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咬牙,“我沒事,我馬上就下來,你再等我一下?!?/p>
就在她說話的間隙,厲戰(zhàn)廷埋頭吻了吻她的鎖骨,周晚慌里慌張把電話掛斷。
“放開我?!?/p>
她又被他整了一遭。
“你過來特地找我,不就是想和我親熱?”
周晚臉色爆紅,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說出這些話,“我不是特地過來找你的?!?/p>
她只是想要去洗手間。
可無論周晚怎么解釋,在厲戰(zhàn)廷看來,都是掩飾。
他的掌心火熱,掠過之處,如同讓人深陷火海。
周晚快要撐不住了,她死死盯著厲戰(zhàn)廷身后虛掩著的門,用幾乎哀求的語氣,“求求你,別在這里......外面會有人進(jìn)來的?!?/p>
厲戰(zhàn)廷一把將她抱下來,一腳踢開旁邊的隔間。
“矯情什么,又不是沒親過。”
周晚死死拽住他的衣角,眼眶緋紅,“我是厲瑾深的女人......你......你不能這樣......我......要告訴慕婉寧,讓她知道,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厲戰(zhàn)廷眼神迷離中帶著利劍般尖銳的鋒芒,“看來你還是對自己幾斤幾兩沒有清晰的認(rèn)知。想用婉寧來威脅我?你覺得,要是厲瑾深知道了,你跟我搞在了一起,你已經(jīng)被我弄臟了,他還會要你嗎?”
周晚頓時一怔。
厲戰(zhàn)廷的話戳到了她的心窩子。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曾經(jīng)大學(xué)時,初次見到厲瑾深微笑的臉,還有他清澈澄明的雙眸。
從她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周晚就被厲瑾深所吸引。
原因無他,只為他的澄明。他同樣也看中自己的這一點(diǎn),可是現(xiàn)在......周晚心口如針扎般疼痛。
“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wǎng)破,我和瑾深沒辦法在一起,你也別想和慕婉寧在一起?!敝芡硭浪雷ё∷囊路?。
厲戰(zhàn)廷冷笑了聲,他很是輕蔑,掏出了手機(jī),“來,我給你這個機(jī)會。告訴她,我已經(jīng)睡了你,而且睡了不止一遍,然后,我再告訴厲瑾深,他的女人爬上了我的床?!?/p>
周晚顫抖著手,“你......”
周晚敗下陣來。
她沒有勇氣。她已經(jīng)和厲瑾深走到這個階段了,她不想放棄。
......
等到周晚下去的時候,厲瑾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她臉色看起來很紅。
“發(fā)燒了嗎?”
厲瑾深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周晚心虛得緊,撇開頭,“可能是上面的空氣太悶了?!?/p>
厲瑾深邊開車邊說,眼眸中閃著喜悅的光,“這周末跟我回一趟老宅。見一見我爸媽?!?/p>
周晚想起上一次見面,還是因為厲瑾深被綁架的事情。雖然不管明里暗里,厲瑾深的父母都知道她和厲瑾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三年。但男家一直都沒有在明面兒上對外宣稱過,她是厲瑾深的女朋友。
周晚隱約感覺出厲家父母并不是很看好她和厲瑾深。
周晚埋頭撥弄著車上的吊墜,“伯父伯母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我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p>
如果自己真的嫁給了厲瑾深,那意味著以后要面對厲戰(zhàn)廷。
但這樣的話,他總該會收斂一些。
這些東西厲瑾深早就給她想好了,“這些你不用管,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p>
到了周末,為了正式一點(diǎn),周晚特地花了心思打扮,她從屋子里出來時,厲瑾深的眼神一亮。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
周晚主動握住了厲瑾深的手,她有些俏皮往他跟前湊了湊,厲瑾深被她弄得有些害羞,臉色微紅。
他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握緊了周晚的手。
周晚滿懷期待到了老宅,熱情地向厲瑾深的母親林淑華打招呼,林淑華卻正在和一堆老太太打麻將,看見她拎著東西,也沒抬頭看她正眼,只是嘟囔了幾句。
周晚的臉有點(diǎn)掛不住,倒是慕家的老太太看見她,笑著說,“昨兒個聽婉寧說,瑾深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果然不錯。淑華,你家兒子的眼光不錯啊?!?/p>
恰逢厲瑾深停好了車,他走進(jìn)來,極其自然地接過了周晚手里的東西,大大方方握著她的手坐下。
這些舉動在林淑華看來,都是自己兒子給她的下馬威。
林淑華臉色有些冷,“漂亮能管什么用?中看不中用。倒不如你家媳婦兒,娃都生了好幾個了?!?/p>
厲瑾深聽出話不太對勁,“媽,我和晚晚都還沒有結(jié)婚,你怎么能這樣說呢?”
“沒結(jié)婚又怎么了?你們都同居了那么久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p>
“晚晚她是潔身自好的女孩子。何況,她是因為我的傷才搬過來的?!?/p>
周晚一陣尷尬,尤其是“潔身自好”幾個字,像是一把利劍,扎在了周晚的心口上。
林淑華聽到這里,瞪了一眼兒子,快到正午了,她吩咐傭人準(zhǔn)備開飯。
快要開飯的時候,慕太太接到了女兒的電話,推說不吃了,“婉寧和她朋友在外面呢,說接我過去吃呢?!?/p>
那語氣里面分明有股炫耀的成分在。
林淑華那里肯放她走,“今天好不容易過來打一局,不能就這樣讓你走。讓婉寧也過來嘛,讓她朋友也一起嘛,人多熱鬧。”
慕太太眼神有些異樣,林淑華猜到了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她就笑,“哎喲喂,不會是戰(zhàn)廷吧,那正好,有什么害羞的嘛。你們家女兒啊,遲早會成為我們家媳婦的,快來,快讓他們倆過來!”
慕太太糾正她,“兩個年輕人,朋友而已。哪里就到那種程度了?”
林淑華笑了笑,有些尷尬。
厲戰(zhàn)廷和慕婉寧要一起過來吃飯。
沒過多久,院子里響起車?;鸬穆曇簦芡砭筒碌搅?,是他們兩人到了。
這個時候,大家還等著兩人一起用飯,周晚想著又要見到厲戰(zhàn)廷,就挺鬧心的。
她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厲瑾深一聽,就送她上樓休息。
此前,周晚在這里住的時候,給她收拾出來過一個客房,但現(xiàn)在客房已經(jīng)被挪作他用了,厲瑾深就帶著她來了自己的臥室。
厲瑾深的臥室是淺灰色的色調(diào),干凈又簡潔。
厲瑾深給她蓋上被子,“不舒服就躺下好好休息,要是餓了,給我說,我讓傭人給你送吃的上來。”
這里都是厲瑾深的氣息,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周晚漸漸眼皮有些沉重。
厲瑾深想著讓她好好休息,給她掖了掖被子之后,起身拉攏了窗簾,囑咐她好好休息,有事打他電話。
眼看他就要走,周晚很不舍,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本是不太習(xí)慣撒嬌的人。
都這么久了,和厲瑾深相處三年了,他們之間永遠(yuǎn)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
亦或是她心里對厲瑾深有愧疚,亦或是她很害怕自己會失去他。
她早晚都必須是厲瑾深的人,為什么不早一點(diǎn)成為他的人?
她不想再等了,她怕一直等下去,事情要是敗露,她該怎么辦?
夏日正午后,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她的嗓音軟糯嬌羞,像是小貓咪,“別走,好不好,在這里陪我一會兒?!?/p>
周晚拉過厲瑾深的手,他的手因為常年執(zhí)畫筆,掌心微微有薄薄的繭。
厲瑾深感覺心里癢癢的,內(nèi)心的堤壩在一點(diǎn)點(diǎn)泄出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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