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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孤芳

卿本孤芳冷胭

主角:唐芷漩,崔嶄
《卿本孤芳》是當(dāng)代作家冷胭的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其故事情節(jié)繁復(fù)、架構(gòu)浩大、人物群象豐滿、語言自然靈動,受到讀者的追捧。小說《卿本孤芳》主要內(nèi)容:已為人婦的唐芷漩,遭遇長公主強(qiáng)嫁自己夫君,從一府主母淪為平妻。府中老夫人與長公主刁難磋磨,夫君崔嵬為了自己的前途也并不維護(hù)她,她在夾縫中求生存,府中唯有大哥崔嶄對她多加維護(hù)。唐芷漩欲與崔嵬和離,遭到崔府所有人的反對與阻攔,崔嶄想救她脫離苦海卻苦于身份限制,為得到權(quán)柄而重新踏入仕途重回戰(zhàn)場。唐芷漩為救自己也為不牽累旁人,最終決意成為孤芳閣的一員。孤芳閣是特殊的女子組織,成為閣中成員的女子可以摒棄過往,像男人那般行走于世,甚至可以入朝為官,但終身不可再嫁人也不可與男子相戀,有違者必遭擊殺。唐芷漩成為武庫司郎中,一心肅貪,決心不讓貪腐之事再侵染這里,為前線作戰(zhàn)提供了重要幫助和保障。前夫崔嵬成為她的同僚,各種刁難她想令她后悔與臣服,崔嶄卻一直明里暗里支持她,并一同面對朝局變幻、政權(quán)更迭、敵國威脅等事,感情逐漸加深卻又因?yàn)楣路奸w森嚴(yán)的閣規(guī)而不能在一起。最終崔嶄想出辦法成功解決困局,與唐芷漩真正攜手。...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11-05 01: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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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推著崔嶄回院后,崔嶄就將自己獨(dú)自關(guān)在書房中,不許任何人靠近。明路雖不能進(jìn)老夫人的內(nèi)室卻也大略知曉發(fā)生了何事,明白他家大爺此時心緒難平,只得命人做了些飯食溫在灶上,靜靜候在書房門口。

書房內(nèi),崔嶄靜靜望著墻壁上的一幅山水畫。畫中并無什么稀奇之處,筆法也頗為稚嫩,只簡單描繪了明山秀水,近處有一對父子正在一同望向遠(yuǎn)處從高山上流淌下來的瀑布。這是崔嶄年少時與父親共同繪制,畫的是他們一同出游的情境。他還記得那時父親對他說:“遠(yuǎn)山流瀑,水底行淵。若想噴瀑百丈,其深處必得有源源不斷之水、其背后必得有屹立不倒之山,你可明白?”

那時的崔嶄不過十歲,并不得其中深意,只答道:“父親是想讓我練好真功夫,上戰(zhàn)場才能克敵制勝!若是平時不勤學(xué)苦練,于戰(zhàn)場上只會露怯喪命!”

崔老將軍笑起來:“這樣說也不錯。不過為父是想讓你明白,男兒行走于世,品性與擔(dān)當(dāng)乃是立身之本,如那源源不斷之水,而身份與權(quán)柄是圍水之壁、瀑后高山,助你將想做之事變?yōu)榭赡埽瑤湍銓⑾胱o(hù)之人牢牢護(hù)??!若無身份與權(quán)柄便無人聽你一言、無人待你之事謹(jǐn)慎、無人善待你珍視之人!世俗如此,難以撼改,男子漢大丈夫縱有千般鄙夷與不愿,也須得順情度勢,沉浮其中立于不敗之地,方能放手去成就自己想做的一切!”

當(dāng)時的崔嶄并不能很清晰地理解這番話,崔老將軍也只是拍拍他的肩頭笑道:“記住便好,總有一日你會明白?!?/p>

如今的崔嶄再看這幅畫,對這番話的體悟比從前深了更多——自重傷歸來,即使有敕封與蟒袍,那不過都是難以為繼的無根之水,連府中不常出門的母親都看不起他,連納妾這種事都無法拒絕,更別提那一向驕縱的長公主,直接鄙夷他沒有官身!

三年了,竟已蹉跎了三年。

養(yǎng)傷便養(yǎng)了近一年,心力頹喪渾噩又大半年,弟弟成婚,府中比從前有了些熱乎氣兒,日子如水般流淌無痕,竟已三年。

身有殘疾者不可入朝為官,更遑論重上戰(zhàn)場。是以他認(rèn)為自己這輩子就會這么無聲無息下去,最終死于寂靜,消散泯然。他沒想過自己還能有想守護(hù)的心情,更沒想過即使在自家府邸,連一點(diǎn)想守護(hù)的心思都做不到。

眉頭深鎖,沉靜良久,崔嶄向外喚了一聲:“明路?!?/p>

明路應(yīng)聲而進(jìn),垂首立于崔嶄身側(cè),看了看他神色也沒看出什么來,探究地問道:“公子吩咐?”

“將之前我沒看的那些書信,都拿來?!?/p>

明路微怔了一下就喜不自勝,一疊聲地應(yīng)著,小跑著去了。很快抱著三個信匣回來,都放在崔嶄面前的桌上一一打開。每個信匣內(nèi)的書信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信封上對崔嶄的稱謂各種都有,“云麾將軍臺鑒”、“崔兄親啟”比較常見,字跡規(guī)整板肅,還有“玄袍戰(zhàn)神速啟”、“驚艷一槍”等頑皮稱謂,字跡潦草狂放。

崔嶄從最近收到的書信開始看,明路在一旁裁剪信紙又研墨順筆,以備崔嶄稍后回信之用。崔嶄連看了五六封信,提筆一揮而就,寫了兩封信,靜待墨干。

“母親給我定的妾室,”崔嶄皺眉,“你去打聽清楚,找個法子讓他們知曉我有惡疾未愈,為人又暴劣不堪,主動退親?!?/p>

明路一嚇:“公子這是何必?就算是為了......”擅自揣測未敢出口,改口道,“公子以后終歸是要娶妻的,哪能這樣敗壞自己名聲?”

“有沒有以后尚不可知,但眼下在意之事不容有失?!贝迧涑谅?,“去辦,兩天內(nèi)我要聽到退親的消息?!?/p>

明路無聲嘆氣,見信上墨跡已干,崔嶄折好信裝入封套,又在信封上書寫好收信之人,叮囑道:“私下送出,不可聲張。”

明路應(yīng)下,崔嶄又道:“西院如何?”

明路:“西院二奶奶棍傷未愈又被二爺拉扯撕裂了傷口,聽春桃說更衣時血跡黏連在衣衫上又是一遍撕扯,西院二奶奶疼得直淌眼淚......”

崔嶄面露不忍之色,打斷道:“不必說得......如此詳盡。”見明路不言語,又道,“繼續(xù)說?!?/p>

明路:“之前送過去的上好傷藥,春桃都收了,這次卻不肯收,說......”他看了一眼崔嶄,小心措辭道,“說大爺對西院二奶奶關(guān)切是好,但怕影響西院二奶奶名聲?!?/p>

崔嶄頓了頓,問道:“這是春桃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明路搖頭:“不清楚,話是春桃說的,我也不好問到底是誰的話?!?/p>

崔嶄略想了想,吩咐道:“那府醫(yī)是個膽小怕事的,換我從前常用的柏青,把傷藥給他看著用?!?/p>

明路想了想府醫(yī)輪替也是常事,應(yīng)當(dāng)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點(diǎn)頭應(yīng)下。

崔嶄又道:“近來你不要再去西院,讓柏青多看顧?!?/p>

明路:“是。”

西院。

唐芷漩在床榻上躺了七八日方覺舒緩了些,讓春桃拿了些銀錁子賞給柏青,謝他這幾日的盡心盡力。崔嵬每日夜里都來看望她,只待一盞茶時分便走,言語間反復(fù)提及兵部之事,惹得唐芷漩不勝其煩,強(qiáng)撐著提筆寫了一篇《甲衣臂端機(jī)關(guān)鑲嵌之法》給他,才讓他不再夜夜前來。

唐芷漩好些了就歪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看書,春桃瞥一眼她看的又與制甲相關(guān),便勸道:“您剛好些,還是要多休息。”

唐芷漩只淡淡笑了笑,春桃端給她湯藥,她很快飲盡。春桃閑聊道:“老夫人給大爺準(zhǔn)備的那個妾室,退親了?!?/p>

唐芷漩:“為何?”

春桃:“說是知道大爺重疾未愈,性情暴烈,怕姑娘入府后受磋磨。老夫人氣得當(dāng)場就要將那女子的父親送去衙署告他悔婚,被大爺勸下了。”

唐芷漩奇怪道:“擔(dān)憂傷情也就罷了,大哥治下一向?qū)捄停鯐小郧楸┝摇膫餮???/p>

春桃:“老夫人也覺得離奇呢,所以怒斥那女子的父親胡亂嚼嘴,但咱們大景只要女子還沒進(jìn)門是可以退親的,雖然也有鬧去衙署的,但多半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所以老夫人惱歸惱卻也奈何不得?!?/p>

唐芷漩沒再多言,春桃看著她:“您希望大爺納個妾嗎?”

唐芷漩微驚,點(diǎn)了點(diǎn)春桃的額頭:“大哥的事哪里是我能說想與不想的?”

春桃:“奴婢就是擔(dān)心再來個不知性情好壞的,你又多一重妯娌關(guān)系要應(yīng)付,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您頭疼的了......”

唐芷漩自嘲一笑,說道:“債多了不愁?!?/p>

又幾日,唐芷漩已能在院中走動,在春桃的扶持下前往主院。崔老夫人在主院設(shè)宴,說是一家人同聚,家和萬事興云云。

從西院到主院要穿過兩道月亮門,崔嵬與承和所居住的東院在另一個方向,不會撞上。唐芷漩并不想去赴宴卻也無法,走得就頗為緩慢。還未走到第二道月亮門,就見崔嶄停在那里,對著路旁池塘里的魚兒凝神觀看。

唐芷漩走近剛要行禮,崔嶄回頭溫言道:“傷剛好,不必多禮?!?/p>

唐芷漩點(diǎn)頭謝過,問道:“大哥是要再看一會兒魚,還是一同前往母親那邊?”

崔嶄:“一同去?!?/p>

唐芷漩與崔嶄行在前,春桃與明路跟在后面。兩人一路無話,唯有周遭偶爾的蟲鳴和腳步聲,頗為寧靜。待到主院近前,春桃先行幾步去接提燈,明路不知為何就退后了三步。

仿佛這一刻,就是留給他們說話的。

“大哥,”唐芷漩想了想還是輕聲問出口,“那妾室,是你自己推掉的吧?”

崔嶄抬眼看她,淡淡一笑。

書友評價

  • 人丑嘴不甜長得危險還沒錢
    人丑嘴不甜長得危險還沒錢

    真的很羨慕小說《卿本孤芳》中的這對CP(唐芷漩崔嶄),他們的愛,如當(dāng)空的皓月,是那么純潔,唯一、堅定與永恒。他們的情,如磐石那般堅固,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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