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會不喜歡我》 章節(jié)介紹
《郎君怎會不喜歡我》是本命神執(zhí)筆的一部女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郎君怎會不喜歡我》第2章內(nèi)容概要:顧槐居然喜歡我9今日許鶴飛鴿來信說,我安排進朝廷的兵部兩位侍郎都被攝政王以消極怠工的.........
《郎君怎會不喜歡我》 第二章 在線試讀
顧槐居然喜歡我
9
今日許鶴飛鴿來信說,我安排進朝廷的兵部兩位侍郎都被攝政王以消極怠工的名義而降職。
他的奏折陳列的官員名字幾乎全是那些我安排的,顧槐到底想干什么?
我本想著我們和平相處,各處一隅互不干涉,要再讓他繼續(xù)這樣下去,到時候我還干個屁啊。
找到許鶴,我問他那個私礦他有眉目了沒有。
「有了,在問州城西,但具體位置還不知道?!?/p>
「好,你透露一些信息給顧槐,作為交換,你讓他收手。」
回去的路上我撞見了春香鬼鬼祟祟地出府,手里捧著一個盒子。
她走了很久,一直到一個小巷子里的一戶人家,我躬身藏在墻頭下,里頭站了一個穿灰衣衣裳的男人。
他轉(zhuǎn)過頭來時我聽見了春香叫了聲「生哥?!?/p>
胡生,楊一述的小侍。
原來他讓春香拿我的貼身衣物交給他,然后自己轉(zhuǎn)交給楊一述,以此毀掉我的聲譽。
交換以后,春香突然從后面抱住胡生,傾訴心聲,問他什么時候能娶她回家。
原來是狗男女。
所以前世我突然落水,是她干的,我自己會鳧水,可我剛掉下去不久楊一述就跳下來救我,岸邊占滿了看熱鬧的人。
我說他怎么就那么及時,原來問題在這兒。
院子里,胡生和春香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半推半就地往屋里走。
里頭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撤下來靠墻站立,隨意地嚼著嘴里剛順來的不知道誰家的杏子,舌頭翻滾著它的核,腦袋里思索該給春香什么驚喜。
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要讓她生不如死才好。
「付姑娘興趣果真別致?!雇蝗欢鴣淼穆曇魝鱽泶騺y了我的思緒,我抬眼望過去,巷子的另一頭顧槐正在巷子的另一頭,悠閑地往這邊走,身后跟著他的近侍。
10
「我以為上次一別已經(jīng)見識到付姑娘的別致的興趣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令我刮目相看?!?/p>
「攝政王不忙著皇上的壽宴,來這里干什么?」我沒什么情緒地回他。
那狗皇帝的生辰要到了,前世我跟著父親去過,壽宴滿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裝的那是金碧輝煌,連鄰國來了都贊嘆虞國果然國力強盛,殊不知內(nèi)里早已被蛀蟲啃的不成樣子。
「自然是辦事,虢國的使臣前些日子到了,禮部大臣還沒來接見,三皇子的近侍倒是先找來了?!?/p>
我詫異地看向他,「勾結(jié)外臣?」
楊一述倒是大膽,為了個皇位居然勾結(jié)外朝,果真是找死。
顧槐攤手,「顯而易見。」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楊一述可是我的未婚夫?!?/p>
「這不是上次看了場戲,特地補償嘛。」
「你也知道你們的賜婚是圣旨,令尊為了取消你們的婚約都上書皇上要北伐了。」
「北伐?」
難怪付位那天沉重地來找我說要和父親離開一段時間,原來是要北伐,以此換取接觸婚約的機會。
可是北邊邊境一直是虞國大患,阿爹去年年末才從北邊邊境回來,雙方簽訂休戰(zhàn),可誰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境。
想要徹底壓制他們,何其困難。
11
春香出來后詐一見到我便慌了神,慌忙跪下求饒。
屋子里的胡生聽見了正想逃跑,被顧槐一記飛刀擊中腿部跌下來,一把拿過他手里的盒子,「姑娘家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拿著做什么?!?/p>
他把東西拿給我,打暈胡生丟給暗衛(wèi),「帶回去審問?!?/p>
「我送你回去?!顾D(zhuǎn)頭跟我說,讓一旁的近侍把春香砍暈帶走。
我拒絕了他,卻聽見他說,「你來月事了?!?/p>
聲音平靜辯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緒,可是我的臉騰地一下突然熱氣亂竄。
果然每次遇見這個活閻王就沒有什么好事。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去就來?!?/p>
我:「?」
等了片刻,他牽了一輛馬車過來,「上去吧,我送你?!?/p>
我本以為他找了個車夫,結(jié)果他自己走到前頭駕起車。
馬蹄噠噠噠的踩在石板上,我拿著他剛剛給我的披風(fēng),想著這是我認識的顧槐嗎。
撩開些許前面的車簾,前面駕車的人一頭柔順的墨發(fā),拿著一根鞭子閑散地坐在橫木上,夕陽在他分明的臉上更添了柔和,街道熙熙攘攘都是趕著回家的人,馬車慢慢地向著將軍府行駛。
「多謝攝政王?!刮蚁铝塑?,謝過顧槐后剛巧撞見付位從外面浪回來。
12
「怎么回事兒,你怎么跟攝政王攪和一塊兒了?!垢段话櫭紗栁?,片刻他似恍然大悟般,「你想和他好上讓楊一述知難而退?」
我無語地看向他,「你別光說我,阿爹都催了你多少次了,你媳婦人呢?」
他一噎,支支吾吾半天說了句快了。
這人一看就是有情況但是還沒成,我一臉好奇,「誰家姑娘啊?」
這人前世可從來沒聽說過什么艷遇桃花,看來看來還是我了解得太少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你別管那么多。
我將帶回來的春香丟進養(yǎng)蛇的地窖,讓她喂養(yǎng)那些劇毒的小活物,派人看守著,死掉了一只那就切斷她一根手指,手指不夠腳趾來湊。
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了里面?zhèn)鱽砹藨K烈的尖叫聲,我無聲地彎唇笑了笑,希望她在里面一切愉快。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問阿爹:「阿爹你要和哥哥去北伐?為什么?」
「這……想去就去了,陛下也同意了,只是圣旨還沒有下來?!拱⒌鶝]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搜刮著借口給我解釋。
付位埋頭吃飯的腦袋也一下子抬起來:「這不是看越國也來越猖狂,所以給他們一點點教訓(xùn)罷了?!?/p>
「你們想用軍功讓陛下撤回我和楊一述的婚約?」
付位突然跳腳,大聲說:「誰跟你說的,你……你別亂猜?!?/p>
「別去了,楊一述活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么?」
我將楊一述和外臣勾結(jié)一事從頭到尾告訴了他們,反正顧槐已經(jīng)動手,我相信這件事不久就會被捅到明面上來。
13
我告訴他們我要去一趟問州,阿娘和阿爹不放心我的安全,執(zhí)意要讓付位跟著我。
問州是距離距離上京最遠的地方,春末從家出發(fā),到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夏。
一路上都是人,讓我們不要去問州,說問州現(xiàn)在詭異得很,接連有人因病去世。
我突然想起來前世聽茶樓里的人提過一嘴,叫曲沫癥,據(jù)說死的人全身口吐白沫全身僵直,聽說大夫都查不出來究竟是什么癥狀,只說是中了什么毒,后來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城西那片區(qū)域最嚴重。
我默然的想著,這么巧,楊一述的鹽礦也在城西。
店家說這兩天人員不夠,有些伙計也得了病回家了,我們要自己出去找吃食。
大街上,兩邊的店鋪也是或空蕩蕩或關(guān)門。
后面有一大約六七歲的小孩跟著我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腰間掛的錢袋,我將袋子甩著轉(zhuǎn)圈,假裝掉了。
付位拍開我的手,「你就不能好好拿著嗎?」
后面的小孩急忙沖過來撿走,轉(zhuǎn)頭就鉆進一旁的巷子。
我正想跟過去,付位皺眉,「你那袋子里就那幾個銅板,追上去干嗎?」
我:「跟著就是了?!?/p>
那小孩特別機靈,專挑人少的地兒跑,緊緊地攥著手里的袋子,不時還側(cè)過頭來看我們有沒有跟上。
不過到底還是小孩,我已經(jīng)放慢了腳步,他仍舊氣吁吁,滿頭是汗。
我囑咐付位跟著他,小孩帶著我們來到竹林,自己運起輕功從另一頭進入竹林里頭,忽然看到了一間宅子。
這時一只鳥飛進去,突然被屋子里有的箭射中,從空中墜落。
同時一支箭朝我射來,我閃身躲過,定睛一看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在我右方。
周絮?她不是在上京嗎。
我飛掠過去,「你不在上京調(diào)戲你那什么小將軍,跑這兒來干什么?」
「你怎么也來了?」
「當然是你來干什么我就來干什么?!?/p>
周絮,工部尚書的女兒,同時也是刺客,接活就為了去調(diào)戲各種男人,熱衷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14
那小孩也快來了,我沿原路回去,等他到的時候拿了一塊抹布把他迷暈,拉開他后頸的領(lǐng)子,果然看見了和上京一樣的刺青。
我眸色一沉,周絮夸張地湊過來,「你連小孩都不放過?」
「周姑娘?」付位驚訝地喊了一聲。
周絮輕笑一聲,「原來是付小將軍。」
我微瞇眼睛,看付位那副略帶臉紅的樣子,我要是知道周絮的所謂小將軍其實就是付位,那付位要能成功就怪了。
……
弄醒了那小孩,他嗆紅了臉吐出嘴里的水,迫于我們的壓力他才說他只是引我們過去的人,具體里面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
他的母親受這個病死了,父親也剛被抓進去,有人告訴他只要引人過去就放了他的父親。
因為他是新手,所以一次都沒有成功。
我心里直泛冷氣,楊一述真是喪心病狂,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付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死死地逮住周絮不讓她跑,她只能跟著我們。
等我們回到店家才被告知剛剛有人砸了客棧,店家說是戴面具的人。
我冷漠的瞧著一地混亂,楊一述知道我到這里了,那小孩也是倉促找來的,他在警告我。
15
周絮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和付位那恨不得把眼睛粘她身上的架勢,嘆了一口氣道:「走吧,我知道哪里可以住人?!?/p>
她帶我們來到了官府,通報了一聲就進去了,我跟著進去,一眼就見坐在主位的顧槐。
半挑的眼睛如狐貍一般,嘴上銜了一抹笑,正聽地方官員報告情況。
他雖是一副閑散的樣子,但提出的問題刁鉆。
那矮胖的官員腳軟似的,一只手掙在桌上穩(wěn)住身子,憋的滿頭是汗。
見著我微微詫異一瞬,「付姑娘來此處干什么?」
我剛想編撰一個理由,周絮嘴快道:「你來干什么她就來干什么唄?!?/p>
我心一跳,果然他了然道:「哦,千音閣的人?!?/p>
付位在中間摸不著頭腦。
「什么閣不閣的,你們在說什么?」
16
顧槐是為了近日的疾病來的。
昨日才到問州一直沒有查出苗頭,所以才讓周絮前去城西查看。
周絮是他的表妹,據(jù)他說的說法是免費的不用白不用。
他懷疑此事必定和城西的鹽礦逃不了干系。
夜里,付位冷臉追著周絮不放,非得跟著人家給個解釋。
我獨自走到院里,抬頭看向空中的圓月。
今日十五,月光灑下來照在庭院里海棠樹旁的人,我抬腳走上前。
他轉(zhuǎn)頭直直地看過來,突然笑著說:「今晚月色很美。」
「是,這么晚了攝政王還不休息嗎?」
空氣中傳來一聲嘆氣,「我的意思是你很美。」
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干巴巴地回他,「多謝?!?/p>
「就這么想取消婚約嗎,都親自來了?!?/p>
他的臉上包含著無奈,話題一轉(zhuǎn)。
「當然,我并不想和別人共侍一夫?!?/p>
「嗯,不錯。」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有此覺悟,不愧是千音閣閣主?!?/p>
我想解釋,后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想著這人果然是聰明。
只是腦袋發(fā)癢,我撇嘴,顧槐沒事摸我腦袋干嘛。
17
顧槐加大了搜查力度,周絮也加快進度查探,加上付位這個免費武力在,她也不那么嫌棄了。
付位那個鐵公雞,這次終于肯打開他的私房錢了,每日都出去買好吃的東西,就因為周絮說這的吃食不合她口味。
我也跟著沾光,但為了避免付位越陷越深,我還是和周絮說讓她手下留情,付位這人重感情。
她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這么好的人還是留給別人吧,我知道和他不合適?!?/p>
我瞥見角落的衣角消失。
周絮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你可真是為你哥著想,你放一萬個心,他不是我該禍害的人?!?/p>
顧槐從后面過來一把拉開她的胳膊,沉聲道:「姑娘家家的別整天跟個流氓似的,站好。」
周絮一下子站得溜直,打著哈哈嬉皮笑臉地說有事自己先走了。
顧槐說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溫和綸,問州的縣令。
「目前看來,這人和鹽礦也有關(guān)系,也就是說他是三皇子的人。」
「不過這人只是一個問州的地方官,你找他做什么?」
我掀開眼皮,眼神隨意,輕描淡寫道:「自然是殺了他?!?/p>
他一怔,似是沒想到我是這個回答,半晌才說,「好,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說一聲?!?/p>
我抬眸,眼神疑惑不解,他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這樣做。
似是看出來我想問什么,「若是別人,我得掂量我能不能護著你,但這人本來就是要死的,提前上路也無礙?!?/p>
18
溫和綸便是前世上奏說將軍府功高蓋主的地方官。
按理來說他這種品級的官是沒那么大能力拉將軍府下水的,可他背后是楊一述,皇上最喜歡的皇子。
皇帝雖然昏庸無道,可只要誰蓋過他的風(fēng)頭,他萬不會留。
父親不過是因為上陣殺敵備受百姓愛戴,卻被他說成功高蓋主,將軍府沒有一個活口。
前世楊一述沒有立即殺了我也不過是貪圖我的錢,想要用來養(yǎng)他的兵,只是我遲遲不答應(yīng)給他。
后來因為他求情我給了,可隨后便是我的死期。
19
根據(jù)多方查探,已經(jīng)確定城中百姓是因為水源投毒,下令的人正是溫和綸,也是鹽礦的負責(zé)人。
他們想要讓這些人離開,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鹽礦的事了。
士兵包圍了溫和綸宅子,我跟著前去,只見中間那個一臉無謂的人叫囂著:「我是三皇子的人,你們敢動我?」
我走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三皇子?他都自顧不暇你還指望他來救你?」
「你們干的這事兒早不知道要死幾回了?!?/p>
「你胡說,我干什么了!」他的眼睛閃躲,誓不承認鹽礦一事。
「就是,你快放開我爹?!?/p>
說話的人語氣傲然,那是溫和綸的兒子。
跪著的人又有些也開始咒罵。
「行啊。」我說著,從一旁站著的士兵劍鞘中抽出劍,抹上他的脖子。
溫?zé)岬难簢姙R在我臉上,我只覺得暢快。
我慢條斯理地挽動手里的劍,在溫和綸驚恐的神色中又殺了幾個剛剛咒罵的人,都是他的至親。
「我說,我說!」他終于開口。
想起前世將軍府的人是如何求饒,而他們卻恍若沒看見。
「去地府說吧?!刮液莺莸貙Σ逶谒男乜凇?/p>
我紅著眼丟開劍柄,丟下一句「交給你們了」便走了。
20
顧槐跟在我身后,剛剛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底。
我走到一處河岸邊坐下。
顧槐手里拿了個手帕,讓我轉(zhuǎn)過去,我沒動。
下一秒他轉(zhuǎn)過我的下巴,在我臉上擦拭,「不要讓他們臟了你?!?/p>
他的動作認真極了,眼神和那天在滿月的庭院一樣,溫柔地注視著我。
突然我的眼睛變得酸澀。
重生了這么久,我一直在尋找那封奏折的真兇,這是我一直掩藏的秘密。
但我那時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隨著時間的臨近,有時候甚至想的睡不著,生怕眼前這一切是夢。
現(xiàn)在我終于能放下這一切,再次踏上我前世未完結(jié)的人生。
眼淚留下來,顧槐的手一頓,隨后若無其事用袖子連我的眼淚一起擦了。
過了許久,他才說:「再哭就不好看了,小丑貓?!?/p>
我破涕為笑,「你才是丑貓。」
「嗯,我是?!?/p>
「我能抱你嗎?」我突然說。
他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張開手環(huán)抱住我,手指撫上我的后頸,在我的耳邊嘆息。
「別哭別哭。」
那一刻不知怎的我就是停不下來,抽噎著把眼淚全抹他衣服上。
心情平復(fù)過來后,我很不好意思,逮著他的衣服道:「太丟人了?!?/p>
「你不準告訴別人?!?/p>
顧槐笑著回答我,「遵命?!?/p>
我突然問他:「顧槐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嗎,我以為你知道。」
21
回到上京后,顧槐將他搜集到的所有證據(jù)全部交到皇上眼前,楊一述被下入詔獄聽審。
仇人總是要去看看的,那時他怨毒地看著我,問我不是喜歡他嗎,怎么和顧槐攪和在一起了。
可是,他不是也說喜歡我嗎?
22
我們的婚約終于解除。
顧槐回來后就一直忙碌皇上的生辰,算起來,這應(yīng)該是他的最后一個壽宴了。
父親說其實大臣都反對這么鋪張浪費地辦一個壽宴,可他們終究只是大臣。
攝政王忙于政務(wù)我可以理解,我們也見過幾面,可他見著了我居然裝作沒看見。
周絮也覺得奇怪,問我門兩個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啊。
23
父親原本是不讓我去皇上壽宴的,我央求他帶我去。
耐不住我軟磨硬泡,現(xiàn)在我正坐在安排的位置上。
此時還未開宴,我目光炯炯地看向另一邊的顧槐打發(fā)了一個又一個姑娘。
似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zhuǎn)過腦袋,遙遙地沖我笑笑。
我微瞇著眼,他在得意什么?
心里又直冒酸氣,氣悶不已。
要不是今日所見,我大概忘了,顧槐如今也才20歲。
他的地位擺在那兒不知道多少人追逐。
不久皇帝來了,他看上去更老了了。
也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想要掀了自己的位置,如何還能振奮精神。
席間他假意地說這次鬧得沸沸揚揚的三皇子事件顧槐功不可沒,可是他的眼神沒有半分欣慰,反而兇狠無比。
24
他想殺了顧槐。
宴席一時間氣氛沉重不已,表面大家仍舊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突然一支箭射出來,直沖顧槐,速度極快,眼見他就要遭這一箭。
我激動之下甩出一只杯子,箭矢調(diào)了方向,我才驚覺我干了什么。
這顯然是皇帝針對顧槐的一場蓄意謀殺,見我攔住,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行為無異于和皇帝作對。
眾人紛紛驚呼救駕。
就在一片混亂中,突然一支箭射出來,直沖顧槐,速度極快,眼見他就要遭這一箭。
我激動之下甩出一只杯子,箭矢調(diào)了方向,我才驚覺我干了什么。
這顯然是皇帝針對顧槐的一場蓄意謀殺,見我攔住,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行為無異于和皇帝作對。
眾人紛紛驚呼救駕。
就在一片混亂中,突然一聲尖利的「陛下」傳出來,是皇帝最親近的大太監(jiān)叫的。
走在前頭的皇帝轟然倒下,胸前插了一只箭矢。
25
皇帝沒能救下來,突然駕崩,調(diào)查出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不痛不癢的結(jié)果。
太子楊洪倉促登基,攝政王繼續(xù)輔佐他。
新帝登基,他又有的忙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有時候他讓周絮給我?guī)┥暇╉敿壍某允场?/p>
所以這段時間她總往我這兒跑,當然其實是她自己主動接的這個任務(wù),為的就是打探付位的消息。
她居然說她認定了付位。
可真是稀奇,自從回來后,周絮老往將軍府跑,每次付位聽說她來了也是提腿就跑,跑外邊兒浪,傍晚才回來。
我打趣她,「這兒都快成你家了?!?/p>
她信誓旦旦地說:「遲早是的。」
哪知被付位聽見了,冷著張臉說:「周姑娘自重?!?/p>
后來我就見她紅了眼眶,話說我從小和她廝混到大可從來沒見過她副光景。
看來是真上心了。
26
顧槐忙完了來找我的時候,我問他:「殺皇帝的刺客是你們安排的吧?」
「付姑娘果然聰慧?!顾麥厝岬乜粗?,我居然怎么從里面看到了驕傲。
「你那天沖我笑什么?」我羞惱地扯過話題。
他歪頭,故作不知,「你說的是……哪天?」
「我每次見了你都忍不住笑啊,付姑娘連這點權(quán)利都要管嗎?」他狀似可憐兮兮的。
我咬牙抓住他的衣領(lǐng),拉向我,他順從地蹲下來,「壽宴那天?!?/p>
「那么多姑娘沖你去,你很得意?」
「冤枉,你也看見了,我都拒絕了?!?/p>
他握住我的手,一副無辜的樣子,眼神溫柔,真是讓我有一股氣發(fā)不出來。
「那你之前躲著我干什么?」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臉頰,「要讓你這么容易得到我,那你不得早把我扔了?!?/p>
「你這小姑娘和周絮別的沒學(xué)會,始亂終棄倒是用得如魚得水?!?/p>
「我什么時候始亂終棄了?!?/p>
這時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小時候自己私底下認了多少個郎君?!?/p>
「我是你的第一個郎君,結(jié)果你自個兒又逮了不知道多少個?!?/p>
「你怎么就光記得這茬了。」我略微心虛,嘟囔著說。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啞聲道:「是啊,我記了很多年了,那付姑娘要收了我嗎?」
「不收的話,我也只能去找別的娘子咯。」他拖聲帶調(diào)的。
「你敢?!刮揖咀∷念I(lǐng)子,親吻在他唇上,「你只能是我的。」
27
洪文五年,攝政王主動請辭,和將軍府去往北上鎮(zhèn)守邊境,兩年過后,大捷。
困擾虞國多年的邊境問題最終得以解決。
前世的顧槐
1
第一次見付家姑娘是在周家,那時我到周府已經(jīng)有幾年了,表妹周絮平時跟個猴子似的,完全沒有大家女子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女子又有幾個是幸福的。
既是不幸福的,又何必效仿。
小時候父母因皇帝的猜忌而死,所以在周家時我時刻謹記要小心謹慎,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也總是壓抑著自己。
付遷檸那時候總是被周絮拐來府上玩耍,她看起來總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我還奇怪什么時候周絮有這種朋友了。
2
結(jié)果在一次午后打破了我的認知,那日我正在練字,她突然闖進來,一見著我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這是哪里呀?」
我皺眉看著她,她打擾到我了。
那只她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睛一亮,「哥哥,你長得真漂亮,你當我的郎君吧。」
「你是第一個哦?!顾Q起一根手指。
「出去?!刮依渎晫λf,她似察覺到我的不耐,但仍然在退的時候一直說「哥哥,我也長得很漂亮哦,你肯定不虧?!?/p>
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哪知她每回來都跑到我的窗前看我讀書練字,順道勸我當她的郎君。
我實在耐不住她敷衍地答應(yīng)了她,結(jié)果有次外祖父找我時在庭院見了他,他對著另一個男孩也讓他做她的郎君。
我氣笑了,后來他的郎君越來越多,我的心卻越來越堵。
我提溜著她的領(lǐng)子到墻角,緊盯著她道:「你只能有我這一個郎君?!?/p>
她點頭如搗蒜,但小郎君人數(shù)依舊上漲。
我只能跟外祖父說周絮性子跳脫無所謂,但字還是要認的,所以后來每次付遷檸找她都得來我的書房。
3
隨著時間流逝,就這么過了幾年,北邊越國進犯,將軍府一家主動前去,一家子都走了。
付遷檸也跟著走了。
周絮每天都抱怨說可真無聊,我煩悶地趕她出去,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4
周絮說付家要回來的時候我筆下的字多了一畫,隨后又面不改色地繼續(xù)提筆書寫。
十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動聲色。
我在街上再次見到了她,她已經(jīng)是出水芙蓉,周圍男子的視線無不被她吸引,我遠遠地看過后才離開。
后來我碰見她站在周府說找周絮,見了我禮貌地說了聲「見過攝政王?!?/p>
我的心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她不認得我了?
5
我不甘心,可如果我主動前去接近她,攝政王和將軍府聯(lián)合,到時皇帝又會猜測他的臣子是什么居心。
所以我忍耐著,和太子商量下毒,何況他早該死了。
太醫(yī)說皇上的身子每況愈下,我愉悅地勾勾唇角,只說皇上保重龍體。
我以為我能等到,卻被楊一述捷足先登。
皇帝說將軍府不能留的時候,我上書說將軍府留有大用被打下來。
我眼看著我喜歡的姑娘成婚,經(jīng)受滅門卻無能為力,我只是臣子。
楊一述為付位求情之時皇帝很是憤怒,但也沒有具體做什么,后來我從中拱火,于是他下令杖責(zé),我找了下手最重的打手,打殘了他的腿,那時我想,他在干嘛去了。
皇帝說將軍不能留的時候他取了側(cè)妃戶部尚書的女兒,我難以想象那小姑娘到底怎么承受。
多年后,面對父母的遭遇我無能為力,現(xiàn)在我依舊無能為力,所以我殺了皇帝。
然而等我找到她時,她卻沒了生息。
后來我殺了楊一述,把他吊在了城墻,楊洪問我這是何苦,我也想問我這是何苦,為什么沒有早日松手,等到如今,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