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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他當夫君,他拿我當玩物

我拿他當夫君,他拿我當玩物裴圭里

主角:裴燼顧長庚
有這么一對小說主角,他是情感的寄托,是心靈的向往,是詩和遠方!他就是小說《我拿他當夫君,他拿我當玩物》中主角裴燼顧長庚。該小說主要講述的是:掏空我家產(chǎn)的未婚夫,在權(quán)貴云集的宴會上,像獻上一只寵物般把我推出去。他諂媚地對著高位上那位閻羅侯說:「侯爺若喜歡,今晚學(xué)生就把她洗干凈了,親自送到您榻上去?!谷?..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7-20 03: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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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空我家產(chǎn)的未婚夫,在權(quán)貴云集的宴會上,像獻上一只寵物般把我推出去。

他諂媚地對著高位上那位閻羅侯說:「侯爺若喜歡,今晚學(xué)生就把她洗干凈了,

親自送到您榻上去。」全場哄笑。1顧長庚說,這是最后一次。他猩紅著眼睛,

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賭徒,死死攥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云瓷,

就這一次,算我求你?!刮铱粗?,這個曾被我父親從雪地里撿回來,

靠著我舒家數(shù)不清的銀子才讀上書、有了今天這番人模狗樣的未婚夫。

他的嗓音里帶著一絲顫抖的哀求,可眼底深處的算計和貪婪,卻像陰溝里的蛆蟲一樣,

明晃晃地爬出來,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們舒家,曾經(jīng)是揚州城最大的鹽商,富甲一方。

可自從三年前父親暴斃,兄長遠戍邊關(guān),偌大的家業(yè)便落在了當時身為大掌柜的顧長庚手上。

他說他會替我守好家業(yè),等我及笄就明媒正娶??涩F(xiàn)在,舒家的鹽場日漸枯竭,

賬房的虧空像個無底洞,連府里下人的月錢都快發(fā)不出來了。而他顧長庚,依舊綾羅綢緞,

出入都是城里最奢華的酒樓。「只要能搭上『閻羅侯』裴燼的路子,咱們家就有救了!」

他還在描繪著那張空洞的大餅,「你知道的,裴侯爺手握重兵,軍中用鹽是個天大的數(shù)目!

只要他手指縫里漏一點出來,就夠我們舒家吃一輩子!」我冷冷地抽回手,

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讣??哪個家?是你顧長庚的家,還是我舒云舍的家?」

他的臉上一陣青白,隨即又軟了下來,抓著我的衣袖,幾乎要跪下?!冈拼?,你我早有婚約,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我這么辛苦,為的還不是我們倆的將來?」他的話像一根軟針,

扎在我心上最難受的地方。是啊,婚約。父親尸骨未寒,他便拿著所謂的“遺命”,

與我訂下婚約,名正言順地掌管了舒家的一切。我一個孤女,除了點頭,還能做什么?

我閉上眼,仿佛又看到父親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讓我信他,靠他。這三年來,我信了,

也靠了。結(jié)果就是舒家被掏空,而我,成了他用來攀附權(quán)貴的最后一件貨物。

「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聽見自己麻木的聲音在問。這句話,這幾年來,我問過無數(shù)遍。

最后一次拿我的首飾去典當。最后一次變賣家里的田產(chǎn)去疏通關(guān)系。

最后一次……顧長庚見我松動,立刻大喜過望,眼中射出餓狼般的光?!府斎?!云瓷,

我發(fā)誓!只要今晚事成,我立刻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你就是我顧長庚唯一的妻!」

他眼里的熱切,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我終于點頭同意,去當那塊引誘猛虎的肉。

我心中一片冰涼。行,我去。我倒要看看,你顧長庚的底線,到底有多臟。2今晚的宴席,

設(shè)在瘦西湖畔的「錦繡樓」。這里是揚州城真正的銷金窟,能踏入此地的,

無一不是跺跺腳就能讓揚州官場和商場抖三抖的人物。我穿著一件半舊的素色衣裙,

被顧長庚拉扯著穿過珠光寶氣的人群。那些人的目光像帶著鉤子,一下下刮過我的皮膚,

有探究,有輕蔑,更多的是男人看女人時那種不加掩飾的欲望?!竼眩@不是顧公子嗎?

這位是……」一個挺著肥碩肚子的男人攔住去路,一雙小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zhuǎn)。

顧長庚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躬著身子,「張大人,這是學(xué)生的未婚妻,舒云瓷。」

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個字,仿佛是在宣示所有權(quán)。那張大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拖長的尾音里滿是曖昧,「舒家的千金啊,久仰久仰,果然是天香國色?!刮掖瓜卵酆煟?/p>

懶得去看他那張肥膩的臉。正在這時,樓外傳來一陣騷動,隨即,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群身著黑甲、氣息肅殺的護衛(wèi)開道,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人在一片死寂中緩步走了進來。

那男人身形高大,肩寬腰窄,一張臉俊美得如同刀削斧鑿,卻偏偏眼神冷冽如冰,

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甚至沒看任何人一眼,可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彎下了腰。

顧長庚更是激動得渾身輕顫,連聲在我耳邊催促,「來了,來了!那就是『閻羅侯』,裴燼!

」?jié)M堂權(quán)貴,異口同聲,恭敬地行禮?!腹в顮敚 孤曇粼诖筇美锘厥?,

透著發(fā)自骨子里的敬畏。裴燼。我看著那個站在人群頂端,恍若神祇的男人,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四肢百骸都僵住了。竟然是他。「快,云瓷,

去給侯爺敬酒!」顧長庚在我身后用力推了一把,聲音急切又興奮,「機不可失,

你懂我的意思!」他的掌心滾燙,像是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背上。我懂。我怎么會不懂。

他這是要我效仿那些話本里的蛇蝎美人,用身體,去為他鋪一條通往榮華富貴的金光大道。

我的腳像生了根一樣,釘在原地,一動不能動。胃里翻攪,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惡心。

更因為,我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的臉,那個在我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里出現(xiàn),

又被我親手撕碎的臉。我和裴燼,何止是認識。在我們還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時,

曾在大雪天里,分食過同一個烤紅薯。3「你聾了嗎?讓你去?。 挂娢疫t遲不動,

顧長庚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把我拽到一根廊柱后,壓低了聲音,面目瞬間變得猙獰。

「舒云瓷,你在這個時候給我裝什么貞潔烈女?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舒家大**嗎?

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他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的臉上。「要不是我,

你早就被那些上門討債的給撕了!吃我的穿我的,現(xiàn)在讓你為我做點事,你還給我擺臉色?

你以為你那身子是金子做的?」污言穢語,像潮水一般將我淹沒。我靜靜地聽著,

心中最后一點對父親遺命的執(zhí)念,被他這番話徹底碾得粉碎。我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概荆 挂宦暻宕嗟亩?,響徹了安靜的角落。顧長庚捂著臉,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平日里溫順得像只貓一樣的我,竟然敢動手打他。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使喚我?」我的聲音不大,卻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我抬起手,

將他剛才非要給我戴上的一支劣質(zhì)珠釵拔下來,狠狠扔在地上。珠釵摔得四分五裂,

就像我那可笑的、被蒙騙了三年的情分?!赋阅愕??穿你的?」我逼近一步,

直視著他那雙震驚的眼睛,「顧長庚,你摸著良心問問,這三年來,

你花的哪一分錢不是我舒家的?你身上的哪一根線不是我舒家的血汗織成的?」「我……」

他一時語塞?!高€敢提婚約?」我嗤笑一聲,抬腳,狠狠地將地上的碎珠子碾進泥里,

「我舒云瓷就算去給大戶人家當妾,去青樓當娼妓,

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忘恩負義、只會靠女人裙帶的廢物!」「你……你這個**!」

顧長庚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我。可他的手腕,卻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

我抬起頭,對上了裴燼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他不知道什么時候,

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們身后。4全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這個小小的角落,

震驚,好奇,幸災(zāi)樂禍。裴燼只是面無表情地攥著顧長庚的手腕,指骨用力,

顧長庚的臉瞬間痛得扭曲起來,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慘叫?!副竞畹难鐣希?/p>

何時輪到你這種東西動手了?」裴燼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血腥的煞氣,

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顧長庚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侯……侯爺饒命!是這個賤……是云瓷她不懂事,沖撞了侯爺,學(xué)生這就教訓(xùn)她!」

他慌不擇言,竟然還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我冷眼看著他搖尾乞憐的丑態(tài),心中再無波瀾。

我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顧長庚,而是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事。

我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無視掉在地上的珠釵碎片,徑直走向裴燼的主位,

在他身旁空著的那個位置上,款款坐了下來。姿態(tài)自然得,仿佛我天生就該坐在那里。

大堂里響起一片細碎的抽氣聲。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閻羅侯」裴燼身邊三尺之內(nèi),

向來不許女人靠近,我這無疑是當眾在他的逆鱗上跳舞。顧長庚也嚇傻了,

他連滾帶爬地跟過來,臉白得像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负顮敚『顮斚⑴?!

這……這女人瘋了!她沖撞了您,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您要是喜歡,只要您一句話,

學(xué)生今晚就把她洗干凈了,親自送到您的榻上去!」聽聽。多么卑賤,多么**。

為了巴結(jié)權(quán)貴,他能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未婚妻當成一件可以隨意贈送的玩物。

我坐在裴燼身邊,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龍涎香混合著鐵銹的味道。我沒有看他,

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顧長庚。我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輕輕地晃動著。事已至此,

我已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既然要做,那就做得更瘋一點。我倒要看看,你裴燼,

這個當年和我一同爬樹掏鳥窩的少年,如今變成了怎樣一個吃人的閻羅。

5裴燼沒有立刻發(fā)作。他松開了顧長庚,慢條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

仿佛剛才碰了什么極度骯臟的東西。他側(cè)過頭,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有趣的貨物?!概??」他終于開口,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絲玩味,

「本侯的喜好,你也配打聽?」顧長庚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磕頭如搗蒜,「不……不敢!

學(xué)生不敢!是學(xué)生該死!是學(xué)生嘴賤!」「不過……」裴燼的目光轉(zhuǎn)向我,眼神晦暗不明,

「你說要把她送給本侯?」顧長庚以為看到了希望,連忙點頭,「是!是!只要侯爺喜歡,

她就是您的人了!」裴燼突然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讓整個大堂的溫度又降了幾度。

就在這時,一個陪坐的官員似乎想討好裴燼,笑著打圓場:「顧公子,你這可是弄錯了。

誰不知道咱們侯爺不近女色,更何況,前幾日京中才傳下話來,

皇上有意將最受寵的安寧公主許配給侯爺呢!」此話一出,滿座嘩然。顧長庚的臉色,

瞬間從慘白變成了醬紫。而我的心,也跟著這句話,狠狠地沉了下去。安寧公主……他,

要有未婚妻了嗎?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也對,如今的他,是權(quán)傾朝野的閻羅侯,

不再是那個會為我翻墻偷摘鄰家石榴的少年了。我們之間,早已隔了云泥。角落里,

傳來幾聲女眷壓抑的竊笑。她們在笑顧長庚自作多情,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同時,

也在笑我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自取其辱。顧長庚尷尬得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就在我以為這場鬧劇即將以我的徹底潰敗收場時,

裴燼卻突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很懶,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刚l說本侯不喜歡?」

他抬眸,目光像鉤子一樣,直直地看向我,嘴唇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舒**這樣的美人……」「本侯確實,很感興趣。」6宴會不歡而散。

我躲在后院的假山后,試圖平復(fù)狂跳的心臟。身后傳來腳步聲,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那股熟悉的、帶著侵略性的龍涎香味,已經(jīng)將我包圍?!概釥a?!刮覜]有回頭,

聲音帶著一絲我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甘嬖拼?,」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幾年不見,你的眼光,怎么差到了這般田地?」我咬著唇,不說話。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被他以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到我的狼狽。「你那個好夫君,」

他俯下身,溫?zé)岬臍庀娫谖业亩?,激起我一陣?zhàn)栗,「可是說要把你洗干凈了,

送給我的?!刮颐偷剞D(zhuǎn)身,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肝遗c他,

再無干系!他也代表不了我!」我咬牙切齒地說道?!甘菃幔俊顾托σ宦?,

「可本侯怎么聽說,你舒家大半的產(chǎn)業(yè),都記在了他的名下?你們的利益捆綁得那么深,

你確定沒有關(guān)系?」一針見血。他就是個魔鬼,總能輕易地撕開我所有的偽裝,

讓我**裸地暴露在他面前。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我忽然覺得很累,

所有的倔強和偽裝在這一刻都垮了。我抬起頭,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破罐子破摔地問道:「裴燼,跟我做一場交易,如何?」他眉梢一挑,似乎來了興致,

「說來聽聽?!埂笌臀見Z回舒家所有產(chǎn)業(yè),把顧長庚踩進泥里?!刮宜浪赖囟⒅?,

「作為報答,我將我舒家世代相傳的江南鹽運密道圖,雙手奉上!所得鹽利,你我四六分成!

」這是我最后的底牌,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與他這頭猛虎談判的籌碼。我以為他會動心。

畢竟,那是一條能繞開所有官府關(guān)卡,直通京城的黃金水道。得之,便可富可敵國。

可裴燼聽完,只是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悲涼和……憤怒。

他一步步將我逼到假山石壁上,一手撐在我耳側(cè),將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間。「四六分成?」

他低頭,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鼻尖,聲音沙啞得可怕,「舒云瓷,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我緊張得無法呼吸?!副竞钜?,」他的目光滾燙,像要把我燒穿,

「從來都不是你舒家的那點鹽利?!刮毅等坏乜粗?。那他要什么?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你。」我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冷酷?!讣藿o我,做我的侯夫人?!埂肝冶銕湍?,

將顧長庚,凌遲處死,挫骨揚灰?!?「嫁給你?」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在我空蕩蕩的胸腔里回響,帶著凄厲和悲涼?!负顮?,

您是不是覺得,從一個火坑里把我撈出來,再扔進一個鑲金嵌玉的籠子里,就是恩賜了?」

我直視著他,將所有的脆弱都用冰冷的尖刺包裹起來?!肝遗c顧長庚,是他圖謀我的家產(chǎn),

我圖謀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庇護。如今我認栽。但和你裴燼,又有什么分別?

不過是交易的籌碼從鹽引密道,換成了我舒云瓷這個人。你究竟是看中了我,

還是看中了你閻羅侯的戰(zhàn)利品,一個能被你隨意拿捏的,故人之女?」

我的話像淬了毒的釘子,一句句扎向他。裴燼的臉色,在我最后一個字落下的瞬間,

變得鐵青。他周身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zhì),那只捏碎過顧長庚手腕的手猛地抬起,

又在離我臉頰一寸的地方停住。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

「戰(zhàn)利品?」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舒云瓷,你真是……好得很!」

他像是被我氣得失了方寸,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我骨頭都在作痛。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什么?是你舒家的家產(chǎn)?還是你這張臉?」他低吼道,

「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嗎?沒有我『閻羅侯夫人』這個名號,

明天你就會被顧長庚和那些豺狼虎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你手里的密道圖就是一張催命符!

你以為你是在跟我談交易?不,你是在求生!而我,給你的是唯一一條能活下去,

還能活得像個人的路!」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讓我瞬間清醒。是,

我是在求生。是我太天真了,以為還能保留那點可笑的尊嚴。我閉上眼,不再掙扎。

「我明白了?!刮逸p聲說,聲音里是散盡了所有力氣的麻木。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快就放棄抵抗,動作一滯。我重新睜開眼,

眼神里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靜?!负顮斦f得對,是我不識抬舉。這樁交易,我應(yīng)下了?!?/p>

他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一點不甘和怨懟,可我什么都沒給他。良久,他松開了我,

從腰間解下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匕,連著鯊魚皮的鞘,一起塞進我的手里。匕首入手冰涼,

沉甸甸的,像是握著一塊萬年玄冰。「拿著。」他的聲音恢復(fù)了慣有的冷硬,

「我裴燼的妻子,不能手無寸鐵?!顾钌畹乜戳宋乙谎郏凵駨?fù)雜難明?!赣盟鼇碜员!?/p>

或者,」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像一句貼著耳畔的魔咒,「有朝一日,

你若覺得我與顧長庚無異,就用它來殺了我。」我握緊了那柄匕首。

掌心被冰涼的觸感刺得生疼。好,裴燼。這賭局,我接了。用我的余生,

賭你究竟是我的救贖,還是另一個更深的地獄。8我答應(yīng)嫁給裴燼的第二天,

整個揚州城就炸了鍋。顧長庚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話。他在「錦繡樓」被閻羅侯當眾羞辱,

未婚妻轉(zhuǎn)眼就飛上枝頭變鳳凰,即將成為侯夫人的消息,

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揚州的大街小巷。我以為他會夾著尾巴做人,至少會消停一段時間。

但我還是低估了一條被逼到絕境的狗,能有多瘋。他不敢找裴燼的麻煩,

便把所有的怨毒和恨意,都傾瀉到了我的身上,以及……我早已死去的家人身上。流言四起。

一夜之間,我從一個被未婚夫背叛的可憐孤女,變成了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有人說,

我與顧長庚早有私情,珠胎暗結(jié),父親是被我活活氣死的。有人說,

我在守孝期間就不甘寂寞,勾搭上了裴侯爺,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換來了侯夫人的位置。

更惡毒的,是把我比作那傳說中能克**的天煞孤星。這些話像淬了糞的刀子,刀刀見血,

剜著我鮮活的心。我尚能忍耐。可顧長庚,他做了一件突破人倫底線的事。

他雇了一幫地痞流氓,在一個深夜,砸了我舒家的祖墳。當我接到老家仆帶著哭腔的報信,

瘋了一般趕到城外舒家的墓地時,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眥欲裂。父親的墓碑被推倒在地,

斷成兩截,上面潑滿了污穢的穢物。我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又在下一秒瘋狂地燃燒起來。

「顧長庚……」我從喉嚨里擠出這個名字,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我必殺你!」

我發(fā)瘋似的沖過去,想要扶起那斷掉的墓碑,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墓碑前,

裴燼一身玄衣,負手而立。他的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哀嚎慘叫的地痞,

而他那群殺氣騰騰的黑甲護衛(wèi),正用刀鞘一下下地砸斷他們的骨頭。

清脆的骨裂聲和凄厲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成了這片狼藉墓地里最恐怖的交響樂。

裴燼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我。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卻比這冬日的寒風(fēng)還要冷。

「哭什么?」他淡漠地開口,「人是我打的,碑,我也會替你修好?!顾叩轿颐媲?,

用他那雙沾過血的手,替我拭去臉上的淚水。動作生硬,卻帶著一絲笨拙的溫柔?!甘嬖拼?,

記住了?!顾粗业难劬Γ蛔忠活D地說,「從今天起,你的眼淚,只能為我流。別人,

不配?!?在父親殘破的墓碑前,我所有的偽裝和堅強,轟然倒塌。

積攢了三年的委屈、不甘、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我抬起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聲音因為哭泣而沙啞不堪?!笧槭裁??」我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他,「裴燼,你告訴我為什么!

書友評價

  • 巴山夜雨
    巴山夜雨

    《我拿他當夫君,他拿我當玩物》作為裴圭里的一部優(yōu)秀代表作,男女主角裴燼顧長庚各具鮮明個性,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脈絡(luò)分明,文字表達流暢干凈。挑燈夜讀此佳作,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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