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雖然有些錢,但最近都給嬌兒了,好久都沒有打牙祭,饞蟲自然長出來了!
聽聲音也知道是來找茬的,林淺淺靠在門框上,嘴角帶著嘲諷:“怎么了,上午和離,下午你們就成雙入對的了?
是來請我去喝喜酒的嗎?那提前恭喜了,不過我是不會去的,因為我覺得那個席面臟!”
聞訊而來的村民聽著林淺淺的話,對著王青書兩人指指點點:“還是讀書人呢,這么不檢點。”
這林淺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的了?
吳嬌兒漲紅了臉,她可沒有打算嫁到王家去,王青書卻沒有她這么好的耐心:“你今日把月兒的手給打斷了,我?guī)ソ拥?,整整一百文呢!?/p>
“然后呢?”
“賠錢!”
“這是怎么回事?”林母剛從里面出來,就聽見王青書說自己閨女動手傷人她是萬萬相信的,林淺淺拍拍她的手表示這件事她不用擔(dān)心。
“她怎么自己不來找我要醫(yī)藥費?”
“月兒妹妹還要養(yǎng)生,大夫說她不能隨意走動,我就幫她跑一趟!”吳嬌兒說話嬌嬌軟軟的:“淺淺,你也知道月兒妹妹家里面實在困難,不然是斷然不會開這個口的。”
這三言兩語,就是賴上林淺淺了,原身都被她給欺負死了,找誰說理去?
還想要錢,這不是大白天做白日夢嗎!
“你們兩姐妹的感情還真好,既然如此,這點錢,你給了又能如何,你月兒妹妹要是知道你這么為她著想,必定會念著你十八輩祖宗呢!”
這可不像是好話,鑒于自己淑女的人設(shè),吳嬌兒罵人的話憋在嘴邊,難受極了。
王青書把吳嬌兒護在身后,惡狠狠的看著林淺淺:“醫(yī)藥費就一百文,養(yǎng)護費這些起碼也得一百文,還有你家做的這個滋補的東西都給端出來,她要補補身子,拿出來我們就走人!”
林淺淺都快要她氣笑了:“王青書,你是忘了我和你和離了嗎?你憑什么來我家吆五喝六的,你再敢亂說,我就敢報官抓你,我記得秋闈這幾日便要報名了吧?”
“淺淺,別說氣話,”王青書說話也給軟了下來,要是真的因為她考不了科舉,那他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淺淺,我那還有買種子的錢先給了吧,可不敢惹上官府”林母一聽到要報官,頓時慌了神,她閨女現(xiàn)在本來就是下堂妻了,要是還進了官府,以后還有誰敢要??!
“可別,那就去報官,讓大夫來驗一驗,這吳月與我無冤無仇,到底是誰指使她下這么重的手,相信官老爺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林淺淺把后腦勺的傷口給露出來,嚯好大一道口子,也虧得這林淺淺命大,否則還真有可能沒命,這吳家的下手也太狠了點。
圍觀的村民竊竊私語:“看來這個里正的閨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可是死手啊!”
“都說這王童生和吳嬌兒關(guān)系不一般,看來是真的,這吳嬌兒雖然是里正的閨女,但是也不能這樣欺負淺淺吧,她都已經(jīng)和離了,還下這樣的死手,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我看不見得,村里面誰不知道淺淺是愛慘了那王家小子,沒準(zhǔn)是那個吳月打的,這小姑娘受不住疼,這才同意和離的?!?/p>
“那這樣說來,王、吳兩家還真不要臉,還上門訛詐醫(yī)藥費!”
“這王青書也不是個東西,呸,不要臉!”
吳嬌兒自從京都回來時候,村里人誰不高看她一眼,現(xiàn)在因為林淺淺,她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都要崩塌了。
“既然大家都受傷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以后再也別提了”王青書可受不了大家看他的眼光,他一個讀書人,被一群村民評頭論足的,這像話嗎?
“不不,一定要好好的算清楚!免得以后又來找我?!绷譁\淺反倒伸手攔住了兩人:
“之前你說吳月看病花了一百文,養(yǎng)護費也要一百文,哪個大夫給看的啊,也給我瞧瞧唄,看看我這條傷口會花多少錢,我也需要養(yǎng)護費!”
這還是他認識的林淺淺嗎?
那個受了氣只知道躲起來哭的窩囊廢,現(xiàn)在居然要鬧著報官,要鬧著讓他賠錢?這分明是個鄉(xiāng)下悍婦,難不成撞了什么邪?
雖然有絲異樣,不過他只當(dāng)是今日和離后悔了,心中不痛快罷了,帶著警告說道:“你別以為做出這些伎倆我就會回頭,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正好,父老鄉(xiāng)親都在,我今兒就把話給挑明了,今日我同王青書已經(jīng)和離,以后兩家人橋歸橋,路歸路,如果我要是回頭,就讓我出門被大牛給撞死!”
這人極度自戀,必須斬斷任何可能,免得以后倒打一耙,林淺淺挑眉看著王青書:“你敢不敢用你的前途發(fā)誓?”
“我有什么不敢的!”王青書覺得可笑,林淺淺說著倒像是他離不開她一樣,也學(xué)著她發(fā)毒誓:“我要是吃回頭草,就讓我夢斷青云路!”
“爽快,既然你們這么爽快,那就賠我二兩銀子,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此言一出,邊上的村民又炸開了鍋,這林淺淺看來是真的被王青書傷得太深,不然被牛撞死這樣的荒唐話也說得出口?
況且以前她可是最為維護王童生聲譽的人,現(xiàn)在居然用他的前途打賭,看樣子是真死心了。
“你怎么敢的!”吳嬌兒的淑女樣也裝不下去了:“沒讓你掏錢就算了,你竟然還敢獅子大開口!”
“吳嬌兒,十日前,你曾經(jīng)夜半到我家,當(dāng)時王青書給了你一個包裹,里面是我們家一年的家當(dāng),十兩銀子,你這么快就給忘了?你還要我說得更細致嘛?”
那天原身餓得不行,半夜起來找水喝,無意之中碰見了,原身也是個老實的,還想著只要男人回家就好,錢財都可以再掙。
既然她非要撞到槍口上,林淺淺也不打算和她客氣,畢竟原身的死,她才是主要責(zé)任人之一。
“你!”吳嬌兒漲紅了臉,也沒想到這件事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這是什么人啊,一個黃花大閨女還要一個已婚男人的錢財,還是半夜要的?!?/p>
“給別的女人給得倒是挺歡,自己女人頭都破了還在意那二兩銀子!”
“狐貍精!”
看熱鬧的都是些婦女,往日最恨的就是自己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這吳嬌兒在村里面一直裝模作樣的,看著就想吐,只有那群男人還覺得是個寶貝,現(xiàn)在有機會,可不得好好說道一番。
“你渾說什么,那些錢是我給嬌嬌拖她幫我取鎮(zhèn)上買紙筆的錢!”王青書哪肯讓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潑臟水,立馬出言維護。
“是嗎?”林淺淺可不是好糊弄的:“十日了,也夠吳嬌兒去鎮(zhèn)上十多次了吧?到底是不是買紙筆,去一趟王家不就清楚了嗎?”
“就是,去看看!”
“林淺淺,你別太過分!”王青書黑著臉說道:“你到底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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