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顧楓，有嚴(yán)重的潔癖。他不碰任何他覺得「不干凈」的東西，包括我。

可為了長輩要的繼承人，新婚夜，他還是來了。只是，當(dāng)那雙手撫上我時，我愣住了。

那雙手很溫暖，指腹有薄繭。完全不像顧楓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冰冷無情的手。黑暗里，

我笑了。好一招偷天換日。1.新婚夜，我躺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渾身僵硬。

浴室的水聲停了。顧楓，我的新婚丈夫，從里面走了出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聞到他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不是他慣用的那個牌子，那股冷得像冰的雪松味。

而是一種，很清爽的檸檬草香。我的心，一寸寸沉下去。他躺在我身邊，床墊陷下去一塊。

然后，一具溫?zé)岬纳眢w貼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竸e怕?！顾_口了，聲音嘶啞，

帶著一絲奇異的安撫。這聲音，像顧楓，又不像。顧楓說話，永遠(yuǎn)是冷冰冰的，

像淬了毒的冰棱子，每個字都扎得人心口疼。而這個聲音，雖然刻意壓低模仿，

卻藏著一絲我自己都說不清的暖意。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覆上我的肩膀。很溫暖。

不像顧-楓那雙常年不見陽光，冰冷得像死人一樣的手。我沒有動，任由他僵硬地抱著我。

腦子里一片空白。我知道顧楓不愛我，娶我，不過是為了應(yīng)付家里，為了那個可笑的聯(lián)姻。

但我沒想到，他會這么惡心我。惡心到，連新婚之夜，都要找個替身來應(yīng)付。是啊，

他有嚴(yán)重的潔P。尤其厭惡我。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他看我的眼神，

就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臟東西。黑暗中，我忽然笑了。

笑得無聲無息，只有眼淚順著眼角滑進(jìn)發(fā)絲里。那只手，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顫抖。

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他更笨拙地，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一下，又一下。帶著一種奇異的，

安撫的節(jié)奏。我心里那股翻騰的惡心和恨意，竟然被這笨拙的溫柔，撫平了些許。好啊。

顧楓，你不是要演戲嗎？我陪你演。我倒要看看，你這場戲，到底要唱給誰看。我轉(zhuǎn)過身，

主動貼近那具陌生的身體，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隔著薄薄的睡衣，

我能感覺到他肌肉瞬間的僵硬。我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咐瞎?/p>

那個身體，徹底僵住了。過了好久，久到我以為他會直接推開我時，

頭頂才傳來一聲含混的「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我笑了。更緊地抱住了他。

這個夜晚，很長，也很短。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

身邊已經(jīng)空了?？諝饫铮€殘留著那股清爽的檸檬草香。我坐起來，看著凌亂的床鋪，

和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昨晚的一切，不是夢。我拿起手機(jī)，點開我和顧楓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條消息，是昨天下午他發(fā)的?！竿砩衔矣袀€會，會晚點到?！购呛?，開會。

開到別的床上去了吧。我面無表情地刪掉對話框，起床，洗漱。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

眼下帶著青黑。但眼神，卻亮得驚人。我對著鏡子，扯出一個笑容。蘇眠，游戲開始了。

2.下樓的時候，「顧楓」正坐在餐桌邊。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正低頭看著財經(jīng)報紙。陽光從落地窗灑進(jìn)來，在他身上鍍了層金邊?？雌饋恚驼嬲念櫁?，

有七八分相像。一樣的英俊，一樣的疏離。但他身上，沒有顧楓那種深入骨髓的傲慢和冷漠。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我。眼神碰撞的瞬間，他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感蚜耍俊?/p>

他的聲音，恢復(fù)了顧楓那種清冷的調(diào)子。「嗯。」我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傭人端上早餐。

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狀似無意地問：「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好像都睡著了。」

他的手，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報紙發(fā)出輕微的嘩啦聲?！膏?，會開得晚?！顾卣f，

視線依然落在報紙上。「哦?！刮衣龡l斯理地喝著牛奶，「對了，你手腕上那道疤，

什么時候好的？我記得前幾天看還在呢。」我死死地盯著他。他握著報紙的手，指節(jié)泛白。

空氣，仿佛凝固了。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緩緩放下報紙，抬起頭，直視著我。

他的眼睛很深，像藏著一汪深潭?！感?，已經(jīng)愈合了?！顾恼Z氣，天衣無縫。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一絲慌亂。我在賭。賭他不知道，顧楓手腕上那道疤，是假的。

是顧楓為了騙我，說是什么小時候為我擋刀留下的。當(dāng)時我信了，感動得一塌糊涂。

后來無意中才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他用特效化妝品畫上去的。為了讓我更死心塌地地嫁給他，

為他家的公司輸血。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不知道這個秘密。我心里冷笑，

臉上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高@樣啊，好了就好。」我低下頭，繼續(xù)吃早餐，不再說話。

一頓飯，在詭異的沉默中結(jié)束。他起身上班，走到門口，又停下?！竿砩稀一貋沓燥?。」

我沒抬頭，「嗯」了一聲。門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我才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眼神冰冷。

晚上，他真的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蛋糕?！嘎愤^看到的，你喜歡的牌子。」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語氣有些生硬。我看著那家熟悉的蛋糕店logo，心里一陣恍惚。

那是大學(xué)時，我最喜歡的一家店。那時候，我追顧楓追得轟轟烈烈，全校皆知。

為了給他過生日，我在這家店門口排了三個小時的隊，就為了買他最喜歡的那款黑森林蛋糕。

結(jié)果，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和他的朋友們走了。那塊蛋糕，最后被我一個人，在宿舍樓下，

哭著吃完了。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吃過這家店的任何東西。這些事，顧楓不可能知道。

他從不關(guān)心我的喜好。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看著他，輕聲問。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你以前，不是總說嗎？」

他含糊地回答?！甘菃幔俊刮倚α?，「我怎么不記得了?！刮艺酒鹕恚叩剿媲?，

仰頭看著他?！割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們的距離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里的每一絲情緒。緊張，慌亂，還有一絲……心虛。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笡]有。」「是嗎？」我逼近一步，「那你告訴我，我們第一次見面，

是在哪里？」他瞳孔驟然一縮。3.「在……」他嘴唇動了動，卻發(fā)不出聲音。我心里冷笑。

他當(dāng)然答不上來。因為我和顧楓的第一次見面，根本不是顧家安排的那場可笑的相親宴。

而是在一個雨夜。我被搶了錢包，縮在公交站臺下，哭得像個傻子。顧楓撐著一把黑傘，

路過，停下。他遞給我一張紙巾，和一百塊錢。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那時候，

我甚至沒看清他的臉。只記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冷冽的雪松味。后來，

我在相親宴上再次聞到這股味道，看到了顧楓那張臉。我便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

他就是我的救贖?，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覆挥浀昧耍俊刮铱粗?，眼神里滿是嘲諷，

「也對，你貴人多忘事?！刮肄D(zhuǎn)身，走上樓?！傅案猓也幌矚g吃，扔了吧?！贡澈螅?/p>

久久沒有聲音。我沒有回頭。回到房間，我反鎖上門，撥通了一個電話?！肝?，幫我查個人。

」「誰？」「顧楓身邊，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蛘哒f，長得和他很像的人?！?/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柑K眠，你什么意思？你懷疑顧楓？」「別問那么多，查就是了。」

掛了電話，我癱坐在地毯上，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了。正在這時，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是顧楓發(fā)來的消息。一條錄音。我點開。里面?zhèn)鱽硭涞穆曇?，和另一個男人的對話。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顧總放心，一切順利?！惯@個聲音，是昨晚那個替身的?！负芎?。

記住你的身份，管好你自己，別動不該動的心思。等她懷孕，你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錢，

一分不會少你的。」「我明白。」錄音到此為止。我捏著手機(jī)，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原來如此。他不是找替身來羞辱我。他是要，**。他嫌我臟，不愿碰我。

卻又需要一個流著顧家血脈的孩子，來鞏固他在公司的地位。所以，

他找了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來替他完成「播種」這個任務(wù)。等我懷孕，

再把這個替身處理掉。神不知，鬼不覺。好一盤大棋啊，顧楓。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幾乎要將手機(jī)捏碎。門外，傳來敲門聲?！柑K眠，開門。」是那個替身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走到門邊，打開門。他站在門口，

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负赛c牛奶，會睡得好一些?！顾难凵窭?，

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愧疚？還是同情？我看著他，忽然笑了?！负冒??！刮医舆^牛奶，

一飲而盡。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我將錄音，公放了一遍。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唇顫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付悸牭搅耍俊刮铱粗?，

笑得燦爛，「我的……好老公。」他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4.「你……你什么時候……」他聲音發(fā)抖，臉色慘白如紙?！甘裁磿r候知道的？」

我替他說完，「就在你第一次碰我的時候。」我欣賞著他臉上崩潰的表情，

心里涌上一股報復(fù)的**?！父嬖V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嘴唇緊抿，不說話。「不說？」

我挑眉，「也行。反正，一個快要從世界上消失的人，叫什么，也不重要。」這句話，

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他猛地抬頭看我，眼里充滿了震驚和……恐懼?！改闶裁匆馑?？

」「字面意思。」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顧楓說了，等我懷孕，

你就得消失。你說，是物理消失，還是社會性死亡？」他的身體，在我的指尖下，

不受控制地顫抖?！肝摇顾胝f什么，卻被我打斷?！肝医o你一個選擇?！?/p>

我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幫我，或者，和他一起下地獄。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笧槭裁?？」他嘶啞地問?！敢驗?，我不想輸?！刮铱粗?，

一字一句地說，「更不想，讓顧楓贏。」他沉默了。良久，他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我。

「我叫沈修。」我笑了。「很好，沈修?！刮遗牧伺乃哪?，「從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同盟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沈修，開始了一場心照不宣的表演。在傭人面前，

我們是恩愛的新婚夫妻。他會為我布菜，會給我講笑話，會帶我散步。他的溫柔，體貼，

細(xì)致，都是顧楓永遠(yuǎn)學(xué)不會的。有好幾次，我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仿佛，

我真的嫁給了一個愛我的男人。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他躺在我身邊，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時，

我才會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不過是，在鋼絲上跳舞的兩個人。隨時都可能，

粉身碎骨。顧楓偶爾會回來。每次回來，他都會用一種審視的，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

尤其是我的肚子。那種**裸的，不加掩飾的欲望，讓我感到惡心。他從不在這里過夜。

每次都是坐一會，問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然后就走。他以為，他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他不知道，他的棋子，已經(jīng)背叛了他。那天，沈修正在廚房給我燉湯。**在門邊，

看著他熟練地處理食材。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這個樣子的他，

和那個西裝革履的「顧楓」，判若兩人。更真實，也更……讓人心動。我忽然開口，「沈修，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顧楓？」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溉卞X?！惯@個理由，

毫無說服力。能被顧楓選作替身，他的外形，氣質(zhì)，都不可能差。這樣的人，怎么會缺錢？

「是嗎？」我淡淡地說，「我猜，不是為了錢?！顾聊?。「那你覺得，是為了什么？」

「為了報仇。」我看著他的背影，緩緩說道。他的身體，猛地一僵。5.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我。

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有震驚，有戒備，還有一絲被我看穿的狼狽?！肝也幻靼啄阍谡f什么。

」「不明白？」我笑了，「能讓你這樣的人，甘愿當(dāng)一個見不得光的替身，除了深仇大恨，

我想不到別的理由?！刮易哌M(jìn)廚房，逼近他。「顧楓，或者說，顧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他被我逼到櫥柜邊，退無可退。眼神閃爍，躲避著我的注視?！高@不關(guān)你的事?！?/p>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我伸手，攥住他的衣領(lǐng)，「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的仇人，

就是我的仇人?！顾暮粑?，有些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改恪埂父嬖V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接近顧楓，到底想干什么？」他終于不再閃躲，而是迎上我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良久，他才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他，身敗名裂，

一無所有。」他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我松開他，后退一步?！负芎谩！刮尹c點頭，

「這，也正是我想做的。」從那天起，我和沈修之間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們不再僅僅是同盟。更像是，兩個在黑暗中抱團(tuán)取暖的同類。我們開始交流彼此知道的，

關(guān)于顧楓的一切。我知道了，他喜歡在周三下午去一家私人會所。我知道了，

他公司最近在競標(biāo)一個很重要的項目。而沈修，也從我這里，知道了更多顧楓的私人信息。

比如，他的電腦密碼，他保險柜的鑰匙，藏在哪里。我們的合作，天衣無縫。一個月后，

我懷孕了。拿到孕檢報告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微微顫抖。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恐懼。

沈修站在我身邊，臉色比我還白。他看著那張薄薄的紙，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

「這本不該是你的命運(yùn)?！顾吐曊f，聲音里充滿了愧疚和痛苦。我沒說話，只是把報告單，

收進(jìn)了包里。回到家，我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了顧楓。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

是壓抑不住的狂喜。「真的？太好了！眠眠，你真是我的福星！」他叫我「眠眠」。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親昵地叫我。我卻只覺得，無比諷刺，無比惡心?！肝彝砩匣厝タ茨?。」

他說，「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別想。」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眼神冰冷。顧楓，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晚上，顧楓回來了。帶著大包小包的補(bǔ)品，和一張?zhí)搨蔚綐O點的笑臉。

他甚至，主動擁抱了我。我強(qiáng)忍著惡心，沒有推開他?！感量嗄懔??！顾谖叶呎f，

「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好好補(bǔ)償你?！刮议]上眼，笑了?！负冒??！顾詾?，我懷孕了，

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他以為，他馬上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他太天真了。這盤棋，

從我決定和他合作的那一刻起，執(zhí)棋的人，就已經(jīng)不是他了。6.顧楓開始頻繁地回家。

他對我，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殷勤和體貼。他會親自給我倒水，會扶我下樓梯，

會耐心地陪我散步。他扮演著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的角色。演技精湛到，

連家里的傭人都被迷惑了。只有我知道，這張深情的面具下，藏著一顆怎樣冰冷自私的心。

他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肚子里這塊肉。這塊，能為他帶來無盡利益的肉。沈修，

則徹底成了「隱形人」。顧楓在家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從不出來。仿佛，

他真的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影子。但每當(dāng)顧楓離開，他就會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眼神里，

帶著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杆麤]對你怎么樣吧？」「沒有?！刮覔u搖頭。他還是不放心，

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松了口氣。「離他遠(yuǎn)點?！顾f，「他就是個瘋子?！刮倚α耍?/p>

「你不也是嗎？」為了報仇，不惜賠上自己的人生。這不是瘋子，是什么？他愣了一下，

隨即苦笑?！甘前?，我們都是瘋子?！拐谶@時，門鈴響了。傭人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

我意想不到的人。林薇薇，一個最近正當(dāng)紅的小花旦。也是顧楓，養(yǎng)在外面的情人。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畫著精致的妝?？吹轿?，她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割櫶顾由亟形摇Ｎ姨裘?，「有事？」

「我……我來找阿楓。」她說著，眼圈就紅了，「我……我懷孕了。」我還沒說話，

身后的沈修，就猛地攥緊了拳頭。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我回頭，

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冷靜。然后，我轉(zhuǎn)向林薇薇，笑了?！概?？是嗎？那恭喜你啊?！?/p>

我的反應(yīng)，顯然出乎她的意料。她愣住了?！改恪悴簧鷼猓俊埂肝覟槭裁匆鷼猓俊?/p>

我反問，「顧楓有本事讓兩個女人同時懷孕，那是他的能耐。我作為他的妻子，

應(yīng)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刮翌D了頓，話鋒一轉(zhuǎn)?！覆贿^……」我打量著她，「這孩子，

顧楓承認(rèn)嗎？」她的臉色，白了一下?！杆?dāng)然承認(rèn)！」「那就好?！刮尹c點頭，

「進(jìn)來坐吧，站著多累?！刮野阉屵M(jìn)客廳，親自給她倒了杯水。她坐在沙發(fā)上，局促不安，

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我坐在她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知道，她今天來，是來**的。

是來逼宮的?？上?，她找錯了對象。我不僅不會生氣，我還要，幫她一把?！噶?*?！?/p>

我開口，「你打算，怎么辦呢？」「我……我想把孩子生下來?！顾÷曊f。「生下來？」

我笑了，「可顧家，是不會承認(rèn)一個私生子的?！顾哪樕?，更白了?！改恰窃趺崔k？」

「別急啊。」我安撫她，「辦法，總是有的?！刮覝惤?，壓低了聲音?！钢灰?，

我肚子里的這個……沒了。你不就，名正言順了嗎？」她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可以，幫你。

」她徹底傻了。而我身后的沈修，臉色已經(jīng)沉得能滴出水來。7.林薇薇是被我「請」

出去的。她走的時候，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顯然，我的提議，把她嚇得不輕。

門一關(guān)上，沈修就忍不住了?！改惘偭?？！你要用自己的孩子去賭？」他的聲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