰冷的溫度讓她瞬間精神,一晚的倦怠全都消退不見。

改變,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用過飯后,徐若瑾帶著春草去上課,今兒比昨日晚了兩刻鐘,徐子墨也已經(jīng)用過了早飯。

連翹見徐若瑾主仆進(jìn)了門,笑的眼睛都瞇成了縫兒,“奴婢給二小姐請安了,您早間用飯了嗎?”

“用過了?!毙烊翳獞?yīng)答后偷偷看著春草,春草也朝她看來。

兩個人雖然什么都沒說,卻已心知肚明,連翹對二小姐的話是真上心了。

“奴婢這就為您去倒杯茶,王教諭還得一會兒才到,您快坐下歇歇?!?/p>

連翹說著話轉(zhuǎn)身便跑,與昨日初見的冷待大相徑庭。

徐若瑾揉揉額頭,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索性直接去了書房,與徐子墨一同等候王教諭的到來。

徐子墨這會兒也沒心思扯閑磕。

因為他一早醒來就在補(bǔ)著昨天王教諭留的字,一共十頁紙,他還差六頁沒寫完。

王教諭今日來的有些晚,沒有先查徐子墨的課業(yè),而是讓徐若瑾把昨晚留的字拿來檢查。

查看過后,王教諭便琢磨今天是否讓她再認(rèn)二十個字?

一首五言絕句應(yīng)當(dāng)可以吧?

徐若瑾見王教諭不說話,徑自拿出了那本《三字經(jīng)》,“教諭大人,這一本我昨晚和今早背下來了,字也認(rèn)的差不離,要不然您聽寫吧?”

“啊?”王教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徐子墨也當(dāng)即撂筆,張大嘴巴看著她。

徐若瑾回到座位上鋪好紙張,潤好筆墨,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王教諭。

“人之初、性本善……戒之哉、宜勉力?!?/p>

看著徐若瑾歪歪扭扭寫下的一千一百四十五個字,盡管時常撂下筆,活動活動酸疼的手腕,但王教諭的臉上不免有些激動。

這等刻苦用功的好學(xué)生,為何不是個男丁,偏要是個丫頭呢?

書友評價

  • 傲劍
    傲劍

    小說《出宅記》不僅故事情節(jié)精彩,而且讓我明白:愛情就像一只貓,潛在你心里,平時極為溫順可愛,一旦蘇醒,便無可救藥,為此癡狂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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