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早逝,我需要執(zhí)行任務(wù),于是我將女兒寄養(yǎng)在我媽家。
一個偶然我獲得了回家休假的機會。
我每月都會往女兒卡上打一萬塊錢。
可女兒卻面黃肌瘦,衣服洗得褪色發(fā)白,鞋子甚至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注意到女兒手腕上的青紫,她卻慌張地遮住。
我媽見狀心虛地解釋:
「她這學(xué)期去山區(qū)做志愿者了,整個人被曬得黑黑瘦瘦,身上還受了些小傷。」
我又心疼又驕傲。
直覺告訴我女兒有事瞞著我,臨走前我悄悄裝了微型攝像頭。
當晚我就看見侄女搶奪女兒脖子上的項鏈,那條項鏈可是老婆留給女兒的遺物!
我媽眼睜睜看著弟媳和侄女拿著皮帶毆打女兒!
我怒火中燒,一個計劃浮現(xiàn)在心底。
01
我死死盯著屏幕。
侄女唐寧還在毆打女兒,我徹底炸了。
他們在搶女兒脖子上的項鏈。
那是妻子留給女兒的遺物,一個母親留給女兒的念想,他們怎么敢搶?
我再也忍不住了,當場給家里打去電話。
「叫可可過來接電話,我有些話和她說?!?/p>
媽媽明顯感到慌亂,她支支吾吾找了個借口。
「可可睡著了,你明天再打來吧!」
可屏幕里顯示可可被唐寧捂住嘴,發(fā)不出一點聲。
我忍了忍,強壓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說道:
「可可媽媽托夢給我,要我拿著那條家傳項鏈去祭祀。」
媽媽松了一口氣,毫不在意。
「你也太迷信了!那條項鏈可可已經(jīng)借給寧寧帶了,你就別想了。」
「借?那是可可媽媽的遺物,她不可能借給寧寧?!?/p>
一想到女兒剛剛的樣子,我就怒火中燒。
「怎么不可能?就一條項鏈,他們是堂姐妹,彼此分享怎么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不成我會騙你嗎?」
「這些年你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可可媽媽走得又早,還不是我把可可拉扯大的,你太令我失望了!」
媽媽將矛盾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后,就掛斷電話了!
我氣得發(fā)抖,次次都是這樣,只要我對她有一點質(zhì)疑,她就會說自己有多么失望不容易。
我媽口口聲聲說自己并不偏心,可她對女兒卻從未上過心。
我媽從小就偏心哥哥,自然也會更愛護哥哥的女兒唐寧。
我之前給女兒買的新衣服,她全都不讓女兒穿,她說這樣會寵壞孩子,養(yǎng)成公主病。
可轉(zhuǎn)頭她就將這些漂亮衣服拿去給唐寧穿。
我當時就表達不滿,說她偏心過了頭。
媽媽立刻垮下臉,指責(zé)我計較,哥哥死的早,她只是覺得唐寧更可憐而已。
現(xiàn)在想想,我真是瞎了眼,唐寧從小沒了爹,那女兒還從小沒了媽呢!
我再給女兒大學(xué)導(dǎo)員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導(dǎo)員便帶著責(zé)怪開口:
「唐可爸爸,我知道你工作忙,但也要給孩子足夠的關(guān)心??!做父母要負責(zé)任!」
「唐可明明獲得了國外交換的名額,你怎能不支持她呢?」
我愣在原地,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什么?我從沒聽說過這件事,可可從來沒跟我說過?!?/p>
導(dǎo)員止住話頭,又跟我解釋道:
「唐可奶奶說是你不同意,就把交換的名額給唐寧了,如果你不知道這件事情,那你得去家里好好問問了。」
女兒從小就聰明,成績優(yōu)異,拼盡全力考上了最好的大學(xué),科研是她一輩子奮斗的目標,她不可能會放棄掉深造的機會。
我明白這又是被算計了。
我再也忍不住,立刻跟上級請了長假,我倒是要回去看看這群人到底在作什么妖!
02
在回家的路上,我痛心疾首,為了任務(wù)多次忽略女兒,這么多年,女兒受了那么多委屈我都不知道!
我歸心似箭,此刻只想做女兒的守護神!
一下飛機,我直奔家中。
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他們正大張旗鼓地舉辦宴會,慶祝唐寧獲得了去國外交換的機會。
我趁人不注意,激動地找到女兒,卻發(fā)現(xiàn)她在角落里洗碗擦地!
我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女兒雙手凍得紅腫,她眼里都是震驚。
「爸?你怎么又回來了?」
看著女兒憔悴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芳華正茂的女大學(xué)生,我心口一痛,緊緊擁住她,語氣愧疚。
「對不起,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爸爸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女兒什么都沒說,只是在我懷中哭出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拉著女兒走到了大廳中間。
眾人見我突然回來皆是一驚,媽媽和侄女弟媳三人眼中全是慌亂。
唐寧穿著高定禮服,弟媳也打扮得雍容華貴,母女二人那副高傲的樣子仿佛就像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而別墅真正的主人卻瑟縮地躲在我身后,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一股心酸涌上心頭。
媽媽心虛地迎上來。
「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
我冷哼一聲。
「不回來還不知道,你們在這好吃好喝,卻讓可可在那里洗碗!」
媽媽笑容僵在臉上。
「這孩子就是喜歡干活,我讓她進來她不愿意……」
這蹩腳的理由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我徑直走到唐寧面前,看著她脖頸那條項鏈說道:
「你為什么帶可可的項鏈?」
說罷,我便試圖拿下來。
可唐寧卻打掉我的手。
「這是可可借給我的,我們姐妹之間經(jīng)?;ハ喾窒恚瑢Π??可可?!?/p>
她還沖女兒使眼色,眨眼睛。
女兒低下頭,一聲不吭。
她突然小聲地沖我說道:
「爸爸,算了,我去干活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說完便往門口走。
我下巴都驚掉地上,一把扯過女兒。
「干活?家里的傭人又不是死了,怎么會輪到你來干活!」
女兒突然抱著頭小聲啜泣。
媽媽這時候也開口:
「這孩子就是喜歡干活,你別不信,現(xiàn)在客人都在你就別鬧了,難道要讓大家都看我們的笑話嗎?」
為了安撫女兒,我瞪了幾人一眼后,便帶女兒去我在海城的另一處房產(chǎn)。
換了個安靜的環(huán)境,女兒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
我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別怕,爸爸以后都陪著你?!?/p>
見她不再哭了,我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導(dǎo)員給我打電話,說你放棄了去國外交換的機會,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女兒卻突然發(fā)抖,手指摳著掌心,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別問了,爸爸,我求求你?!?/p>
我立刻慌了神,讓她放松,保證自己不問。
耐心將她哄睡之后,我心如刀絞,女兒那狀態(tài)明顯是應(yīng)激,這些年她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03
第二日一早,弟媳母女二人便出現(xiàn)在了客廳,咋咋呼呼的。
女兒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我立刻安撫她。
女兒的睡眠似乎變得特別淺,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驚醒。
女兒心理肯定出了問題,對聲音敏感,容易受到驚嚇。
可這一切我都是第一次知道,媽媽從未跟我提過!
母女二人還在吵,我受不了了,從房間沖出去和她們對峙。
「你們怎么會有我家鑰匙?誰給你們的?」
二人一慌,明顯沒想到我會在這里。
「你也在?你昨天帶著唐寧睡在這?」
這是什么愚蠢的問題。
「這是我家,我愛住哪就住哪!」
我還注意到地上擺了好幾個行李箱,這又是什么情況?鳩占鵲巢?
看母女這二人的架勢,昨天那別墅就已經(jīng)沒有女兒的位置了,現(xiàn)在還想著霸占這里,還真是貪心。
弟媳見狀立刻堆著笑解釋。
「小叔,這里離寧寧上學(xué)方便點,媽就想著讓兩個孩子搬到這里來?!?/p>
我冷笑一聲,隨后就將地上的行李全部扔出去。
「這是我家,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搬過來,你覺得合適嗎?」
可弟媳卻依然理直氣壯。
「小叔,話可不能這么說!寧寧也姓唐,而且這也是媽同意的,又不是給我住的,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我被氣笑了。
回想幾年前,哥哥剛過世,也要搬進別墅。
我提出另外給他們租房子,錢我來出,媽媽負責(zé)照顧好女兒就行。
可媽媽不同意,非要接弟媳母女二人進來一起住,這樣還能給我省點錢。
我是不同意的,就是怕女兒受委屈。
我并不是不近人情,哥哥去世,我愿意給弟媳一家經(jīng)濟、生活上的支持。但是我不會委屈我女兒。
可媽媽卻跟我打鬧一場,又是絕食,又是罵我沒良心。
最后我也只好同意了,心里想著畢竟也是女兒親奶奶,對女兒總歸不會差到哪去。
可事實證明我是錯的,這才沒過多久,弟媳一家不僅欺負女兒,還踩到了我的頭上!
「這個家里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給我滾!」
弟媳氣得臉色發(fā)黑,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最后也只能不甘心地走了。
弟媳走后,我立刻聯(lián)系了海城最權(quán)威的心理醫(yī)生。
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女兒被確診了重度焦慮癥。
醫(yī)生說女兒是因為長期生活在高壓環(huán)境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軀體化了。
我如墜冰窟,萬分悲痛。
我發(fā)誓一定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書友評價
非常佩服小說《得知女兒被侄女虐待,我殺瘋了》的作者弱水三千,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唐寧唐可)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