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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與明月待雪歸

若與明月待雪歸我吃你的大西瓜

主角:隨晚清洛明川雪兒
最近,女盆友被一篇名叫《若與明月待雪歸》深深吸引了,看她時而哭,時而笑,時而憤怒不已,時而鼓掌喝彩,令小編著實不解。原來,該小說名叫《若與明月待雪歸》,主要講述的是:“要我替隨雪兒嫁到霍家沖喜也可以?!彪S晚清雙腿交疊靠在沙發(fā)上,望向自己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時,眼中只剩下嘲諷。然而這時,她的眼前卻浮現(xiàn)出一條條彈幕:“太好了!惡毒女配終于松口嫁到霍家去了!”“女配快滾!別再來妨礙男女主甜甜的戀愛了!”又出現(xiàn)了。隨晚清眉心一緊。自從今早起床后,她眼前就莫名會出現(xiàn)彈幕。而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6-24 23: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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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要我替隨雪兒嫁到霍家沖喜也可以?!彪S晚清雙腿交疊靠在沙發(fā)上,

望向自己這對名義上的父母時,眼中只剩下嘲諷。然而這時,

她的眼前卻浮現(xiàn)出一條條彈幕:“太好了!惡毒女配終于松口嫁到霍家去了!”“女配快滾!

別再來妨礙男女主甜甜的戀愛了!”又出現(xiàn)了。隨晚清眉心一緊。自從今早起床后,

她眼前就莫名會出現(xiàn)彈幕。而她正是彈幕里所說的惡毒女配。

隨母完全沒有發(fā)覺隨晚清的異常,

興奮地抓住她的手:“你愿意代替**妹嫁過去實在是太好了!

”“老一輩定下的婚約我們沒資格取消。既然你同意了,就趕緊收拾東西,

十天后準時嫁到霍家去?!毖矍暗膹椖辉俣乳_始滾動:“隨母也太寵我們雪兒了。

她早知道霍家那個病秧子沒幾天活頭,一旦嫁過去沖喜沒成功,

就會被那群喪心病狂的霍家人逼著陪葬!所以就算霍家權(quán)勢滔天,

她也舍不得雪兒嫁過去送死?!薄暗故桥洌凑矝]什么感情,死就死了,

還能幫咱們雪兒擋掉一劫,也算她的福氣?!彪S晚清越看越氣。如果是以前,

她必然會質(zhì)問隋家父母為什么一點也不愛她這個真千金,

卻永遠會把隋雪兒這個抱錯的假千金放在心尖上?可現(xiàn)在,她不會再問了。既然無人愛她,

那么她就要為自己搏一條生路。隨著彈幕的消失,

隨晚清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以替嫁,但我也有兩個條件。

”隨父充滿算計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片陰郁:“你想要什么?”“第一,

爺爺生前留給我的股份,我要求折合成十倍市值,以現(xiàn)金的方式打到我的卡上。

”自從她被找回來,隋家父母就埋怨她分走了隋雪兒的寵愛和資源,

要不是爺爺一直拼命維護,她恐怕早就被餓死了。只可惜爺爺無法護她一輩子,

就連臨終前留給她的股份也被隋家父母劃到了隋雪兒名下?!安豢赡?!”隨父震怒,

手上的圣路易高腳杯被狠狠砸在地上,“十倍?你想錢想瘋了?

你這是要讓我把整個隋氏都給你!”“那就讓隋雪兒去嫁?!彪S母立刻尖叫起來:“給你,

都給你還不行嗎?”隨晚清終于得意地挑了挑眉:“第二,簽訂親子關(guān)系斷絕書。

我嫁過去之后,和你們隋家就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彪S父正在氣頭上,當即拍板:“簽!

現(xiàn)在就簽!”簽完協(xié)議,隨晚清紅唇緊抿,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她居住了十年的地方,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留戀。正在她準備提步離開之際,

隨父沒好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幾年你在外面包養(yǎng)了一個當醫(yī)生的小情人。嫁過去前,

趕緊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爛事都給我處理干凈!”隨晚清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很快就吐出一個字:“好?!彪S父頗有些詫異:“你不是喜歡那個洛明川喜歡得不得了?

為了他就連你爺爺留給你的項鏈都舍得賣掉,居然這么輕易就舍得踢開?”“我告訴你,

霍家可是整個上流社會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即便你嫁的是個沒用的廢人,

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容許你陽奉陰違?!薄暗綍r候要是敢連累到隋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原來是擔心她說一套做一套。隨晚清冷笑,眼底已是一片冰涼:“你放心,

我早就不打算要他了?!敝钡綇氐鬃叱鏊寮掖箝T,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刻進掌心,

一道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出,她卻連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原來要徹底放棄一個人也沒那么難。

回到家里,洛明川正在書房看醫(yī)書。冷白的燈光打在他筆挺的脊背上,

愈發(fā)襯得他身形頎長豐神如玉,就像一尊高不可攀的清冷雕像。事實也的確如此。

隨晚清將一件東西放到他桌上,不過是伸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

男人立刻皺起眉頭,拿起醫(yī)用酒精噴向所有可能被隨晚清碰到過的地方,

仿佛隨晚清是什么萬惡不赦的病毒。洛明川從來不許隨晚清碰他。從前,

隨晚清只覺得洛明川的潔癖是源自他的職業(yè)。直到今天早上,

她眼前忽然開始閃現(xiàn)出彈幕:“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惡毒女配現(xiàn)在馬上去一趟醫(yī)院?

”“是??!真的不想看到女配再繼續(xù)糾纏男主了!

”隨晚清已經(jīng)隱約弄清楚了彈幕里說的男主指的正是洛明川。于是她飛速趕往醫(yī)院,

透過沒來得及關(guān)嚴的病房門縫,看到的卻洛明川半跪在隋雪兒的面前,

討好著眼前敏感單純的少女,而他那雙厚實的手卻不老實的試圖窺探春光。

一聲又一聲充滿幸福的求救聲傳來:“明川哥,饒了我吧?!薄暗鹊任已﹥?,

等我和你一起……”彈幕已經(jīng)炸開了:“雖然還沒做到最后一步,但這真的是我可以看的嗎?

”“女主和男主好配啊!我都快被甜瘋了!”隨晚清卻如墜冰窖。原來根本沒有什么潔癖,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洛明川討厭她罷了。而當洛明川真正愛一個人,

所有的原則都可以為之打破?!拔也皇钦f過,不要離我那么近嗎?”洛明川開口,

冷若冰山的聲音終于成功將隨晚清從思緒中拉回。從前每次聽到洛明川這樣不近人情的聲音,

隨晚清總會委屈、會哭鬧,可今天,她只是同樣淡漠地將玉佩又往前推了推:“這個,還你。

”2洛明川是隨晚清資助的第一個貧困生,也是唯一一個。第一眼看到洛明川,

隨晚清就被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吸引。“感謝你出錢給我母親做了手術(shù)?!薄耙院?,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然而洛母的病情還是惡化了。隨晚清幾乎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錢,

依舊沒能救回病床上骨瘦如柴女人的性命。彌留之際,

洛母將一塊玉佩交到隨晚清的手里:“以后,就麻煩你陪著明川了?!痹岫Y上,

洛明川同樣看到了隨晚清手里的那塊玉佩,

一貫清冷的眸子終于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我曾經(jīng)說過我會報答你。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看著那張英俊到令人失神的臉,

隨晚清只聽見自己說:“既然如此,那就和我在一起吧?!敝钡浇裉?,隨晚清才猛然記起,

當時的洛明川根本沒有點頭,卻又像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一般主動和她搬到了一起,

成為了旁人口中被包養(yǎng)的醫(yī)生??倸w是她自作多情了。

此刻的洛明川終于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眸中閃過不耐:“你又在鬧什么?

”彈幕又開始瘋狂涌動起來:“這玉佩雖然只是個地攤貨,但女配一直當作兒媳信物保管著,

居然舍得還回去?”“還不是像男主說的那樣,為了博關(guān)注,故意在作嗎?

”“不過惡毒女配還不知道吧?她再作也沒用了。男主為了能光明正大向女主求婚,

已經(jīng)答應(yīng)重新回到洛家。只等十天后的發(fā)布會,男主就會正式成為洛家繼承人,

并向我們雪兒求婚啦!”“所以,就算女配拿走隨家所有錢又怎么樣?男主照樣養(yǎng)得起雪兒!

”“要不是為了到時候能給我們雪兒一個驚喜,男主才不會屈尊繼續(xù)住在女配這里!

”隨晚清瞳孔猛然一縮。很早之前,

她就無意間發(fā)現(xiàn)洛明川是圈里的頂級豪門洛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洛母則是被騙身騙心,

玩膩后流落街頭的地下情人。為了賭這一口氣,即便洛母身患絕癥,

洛明川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求洛家人。隨晚清明白洛明川的心思。所以,最艱難的時候,

哪怕賣掉爺爺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扇缃?,為了娶隨雪兒,

洛明川竟然主動重回洛家!隨晚清無法相信,顫抖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桌角,鉆心般地疼。

彈幕卻依舊跳個不停:“這會兒,男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到洛家人送來的信物了,

是不是就放在抽屜里?”隨晚清不動聲色拉開書桌抽屜的一角。雖然只是一眼,

她還是在里面看到了一把刻著“洛”字的鑰匙。放在一起的,

還有上個月隨雪兒在路邊隨意摘來送給洛明川的四葉草。隨晚清的沉默令洛明川愈發(fā)厭煩,

一貫沒什么起伏的聲線陡然拔高:“我明天還有手術(shù),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以后你最好……”“沒有以后了?!睕]等洛明川說完,隨晚清就開了口,

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決絕:“這個玉佩既然你不要,那就扔掉好了!”隨著一道利落的拋物線,

玉佩從窗口墜落,很快隱入無邊黑暗里。大概是徹底放下了不值得的人,

隨晚清難得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她就起身去了一家奢侈品店。輾轉(zhuǎn)多方,

她好不容易才在這家店找到了自己當初賣掉的那條項鏈。那是爺爺留給她最后的東西,

她必須要一起帶走!店里有幾個眼熟的面孔,都是一些上流圈層里的少爺**。

隨晚清向來和他們玩不到一起,只是簡單打了招呼便去找了店主。見到隨晚清,

店主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項鏈拿了出來。當初隨晚清急著用錢,

以十萬的價格就把項鏈抵了出去,如今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店主自然樂得眉開眼笑。

隨晚清珍惜地撫摸著項鏈上的翡翠,

忍不住想起爺爺臨終前握住她的手時說的話:“都說翡翠有靈性,

它一定會代替爺爺繼續(xù)保護你的。

”隨晚清不動聲色地擦去眼尾的濕潤:“錢我明天一定打給你,

能不能今天就讓我把項鏈帶走?”店主面露難色搖了搖頭。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姐姐要帶走什么?”3隨雪兒笑著走了進來,

月牙般的眼睛彎著,如同最綿軟無害的小白兔。而她的身邊還跟著洛明川。一身白襯衫,

紐扣系到最后一顆,將一身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一絲不茍地包裹著,只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宛如修道院壁畫里被絲綢覆蓋的完美雕像。洛明川的長相實在太過驚艷,

引得一眾少爺**紛紛打量,認出來后又不禁嗤笑開來:“我還以為是誰呢?

這不是隨晚清包養(yǎng)的那個窮醫(yī)生嗎?怎么又和隨家二**攪和在一起了?

”“怕不是知道二**更受寵,所以趕緊來攀附吧?”洛明川漆黑的眸子立刻就沉了下來。

隨雪兒則是上前一步,緊緊挎住洛明川的手臂:“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明川哥?

”“雖然明川哥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醫(yī)生,沒有身份,沒有背景,

但我也決不容許任何人看輕他!

”“我隨手送給他的四葉草他可以珍藏一個月;上周我貧血暈倒,

他二話不說抽了2000cc的血給我,

自己卻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天;就因為我突發(fā)奇想出來逛逛,他直接推掉了所有手術(shù)陪我。

”“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比明川哥對我更好的人了!

”原來前段時間洛明川根本不是急性腸胃炎住院,而是為了給心愛的人輸血。

可隨晚清卻傻傻地每天都去醫(yī)院給洛明川送愛心便當。身體里的血好像一寸寸冷了下來。

洛明川看向隨雪兒的眸子卻如冰山消融,溫柔得幾乎能溺死人:“因為你值得?!薄八?,

不論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兩人十指緊扣,宛如最親密的戀人。

就連店主都忍不住夸贊:“兩位男才女貌,可真是般配??!

”隨雪兒害羞似的往洛明川懷里蹭了蹭:“明川哥,你真好?!闭f著,

還不忘沖隨晚清得意挑了挑眉。而洛明川那張一貫如高嶺之花般的臉上,

也難得出現(xiàn)了寵溺的神色?!斑@么喜歡秀恩愛,應(yīng)該去廣場上。

”隨晚清實在沒忍住開口打斷,嫌惡地捏了捏鼻子,“那里人多,口味也重,不像我,

聞不得豬屎味!”隨雪兒當即就委屈地紅了眼:“姐姐怎么能這樣說我?

”“我可沒指名道姓,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彪S雪兒哭得更兇了?!皦蛄?!

你為什么非要針對雪兒?”洛明川厭惡地看了隨晚清一眼,

轉(zhuǎn)向隨雪兒時卻是溫柔輕撫的擁抱,

甚至顧不上懷里人的眼淚已經(jīng)混著粉底液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好了,別難過了,

你不是說想買點喜歡的東西回去嗎?”隨雪兒目光一轉(zhuǎn),一眼就看到隨晚清手里拿著的項鏈,

忍不住發(fā)出驚呼:“哇,這條項鏈也太好看了!我好喜歡哦!

”隨晚清立刻將手上的盒子蓋上,警惕地藏到了身后:“這條項鏈是我的,你少動些歪心思!

”隨雪兒卻出乎意外地沒有再爭。明明平時在家里,大到舞蹈比賽的名額,小到一顆糖,

隨雪兒也是絕對要從她手里搶過去的?!昂冒?,雖然我是真的很喜歡,

但是既然姐姐不肯割愛,我也沒關(guān)系的?!彪S雪兒抿著嘴,眼尾微微垂著,

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卻依舊強打精神。洛明川看向隨晚清的眼神愈發(fā)不悅了。

隨晚清沒能成功帶走那條項鏈。盡管她已經(jīng)和約定好,明天先打一百萬過來。只要錢到賬,

項鏈立刻就能送到她手上??刹恢獮楹?,隨晚清的心里總是慌慌的。于是,

她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要求今天就把錢打過來。她一共打了二十幾通電話,

甚至以取消替嫁作為威脅,那一百萬才終于在傍晚時分到賬。

一起發(fā)來的還有的威脅語音:“剩下的錢必須等你坐上飛機才會打給你?!薄拔揖婺?!

到時候你最好乖乖嫁過去,否則不僅我不會放過你,霍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隨晚清拿著錢馬不停蹄地重新返回那家店,

店主卻只是無奈地擺擺手:“項鏈已經(jīng)被其他買家買走了?!彪S晚清幾乎要瘋了:“為什么?

我不是說過我馬上就會把錢打過來嗎?怎么會被其他人買走?

”店主有些為難:“買家有錢有勢,加上又足足加了十倍的價格,我實在不敢得罪啊。

”隨晚清失魂落魄地走出店里,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買家到底會是誰。

直到眼前的彈幕再度亮起:“惡毒女配真是活該,誰讓她欺負我們雪兒的?

男主當然要把項鏈搶走去哄他的心肝寶貝啦!”“女配現(xiàn)在一定難受死了吧?

”“誰讓她是女配?男主根本不喜歡她,她卻一直糾纏,難受也活該!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女配有點可憐嗎?畢竟她當時也是為了救男主母親才賣掉那條項鏈的。

”唯一一條憐憫她的話很快淹沒在更多的嘲諷彈幕當中。可隨晚清已經(jīng)顧不得那些了,

她絕不容許爺爺?shù)倪z物落到隨雪兒手里!4隨晚清趕到的時候,

正好看到隨雪兒饒有興味地把玩著那條翡翠項鏈?!鞍秧楁溸€給我!”她伸手要去奪,

卻被隨雪兒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眼底全是惡意的嘲諷:“這條項鏈對你來說再重要又怎么樣?

只要我一句話,明川哥還不是用盡手段也要搶來送我?

”隨晚清察覺出了隨雪兒話里的不對勁,有一股念頭一閃而過,

只是眼前拿回項鏈才是最要緊的。她死死盯著隨雪兒:“要怎樣你才肯把項鏈還給我?

”隨雪兒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食指挑起項鏈隨意甩了甩,

看得隨晚清心驚肉跳:“其實這條項鏈我一點也不喜歡?!薄袄蠚?,翡翠的種水也不夠好,

做工更是普通?!甭牭诫S雪兒如此貶低爺爺?shù)倪z物,隨晚清的眼中全是怒火:“既然如此,

你為什么非得讓洛明川搶來給你?”隨雪兒笑得愈發(fā)得意了:“因為我和明川哥說,

這條項鏈上的翡翠年份夠久,要是磨成粉,不僅可以養(yǎng)膚,體驗也舒服啊。

”“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也算用得其所了?!闭f著,當著隨晚清的面,隨雪兒手指一松,

項鏈便從二樓直直往下掉?!安灰 彪S晚清只覺得渾身血液直沖天靈蓋,

整個人下意識便撲了上去。只可惜她還是不夠快。項鏈掉在地上,被砸成了無數(shù)碎片。

連帶著爺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絲痕跡,四分五裂?!拔乙獨⒘四?!

”隨晚清的渾身都在止不住顫抖,瘋了一樣沖上去就抓住隨雪兒的頭發(fā)。

兩人瘋狂扭打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的腳下一空。瞬間,她們就一起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隨晚清倒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腿幾乎已經(jīng)失去知覺。

而隨雪兒在摔下來的過程中抓了一把欄桿,盡管也是哀號連連,

但看起來比她的情況要輕得多。這時,大門被人推開。洛明川大步跑了進來。

一貫清冷的臉上此刻全是驚慌,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隨晚清一眼,徑直沖到隨雪兒身邊,

整個人都因為擔心而在不停顫抖:“雪兒,你怎么樣了?你還好嗎?

”隨雪兒沖他虛弱地笑笑:“明川哥,我沒事的?!闭f著又看了一眼幾乎無法動彈的隨晚清,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明川哥,你就不要怪她了?!闭f著,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洛明川當即便抱起隨雪兒,瘋了一般往外跑,

只是在經(jīng)過隨晚清的時候冷冷丟下一句:“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當時的隨晚清并不理解洛明川這句話的意思,

她只是不斷哀求著眼前的男人:“幫我打120?!甭迕鞔▍s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隨晚清終于昏死過去。直到鼻尖嗅到濃烈的消毒水味。她記得,

最后是附近的鄰居聽到動靜把她送來了醫(yī)院。隨晚清摸著自己依舊有知覺的腿,

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即便被隨雪兒搶走了舞蹈大賽的名額,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舞蹈。

只要雙腿沒事,她早晚有一天依舊能重新站上舞臺。然而這個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被推開。

洛明川身穿手術(shù)服,帶著幾名護士走了進來。隨晚清下意識感到恐懼,

卻依然強裝鎮(zhèn)定:“我的腿只要打石膏,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我不需要做手術(shù)!

”洛明川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手術(shù)室內(nèi)響起:“需不需要做手術(shù),要由醫(yī)生說了算。

”隨晚清終于怕了,她顫抖著企圖抓住洛明川的手:“我還要跳舞,你知道的,

我這輩子唯一的夢想就是跳舞,別這樣對我,求你了!”洛明川只是揮開她的手。

護士們魚貫而上,強行壓住隨晚清,朝她的手臂上注射了強效麻醉?;杳郧?,

隨晚清只聽到洛明川宛如死神般的聲音:“我說過,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5隨晚清的右腿骨被強行取出后打斷,然后重新放回了原位。她的右腿永遠比左腿短一截,

而且也無法正常行走了。不僅如此,小腿的皮膚上還留下了一道二十公分的縫合傷口,

就像一只丑陋的蜈蚣,會終身蜿蜒盤踞在她的腿上。粉碎性骨折,加上如此巨大的傷疤,

隨晚清知道,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站上舞臺了。她在病房內(nèi)崩潰地大喊大叫,

砸掉了目之所及一切能砸的東西,直到筋疲力盡跌倒在地。

眼前彈幕適時出現(xiàn):“惡毒女配追了男主這么久又怎么樣?腿都瘸了,

男主還不是看都沒來看過她一眼?”“男主可是出了名的禁欲系男神,

結(jié)果碰上女主不還是得乖乖動心?他這幾天都衣不解帶地在照顧隔壁病房的女主吧?

”“可女主也就是腳上擦破了一點皮,女配可是親手被男主打斷了腿。

”“說起來女配也沒有做錯什么啊,她只是想要回爺爺?shù)倪z物而已?!睗u漸地,

彈幕上為隨晚清說話的聲音變多了。她卻無心去聽,只是攥著床單的手在慢慢縮緊。

距離嫁到霍家的時間只剩下三天,隨晚清還沒著急,隨家父母已經(jīng)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生怕隨晚清的傷勢耽誤出發(fā),他們聘請了最好的醫(yī)生,還給出了最佳療愈方案。專家提議,

可以將射擊運動作為早期復(fù)健的補充活動。一開始隨晚清只是興致缺缺。

直到看到彈幕里有人說,洛明川和隨雪兒此刻就在射擊場上,她當即選擇前往。靶場上,

洛明川正在教隨雪兒射箭??擅髅?,當初教會洛明川射箭的人是她隨晚清!

洛明川從來不喜歡別人主動靠近,此刻卻直接將手放在隨雪兒的肩膀上。隨著一支箭羽射出,

隨雪兒立刻興奮地抱住洛明川大喊:“明川哥,你好厲害??!”動作間,

少女的唇瓣或有意或無意地擦過了男人的耳廓。洛明川白皙的脖頸立刻不受控地泛起潮紅,

仿佛冰川裂開一道灼熱的縫隙,聲音低啞得嚇人:“雪兒也很棒,只是一上午就學(xué)會了。

”隨雪兒靠得更近了,吐出的氣幾乎都噴灑在洛明川臉上:“明川哥,你喜歡我是不是?

”“所以才會為我做那么多事,甚至你明明有潔癖,卻愿意為了讓我舒服,主動親我那里。

”洛明川的呼吸愈發(fā)急促,血色從脖頸蔓延到顴骨,像白瓷釉下透出的朱砂痕?!凹热蝗绱耍?/p>

搬出姐姐那里吧?!薄胺凑阋仓皇且驗閳蠖鞑藕徒憬阕≡谝黄?,

如今她都要嫁到……”隨雪兒的話令洛明川眉心一跳,下意識要再聽下去?!芭椤钡匾宦?,

一只箭筒滾到了腳邊。隨雪兒像是被嚇到了,整個人都撲進了洛明川懷里,

轉(zhuǎn)頭卻看到了來人:“姐姐?怎么是你?”洛明川立刻側(cè)過身體,

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擋在隨雪兒面前,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地獄來的惡鬼:“你又想做什么?

”隨晚清坐在輪椅上,面色蒼白得嚇人,面向洛明川時唇角盡是冷意:“既然要搬出去,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薄拔椰F(xiàn)在就讓人把你的東西全部送到隨雪兒那里。

”6洛明川無意識皺了皺眉。這些天來,隨晚清跟他說話時似乎總是這樣夾槍帶棒。

隨雪兒安撫性地拍了拍洛明川的手背:“姐姐大概是有點不開心。

正好我也渴了——”“明川哥,可以麻煩你幫我們買杯水嗎?”見隨雪兒堅持,

洛明川只好照辦。洛明川一走,隨雪兒那副善良柔弱的臉孔立刻變了,

變得尖酸刻?。骸澳愕耐仍僖蔡涣宋枇?,還會變成一個走路都不利索的跛子,

感覺怎么樣?。渴遣皇峭床挥?,想要去死???”“你還想辦法去報了警吧?”“只可惜,

以明川哥的身份背景,你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聞言,隨晚清一怔,

之前忽略的細節(jié)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得到驗證:“你早就知道洛明川的身份了?

”隨雪兒笑得愈發(fā)得意:“要不是他有洛家繼承人的身份,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也就你,即便他不肯回洛家也要跟著他。不過好在我已經(jīng)成功讓他改變了心意。

”“說起來,還要多謝姐姐給我挖到這么塊寶呢!”隨晚清忽然有些想笑。

原來洛明川自以為是的愛,不過隨雪兒嫁入豪門的籌碼。果然,

辜負真心的人也永遠不配得到真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彪S晚清忽然笑出了聲,

“你愛撿垃圾就撿好了,反正洛明川這種爛男人配你這樣的賤女人,剛剛好?!薄澳?!

”隨雪兒氣得臉色漲紅,卻在下一刻自己平地摔在了草坪上?!把﹥?!

”洛明川發(fā)瘋似的跑過來,一把就將輪椅上的隨晚清踹倒在地,繼而扶起隨雪兒,

仔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直到完全確認才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摔倒在地的隨晚清:“你還真是夠惡毒的。

”隨晚清發(fā)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中,源源不斷的血正從傷口中流出來。

隨雪兒怯生生地抓著洛明川的手臂小聲抽泣:“算了,姐姐一向?qū)ξ矣幸庖姡?/p>

我早就習(xí)慣了的?!甭迕鞔ㄅ飧ⅲ羌鈪s隱約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仿佛是從隨晚清手上傳來的。他正要上前查看,隨晚清卻防備地往后退了一步,

同時按下了手里的呼叫鈴。洛明川還沒來得及理清心底異樣,

就有幾個身強力壯的護工跑過來扶起了隨晚清。下一秒,

隨雪兒呼痛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洛明川的所有注意力。他無暇多想,

只是一個勁安撫著懷里的人。護工原本要將隨晚清推回病房,卻在半道上被叫停。

“醫(yī)生不是說我需要適當進行一些射擊運動嗎?”“去把我的弓箭拿來。

”幾個護工面面相覷:“可您手上的傷……”“多嘴!”護工不再勸阻,

立刻就將場邊的弓箭拿過來遞到了隨晚清手上,

順帶詢問:“那現(xiàn)在我們是推您去練習(xí)區(qū)還是模擬區(qū)?”隨晚清搖頭,

隨意用毛巾扎緊手上的傷口,持弓,

將箭頭輕輕搭在弓弦上然后對著不遠處的草坪將弓拉滿:“不必,就在這!”說完,

輕輕地松開了手指?!芭尽钡匾宦暎鸺齽澠瓶諝獍l(fā)出刺耳的嗡鳴聲,

直直朝著洛明川和隨雪兒的方向射去。7手臂上的傷到底還是影響了隨晚清的發(fā)揮。

弓箭離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箭,很難一擊致命了。然而,變故還是發(fā)生了。

被瞄準的兩人只能聽到惡鬼呼嘯般的破空聲。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

洛明川想都沒想就撲上去護在隨雪兒身前。羽箭正中他的胸口。隨晚清有些愣住。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要命的。只可惜,她從來沒被人這樣熱烈地愛過。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既然這世上已經(jīng)無人愛她,那么她就要盡全力愛自己!箭矢扎進皮肉,

血花四濺。射擊場上的人紛紛驚呼起來。好在射擊場就在醫(yī)院內(nèi)部,

很快就有醫(yī)護人員將洛明川抬走。隨晚清只是站著看了一小會兒,就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吩咐護工推她回病房。護工的嘴大張著,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似乎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射箭殺人,還像沒事發(fā)生一樣懶洋洋地要回去補覺。

隨晚清眼尾一挑,蒼白的面色詭異地多出了幾分驚人的美感。

彈幕開始活躍起來:“隨晚清是中邪了嗎?射擊場上那么多人,所有人都看到她動手了,

她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現(xiàn)在隨家所有人都在等著她替嫁到霍家。

隨家父母不可能追究她的責任,就算男主咽不下這口氣,雪兒也得勸他不要計較,

她怎么可能有事?”“怎么回事?女配突然瘋批起來的節(jié)奏好帶感!

”“好喜歡她這種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爽勁?!薄凹右患右?!

”隨晚清安心在病房里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

果然看到隨家父母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破口大罵:“隨晚清,你真就是個瘋子!

”“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箭射雪兒?我非打死你不可!”隨晚清輕笑一聲:“行啊,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你隨便動我一下,明天我就上不了飛機了。

”“誤了霍家定好的時間,到時候,咱們就一起死唄?!彪S父高高舉起的手懸在半空,

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收了回去。隨母同樣氣得渾身顫抖,連說了好幾個“好”,

便跟著隨父一起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威脅:“你明天要是敢不乖乖上飛機,

我第一個弄死你!”隨晚清隨手拿了個橘子吩咐護工剝開,

繼而朝著門口說:“只要剩下的錢一到賬,我立馬上飛機?!钡诙煲辉?,

隨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剩下的錢全部打了過來。隨晚清看都沒多看一眼,只是依舊坐在輪椅上,

似乎在等著什么人。直到指針又走過一圈,才有一個渾身黑衣黑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遞給隨晚清幾顆藥丸:“記住,每次服藥只能維持三個小時?!彪S晚清點頭應(yīng)允,

立刻將錢劃到了男人的賬戶上,終于動身前往機場。然而行至半路,卻被幾輛重型路虎逼停。

洛明川從車上緩步走下,一身矜貴的定制西裝,手腕上鑲嵌著紅寶石袖口,

愈發(fā)將蒼白指節(jié)襯得有如冰川裂隙的棱角。8是了,今天不也正是洛明川回歸洛家的日子嗎?

如彈幕所說,他終于可以得償所愿向他心愛的雪兒求婚了。隨晚清將輪椅往后推了一點,

刻意隔開和洛明川之間的距離。臨上飛機前,她不想再惹事端:“你放心,

今天我不會來打擾你和隨雪兒的好事的?!甭迕鞔▍s眉峰一蹙,眼底透著些許復(fù)雜,

很快又化作雪山般的冷寂:“那樣很好。”“不過,就算如此,做錯事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隨晚清心頭閃過不好的預(yù)感,直覺讓她催促司機趕緊離開。殊不知,

司機早已被洛明川手下的人脅迫,帶著隨晚清開往了另一個方向。廢棄大樓里,

地上鋪著一條燒紅的碳火。走近了還能聞到皮肉即將被燒焦的恐怖味道?!奥迕鞔?,

你要干什么?”忽然,隨晚清想到了什么,隱忍道,“是因為那一箭?

”洛明川的眼神依舊寒涼:“你救過我母親,這一箭就當是我還你的。

”“那你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來?

”洛明川的目光忽然一軟:“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嚇到雪兒,害她哭了那么久?!薄八裕?/p>

你必須受到懲罰。”說著,手下搬出一個鐵桶,又往碳火路上澆了一層柴油。

烈火猛然張開臂膀,如同地獄張開的血盆大口,要將經(jīng)過它的所有東西吞噬殆盡。

洛明川的聲音像是從最陰冷可怖的地下深淵傳來:“從這上面走過去,我就放你走。

”彈幕炸了:“男主也瘋了嗎?這樣走過去是會死人的!

”“這可是女配能夠趕赴霍家的最后一班飛機了。要是遲到了,

男主肯定會看在隨雪兒的面子上保住隨家,可女配是絕對逃不了的!”“我的天,

為什么女配這么慘?”“有沒有人能救救她???”沒有了。隨晚清心想,

能就她的從來只有她自己。于是,隨晚清抬起頭對上洛明川的視線,

嘴角勾起一個無比冷冽的笑:“好,我走?!闭f罷,她艱難地從輪椅上站起來,

正要踩進碳火里,洛明川忽然開口:“把鞋脫了。”彈幕吵得更瘋了:“男主還是人嗎?

”“天哪,我的晚清不會真的要死在這里吧?”“為什么不是男主去死???”隨晚清一咬牙,

利落地脫掉了鞋子,赤腳踩上了那條碳火路。極致的疼痛令她幾度差點暈厥。

她的腿根本就還沒有恢復(fù)好,才走了不過四分之一就整個人趴在了碳火上。

可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硬生生依靠雙手和膝蓋爬完了一整條碳火路。全程,

洛明川都在等著隨晚清討?zhàn)埖狼浮?芍钡诫S晚清用盡最后一口氣爬到終點,

也沒有多看他一眼。隨晚清是被人抬著送上車的。滿身鮮血,

幾乎已經(jīng)分不清哪塊是肉哪塊是骨頭。洛明川罕見地覺得呼吸艱難,

捏住車門把手:“先去醫(yī)院!”隨晚清決絕地卻甩開了他的手:“我要去哪兒,和你無關(guān)。

”“洛明川,我不要你了。從今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避囬T被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

汽車疾馳而去,而洛明川卻像被凍住一樣,一步也沒有動。

直到有手下上前提醒:“發(fā)布會快開始了,雪兒**還在等您呢。

”車上的隨晚清意識已經(jīng)幾近虛無,司機顫聲詢問:“隨**,還去機場嗎?”“去!

”吐出最后一個字,隨晚清終于昏睡過去。9隨雪兒一早便盛裝打扮出現(xiàn)在了宴會大廳里。

因為昨天晚上,她就接到了洛明川的消息:明天早上十點,我有話要告訴你。

她當然知道洛明川要跟她說什么。所以她穿上了最華貴的衣裙和首飾,

只等洛明川公開洛家繼承人的身份后向她求婚。到時候,

她就會成為整個上流圈里最令人艷羨的存在。只要想到這個,隨雪兒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她甚至預(yù)支了公司的應(yīng)付款,在市里最高檔的酒店定了包廂,

只為在圈子里那些少爺**們面前狠狠搏一搏面子。然而直到九點五十五,洛明川仍未出現(xiàn)。

隨雪兒不由得有些焦急,就連隨家父母也是坐立難安:“洛明川怎么還不出現(xiàn)?

”“不會是洛家臨時反悔不要他了吧?”“那可怎么辦?

公司里的錢都被隨晚清那個討債鬼拿去了,要不是想著雪兒馬上就能嫁進洛家填補虧空,

我怎么可能答應(yīng)隨晚清的要求?”隨母馬上急了,

用力往隨父胸口捶了一拳:“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難不成要叫雪兒嫁到霍家那個火坑去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隨雪兒也聽得心煩意亂,正要讓他們閉嘴,大門被打開了。

隨著眾人的目光和無數(shù)閃光燈,洛明川終于踏進了大廳。便是矜貴如天神也過就是這樣。

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或好奇、或驚艷地投射在洛明川身上。而他,

只是毫不在意地穿過人群,緩步向前。隨雪兒從人群里跳出來,

華美昂貴的長裙愈發(fā)襯得她靈巧美麗,此刻卻是滿臉疑惑:“明川哥,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今天不是洛家太子爺?shù)幕貧w發(fā)布會嗎?”洛明川正想寵溺一笑,

卻瞥見隨雪兒脖子上戴著的那條祖母綠寶石項鏈。就憑他對隨家的了解,

一個賬目上的現(xiàn)金流不會超過一千萬的公司,是絕對不會出手買下這樣一條天價項鏈的。

“項鏈很漂亮,是你剛買的嗎?”隨雪兒立刻嬌羞地低下頭:“是嗎?明川哥喜歡就好。

”事實證明,隨雪兒不僅買了,還選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戴在了脖子上,

就好像她一早就知道今天這場發(fā)布會上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了驚艷全場的準備。

可她怎么會知道呢?愣神間,管家走到洛明川身邊輕聲提醒:“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

”壓下心頭疑惑,洛明川向隨雪兒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轉(zhuǎn)身上了臺。

洛家掌權(quán)人已經(jīng)站在臺上,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在華服的加持下才顯出了一點精氣神。

若非他的身體越來越差,膝下又沒有兒子,

恐怕也不會想盡辦法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找回來繼承家業(yè)。但此刻,

他的面上卻看不出一絲勉強,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洛明川的肩膀:“今天,洛氏要公布一件事。

”“我的兒子洛明川,將成為洛氏的繼承人!”全場嘩然。

看向洛明川的眼神更是羨慕中帶著嫉妒。洛明川則被推至臺前,

360度無死角地接受媒體的采訪。按照計劃,下一步,他就該把隨雪兒邀請上臺,

然后當眾向她求婚。10洛明川甚至早早就預(yù)想過當他單膝跪地的時候,

隨雪兒會有多么感動,又會用怎樣充滿愛意的目光看向他。一如現(xiàn)在,

隨雪兒甚至已經(jīng)要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沖上臺,眼底全是**裸的期待??刹恢獮楹?,

洛明川腦子里卻忽然閃過另外一道身影。

心底莫名升起的異樣讓他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臺下掌聲雷動,

隨雪兒卻怎么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那句話??伤缇透笥芽湎铝撕??,

還提前擺下了慶功宴,等著晚上不醉不歸。要是發(fā)布會結(jié)束洛明川都沒有向她求婚,

那她的臉往哪兒擱?她豈不是要被圈內(nèi)所有人笑話?

一邊的隨家父母也跟著干著急:“這個洛明川是怎么回事?”“一朝飛上枝頭就想反悔不成?

”隨母趕緊捂住隨父的嘴,目光謹慎地前前后后看了好幾圈:“你胡說什么呢!

這里可是洛家的地盤,你這么口無遮攔的是想害死誰?”說著,

也不由得推了推隨雪兒:“如今洛明川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多少女人盯著他,

都恨不得撲上去了。”“雪兒,要不你去問問?真等發(fā)布會結(jié)束,可就要被捷足先登了。

”于是,趁著洛明川要去后臺換衣服的空檔,隨雪兒趕緊拖著裙擺跟了上去,

還險些被后面的工作人員攔住。隨雪兒本就著急,加上隨家父母的催促,心里越發(fā)急躁,

情緒上頭直接就給了工作人員一記耳光:“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本**是誰!

”走在前面的洛明川被身后的動靜吸引,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就看到工作人員臉上鮮紅的手掌印,

以及隨雪兒像是要吃人的兇狠眼神。只是在對上他的一瞬間,

隨雪兒立刻變成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明川哥,我只是想過來跟你說說話,她卻非得攔著我,

還動手推我,我這才沒忍住還手的。”工作人員立刻反駁:“我沒有……”只是話沒說完,

隨雪兒就拉著洛明川進了房間,眼尾像只可憐的小兔子般耷拉著,

顯得柔弱又無助:“明川哥,你成為了洛家繼承人,就沒什么話想和我說嗎?

”眼前的隨雪兒像是忽然和剛才那個咬牙切齒揚著巴掌的隨雪兒重合了。

洛明川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一時分辨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隨雪兒。這頭,

隨雪兒仍舊拉著他的衣擺,眼眶都紅了:“明川哥,我們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可你從前明明說過,你最喜歡的人是我啊。

”“難道就因為你成為了洛家繼承人,你的心就變了嗎?”“嗚嗚嗚,

我不要你去做什么洛家繼承人了,我要從前的那個明川哥哥回來,哪怕無錢無勢也沒關(guān)系,

我只要我的明川哥,你把最愛我的那個明川哥還給我,嗚嗚嗚……”看到隨雪兒這個樣子,

洛明川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我怎么會變呢?”隨雪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既然如此,

不如今天就宣布我們的婚訊吧!”11答應(yīng)的話就懸在嘴邊,明明只要張口就能說出來。

可洛明川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就好像只要他真的說出口了,

就會有什么東西徹底從他手中溜走。隨雪兒有些著急了,不停地催促著洛明川:“明川哥,

你是不愿意嗎?”“你說話呀!”洛明川被吵得有些頭疼:“我需要時間?!薄澳阋仓?,

我剛被洛家認回去,需要時間適應(yīng)。

再說——”洛明川看了一眼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的隨雪兒,心頭的煩躁更盛了,

聲調(diào)也不自覺沉了下來,“再說,如今我成了洛家繼承人,婚事就不像從前那樣簡單了。

我總得先帶你見過洛家人才能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否則,父親會不高興的?!碧岬铰甯福?/p>

隨雪兒盡管依舊不滿,卻也不能再說什么了,只是低頭咬著嘴唇,

露出柔弱的表情:“明川哥,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回去見一見伯父?

”洛明川最受不了隨雪兒委屈的表情,心中某處柔軟被觸碰,

順勢將隨雪兒攬進了懷里:“我已經(jīng)在安排,就在近兩天?!彪S雪兒立刻破涕為笑,

如同最溫順的小綿羊趴伏在洛明川胸膛:“那就好。”“明川哥,你可絕對不能辜負我!

”得到了洛明川的肯定答復(fù),隨雪兒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休息室。

臨出門的時候還瞪了一眼攔住過她的工作人員,驕傲得像只斗勝了的公雞。

她將洛明川的話原封不動傳達給了隨家父母。

兩人皆是長松一口氣:“還算洛明川這小子有良心!”“不過雪兒,你可得催他抓緊了。

我爸我可是早早就在私底下和不少人說了要和洛家結(jié)親的消息,

手頭上好幾個項目都是靠著洛家這層關(guān)系才拿到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好了好了。

”隨雪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洛明川這么喜歡我,他都愿意為了我重返洛家,

怎么可能反悔?”說著,她看了一眼手機。

幾個朋友已經(jīng)在群里起哄問她到底什么時候能來包廂?大家都在等著她了。

“我和朋友約好了吃飯,回來再說吧。”說著,就踩著高跟鞋急匆匆趕去赴宴了。

包廂里果不其然已經(jīng)坐滿了人,個個都在翹首等著隨雪兒出現(xiàn)。

而當隨雪兒穿著特意定制的高檔禮服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熱絡(luò)地朝她走了過來,嘴里全是些恭維的話:“婚期定了嗎?

咱們雪兒大**準備什么時候嫁到洛家當少奶奶?”“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我們幾個。

書友評價

  • 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
    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

    這幾天,完全被小說《若與明月待雪歸》中的這對主角隨晚清洛明川雪兒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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