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人來來往往,看到我都對著我指指點點。
“這是誰???敢跪在午門前。”
“不要命了,要是傳到圣上的耳朵里,免不了被治罪?!?/p>
“算了算了,叫人趕緊把她打發(fā)走。”
我仿佛沒聽見這些言論,只一下下的磕著頭。
又一遍遍重復話語。
身上被釘刑的傷口如今撕裂開,染紅了衣裳與地上的石板。
有官員看不下去,假裝路過,小聲提點我:
“趕快回去吧,如今你回去,還可以保住你的小命?!?/p>
我再次俯下身去。
“民女但求一個公道!”
“將軍府嫡女顧汐南罔顧王法!燒我家宅!砸我商鋪!將我母親打斷雙腿,砍斷手臂!”
“民女求狀無門,但求皇上做主!”
面前的官員一聽,眼中閃過異色。
嘆了一口氣,便拂袖而去。
“你這賤人真是大膽,竟然還敢來午門告狀!”
刑部侍郎停在我面前,朱砂帽戴的高高的。
面色陰狠,宛若毒蛇一般停頓在我臉上。
“昨天是想饒你一命,如今看來。”
“你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
他喊來人,示意他們將我趕走。
守在午門前的侍衛(wèi)得令,便拿著配劍站在我面前。
“去去去,什么人啊!竟敢在這里伸冤?!?/p>
“趕快走,你以為這是哪里,別擾了貴人,幾條命都不夠你砍的?!?/p>
我看著那熟悉的配劍,用力抓住其中一人的盔甲。
“我爹是忠勇將軍,我是他的女兒?!?/p>
“請您開開恩,幫幫我,求見圣上吧!”
那人被我拽的一驚,聽見我的話便想下意識地退后。
“什么忠勇將軍,我不過是一個守門口的,哪里有這么大的權利?!?/p>
“趕快滾!”
他們不厭其煩,將手撐在配劍上,做足了姿態(tài)。
“怎么回事?”
一道威嚴的嗓音由遠及近,我看著他身上的黃馬褂,認出這是圣上的貼身侍衛(wèi)。
“這……統(tǒng)領,有人在這鬧事,我們正趕她走呢?!?/p>
兩人一見這人,瞬間挺直了背脊。
我破罐子破摔,索性再跪拜將事情道出。
那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你說的劍,拿來讓我看看?!?/p>
我忙不迭將手中的配劍遞上去。
面前之人只端詳了一下,便震驚地說:
“你說,這把劍是你爹的,你爹是明致遠?”
這么多年,我爹的名字已經(jīng)鮮少有人提起了,我熱淚盈眶地點頭。
“好!好孩子……我…我是程程景年,是你爹的好友。”
“當初,致遠犧牲的消息讓我很痛心。”
“我往邊疆送了好多信問你們的現(xiàn)狀,可都沒有回復。”
我掉著淚:“爹去世后,我娘在邊城日漸消瘦、觸景生情?!?/p>
“便將我?guī)砭┏?。?/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程景年頻頻點頭,目光落在我被血浸濕的衣裳上,怒氣上涌:
“你這身傷,也是顧家那丫頭干的?”
我不敢供出刑部侍郎,只安靜地搖搖頭。
他將我扶起來,將我?guī)雽m門。
正好撞上慌慌忙忙跑過來的公公。
程景年拱了拱手:“高公公,何事如此匆忙?”
“哎呦,還不是剛剛陳大人說門外有人伸冤。”
“皇上這就讓咱家來宣她覲見呢?!?/p>
高公公氣喘吁吁,目光正好盯在我身上。
我行了個禮:“正是民女。”
我抱著父親的佩劍,一路走上朝堂。
來到皇帝面前,我恭敬跪下叩首。
“抬起頭來?!?/p>
圣上的目光劃過我的臉,隨即想到了什么,又問:
“你娘姓甚名誰?”
書友評價
喜歡無花果很久了,他的這部小說《娘親被折斷四肢后,我掏出免死金牌殺瘋了》也是我的菜,在該小說中,無花果對故事的駕馭能力令人嘆為觀止,不得不說,無花果的確是小說界的一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