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里像塞了一團漿糊,又沉又脹。眼前一片刺目的紅。低頭一看。
好家伙。大紅嫁衣。再一摸頭上。沉甸甸的金步搖,晃得我脖子疼。耳邊是嗡嗡的嘈雜聲,
吹吹打打,喜氣洋洋。“新娘子準備好嘍!吉時已到——”一個尖細的嗓子扯著喊。
我猛地一個激靈,蓋頭差點被我掀飛。不是吧?穿個越而已,開局就送洞房花燭夜大禮包?
這進度條是不是拉得太快了?腦子里像被硬塞進一本厚書,脹得生疼?!栋潦揽褡稹贰?/p>
一本男頻爽文。男主霍臨梟,標準起點配置,廢柴逆襲,一路打臉收后宮,
最后登頂大陸之巔。而我,葉晚棠。書里一個連女配都算不上的炮灰。
出場三章就領(lǐng)盒飯那種。死因?擋了男主白月光的路。死的透透的,尸體還被扔去喂了魔獸。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比大冬天被人潑了一盆冰水還**。
“起轎——”外面又是一聲高喊。轎子晃晃悠悠被抬了起來。我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
眼前一片晃動的紅綢布。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按照原劇情,我這是被家族當成棄子,
送給隔壁城一個六十多歲、據(jù)說有特殊癖好的老城主當?shù)谑朔啃℃=裢砭褪俏业乃榔凇?/p>
不是被那老變態(tài)折磨死,就是被他后院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撕碎。反正橫豎都是個死。
而且死得毫無價值。轎子外面鑼鼓喧天,熱鬧非凡。我扒著轎簾,悄悄掀開一條縫。
外面街道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護衛(wèi)松散地跟在轎子兩側(cè),
注意力明顯不太集中。畢竟,誰會防備一個被家族打包送出去、認命等死的“貨物”呢?
機會!心跳得像擂鼓。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轎簾,
在抬轎的轎夫和周圍護衛(wèi)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像顆炮彈一樣沖了出去!“新娘子跑了!
”“抓住她!”身后瞬間炸開了鍋。尖叫,怒吼,腳步聲亂成一團。我管不了那么多。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跑!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和迎親隊伍相反的方向,埋頭狂奔。
風(fēng)呼呼地刮過耳朵,吹得我頭上的金步搖叮當作響。嫁衣又長又重,好幾次差點絆倒自己。
“站?。 薄皠e讓她跑了!”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肺里**辣的疼,喉嚨像被砂紙磨過。
完了完了。剛穿來就要再死一次嗎?也太憋屈了吧!不行!我葉晚棠,新時代獨立女性,
怎么能栽在這里!眼神慌亂地四處掃視。前面街角拐彎處,似乎有一隊人馬正緩緩行來。
為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玄色衣袍,身姿挺拔。看不清面容,
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名字。
霍臨梟!未來的傲世狂尊!現(xiàn)在,
他還只是霍家一個不受待見、被發(fā)配到這邊陲小城歷練的“廢物”少爺。但我知道,
他很快就會崛起。更重要的是,他未來的勢力范圍,就在這附近!賭一把!我咬緊牙關(guān),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那隊人馬沖了過去?!熬让 蔽页堕_嗓子尖叫,
聲音凄厲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強搶民女啦!救命啊——”那隊人馬停了下來。
馬上的男人微微側(cè)頭,目光淡漠地掃了過來。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像在看路邊的石頭。
我沖到他的馬前,被他的護衛(wèi)用長矛攔住?!胺潘?!什么人敢沖撞霍家車駕!
”護衛(wèi)厲聲呵斥。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是裝的,是真跑不動了。大口喘著氣,頭發(fā)散亂,
大紅嫁衣沾滿了塵土,狼狽不堪?!肮印让蔽姨痤^,
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可憐又無助,眼淚說來就來,
我回去……給那六十多的老城主做小妾……我不從……求公子救我……”身后的追兵也到了。
為首的是個管家模樣的胖子,跑得氣喘吁吁,看到霍臨梟的陣仗,明顯愣了一下,
但仗著背后是城主府,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霍、霍少爺……”胖子管家抹了把汗,
擠出笑容,“這是我們城主府新納的妾室,不懂規(guī)矩跑了出來,驚擾了少爺,
小的這就把她帶回去嚴加管教?!闭f著,就要上來抓我。我嚇得往后一縮,
死死抓住霍臨梟馬鞍的邊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霍少爺,
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我什么都能干!當牛做馬報答您!”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情真意切。心里卻在瘋狂祈禱。大佬,給個機會啊!霍臨梟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
他的眼神在我臉上停頓了一瞬。很短暫。冰冷,審視。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
空氣凝固了。胖子管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我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感覺下一秒不是被拖走,
就是被這位未來大佬一腳踹開?!八?,”霍臨梟終于開口,聲音低沉,沒什么起伏,
“我要了?!迸肿庸芗夷樕蛔儯骸盎羯贍敚@……這不合規(guī)矩吧?
她可是我們城主……”“規(guī)矩?”霍臨梟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神卻更冷了,
“回去告訴你們城主,人,我霍臨梟帶走了。想要人,讓他自己來找我?!闭Z氣平淡。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胖子管家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終沒敢再說什么,
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我癱軟在地,渾身脫力。后背全是冷汗。賭贏了?
霍臨梟的目光落回我身上。“名字。”“葉……葉晚棠?!蔽亿s緊回答,聲音還有點抖。
“跟上。”他丟下兩個字,一夾馬腹,隊伍繼續(xù)前行。我愣了一下,趕緊爬起來,
拖著沉重的嫁衣,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隊伍后面。霍臨梟沒再看我。
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撿了只流浪貓。我低頭看著自己沾滿泥土的裙擺。成了。暫時安全。
炮灰女配的第一步保命計劃,成功!霍家在這邊陲小城的落腳點,
是一座不算太大、但還算齊整的宅院。我被一個叫陳嬤嬤的嚴肅婦人領(lǐng)了進去。
“以后你就住這里,手腳勤快點,別給少爺惹麻煩?!标悑邒邅G給我一套灰撲撲的粗布衣裳,
“把這身礙眼的紅換了,晦氣。”我接過衣服,連聲道謝。換下那身沉重的大紅嫁衣,
穿上粗布衣服,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被安排住進后院最角落一間狹窄的下人房。房間很小,
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張破桌子。但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暫時遠離了那個六十歲的老變態(tài)。
接下來幾天,我過得小心翼翼。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著其他粗使丫鬟一起干活。掃地,
擦灰,洗衣服。累得腰酸背痛。但我一句怨言都沒有。只要能活著,這點苦算什么。
霍臨梟很忙。白天幾乎見不到人影。偶爾在院子里遠遠看到他,也是行色匆匆,
身邊跟著幾個氣息沉穩(wěn)的護衛(wèi)。他幾乎沒正眼看過我這個被他“撿”回來的麻煩。
我也很識趣,從不往他跟前湊。只是默默觀察著。霍家在這里的處境,比書中描寫的更糟。
宅子里的下人不多,個個都繃著臉。吃穿用度,都透著一種刻意的簡樸。外面隱約傳來風(fēng)聲,
說城主府那邊對霍臨梟截走“新妾”的事很不滿,正暗中使絆子。
霍家在這邊陲小城的幾處小產(chǎn)業(yè),生意都受到了影響。氣氛有點壓抑。這天下午,
我正在后院吭哧吭哧地搓洗一大盆衣服。初秋的井水已經(jīng)有點刺骨。手指泡得發(fā)白起皺。
一個穿著體面些的丫鬟走過來,是霍臨梟書房伺候的,叫春桃。她手里拿著一個空了的硯臺。
“喂,新來的,去庫房領(lǐng)點墨塊來。少爺?shù)戎谩!贝禾野殉幣_往我旁邊的石臺上一放,
語氣帶著點頤指氣使?!皫旆??”我抬起頭,抹了把汗,“庫房在哪?”“笨死了!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過了月洞門,左邊那排屋子就是?!贝禾也荒蜔┑刂噶藗€方向,
“快點?。〉⒄`了少爺?shù)氖?,有你好看!”說完,扭著腰走了。我看著那空空的硯臺,
認命地站起來,在粗布裙子上擦了擦濕漉漉的手。順著春桃指的路,穿過月洞門。
果然看到左邊有一排低矮的屋子。門虛掩著。我推門進去。一股灰塵混合著霉味撲面而來。
光線昏暗。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箱籠、舊家具、破損的瓷器,亂七八糟。
角落里堆著一些蒙塵的紙張、毛筆和幾個散落的墨塊。庫房顯然很久沒人認真打理了。
我皺著眉,在灰塵里翻找。好不容易在一堆雜物底下摸到幾塊還算完整的墨塊。正要離開。
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哎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低頭一看。
是一卷掉在地上、蒙了厚厚一層灰的……畫?好奇心驅(qū)使下,我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
展開。是一幅山水畫。筆法……很一般。構(gòu)圖也平平無奇。落款處蓋著一個模糊的印章。
我盯著那印章,腦子里的記憶碎片突然閃了一下。等等……這畫……好像有點眼熟?
不是畫本身。是那個印章!在《傲世狂尊》書里,后期提到過一筆,
說男主霍臨梟在微末之時,曾偶然得到過一幅畫。那畫本身不值錢。但畫軸里,
藏著一張前朝大儒埋藏畢生積蓄的藏寶圖殘片!那大儒的印章,好像就是這個“青崖山人”!
我心臟猛地一跳。趕緊湊到昏暗的光線下仔細看。沒錯!就是“青崖山人”的印!書里說,
霍臨梟是后來落魄時,無意中掰斷了畫軸才發(fā)現(xiàn)的。
但現(xiàn)在……我看著手里這幅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畫。呼吸有點急促。發(fā)財了?不對!保命符!
我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左右看看,庫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灰塵在光線下飛舞。
迅速把畫重新卷好。想了想,又把它塞回那堆雜物最底下。現(xiàn)在不能動。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我拿著墨塊回到書房外。春桃正守在門口,見我回來,一把奪過墨塊。“慢死了!
鄉(xiāng)下來的就是磨蹭!”她白了我一眼,推門進去。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瞥見里面。
霍臨梟坐在書案后,眉頭微蹙,正看著手里一份賬冊之類的東西。臉色不太好看。下午,
我在后院劈柴。劈得手臂發(fā)酸。管家福伯愁眉苦臉地從前院過來,邊走邊嘆氣。
“唉……這可如何是好……賬上都快見底了……城西那間雜貨鋪,
這個月又虧了……”我豎起耳朵。城西雜貨鋪?那好像是霍家在這小城僅剩的幾處產(chǎn)業(yè)之一。
聽福伯的意思,快經(jīng)營不下去了?傍晚吃飯。下人們聚在簡陋的飯?zhí)谩o埐撕芎唵危?/p>
清湯寡水。大家都沒什么精神。“聽說了嗎?城西那鋪子,掌柜的說下個月再沒起色,
只能關(guān)門了?!薄鞍ΓP(guān)了也好,省得往里貼錢。
少爺那邊壓力也大……”“城主府那邊還卡著我們的貨呢,真不是東西!”“小聲點!
別給少爺聽見添堵!”我默默扒拉著碗里的糙米飯。心里盤算開了。機會。這或許是個機會。
一個向霍臨梟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證明我不是只會吃飯的累贅。證明我有用。在男頻文里,
尤其對男主這種利益至上的人,有用,才是生存的根本。第二天,我找了個借口,
說要去街上買點針線。陳嬤嬤不耐煩地揮揮手,讓我快去快回。我直奔城西。
找到了霍家那間雜貨鋪。位置不算太差,但門可羅雀。柜臺后面坐著個五十多歲的老掌柜,
正愁眉苦臉地打著算盤。店里貨品擺放雜亂無章,積著灰。沒什么特色。我走進去,
假裝挑選東西。“掌柜的,這針怎么賣?”老掌柜頭也不抬:“三文錢一包?!薄斑@粗布呢?
”“十五文一尺。”我轉(zhuǎn)了一圈。“掌柜的,我看您這店,東西挺全,
就是……怎么沒什么人啊?”老掌柜嘆了口氣,總算抬起頭,一臉苦相:“姑娘,
你是不知道?。∵@生意難做!城主府管著碼頭貨倉,卡我們的進貨價,
隔壁街新開了兩家大鋪子,花樣多,價格壓得低……唉,撐不下去嘍!”我點點頭。
情況比我想的更糟。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我仔細觀察著這條街。人流不算少。
斜對面有家生意不錯的點心鋪子。旁邊還有家布莊。心里漸漸有了個模糊的想法?!罢乒竦模?/p>
您這店里,有沒有那種……嗯,比較新奇好玩的小東西?或者,比如給小孩子玩的?
”老掌柜茫然地搖搖頭:“都是些針頭線腦,油鹽醬醋,哪有什么新奇東西。
”我笑了笑:“謝謝掌柜的?!彪x開雜貨鋪,我又在城里其他生意好的鋪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心里那個想法逐漸清晰。回到霍宅。我開始準備。我找到福伯。“福伯,
我……我想跟您商量個事?!备2秊殇佔拥氖掳l(fā)愁,沒什么好氣:“什么事?活兒干完了?
”“干完了干完了?!蔽亿s緊說,“福伯,
是關(guān)于城西那間雜子鋪的……”福伯眉頭皺得更緊:“鋪子的事你懂什么?別瞎操心。
”“福伯,您聽我說完!”我鼓起勇氣,“我有個法子,或許能讓鋪子起死回生,
不用花多少錢!”福伯狐疑地看著我:“你?什么法子?”我壓低聲音,
把自己的想法快速說了一遍?!啊褪沁@樣,我們可以把鋪子隔出一小塊地方,
專門賣這些‘小玩意’,價格不貴,但足夠新奇有趣。再配合點小手段,
吸引孩子和女人……”福伯聽著,渾濁的眼睛里先是懷疑,慢慢露出一點驚訝。
“這……這能行?”“試試總沒壞處吧?福伯,反正鋪子都要關(guān)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唄?
東西我去弄,不用鋪子里出錢!”我拍著胸脯保證。福伯猶豫了很久。最終,
大概是實在沒辦法了,他點點頭?!靶邪伞腋贍斕嵋痪?。成不成,還得少爺點頭。
”我的心又懸了起來?;襞R梟……他會同意嗎?當天晚上。我被叫到了霍臨梟的書房。
這還是我“進門”后,第一次近距離面對他。書房里點著燈。他坐在書案后,手里拿著本書,
但沒看。燭光勾勒出他冷硬的側(cè)臉線條。“你想動鋪子?”他開口,聲音沒什么溫度,
聽不出情緒?!笆恰!蔽业椭^,手心有點汗,“少爺,鋪子現(xiàn)在的情況……與其坐等關(guān)門,
不如……變通一下?”“變通?”他放下書,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很有壓力。
像冰冷的刀鋒刮過皮膚。“說說你的‘變通’?!蔽疑钗豢跉猓瑥娖茸约烘?zhèn)定下來。
把白天對福伯說的想法,更詳細、更有條理地說了一遍。
重點強調(diào)投入小、風(fēng)險低、見效可能快。“……總之,少爺,給我十天時間,不,七天!
如果沒起色,我認罰!鋪子該關(guān)還關(guān)!”說完,我屏住呼吸。書房里很安靜。
只有燭火偶爾噼啪一聲。霍臨梟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敲著。一下,一下。敲得我心驚肉跳。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么長。他終于開口?!皽柿恕!眱蓚€字。言簡意賅。
“福伯會給你支五兩銀子。七天后,我要看到結(jié)果?!薄笆?!謝謝少爺!”我強壓住激動,
趕緊應(yīng)下。成了!第一步!接下來的幾天,我忙得腳不沾地。白天干完分內(nèi)的活,
就一頭扎進庫房那堆雜物里,翻找能用的東西。憑著記憶,畫了幾張簡單的小玩具圖紙。
比如簡易的竹蜻蜓,會翻跟斗的木猴子,還有用碎布頭縫制的、造型可愛的動物小沙包。
又跑了好幾趟街上,買了一些便宜但顏色鮮艷的彩紙、細竹篾、小鈴鐺。晚上,
就在我那小小的下人房里,點著昏暗的油燈,叮叮當當?shù)?*。手指被竹篾劃破了好幾次。
熬得眼圈發(fā)黑。但我勁頭十足。第七天一大早。
我?guī)еB夜趕制出來的第一批“新產(chǎn)品”——幾十個色彩鮮艷的竹蜻蜓,
十幾個憨態(tài)可掬的木猴子,還有一堆五顏六色的動物小沙包,直奔城西雜貨鋪。
老掌柜看著我?guī)淼臇|西,一臉茫然加懷疑?!叭~姑娘,這……這玩意兒真能賣出去?
”“試試看!”我把東西在店里最顯眼的角落精心布置好。又用剩下的彩紙,
做了幾個醒目的牌子。上面用炭筆寫著:“新奇小玩意,三文錢玩?zhèn)€開心!”“買夠十文錢,
送小沙包一個!”然后,我讓老掌柜把他那個只會打瞌睡的小孫子叫來。給了他兩個竹蜻蜓。
“去,到門口玩去,使勁玩,飛得高高的!”小家伙歡天喜地地跑到門口。
“咻——”竹蜻蜓飛上了天?!巴?!飛得好高!
”小孩子清脆的驚嘆聲立刻吸引了街上幾個同齡孩子的注意。他們圍攏過來。“這是什么?
”“能給我玩玩嗎?”小家伙得意地又飛了一次?!斑@叫竹蜻蜓!三文錢一個!可好玩了!
”孩子們眼巴巴地看著。有孩子跑回家,拉著大人過來?!澳铮∥乙莻€!那個會飛的!
”“爹,你看那個小猴子!它會翻跟斗!”新奇有趣的玩具,低廉的價格,
加上“買贈”的小誘惑。原本死氣沉沉的雜貨鋪門口,漸漸圍滿了人。
尤其是帶著孩子的婦人和老人?!敖o我來一個竹蜻蜓!”“我要那個木猴子!
書友評價
卡里多斯的小說《穿成男頻文里的炮灰女配》,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菔癄€。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