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被女友當場捉奸了。
但其實他真的是被下套了,起因是前女友的一杯酒。
女友在收到匿名短信之后,直接殺到了酒店。
他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扒干凈了。
谷祥雨后悔的要死,拉著現(xiàn)女友,做出一副要哭的架勢來。
“溫溫~”
身材高挑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眼里的厭惡半點掩飾都沒有,仿佛一時之間看清了眼前之人本來的面目。
“谷祥雨,你真讓人惡心!”
本來還打算死皮賴臉地纏上一通谷祥雨心一涼,居然還覺得憋屈上了。
但他是真的不想分,畢竟他這次是真的打算收心,跟個自己挺欣賞的女孩兒好好過日子的,誰承想一時沒設(shè)防備,被自己的前女友給下了套。
再說了,又不是他主動的!
自己還是一個受害人呢!
“溫溫,我真的知道錯了~”谷祥雨畢竟是海王一個,頂著一張能讓人輕易心動的臉,哄人一向奏效,“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女人眼里有了一絲的松動。
但卻不是留戀舊情,而是帶著一點悲哀的無奈。
心想當初怎么就這么自信地覺得自己會是這個海王最后的一個女人呢?
“你這種人,怕是成了太監(jiān)才能老實?!?/p>
女人說完,直接將他狠狠踢開,摔門而去。
谷祥雨吃痛,卻還是連忙跟上。
畢竟這可是唯一一個讓他動了結(jié)婚念頭的女人,說不定這輩子都遇不到第二個能這么適合的了。
他簡直都要被自己的“深情”給感動了。
“溫溫!”
谷祥雨一直追到馬路上。
車來車往的,女人急著擺脫他,連路都不帶看的,急切地想回到家里整理一下思緒。
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一聲刺耳的急剎。
她怔忡回頭。
滿地血紅。
……
谷祥雨完全是被疼醒的,而且下半身涼嗖嗖的。
他睜開眼,便看到一個人穿著奇怪,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拿著帶血的刀,并將之隨手丟進了銅制的水盆里。
“抬走,趕緊下一個!”
谷祥雨臉上是細密的汗珠子,連眼瞼、睫毛上壓著的都是,重的讓他睜不開眼皮子。
他再次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他看著入眼的屋頂,心想,搞什么鬼,自己不該是在醫(yī)院嗎?
耳邊不斷傳來呻吟聲,他一側(cè)身,牽動了傷處,頓時疼的直接冷“嘶~”了一聲。
只是他這動靜引起不了什么。
屋子里的一個通鋪上,七八個十來歲的孩子,都在鬼哭狼嚎的。
煩死了!
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
他看著鏤空的窗欞,古色古香的八仙桌,茶幾擺件,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隨即一段根本就不屬于他的記憶直接就裹挾住了他的大腦。
一個十三歲,跟他同名同姓的乞丐,在今天早上求著理事機構(gòu)內(nèi)務府內(nèi)的一個小差使,讓他能進宮做太監(jiān)。
沒成想,凈身房的官刀匠的刀一落,他竟沒有挺過來,就這樣直接一命嗚呼了。
挨不過那一刀,這倒也是常事兒,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就拉去亂葬崗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這身子被二十一世紀的谷祥雨給占了。
手指頭往鼻下一橫放,還活著,就給拖到這里來了。
谷祥雨在理清楚這件事,意識到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之后,他就這么躺在床上,瞳孔逐漸擴大。
沒等他崩潰,一個叫李德順的掌事公公就領(lǐng)著一個很是溫順地跟在他的后面的小太監(jiān)進來了。
房間里的孩子一個個的跟耗子似得,連忙爬了起來。
他們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這是個不能造次的地方。
雖然都還不懂規(guī)矩,但是也知道恭順一點兒是沒有錯的。
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谷祥雨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還能顧得上什么,躺在通鋪上一動不動, 一雙眼就這么盯著屋頂。
跟在李德順身邊的小太監(jiān)抬了一下眼皮子,嘴角一扯,心想這個新來的還真是一點兒機靈勁兒都沒有。
在這宮里怕是活不長的。
李德順對新來的還算是寬容,倒也沒有訓斥他,只是略帶嚴厲地咳嗽了一聲,以作提醒。
谷祥雨直接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卻疼的神經(jīng)一抽,下意識地去捂自己的痛處。
這無疑是讓人崩潰的。
蛋呢?。?!
許是谷祥雨天塌下來的表情實在是過于生動,李德順也替他生出一分悲涼出來,正想安慰幾句,再對他敲打一番,然而……
谷祥雨磨蹭著下了通鋪,往那一站。
雖然干瘦,皮膚粗糙,但還是能看出來他的五官在這一批孩子中間是最耐看的。
而且也不是沒有眼力勁兒。
谷祥雨不是傻子,雖然不是多光彩的事兒,但能追到過這么多的姑娘,他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心思通透。
穿成太監(jiān)這件事兒,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雖然他忍的面部哆嗦,嘴皮子一顫一顫的,一副惹人疼到善心大發(fā)的樣子。
能不哭,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李德順:“……”
真不知道該不該夸這孩子夠堅強。
李德順過來自然是有正事兒的。
他來給這些孩子拔“白蠟針”,這也是閹割成太監(jiān)的最后一步,比起閹割,這一步怕是更讓人難以接受。
谷祥雨旁邊的那個叫劉喜樂的孩子的白蠟針被拔出的那一刻,尿液直接噴涌而出,有些甚至濺到了谷祥雨的鞋子上。
劉喜樂臉跟眼一塊兒紅了。
谷祥雨不肯脫褲子。
“那,那個我、我自己拔……”
李德順也受不了屋里這味道,左右也不是非得經(jīng)他的手的事兒,也就剩下這么一個,他也就由著谷祥雨,帶著那個小太監(jiān)轉(zhuǎn)身走了。
李德順一走,一個叫趙田的孩子故意夸張地做“嘔”狀,又被跟他相熟的一個小男孩兒制止了,但依舊惹得劉喜樂鼻子一抽,直接哭了出來,抹著眼淚叫著他娘。
有娘。
那就是被家里人賣進宮里來的。
劉喜樂可真是夠能哭了,吃飯在哭,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哭,他還挨著谷祥雨睡,哭的谷祥雨連傷感的心情都沒有了。
書友評價
喜歡千梔子很久了,更喜歡他的這部小說《聽我解釋,我真的是太監(jiān)!》,它讓我明白:最浪漫的事是,遭遇風雨考驗后,還能與愛人牽手夕陽。經(jīng)歷磨難后,仍和愛人細數(shù)滄桑,兩個人肩并肩,相互依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