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府西里小區(qū)。
這里是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的教職工宿舍,宋意工作后一直住在這里。
“小意,真的不用去醫(yī)院么?”許勝文為宋意上了藥,看著她腫起來的腳踝,還是放心不下。
宋意搖搖頭,“不用的勝文,時候不早了,你回家吧。”
“今晚我留下來照顧你吧?!痹S勝文將醫(yī)藥箱收好,坐到了宋意身邊,張開手臂將她抱到了懷里。
宋意眼皮跳了兩下,心臟微沉,“勝文,我……”
“我明白,別亂想,”許勝文笑著拍拍她的后背,“你腿腳不方便,我就算想,也得考慮你的身體?!?/p>
宋意的臉一紅,被他的話調(diào)侃得不好意思了。
許勝文瞧著宋意的反應(yīng),視線根本無法從她的臉上挪開。
她生了一張精致清麗的臉,即便平時不化妝,也能輕巧地奪走人的目光。
他們戀愛之后,對宋意虎視眈眈的男人也沒有少過,好在許勝文對宋意的人品秉性有信心,她這樣保守單純的人,是絕對不會劈腿分心的。
只是,那個傅驍……
“下次他再騷擾你,我們就報警吧?!痹S勝文正色,對宋意說:“不能再這樣忍讓下去了?!?/p>
宋意沉默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腦子里又閃過了那個男人的臉。
他竟然是傅驍?shù)亩濉?/p>
傅西京,傅驍……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情。
宋意之前就猜到傅驍背景不簡單、得罪不起,現(xiàn)在更加篤定。
那個男人的手腕和能力,她當(dāng)年是見識過的——就像他說的一樣,事情只分他想不想做,沒有做不做得到。
“勝文,這件事情我有分寸,暫時先這樣,你也不要再去找傅驍了?!彼我馍钗艘豢跉?,“我們馬上要結(jié)婚了,婚前鬧這些事情不太好?!?/p>
許勝文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私下不要再和他見面?!?/p>
“嗯,今晚是個意外,抱歉?!彼我馊崧曂狼?,“還害你受了傷?!?/p>
許勝文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們馬上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怎么還和我這么客氣?”
——
凌晨十二點(diǎn)半,宋意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腦子里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
當(dāng)年和他分道揚(yáng)鑣、銀貨兩訖的時候,宋意從來沒想過兩人有再見的一天。
她想起傅西京今夜看她的那個眼神……
跟了他兩年,她自認(rèn)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許勝文摟她的時候,他好像很不高興。
宋意面前忽然閃過了過去的一幕,男人將她壓在書桌上,咬著她的耳朵宣誓**:“敢讓其他男人動你,我打斷你的腿,再廢了他?!?/p>
宋意身上一涼,狠狠地打了個顫。
不可能的。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傅西京那樣的男人,想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她只是他無數(shù)女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罷了。
一個用錢買來的商品,不值得他惦記那么久的。
宋意發(fā)揮著阿Q精神,自我安慰了一番,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做了一夜的噩夢。
從夢境中驚醒時,身下的床單都被冷汗濡濕了。
清晨五點(diǎn),太陽升起,窗外傳來了鳥鳴聲,天格外地藍(lán)。
宋意盯著那藍(lán)天,卻無心欣賞,她撫著心口站在窗邊,腦海中全是昨晚的夢。
夢里,傅西京當(dāng)著他的面砍掉了許勝文的雙手雙腳。
宋意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么血腥的夢,醒來之后仍然后怕,呼吸久久不能平復(fù)——
她好像,比以前更怕他了。
對了。
昨晚傅驍說,他似乎是剛回來的。
那……應(yīng)該還會走的吧?
——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沈征給對面的傅西京倒了一杯茶。
傅西京接過來,“嗯”了一聲。
“恭喜,流放的日子到頭了?!敝軉⑸捕似鸩璞o傅西京道恭喜。
傅西京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茶。
這時,敲門聲響起。
傅西京說了一句“進(jìn)”,隨后便看見拿著平板和文件袋的簡睿。
簡睿關(guān)上門走到傅西京面前,微微頷首:“傅總,查到了?!?/p>
書友評價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天難藍(lán)的小說《傅西京宋意許勝文》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