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公子如那水中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高風(fēng)亮節(jié),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瀆,多看一眼都是罪過呀?!?/p>
說著,她還恰有其事的點點頭附和著,撲棱著無辜的大眼睛,單純盡顯無疑。
“既是罪過,蘇二小姐可是要自戳雙目……咳……”顧昊卿輕咳出聲,帕子捂住,黑血躍入眼簾,臉色似又蒼白了幾分。
蘇錦溪皺眉,不想這人不上當(dāng)啊,白演戲了。也未與他計較,上前查看,聲音已然沉了下來。
“取連翹、仙鶴草、三七各2錢,煎藥服下,速度要快?!彪S后蘇錦溪又報了一些草藥,莫言一一去辦,不多時已是將所有東西都拿來,他親自去煎藥。
蘇錦溪手握銀針捉著顧昊卿的中指,便刺了下去,頓時黑血之冒,滴于碗中。她松開手,未曾去管,便自顧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顧昊卿面色冷然,眸光深沉如墨,緊隨著蘇錦溪的身影而動。
傳聞蘇家二小姐身帶煞星,更是愚蠢,目光短淺??伤闶乔撇怀鲅矍斑@人與傳說中的哪一點符合。
“別覬覦姐,姐只是個傳說?!?/p>
蘇錦溪頭也沒回,冷淡的回了一句。那熱烈的目光仿佛盯在她身上,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莫言此時已是煎好藥端進(jìn)來,瞧見桌子上擺放的幾碗黑血,臉色都變了。
“主子,藥好了?!?/p>
顧昊卿聞言動作利索的抬碗,一口喝完,嘴角還遺留些藥渣。
那動作瀟灑,絲毫不拖泥帶水,看的蘇錦溪直愣愣的,莫名的覺得自己體內(nèi)可能還隱藏著花癡的技能,連忙將自己匆忙制作出來的一顆小藥丸扔進(jìn)他嘴里。
瞧著男人神色未變的咽了下去,蘇錦溪目瞪口呆,默默的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的贊。
那藥丸奇苦無比就不說了,還帶著寒涼,一口下去面不改色的,也就只有他了。隱忍如廝,非凡人吶。
“噗!”
藥入腹不過一刻,顧昊卿便又吐出一大口黑血,額頭青筋隱現(xiàn),似是極為難忍。
“主子!”莫言擔(dān)憂的看著他,下一刻卻是刷的一下抽出劍,放置于蘇錦溪的脖頸之上,擦出一條血痕。
“你到底做了什么!”
蘇錦溪眸色頓變,臉色都沉了下來,隨后眼睛微瞇,唇角勾笑,眉目流轉(zhuǎn),竟是別種風(fēng)情。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fù)?”兀自的笑了笑,聲音卻是帶著陰冷?!拔易畈幌矂e人威脅,尤其是……以我性命。”
話音落下,一根銀針準(zhǔn)確的扎入莫言握劍的手臂。
“哐當(dāng)”一聲,莫言手中劍落,吃痛的退后一步,整條手臂都有些僵硬,無法再行動自如。
“一點小教訓(xùn)?!碧K錦溪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神色微揚(yáng)。整個人的氣勢都在這一瞬陡然轉(zhuǎn)變。
“莫言,下去領(lǐng)罰。”顧昊卿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卻依舊冷冽。
“是?!蹦宰灾獎偛鹏斆В鲋直弁肆讼氯?。
蘇錦溪默不作聲的走到顧昊卿身邊,瞧見指尖的血色已是從深黑變成暗紅,給他止了血。
順便將那些碗里的黑血都找了瓶子灌好,連帶著將草藥也裝了一些起來,做完這些,才抬頭看著面前臉色蒼白如鬼魅般的男人,冷哼一聲。
“你體內(nèi)毒解了大半,按剛才那藥煎服三天,緩解毒性,再輔以一根盤龍參三分服下,毒自當(dāng)全解。毒解,銀貨兩訖?!?/p>
若不是剛剛收了銀子,既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不要那人命就不錯了,豈能有救人的道理。
顧昊卿聞言并未多說,只讓人送蘇錦溪回去,另拿了一個木盒給了蘇錦溪。
蘇錦溪正在氣頭上,拿的是絲毫不手軟,末了也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待她離開后,奴仆迅速進(jìn)來,將一切都打理干凈,無半點塵雜。顧昊卿一如方才,端坐在書桌,臉上諱莫如深。
莫言僵硬著半邊胳膊走進(jìn)來,背后更是點點血跡,想來已是領(lǐng)過罰了。
“已派人安全送回,方才來時,有一黑衣人倒在蘇二小姐的屋內(nèi),已被處理?!?/p>
顧昊卿點點頭,已示知曉。隨手扔了個小瓷瓶給莫言,依舊冷聲。
“再有下次不必待在我身邊?!?/p>
“是?!蹦月劼暷奈站o瓷瓶,指節(jié)泛白。
“主子,可要繼續(xù)盯著蘇二小姐……”
顧昊卿揮了揮手,莫言停住了嘴邊的話,默不作聲的退下。
顧昊卿低首,嘴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眼中亦是帶著一片趣味。
“那小丫頭哪是教訓(xùn)啊,分明是惱怒他的試探,以儆效尤罷了,倒是個聰慧的,呵……”
書友評價
一直很喜歡言情題材的小說,但真正讓人走心的寥寥無幾,不過,錦歡編寫的《毒妃又遭天譴啦》是其中之一,是一部實實在在的良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