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渺渺,你放心,我們沈家承認的兒媳只有你一個?!绷喝魞x溫聲細語。
“現(xiàn)在斯禮回國了,你們爸爸的意思是,不讓他外派了,就讓他留在北城逐步接管公司,你們小兩口也可以培養(yǎng)感情?!?/p>
時知渺看著梁若儀,想的是她三年前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shù),到底是不想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就讓她替他們憂心。
所以說:“我知道了媽媽。”
她這個答應(yīng)有敷衍的成分,梁若儀卻是認真。
一周后,她又給時知渺打來電話:“渺渺,斯禮最近是不是沒有回家???”
“……”確實是。
時知渺有時候都直接忘了徐斯禮已經(jīng)回國這回事兒。
“可能是工作忙吧,我最近……”
她是想說自己最近手術(shù)也多,正好先防備梁若儀讓她去找徐斯禮回家。
結(jié)果話沒說完,梁若儀就又來一句:“我聽說他今晚要跟余隨他們?nèi)ァ惞俟^’喝酒,你這段時間加班也辛苦,今晚可以早下班,就跟你的朋友一起去放松放松,媽媽給你報銷。”
“…………”
不愧是年輕時跟著徐董事長征戰(zhàn)商場的女人,立體防御比她厲害多了。
打聽得到徐斯禮去哪兒、也打聽得到她今晚不用加班、更不直接說要她去找徐斯禮回家,只說去放松放松,提前阻斷她所有退路。
時知渺只能說:“好的,媽媽?!?/p>
掛了梁若儀的電話,她又發(fā)微信給陳紓禾:“今晚有事嗎?”
“沒啥事,咋的啦?”
“那跟我去陳官公館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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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官公館是一座外表看起來很民國復(fù)古風(fēng)的五層小洋樓。
因為是在一位姓陳的官員的府邸舊址上建造起來的,因此才取了這個名字。
也很貼切,非達官顯貴消費不起,據(jù)說在這里,一個晚上花掉一輛跑車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兒。
“聽說陳官公館幕后老板很神秘,查不到是誰,我估計是哪個red二代偷偷開的,不然怎么會藏得這么深?北城這么多名流勛貴都不敢打陳官公館的主意,背后肯定是‘大老虎’!”
她們在一樓大廳找了個卡座坐下。
服務(wù)生上前:“時小姐,陳小姐,今天想喝點什么?”
服務(wù)生張口就喊出她們的名字,陳紓禾有趣地笑:“我們好像是第一次來,你居然認得我們?”
服務(wù)生很年輕,長得白凈,嘴也甜:“時小姐是‘心外第一刀’,陳小姐也是婦產(chǎn)科興起之秀,兩位都是妙手回春的好醫(yī)生,我們當(dāng)然久仰大名。”
陳紓禾支著下巴看著他,為了配合來會所玩的氣質(zhì),她特意給自己勾了眼線,讓自己那本就不正經(jīng)的品性,變得更不正經(jīng)了。
“那就給我們來三杯你們這最貴的酒,兩杯給我們,一杯請你~”
服務(wù)生笑著:“謝謝姐姐?!?/p>
然后離開。
陳紓禾嘖嘖道:“陳官公館果然不簡單,估計是把整個北城叫得上名號的人物都刻在每個工作人員的腦子,以便客人來時能更好地服務(wù),以免得罪人?!?/p>
時知渺說:“我猜也是?!?/p>
“這服務(wù)意識,要不然說人家能賺錢呢……不過你別說,小奶狗真有趣,還會喊姐姐呢?!?/p>
時知渺沒有刻意化妝,只是將扎著的頭發(fā)解開,微卷的發(fā)尾勾著她的臉型,讓她少了幾分平時的清冷。
她笑說:“喜歡就談一個唄?!?/p>
陳紓禾搖搖手指:“我喜歡逗小奶狗,但我的XP是小狼狗,我喜歡很兇,占有欲很強,會對我強制愛的那種?!?/p>
“……都說了,少看點古早狗血小說。”
時知渺目光隨意地往四下看了看。
她雖然來了陳官公館,但并沒有打算真的去找徐斯禮。
她這個人,摸魚段位一百級,主打一個表面功夫做到,足夠糊弄領(lǐng)導(dǎo)(梁若儀)就夠了^^
服務(wù)生端來兩杯顏色漂亮的雞尾酒:“時小姐,陳小姐,這是今天剛上的新品,味道應(yīng)該不錯,你們也嘗嘗?!?/p>
放下杯子時,他稍微靠近時知渺,低聲說了句,“徐先生在二樓1號包廂?!?/p>
時知渺:“……”
倒也不必如此服務(wù)周到,她真的不想找徐斯禮。
但這話被另一個人聽見了。
尖銳的女高音驟然響起:“老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了?追著斯禮哥哥都追到陳官公館來了,你怎么從小到大都那么喜歡倒貼啊……?。 ?/p>
尾音變成尖叫,是因為陳紓禾將雞尾酒潑到沈雪臉上。
“24歲就老女人啦?你自己是活不到這個年紀嗎?哦,也是,畢竟小三都該立刻碎尸萬段的,你現(xiàn)在幾歲,死的時候也幾歲,確實是活不到?!?/p>
沈雪滿臉狼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大叫起來:“你敢潑我酒?!”
“你們知道斯禮哥哥多喜歡我嗎?!三千萬的鉆石項鏈,我看了一眼他就直接送給我了,你們敢這么對我,信不信我讓他把你們碎尸萬段!!”
她還想沖上來打陳紓禾,被有眼色的服務(wù)生攔住。
時知渺擋在陳紓禾面前,淡淡一笑:“放開她吧,不是說徐斯禮在二樓嗎,我們現(xiàn)在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我們碎尸萬段?!?/p>
沈雪一點都不心虛:“那就上去啊!誰敢跑誰是孫子!”
說完就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啪啪啪地往樓上走。
她這么自信,就是篤定徐斯禮會護著她。
也是,三千萬的項鏈呢,他還時知渺的三萬塊,是一分錢都沒有多,換時知渺也會覺得這男人愛慘了自己。
時知渺還想起梁若儀跟她說,已經(jīng)將沈雪送出北城,結(jié)果她還在這兒……應(yīng)該是徐斯禮又把她接回來了吧?
陳紓禾也想到了這些,既生氣又擔(dān)心地看著時知渺:“渺渺?!?/p>
時知渺對她放心一笑,然后也朝二樓走去。
陳官公館裝潢復(fù)古,水晶吊燈落下昏黃的光暈,爵士樂慵懶流淌,空氣中浮著雪松的香氣與威士忌的醇厚。
嘩啦啦,包廂門被她推開。
男男女女一起朝門口看來。
時知渺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指間夾了一支香煙,火光明明滅滅,一如他晦暗的眼神的男人。
徐斯禮翹著二郎腿,腔調(diào)隨意,那種游戲人間薄情人的氣質(zhì)躍然紙上。
時知渺記起的卻是他們那些溫柔纏綿的日夜,現(xiàn)在回想,跟假的一樣。
沈雪坐在徐斯禮腿邊的地毯上,一句“斯禮哥哥”,叫得既委屈又曖昧。
陳紓禾慫真的慫,但看不慣也是真的看不慣。
本著“來都來了,去他爸的”念頭,她大步走進去:“喲,這不是徐少嗎?好久不見了,什么時候回國的?來來來,我敬您一杯?!?/p>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后“不小心”潑到沈雪身上:“哎呀!這地毯上怎么還蹲著個人?我當(dāng)是哪兒來的小狗呢!”
沈雪猛地站起來:“你!”
徐斯禮沒拿正眼看陳紓禾,也沒理她們的吵鬧,彈掉煙灰,半搭著眼皮看著時知渺:“時醫(yī)生也來玩兒啊?!?/p>
書友評價
喜歡談棲的這部小說,更喜歡《特別嗲》中的主角時知渺徐斯禮,他們的愛情感人至深,曲折的歷程令人揪心,多么希望自己也能經(jīng)歷這樣一段蕩氣回腸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