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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歡

南枝歡游山

主角:晏輕寒春深
《南枝歡》是最近比較火的一部小說,該小說由游山所著,屬于言情類型,小說中的主角分別是晏輕寒春深?!赌现g》主要介紹的是:自從晏輕寒把春深撿回來的,兩人已經相伴十年。在十六歲生辰這天,春深鼓起勇氣告白,要嫁給晏輕寒??伤麉s只覺得她還小,只是在鬧孩子氣,一笑置之。春深忽然就覺得心口有些難受,她要如何才能證明,就算她見過世間所有的男子,她還是只要唯一的晏輕寒……...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1-30 12: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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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輕寒看著桌上的紙箋沒有說話,上面寫著大大的四個字:后會無期。力透紙背,簡直要將寫字之人的怨氣刻于紙表。

晏輕寒垂著眼,摩挲紙箋,問道:“何時走的?”

杜逢舟睨著晏輕寒的神色,答道:“寅時。公子,我派人去追小姐吧,腳程快一些應該能追上?!?/p>

這邊,春深騎著赤雛出了亭山,一路上的思念、難過和委屈,在進入連陽城時,被沒頂?shù)臒狒[氣息給掀得一干二凈。原本還一步三回頭地張望,沒見著人來追她,還在山腳等了等??傻攘藘商於紱]等到人,春深一氣之下就快馬加鞭入了城。

連陽城隸屬欽州,南鄰焦海,北接攀嶺。雖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好在地勢險要,形為樞紐,南來北往要什么有什么,更別說在亭山待了十年的春深,走在街上瞧著什么都新鮮。只是逛了一會兒就有些意興闌珊。

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晏輕寒從小找給她玩的那些小玩意兒,早把她給慣壞了。什么琉璃燈連城盞、連南海的貝母珍珠,都被她用來打彈弓,街邊攤販上千篇一律的小零碎,哪能真的入了她的眼。

實在無趣得緊,春深便找了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吩咐小二給赤雛喂上好的馬草,自己則作男子打扮,換了一身繡了白銀絲線的黑衫,進了連陽城最大的一家賭坊。

春深常窩在書閣翻書,晏輕寒也不管她看了什么,只覺她看書的樣子不似平常,甚是乖巧。誰曾想她竟能在那些浩瀚藏書里翻出了幾本折子戲,有一卷寫的正是《白面書生怒闖黑賭坊,英雄救美得良人》。

俊俏書生一把玉骨扇打得眾人落花流水,救得一名被賭父賣身的美貌小娘子,小娘子盈盈一拜謝過公子,又道是“大恩難謝,唯有以身相許”,最終二人攜手相去終成眷屬,傳為一段佳話。

彼時春深情竇初開,被戲折子里的郎情妾意所感染,于是對這賭坊存了一些旖旎心思,還曾鬧著要下山,要去賭坊看書生救美,直到杜逢舟教了她一些“絕活兒”,這才被安撫下來。

而春深則憑著這手“絕活兒”,在賭坊里賺了個盆盈缽滿。眾人看她小小年紀賭技了得,只用一兩銀子便贏走了一千兩,便紛紛跟在她身后下注。對面的莊家滿頭是汗,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到身邊耳語,莊家點點頭,對春深開口道:“這位小公子,小賭無趣,不如隨小的去內里,玩一把大的,如何?”

春深聽罷往椅子上一靠,抬眼問道:“怎么個大法?”

“既然是大的,自然得由‘大莊家’說了算。”莊家低著頭似是恭敬,語氣卻是不容妥協(xié)。

春深嘴角彎了彎,一拍桌子,“走著?!?/p>

“且慢。”一股力量輕輕落在春深的肩上,卻讓她有些動彈不得,春深一愣,微微仰起頭,瞧見了半張俊俏卻陌生的臉。

只見那男子對莊家說:“兩人對賭未免寡興,加上在下一個如何?”

“這……”莊家看了看來人,有些面生。

男子朝身后伸手,立馬有人備上五千兩銀票,男子便說:“這下,又如何?”

莊家這才點了點頭,朝一旁的小廝使去眼色,將二人領往內閣。

內閣相當隱蔽,竟藏在一間房內。莊家打開暗門示意他們跟著,便躬身走了進去。春深一臉好奇,正欲走進,就被男子攔了下來,他看了身后跟著的侍從一眼,那名侍從便走到前面打頭陣,春深跟隨其后。

暗道甬長,每隔三丈便有一處火把,春深感覺他們一直在往下,伸手摸了摸石壁,果然是濕潤的。亭山也有暗道,但要干燥得多,偶爾遇到特別熱的夏年,春深便會整日整日地躲在里面,但晏輕寒每次都能輕易地將她找到。他不讓春深夜間宿在這里,怕傷了風寒。

春深忽然就有些不開心,因為她想晏輕寒了,不知道晏輕寒會不會想她。

突然衣袖被人拉了拉,春深側頭一看,身后的那名男子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的身邊,只見他壓著聲音低低道:“姑娘,煩請聽在下一言。這個賭場有問題,在下正派人著手調查,搭上姑娘實屬無奈,等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在下定會護姑娘周全,還請姑娘待會兒跟在我身邊。”

宋衍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身邊姑娘的神色,只道在她驚慌之下立馬安撫,不要引起他人猜測,沒想卻沒能看到意料中的反應。反而是春深聽罷,一雙杏眼瞬間變得澄亮,壓低的聲音里透出按捺不住的興奮,“這么好玩兒?讓我猜猜,難道是要英雄救美?!”

宋衍愣住,春深又道:“對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宋衍心想:你從頭到腳看起來都是姑娘。但嘴上還是囑咐道:“進了前邊兒的門,就是殺人的買賣了,我知姑娘膽識過人,但還是以自身為重,不然免不得家里人一頓傷心。萬事有我們這些男子頂著,斷不能傷了姑娘分毫?!?/p>

春深被這席話引了心神,不由得將這男子好生打量了一番。明秀說世間多得是嘴里抹蜜、背捅三刀的男子,但春深卻覺得他這番話說得極為熨帖。當下抿了嘴角笑了笑,輕輕“嗯”了一聲,打定主意待會兒只看戲,不惹事。

眾人進了一扇石門,石門里面頗為寬闊,而大間又套著小間,春深往里走著,也估摸不清這里到底有多大。其間還有眾多小工穿行其中,搬著東西運來運去,甚為忙碌。宋衍打量著一切,又看見侍從朝他微一點頭,心下便有了計較。

莊家將他們引到一張賭桌前,便躬身退下。春深玩著面前的骰子,朝面前的中年男子問道:“你就是大莊家?”

男子頷首,“正是。”

春深便問:“賭什么?”

男子不答,卻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姑娘,我不會賭?!?/p>

春深有些郁悶,為什么誰都能看出自己女扮男裝,當下不悅道:“不會賭讓本姑娘來做什么?!”

男子聽罷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當然是要姑娘的一只手了。不想秦某今日得以大開眼界,竟能親眼瞧見江湖失傳多年的鬼影手,一招偷天換日倒是遮了莊家的眼。姑娘既然敢在我的賭坊出老千,那么想必也沒什么好怕的了?!?/p>

春深心道:這是碰到懂行的人了,但面上絲毫不見慌亂。所謂江湖事,江湖了。春深大方地將一只手放在桌上,看了宋衍一眼,又翹起嘴角朝大莊家挑釁道:“本姑娘長這么大,還真沒怕過,不就是一只手么,砍唄?!?/p>

這邊春深頗為豪爽地讓出一只手,那邊宋衍簡直要對這位姑娘的膽量服得以頭搶地。春深頗為無辜地看著宋衍,仿佛在說“是你說會護我周全的”。

宋衍無奈地笑了笑,抽出腰間軟劍,三兩招就將撲過來的人打趴在地。春深看出他使的是海潮劍法,一招一式,如浪來,如潮去,由他使出來甚是瀟灑好看。

大莊家看著滿地的人,趕緊又叫了一隊私衛(wèi)過來。宋衍看著這些人卻問了一句風馬不相及的話,他說:“大莊家可是京城人士?”

大莊家黑著臉沒有回答,宋衍卻笑了,“要我說啊,秦主簿不是京城人,卻勝似京城人。在下說得可對?”

大莊家聞言瞇了瞇眼,緊握著扶手的手指就要做出某種動作,他問道:“公子何人?”

宋衍收了劍,在春深身邊坐下,對大莊家說:“二月前,京城流進一批銀票,不出半日就從各種渠道散去,頃刻間,五千萬兩不知蹤跡。等再過了半月有余,幾乎每家大戶手里都有幾張從外面流進來的銀票,上面印著皇家的監(jiān)章,可惜,竟都是偽造?!?/p>

宋衍問道:“不知大莊家可知道這事?”

大莊家額頭冒汗,“連陽離京甚遠,未……未曾聽過。”

宋衍點了點頭,從侍從手里接過一塊板子,大莊家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宋衍將那塊板子推到大莊家面前,“可認得這個?”

見他招了個人耳語,宋衍便道:“不用派人去查看了,這就是你的那塊母板。連陽王家的秦主簿?!?/p>

大莊家大驚,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宋衍好整以暇,只聽一陣唰唰拔刀聲,竟有大半的刀劍沖著大莊家。大莊家見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衛(wèi)不知何時已被換了人。他咬牙道:“既知我主子是誰,小兒怎敢?!”

“有何不敢?”宋衍嘲道,“小小藩王又如何?鬧點小風小浪也敢妄想換了天!”

言畢于此,多說無益。敢把藩王不看在眼里的,除了天家,還能有誰?大莊家頓時失了魂,宋衍派人將其余黨押下,轉身便去尋春深。他本意帶上一個好手引起賭場的注意,然后趁機找出印造銀票的暗道,誰知春深弄出的動靜比他還大,只好臨時起意搭上這條線,將春深卷了進來。

可是宋衍找了好久都遍尋不得,正擔心是否出了意外,就聽見私衛(wèi)說,那姑娘方才趁亂先走了,還順走了他之前拿出來的五千兩銀票。

宋衍啞然,搖頭笑了笑,心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書友評價

  • 艾米
    艾米

    作者游山的這部女頻小說《南枝歡》,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思精巧,人物(晏輕寒春深)刻畫細致入微,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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