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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酸澀,將離婚協(xié)議書裝好,去浴室洗漱。
今天中午要回顧家老宅吃飯,她得打扮得體,免得被顧媽媽挑毛病。
喬樂安剛出門,就接到了顧司野的電話。
“今天回老宅,你直接去,我晚點(diǎn)到?!鳖櫵疽暗穆曇粢蝗缂韧睦?,絲毫沒有要為昨晚解釋的意思。
喬樂安覺得無所謂了。
“好?!彼貞?yīng),第一次主動(dòng)掛了顧司野的電話。
聽到忙音的顧司野微微蹙眉,有些不適應(yīng),并沒多想。
喬樂安到顧家老宅的時(shí)候,顧司野的親戚已經(jīng)來了大半。
顧司野的奶奶祖上是清朝王室,思想封建,定下一系列家規(guī),顧母也很好的沿襲。
大清都亡了百年,喬樂安還要屈膝給長輩敬茶問安,聽長輩的訓(xùn)誡。
她要跟顧司野離婚,以后也不會(huì)來這里,這是最后一次,她忍忍也就過去了。
顧母卻為了給她立規(guī)矩,讓她屈膝站了二十分鐘,期間還不忘教育她好好對顧司野。
她小腿酸麻,胳膊也開始顫抖,就在她快站不住的時(shí)候,顧司野帶著顧云舒回來了。
他看到喬樂安面色蒼白,屈膝站在顧母面前,眼里不由閃過一絲異樣。
“可以了?!鳖櫵疽白哌^去,示意喬樂安起來,在旁人看來,他很關(guān)心喬樂安。
只有喬樂安知道,他這是做給別人看的。
顧司野換了衣服,身上還有淡淡的梔子花香,跟顧云舒身上的一樣。
喬樂安覺得惡心,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顧司野的眸光閃了閃,喬樂安這是生氣了?
十幾年,他第一次看到喬樂安往后退。
“這些規(guī)矩你以后不用做?!鳖櫵疽袄渎暤?。
喬樂安點(diǎn)頭,沒有以后了,這是最后一次,等他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她就會(huì)離開。
“真是逆子,老祖宗的規(guī)矩都要廢。行了,今兒就到這吧,想吃飯的留下,我先去歇會(huì)?!鳖櫮覆桓吲d,起身上樓。
親戚們都會(huì)察言觀色,識(shí)趣地走了。
眾人離開之后,顧云舒走到了喬樂安的身邊,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禮盒,一臉笑意,“小嬸嬸,這個(gè)是給你的新婚禮物。”
顧云舒說完,還不忘對著顧司野做個(gè)鬼臉,顧司野一臉縱容。
“謝謝。”喬樂安接過來,顧云舒吵著讓她拆開,顧司野也在一旁等著看。
喬樂安打開盒子的一剎那,一條通體綠色的蛇竄了出來,直直纏上了她的手臂。
“啊?。?!”喬樂安驚恐大喊,想扯開蛇又不敢碰,不扯開又見它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她的臉。
喬樂安最怕的就是蛇,玩具蛇都不敢碰,平??吹綀D片都會(huì)發(fā)抖。
她整張臉嚇得沒了血色,用力甩自己的手臂,無法抑制的恐懼席卷著她的神經(jīng),“救命,救救我。”
顧云舒捧腹大笑,“小嬸嬸別怕,這是寵物蛇,不咬人的。小叔說你喜歡動(dòng)物,我特意送給你的?!?/p>
顧司野見顧云舒笑得開心,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一抹笑刺痛了喬樂安,她心如刀絞,恐懼令她全身汗毛豎立,她使出渾身力氣,終于甩掉了蛇。
她紅著眼看顧云舒,朝她走過去,“顧云舒,你太過分了!”
“你要干什么!云舒還是孩子,給你送禮也是好心,她都說了沒毒不會(huì)咬人?!鳖櫵疽吧锨耙徊?,將顧云舒護(hù)在背后。
顧云舒笑了,笑得眼睛酸澀,他對顧云舒如此偏愛和袒護(hù),她竟還幻想著他是愛她的。
“顧司野,你想沒想過,我是真的很怕?!鳖櫾剖婵粗?,紅了眼眶。
顧司野蹙了蹙眉,剛要說話,就聽到顧云舒的驚呼。
“啊,小叔救命。”
那條小綠蛇攀上了顧云舒的腿,她嚇的站在原地發(fā)抖,大聲哭喊。
顧司野急忙過去,將蛇抓起來摔死,拉過顧云舒抱在懷里安慰。
“沒事了,別怕,它死了?!?/p>
“嗚嗚嗚,嚇?biāo)牢伊恕!鳖櫾剖孢€在哭,“小叔,我好像被咬了?!?/p>
顧司野當(dāng)即將她抱起來,匆匆往外走,“送你去醫(yī)院,別害怕,我陪著你?!?/p>
顧司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喬樂安的眼淚不爭氣流了出來,鮮血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流,她被蛇咬了。
她感覺頭很重,眼前忽然一黑,整個(gè)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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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shí)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huì)因?yàn)橐痪浞质侄Y(jié)束。相愛的人會(huì)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huì)增長一點(diǎn)。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xué)會(huì)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六月喵的小說《錦年未同歸》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