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末日,三歲以下嬰兒自帶抗體光環(huán)。我覺醒“萌寶親和力MAX”異能,
在安全區(qū)開起了萌寶托管所。軍方高層盯上孩子的抗體,企圖抓走做實驗?!鞍⒁蹋瑝娜?!
”三歲的妞妞奶聲奶氣,掄起奶瓶精準爆頭。小胖墩亮出特制尿布炸彈,
炸得特種兵人仰馬翻。當裝甲車沖進托管所,孩子們的口水腐蝕了鋼板。“寶貝們,
上嬰兒車!”我笑著按下按鈕。萌娃軍團駕駛著全副武裝的裝甲嬰兒車,碾過反派的野心。
這里沒有殘酷實驗,只有末日唯一的童話樂園。第一章殘陽、鐵壁與奶香!殘陽如血,
潑灑在“磐石”安全區(qū)高聳的、布滿猙獰劃痕的合金外墻上。墻外,是死寂蔓延的廢土,
偶爾幾聲非人的嘶吼隨風傳來,尖銳地刮擦著墻內(nèi)幸存者們緊繃的神經(jīng)。墻內(nèi),
壓縮餅干和消毒水混合的沉悶氣味,構成了末日生存的基調(diào)。
蘇禾費力地推開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門后,
是一個被高大圍墻圈起來的小小院落,幾間加固過的平房圍攏著。
這里曾是安全區(qū)早期的一個小型倉儲點,廢棄已久,位置偏僻,
遠離安全區(qū)中心那擁擠、壓抑的居住帶,也遠離了權力與資源爭奪的漩渦中心。
她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沒有廢土的腐臭,也沒有安全區(qū)里那種絕望的汗味。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奇特的、令人心神安寧的溫暖氣息,像剛曬過太陽的棉被,
又帶著一絲淡淡的、獨屬于嬰幼兒的奶香。這氣息仿佛有生命般,輕柔地包裹著她,
撫平了她眉宇間連日奔波的疲憊與末世烙下的陰郁。“就是這兒了?!碧K禾低語,
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微弱的、旁人難以察覺的柔光。這光,
是她穿越這片煉獄時意外覺醒的“憑證”——萌寶親和力MAX。它像一種無形的生物磁場,
對三歲以下的人類幼崽,有著近乎法則級別的吸引力與安撫力。她推門走進最大的那間平房。
里面空蕩蕩,積著厚厚的灰塵,墻角掛著蛛網(wǎng)。但蘇禾的視線仿佛穿透了這破敗的表象。
她“看到”了色彩明亮的墻壁,柔軟安全的地墊,堆滿角落的玩具,
還有……孩子們奔跑嬉鬧的身影,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這愿景,
是她在這絕望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光。收拾工作枯燥而繁重。
當她正奮力擦拭一張布滿污垢的小木桌時,
一陣壓抑的、小貓似的嗚咽聲從門外斷斷續(xù)續(xù)地飄了進來。蘇禾心頭一緊,放下抹布,
循著聲音走到院門口。墻角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裹在一件臟得看不出顏色的成人外套里,
小身子一抽一抽。是個小女孩,頂多兩歲,頭發(fā)稀疏發(fā)黃,小臉瘦得脫了形,
沾滿了淚痕和污跡,一雙大眼睛里盛滿了驚惶和茫然。那孩子身上的氣息,微弱卻純凈,
正是她異能感知中最清晰的那一類?!皩殞殻俊碧K禾的聲音放得極輕,極柔,
像怕驚擾一個易碎的夢。小女孩猛地一抖,驚恐地抬起淚眼,下意識地往墻角縮得更緊。
蘇禾沒有靠近,只是蹲下身,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臉上漾開一個毫無攻擊性、純粹溫暖的笑容。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看著小女孩,
周身那股奇特的、令人心安的氣息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陽光。
小女孩的抽泣聲漸漸小了。她怯生生地望著蘇禾,大眼睛里的恐懼像冰雪遇到暖陽,
一點點化開。那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她,驅散了冰冷和孤獨,
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本能的親近感。終于,她試探性地,朝著蘇禾的方向,
極其緩慢地、極其小心地,挪動了一小步。蘇禾的心,在這一刻,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心向上,帶著無限的耐心和溫柔?!皝?,”她的聲音像羽毛拂過,
“這里安全?!毙∨ⅹq豫了幾秒,像是被那溫暖徹底俘獲,
小小的身體終于脫離了冰冷的墻角,搖搖晃晃地撲進了蘇禾等待的懷抱。
溫軟的小身體帶著涼意和依賴,緊緊貼著她。蘇禾穩(wěn)穩(wěn)地抱起她,輕拍著她瘦弱的背脊。
“不怕了,”蘇禾抱著她,走回正在清掃的屋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她看著懷中漸漸安靜下來的孩子,輕聲問,“告訴阿姨,你叫什么?
”小女孩靠在蘇禾肩頭,小手無意識地揪著她的衣領,小嘴嚅動了幾下,
發(fā)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妞…妞……”“妞妞?”蘇禾蹭了蹭她的小臉,“真好聽。
妞妞乖,我們到家了?!辨ゆさ牡絹?,像投入死水潭的第一顆石子。
蘇禾的“萌寶親和力MAX”異能,如同黑夜中最溫柔的燈塔。
安全區(qū)里那些在絕望和混亂中艱難存活的、被遺忘在角落的幼小生命,
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被“牽引”到這個偏僻的院落。有的是在拾荒者堆里被發(fā)現(xiàn),
餓得奄奄一息;有的是在混亂的搬遷中與親人失散,
躲在垃圾箱后瑟瑟發(fā)抖;有的甚至是在巡邏隊清理外圍尸體堆時,
從死去的母親懷里找到的幸存者……他們像迷途的雛鳥,憑借著幼崽間某種神秘的共鳴,
或是單純被蘇禾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氣息吸引,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這里。小小的院落,
一天天熱鬧起來。
——從牙縫里省下的貢獻點換來奶粉、米糊、干凈的舊衣;用拾荒撿來的木板、泡沫、破布,
親手改造出安全的圍欄、低矮的小床和色彩斑斕的玩具角。
墻壁被她用能找到的所有顏料涂上了笨拙卻充滿童趣的太陽、花朵和小動物。
這里沒有末日的鐵銹味和血腥氣,只有消毒后的潔凈、食物的香氣,
還有孩子們身上那獨特的、混合著奶味和陽光氣息的芬芳。最大的難題是食物。
安全區(qū)的配給本就緊張,嬰幼兒食品更是稀缺的戰(zhàn)略物資。
蘇禾不得不拿出當年在研究所做助理時的全部鉆研精神,
研究如何用有限的、口感極差的壓縮營養(yǎng)膏,搭配偶爾能找到的野菜根莖,
**出孩子們能下咽、又有營養(yǎng)的糊糊。每一次去物資兌換點,都是一場斗智斗勇的博弈。
“蘇禾,又換奶粉?”兌換點的管理員老王,一個干瘦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看著蘇禾遞過來的身份卡,“你這托管所……真能撐下去?現(xiàn)在連大人都快啃樹皮了。
”“能撐一天是一天?!碧K禾的聲音不高,卻很堅定。
她清點了自己帶來的“貨物”——幾塊相對干凈的金屬零件,
一小罐從廢棄藥房里找到的、尚未過期的消炎藥粉,
還有她昨晚熬夜用廢棄線路板和電子元件拼湊出來的一個簡易信號接收器(雖然效果存疑)。
這些是她從廢墟里淘來的“寶貝”,也是她換取孩子們生存物資的籌碼。老王嘆了口氣,
在機器上劃掉了蘇禾身份卡里為數(shù)不多的貢獻點,又額外給了她一罐快要過期的嬰兒米粉。
“省著點用。上頭……最近風聲緊,對資源的管控越來越嚴了。”他壓低了聲音,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特別是涉及小孩的……”蘇禾心頭微微一沉,
但面上不顯,只是鄭重地接過那罐米粉:“謝謝王叔。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老王話里的弦外之音。抱著來之不易的物資回到小院,
迎接她的是此起彼伏的、稚嫩歡快的叫聲?!疤K蘇姨!姨姨回!”剛滿兩歲的小胖墩壯壯,
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過來,抱住蘇禾的腿,仰著一張沾滿糊糊的小臉,笑得見牙不見眼。
“姨…抱!”一歲半的豆豆搖搖晃晃地跟在后面,伸著小短手。
最大的妞妞(現(xiàn)在她的小臉已經(jīng)有了點肉)則像個盡職的小管家,
試圖阻止兩個“小土匪”:“壯壯慢點!豆豆別摔!”蘇禾的心,
瞬間被這亂糟糟的溫暖填滿。她蹲下身,把奶粉和米粉放下,一手抱起豆豆,
一手揉了揉壯壯和妞妞的頭發(fā):“乖,都有份??匆桃處Я耸裁椿貋恚俊焙⒆觽儑?,
嘰嘰喳喳,小小的院落里充滿了生機。蘇禾看著他們亮晶晶的眼睛,
老王那句帶著警示的話帶來的陰霾,暫時被驅散了。然而,這脆弱的寧靜并未持續(xù)太久。
幾天后的下午,陽光難得地穿透厚重的云層,給冰冷的小院帶來一絲虛假的暖意。
孩子們正在蘇禾的看護下,在鋪了舊毯子的地上玩著簡陋的積木(用廢棄小木塊打磨的)。
壯壯正努力想把一塊“大積木”壘到最高處,妞妞在旁小心翼翼地扶著,豆豆則坐在一旁,
專注地啃著一個磨牙環(huán)。突然,院門被粗暴地推開,撞在墻壁上,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
孩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一哆嗦,妞妞手里的積木掉在地上,壯壯茫然地抬起頭,
豆豆更是“哇”一聲哭了出來。
門口站著三個穿著統(tǒng)一深灰色制服、臂章上印著安全區(qū)管理委員會徽記的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眼神銳利得像手術刀,
掃過小小的院落和驚恐的孩子們,最后落在迅速站起身、將孩子們護在身后的蘇禾身上。
他的肩章顯示著“少?!钡能娿暋獜堜J。他身后兩個士兵面無表情,眼神冷漠,
如同看著一堆物品?!澳憔褪翘K禾?”張銳開口,聲音平板,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像是在宣讀一份報告,“安全區(qū)居民登記顯示,你在此處私自收容了多名三歲以下幼童。
”蘇禾壓下心頭的驚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輕輕拍撫著被嚇哭的豆豆,
迎上張銳審視的目光:“是收容,也是照顧。張少校,他們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
安全區(qū)孤兒院早已超負荷運轉,我只是在能力范圍內(nèi),給他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能力范圍?”張銳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毫無溫度的弧度,
目光掃過墻角堆著的奶粉罐和簡陋的玩具,“安全區(qū)資源有限,
每一個配給點都關乎整體生存。這些幼童,”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孩子們身上,
那眼神讓蘇禾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他們占據(jù)的資源,本可以分配給更有價值的勞動力,
或者……投入到更重要的研究中去。”“研究?”蘇禾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心頭警鈴大作,“什么研究?他們只是孩子!”張銳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向前一步,
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他身后的兩個士兵也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禾,
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安全區(qū)管理委員會第47號令,即日起,
對區(qū)域內(nèi)所有三歲以下嬰幼兒進行統(tǒng)一登記管理。這些孩子,將由委員會接管,
進行必要的……身體評估和集中養(yǎng)護。請配合移交。”“接管?集中養(yǎng)護?
”蘇禾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你們要把他們關到哪里去?做什么評估?
我絕不會把他們交給你們!”她張開雙臂,像護崽的母獅,
將三個瑟瑟發(fā)抖的孩子緊緊擋在身后。妞妞緊緊抓著她的褲腿,壯壯的小臉繃得緊緊的,
連豆豆都停止了哭泣,睜著淚眼驚恐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張銳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如同冰封的湖面:“蘇禾女士,這是命令。違抗安全區(qū)管理委員會的命令,后果你承擔不起。
”他朝身后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執(zhí)行命令,帶走。”兩個士兵立刻上前,動作機械而強硬,
伸手就要越過蘇禾去抓離他們最近的壯壯。“壞人!”就在士兵的手即將碰到壯壯的一剎那,
一個帶著哭腔卻異常清晰的奶音驟然響起!是妞妞!這個平時最安靜、最懂事的小女孩,
此刻小臉漲得通紅,大眼睛里充滿了被侵犯領地的憤怒和恐懼。她幾乎是出于本能,
猛地抄起手邊一個裝了小半瓶溫水的塑料奶瓶——那是她剛剛喝了一半的——用盡全身力氣,
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個士兵的臉,狠狠地砸了過去!塑料奶瓶在空中劃過一道短促的弧線。
“啪!”精準無比!正中靶心!奶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個毫無防備的士兵高挺的鼻梁上!
溫熱的液體和塑料瓶身帶來的沖擊力,讓那士兵猝不及防地發(fā)出一聲痛哼,
猛地捂住鼻子后退了一步,指縫間似乎有紅色滲出。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蘇禾,包括張銳,包括另一個正要動手的士兵,
甚至包括砸出奶瓶后自己也嚇呆了的妞妞。壯壯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看看捂著鼻子、表情扭曲的士兵,又看看妞妞,
小眼睛里瞬間爆發(fā)出一種混合著崇拜和興奮的光芒。他幾乎是立刻有樣學樣,
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清洗的、沉甸甸的尿布包(里面裝著特制的、吸水性極強的凝膠材料),
像投擲鉛球一樣,使出吃奶的力氣,朝著另一個士兵的腳下奮力一扔!“打壞蛋!
”壯壯中氣十足地大喊。那個尿布包在空中翻滾著,劃過一個拋物線,不偏不倚,
正好落在第二個士兵的軍靴前?!班坂?!”一聲悶響。特制的吸濕凝膠受到劇烈撞擊,
瞬間膨脹爆開!
里面混合著排泄物的污穢物(主要是壯壯自己的杰作)如同微型炸彈般炸裂開來!
黃綠色的、散發(fā)著濃烈氣味的糊狀物,呈放射狀噴濺開來!“呃啊!”那個士兵猝不及防,
被糊了一靴子,甚至褲腿上、防護服下擺都濺上了星星點點的穢物。那瞬間爆發(fā)的惡臭,
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下意識地彎腰干嘔起來。
“噗……咳咳……”連一臉冷硬的張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極具“味道”的攻擊波及,
一絲難以言喻的氣味鉆入鼻腔,讓他喉頭一緊,臉色黑如鍋底。小小的院落里,一片狼藉。
奶水混合著污物,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兩個原本氣勢洶洶的士兵,一個捂著流血的鼻子,
一個扶著墻干嘔,狼狽不堪。張銳強忍著惡心和暴怒,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死死盯著被蘇禾緊緊護在身后的三個小豆丁,
以及他們身前那個看似柔弱、眼神卻無比銳利的女人。“好……很好!
”張銳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冰冷的殺意,“蘇禾!還有你們這幾個小崽子!
你們會為今天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他猛地一揮手,
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散發(fā)“威力”的尿布殘骸和捂著鼻子的手下:“撤!
”三個不速之客帶著一身難以言喻的“戰(zhàn)利品”和滿腔怒火,狼狽地退出了小院,
重重地摔上了鐵門。直到沉重的腳步聲遠去,蘇禾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松弛下來,
后背已被冷汗浸濕。她蹲下身,一把將三個孩子緊緊摟進懷里。
孩子們似乎也意識到趕走了壞人,妞妞還有些后怕地抽噎著,壯壯卻咧開嘴,
帶著點小得意:“蘇蘇姨!壯壯打壞蛋!厲害!”蘇禾親了親他們的小臉蛋,心有余悸,
卻又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和力量。
她看著地上那個立下“奇功”的奶瓶和一片狼藉的“尿布炸彈”,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瘋狂滋長。僅僅靠親和力,靠運氣,靠孩子們的“意外”反擊,
是遠遠不夠的。張銳絕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他們帶來的,恐怕就是真正的武器和決心了。
她需要保護,孩子們需要力量。她的目光,
緩緩掃過角落里那幾輛孩子們玩耍用的、被她加固過的二手嬰兒車,
最終落在那堆她從廢棄車輛和機械堆里淘來的、尚未派上用場的金屬板和零件上。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雛形,在她心中逐漸清晰。第二章口水、鋼板與裝甲搖籃!
張銳的“拜訪”如同一盆冰水,澆熄了托管所短暫的平靜??諝庵心橇钊税残牡哪滔悖?/p>
似乎也被一種無形的緊張感稀釋了。蘇禾知道,沖突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難合攏。下一次,
來的絕不會是三個被奶瓶和尿布擊退的士兵。她必須行動,在更猛烈的風暴降臨之前。
孩子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妞妞變得格外黏人,
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蘇禾身后;壯壯依舊精力旺盛,
但玩鬧時總會下意識地看向緊閉的院門;連最小最懵懂的豆豆,在張銳那伙人離開后,
也變得有些容易受驚。蘇禾開始有意識地強化孩子們的自保意識。這并非要剝奪他們的童真,
而是在這殘酷的末世里,多一分本能,就多一分生機?!版ゆ?,壯壯,豆豆,
”蘇禾在打掃“戰(zhàn)場”時,撿起那個立下大功的奶瓶,語氣溫和卻認真,“你們看,
當有像剛才那樣的壞叔叔,想要抓走我們的小朋友時,怎么辦?”妞妞立刻挺起小胸膛,
小臉繃緊:“打!用瓶瓶!”她指了指奶瓶?!皩Γ≡宜麄?!”壯壯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
模仿著扔尿布的動作,“扔!臭臭!”蘇禾笑著點頭,拿起奶瓶:“對,妞妞做得很棒!
看到壞人靠近,就把手里能扔的東西,用力朝他們臉上、眼睛上扔!記住,要快!要準!
”她又拿起一個空塑料瓶,“壯壯的‘臭臭炸彈’也很好!出其不意!但是,
扔之前要確保自己站得穩(wěn),扔完就跑開,知道嗎?”“知道!”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
蘇禾又抱起豆豆,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豆豆還小,力氣小。但是,
如果壞人離你很近很近……”她湊近豆豆,做出一個夸張的“呸”的動作,“就像這樣,
用口水吐他!使勁吐!吐到他眼睛上!”豆豆被逗得咯咯笑起來,也學著蘇禾的樣子,
鼓起小腮幫,努力地“噗噗”了兩下,口水星子噴了蘇禾一臉?!肮苟拐姘?!
”蘇禾笑著擦臉,心里卻盤算著:孩子們天然的唾液,
在異能感知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極其微弱的、獨特的能量場,與他們的“抗體光環(huán)”隱隱相關。
這或許……真的能成為一種武器?接下來的日子,蘇禾白天照顧孩子,
晚上則化身瘋狂的“發(fā)明家”和“工匠”。
她拿出當年在機械工程系旁聽時學到的所有皮毛知識,
以及穿越前在手工論壇潛水積攢的“腦洞”,開始了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改造工程。
改造的核心,是孩子們的“座駕”——三輛從舊貨市場淘來的二手嬰兒車。
它們原本只是普通的金屬框架加帆布座椅。蘇禾的目標,
是將它們變成能抵御沖擊、提供有限防護的移動堡壘。她從安全區(qū)邊緣的廢棄車輛墳場里,
幾乎是以命相搏,拆下幾塊相對完整、厚度適中的輕型合金車門板。這些金屬板銹跡斑斑,
邊緣鋒利,重量不輕。她將它們拖回小院,在孩子們好奇的圍觀下,
用簡易的工具(一把快要報廢的鋼鋸和一把磨得發(fā)亮的銼刀)進行切割、打磨。
“滋啦……滋啦……”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夜晚的小院里回蕩。
蘇禾戴著自制的防護手套(幾層厚布縫制),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滾燙的金屬板上,
發(fā)出“嗤”的輕響。她的手臂因為長時間用力而酸痛顫抖,虎口被震得發(fā)麻?!耙桃?,
做車車?”妞妞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蹲在一旁,大眼睛在昏暗的應急燈光下忽閃忽閃。
“嗯,”蘇禾喘了口氣,抹了把汗,對妞妞露出一個疲憊卻明亮的笑容,
“姨姨在做‘坦克車’!以后壞人來,我們開著‘坦克車’跑,
他們就抓不到妞妞和弟弟妹妹了!”“坦克車!”壯壯立刻來了精神,
跑過來想幫忙搬一塊小的邊角料,小臉憋得通紅也只挪動了一點點。蘇禾把切割好的金屬板,
用粗壯的螺栓和堅韌的廢棄傘繩,一塊塊加固在嬰兒車原本脆弱的帆布車身外圍。
嬰兒車的前方和兩側,被加裝上了傾斜的金屬護板,如同古代騎士的胸甲。
車座下方原本放置雜物的空間,也被她改造成了小小的儲物格。這僅僅是第一步。防御有了,
還需要一點“威懾力”。蘇禾的目光落在了孩子們身上。壯壯的“尿布炸彈”給了她靈感。
她開始嘗試**“安全版”的投擲物。用廢棄的厚實橡膠手套,
刮下來的)和辣椒粉(用最后一點貢獻點換來的)的粘稠泥漿(主要是泥土和某種植物膠)。
封口扎緊后,就像一個軟趴趴的、色彩詭異的“手雷”。用力砸出去,不會造成嚴重傷害,
但爆開的泥漿糊一臉,加上辣椒粉的**和夜光效果,足夠讓襲擊者手忙腳亂一陣子。
蘇禾給它們?nèi)∶昂龔棥薄!版ゆ?,壯壯?/p>
”蘇禾把幾個做好的“糊糊彈”放在他們的小桌子上,“這是新的‘炸彈’。像這樣,
”她拿起一個,做了個投擲的動作,“用力扔出去!砸壞人!
”孩子們興奮地圍著這些色彩古怪的“新玩具”,躍躍欲試。最讓蘇禾期待又忐忑的,
是關于孩子們“口水”的測試。
她利用收集到的幾塊廢棄的不同金屬片(鐵皮、鋁片、一小塊銅板),
做了一個簡易的“腐蝕性”試驗臺。“豆豆,來,”蘇禾把最小的一塊鐵皮放在豆豆面前,
指著它,“像之前那樣,噗噗它!使勁噗噗!”豆豆以為是什么新游戲,開心地鼓起小腮幫,
對著那塊冰冷的鐵皮,認真地、持續(xù)地“噗噗噗”起來。口水星子密集地落在金屬表面。
妞妞和壯壯也好奇地湊過來幫忙,三個小腦袋擠在一起,對著幾塊不同的金屬片,
展開了“噗噗”大賽。一時間,小院里充滿了孩子們努力“吐口水”的可愛又古怪的聲音。
蘇禾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幾分鐘后,奇跡發(fā)生了。豆豆持續(xù)“攻擊”的那塊普通鐵皮表面,
原本的銹跡似乎變得更加濕潤,顏色也加深了些許,
甚至出現(xiàn)了幾個極其微小的、針尖般的凹陷!妞妞“對付”的鋁片表面,
則明顯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白色氧化膜,光澤變得暗淡。而壯壯負責的銅片,變化最為顯著!
一小片原本黃亮的銅面上,竟然在口水覆蓋的區(qū)域,出現(xiàn)了一層明顯的藍綠色銅銹!
蘇禾的心跳驟然加速!雖然速度極其緩慢,效果也遠談不上“腐蝕”,
但這確鑿無疑地證明了,孩子們的口水,
或者說他們唾液中蘊含的、與“抗體光環(huán)”同源的那種神秘能量場,
對金屬有著某種奇特的氧化催化作用!尤其是在銅這種活躍金屬上,效果相對明顯!
這發(fā)現(xiàn)讓她欣喜若狂!這意味著,當敵人穿著金屬盔甲或者駕駛金屬載具時,
孩子們持續(xù)不斷的“口水攻擊”,或許真能成為撬開對方防御的一個意想不到的支點!
“寶貝們!你們太棒了!”蘇禾激動地挨個抱起孩子們,用力親了親。孩子們雖然不明所以,
但看到蘇禾高興,也跟著咯咯笑起來。
就在蘇禾夜以繼日地改造嬰兒車、訓練孩子們、囤積“糊糊彈”的時候,
安全區(qū)的氣氛也日益緊張。關于“抗體研究”的風聲,如同暗流在地下涌動。
蘇禾在去兌換點換取最后一批螺栓時,老王偷偷塞給她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張銳上報,獲批。目標:抗體源。行動:近期。小心。
”字跡力透紙背,帶著濃濃的憂慮。蘇禾攥緊了紙條,掌心沁出冷汗。她知道,最后的時刻,
即將來臨。
看著院子里那三輛已經(jīng)初具“裝甲”雛形、車頭還被她惡趣味地畫上了卡通老虎頭的嬰兒車,
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風暴將至,但她的萌寶軍團,也已悄然成型。
第三章鐵蹄、口水雨與沖鋒號!老王那張紙條上的警告,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蘇禾心中激起的漣漪尚未平息,鐵蹄聲便已踏碎了小院虛假的寧靜。
那是一個陰沉得令人窒息的下午,鉛灰色的云層低低壓在安全區(qū)上空,仿佛隨時要墜落。
空氣粘稠而沉悶,帶著暴雨將至的土腥氣。孩子們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連最愛鬧騰的壯壯都安靜地趴在蘇禾腿上,玩著自己胖乎乎的手指。突然!“砰!砰!砰!
”沉重的、帶著金屬質感的撞擊聲,如同死神的擂鼓,猛烈地砸在院門上!不是用手,
而是用堅硬的物體在撞擊!本就銹蝕的鐵門發(fā)出不堪重負的**,
門軸處的螺栓肉眼可見地松動、變形!“來了!”蘇禾瞳孔驟縮,猛地站起身,
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比預想的更快,更粗暴!“哇——!
”巨大的噪音和門板的劇烈震動,瞬間嚇哭了豆豆。妞妞和壯壯也小臉煞白,
下意識地躲到蘇禾身后,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安慌?!寶貝們不怕!
”蘇禾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語氣異常堅決。她迅速將三個孩子抱起來,
沖向院子角落。那里,三輛經(jīng)過徹底改裝的“裝甲嬰兒車”靜靜佇立。
原本的帆布車身被灰撲撲的合金板覆蓋,棱角處被蘇禾細心地打磨圓潤,防止刮傷孩子。
車體前方和兩側的傾斜護板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澤。每輛車的車把前方,
都被蘇禾用粗鐵絲焊接了一個小小的“武器架”,上面掛著幾個鼓鼓囊囊的“糊糊彈”。
車座下方的儲物格里,還塞著備用的“彈藥”和幾瓶應急飲用水。
蘇禾以最快的速度將妞妞、壯壯和豆豆分別放進三輛嬰兒車的加固座椅里,
扣好自制的簡易安全帶(用寬帆布帶和插扣做成)。“妞妞,壯壯!
還記得蘇蘇姨教你們的嗎?”蘇禾語速飛快,
目光掃過院門——那扇鐵門在又一輪猛烈的撞擊下,門鎖處已經(jīng)崩裂開一道猙獰的縫隙!
“記得!”妞妞用力點頭,小手緊緊抓住了嬰兒車的扶手,大眼睛里雖然還有恐懼,
但更多的是被激發(fā)出的勇氣,“扔瓶瓶!打壞人!”“扔炸彈!開坦克!
”壯壯揮舞著小拳頭,小胖臉上滿是“要打仗”的興奮,暫時壓過了害怕。“豆豆,吐口水!
使勁噗噗!”蘇禾最后叮囑最小的豆豆?!班坂郏 倍苟古Φ毓闹鶐妥?,學了一下。
書友評價
勤勞勇敢快樂的小蜜蜂的這部小說《我在末日開萌寶托管所》,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