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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議結婚后,死對頭總想假戲真做

協(xié)議結婚后,死對頭總想假戲真做夢皓悅

主角:周聿白蘇晚意
現(xiàn)實生活中的煩惱,沒有是一本小說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本。今天,小編為大家推薦的是夢皓悅的小說《協(xié)議結婚后,死對頭總想假戲真做》,該小說主要講述的是:家族聯(lián)姻當晚,周聿白遞給我一紙協(xié)議?!案魍娓鞯?,到期離婚,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后來他的白月光回國,我識趣搬離主臥。半夜被抵在客房墻上,他氣息灼熱:“周太太想去哪...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8-05 14: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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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聯(lián)姻當晚,周聿白遞給我一紙協(xié)議?!案魍娓鞯?,到期離婚,別對我有非分之想。

”后來他的白月光回國,我識趣搬離主臥。半夜被抵在客房墻上,

他氣息灼熱:“周太太想去哪兒?”撕碎協(xié)議那晚,家族巨變,

我冷眼看他護著白月光:“原來我是替身?”他紅著眼跪在碎紙堆里:“你偷換我藥時,

就沒想過那是我母親的遺物?”浴火重生的慶功宴,我挽著新貴笑容璀璨。

周聿白當眾扯開襯衫,露出我咬的牙?。骸胺蛉藲庀嗣??不消的話…再咬一口?

”【第一章始于虛假】水晶吊燈的光砸下來,白得晃眼。

空氣里浮動著昂貴香水、酒氣和鮮切花過度濃郁的甜膩。耳朵里嗡嗡作響,

全是司儀那句慷慨激昂的“周聿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晚女士為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

貧窮還是富有……”紅毯盡頭西裝筆挺的男人側影挺拔得像把淬了寒光的刀,

那是我這場盛大表演的唯一共犯。他開口,聲音隔著嘈雜傳過來,平直得像機器合成的,

連一絲婚禮該有的起伏都吝嗇:“我愿意?!彼緝x轉臉朝向我,臉上鋪著夸張的笑意。

聚光燈熱烘烘地烤著我的臉,裙擺里的雙腿有點僵。全場安靜下來,

只有老式留聲機放著慢板的小提琴曲,拖沓得讓人心煩。我張了張嘴,喉嚨發(fā)干。

那三個字像卡在喉嚨里的魚刺。“我…愿意。”聲音不大,勉強夠前排聽見。

旁邊觀禮的姑媽翻了個白眼,嘀咕聲穿透背景音樂:“沒吃飯???

”終于捱完了所有繁文縟節(jié)。關上新房厚重的實木門,

外面人聲鼎沸的喧囂被瞬間壓制成模糊的背景音。周聿白扯下勒得死緊的領結,

隨手扔在鋪著大紅喜被的床上。他沒看我,徑直走向靠窗的沙發(fā),拉開公文包,

抽出那份A4紙打印的文件。紙張邊緣鋒利,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微光。他走過來,

距離不遠不近,恰好是個商業(yè)談判的尺度。他把文件遞過來,姿態(tài)和眼神一樣,

是純粹的、不摻雜任何溫度的例行公事。“林晚,”他念我的名字,口吻公式化,

“看看這個?!蔽医舆^來,目光落在標題幾個加粗的黑體字上:《婚前補充協(xié)議》。

下面一行行羅列清晰,是比陌生人住一起更冰冷的規(guī)則:*婚姻存續(xù)期:協(xié)議有效期三年。

*居住安排:各自獨立臥室(主臥歸男方)。*社交規(guī)則:互不干涉彼此私人交往,

雙方均擁有完全獨立自主空間。*財務分割:婚前婚后財產獨立,

生活開支每月由男方固定轉賬(數額待商定)。*保密條款:對外維持恩愛夫妻人設,

不得泄露協(xié)議內容。*到期處理:三年期滿,自動解除婚姻關系。

最后那項“期滿即散”像根冰冷的針,瞬間刺透那點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紙邊硌著指尖。

指尖用力到泛白,我甚至聽見紙頁在細微地發(fā)抖。我深吸一口氣,

想把那份維持了大半天的、名為新嫁娘的溫順殼子再披上一點。唇角扯開一個弧線,

卻像冰面上砸開的裂痕,又冷又硬?!把萘艘惶於鲪郏芸偲炔患按托赌ⅢH?

”我盯著他鏡片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語氣里的刺沒壓住,“這么怕我會纏著你?

”周聿白似乎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尖銳。他眉峰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像被這直白的、難聽的話輕微地觸怒了。隨即,那點不悅又被他極快地摁下去,

臉上覆了一層更厚的霜。“林**多慮了。”他聲音沉下來,每個字都像冰豆子砸在地板上,

“我們結合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林家需要周家那塊港口的地翻盤,

而周家需要林氏在醫(yī)藥渠道上的遮掩……”他停頓半秒,眼神在我臉上逡巡一周,

帶著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的審視與警告。“所以,保持距離,守好本分。

”他輕輕點了點那份協(xié)議,“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別有任何不合時宜的想法。對你我都好。

”“不合時宜的想法?”我重復了一遍,舌尖舔過有點發(fā)干的嘴唇,

嘗到一絲腥甜的鐵銹味——大概是剛才用力咬破了哪兒。積攢了一天的火氣,

被這針鋒相對、尤其是他那種看我如同看一件待價而沽貨物的眼神,“轟”地一下燒了起來。

我捏著那幾頁紙,手臂猛地一揚。撕拉——!清脆得刺耳。紙張從中裂開,

破口像丑陋的傷疤。再撕,幾下粗暴的拉扯,昂貴的厚實A4紙被揉成亂七八糟的團。

我狠狠地將這團廢紙砸向他胸口!動作快得像閃電。紙團撞上他剪裁合體的昂貴西裝前襟,

發(fā)出沉悶的一聲輕響,隨即掉落在他锃亮的皮鞋前。周聿白似乎完全僵住了。

大概從沒人敢這么對他。他鏡片后的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那片深邃的寒意幾乎要凝成實體撲出來。他下顎線繃得死緊,喉結重重地滑動了一下。

空氣凝固得如同堅冰。我直視著他瞬間變得異常危險的眼神,胸口劇烈起伏。

那點強撐的氣焰在死寂里一點點冷卻、塌陷,手指有點發(fā)涼?!瓫_動了。

新婚當晚徹底撕破臉,對林家沒半點好處。心,沉下去。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腳跟撞到床邊立柱,發(fā)出一聲悶響。這細小的動靜仿佛撕開了冰封。

“呵……”周聿白忽然從喉底滾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極冷。他慢慢彎腰,

撿起那個皺巴巴的紙團,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沉甸甸的優(yōu)雅。他一點點,慢條斯理地,

將揉皺的紙團展平。碎裂的文字在燈光下扭曲。“撕得挺利落。”他低頭看著殘破的協(xié)議,

指尖在上面輕輕一彈,灰塵在光束里浮動,“那就按我的規(guī)矩來?!彼а?,目光鎖死我。

“門外的賓客,今晚住下的周家人,”他嘴角扯開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明天午飯前,

給我安分地扮演好你的‘周太太’。別把林家的臉,在這第一天就丟光了?!闭f完,

他再不看一眼床上刺目的紅,拿著那份揉爛又展平的協(xié)議,轉身就走。皮鞋踩在厚地毯上,

只發(fā)出沉悶的、碾壓般的悶響。主臥的門開了。門外走廊的燈光和隱約的談笑聲涌進來一點,

隨即又被徹底隔絕。厚重的實木門在我面前,穩(wěn)穩(wěn)地關上。隔絕了他,

也隔絕了我身后這片華麗而孤寂的婚房。只剩下冷氣口嘶嘶的送風聲,還有我擂鼓般的心跳。

咚、咚、咚。林家需要的港口合同在周家老頭子周崇山手里攥著,像勒住命脈的繩索。

我咽下那翻騰的酸澀和憤怒,告訴自己,裝,也得裝下去。第二天中午的家族聚餐,

鴻門宴都不足以形容。周家主宅的餐廳大得能跑馬,紅木長桌長得像望不到頭。

周崇山坐在主位,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眼神鷹隼似的掃過我,

銳利得像手術刀片割過皮膚,帶著精準評估貨物價值的冰冷。“小晚啊,

”他放下青花瓷的湯匙,聲音不大,卻壓住了整桌低語的嗡嗡聲,“以后就是周家的媳婦了。

聿白性子獨,當他的賢內助不容易。不過……周家的規(guī)矩,最重要是‘安分’二字。

”最后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我的筷子頓在精致的蟹黃豆腐上,指關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臉上還維持著溫婉得體的淺笑。周聿白坐在長桌另一端,隔著他幾個裝腔作勢的叔伯兄弟,

像是隔了一道冰冷的光年。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排,眼皮都沒抬一下,

仿佛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背景板?!俺缟秸f的對,”旁邊的二叔周文達接口,笑得一臉偽善,

“聿白以前那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鬧得滿城風雨,差點把老頭子氣背過去……嘖,

現(xiàn)在總算收了心。”他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細細密密地扎過來。

“林晚賢惠識大體,這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嘛!那種太有‘主見’的,心太大,終究要惹禍。

”整桌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又都膠在我身上,

等著看我這個剛進門就頂著“上一位”陰影的新婦,是如何失態(tài)。手心里沁出細密的汗。

指尖死死掐進掌心,痛感讓我保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我緩緩掀起眼皮,

臉上漾開一個過分純凈無害的笑容,特意帶了點剛過門新婦該有的羞澀和懵懂?!岸澹?/p>

”我放下筷子,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

“您說的‘那種’……是什么樣啊?我沒經歷過什么場面,不太懂呢。”我歪了歪頭,

眼神干凈得像玻璃珠子,純粹地看向二叔周文達:“我就知道嫁給了聿白,就要本本分分的,

讓他在外面安心。其他的,不敢想太多?!辈枥锊铓獾奈兜姥瑵M了整個餐廳。

長桌另一頭的周聿白,一直沉默進食、對周遭毫不關心的周聿白,握刀的修長手指,

幾不可查地停頓了零點一秒。他極慢地抬起眼,視線隔著滿桌佳肴和人影,

第一次落在了我臉上。那眼神很沉,很深,像潭底打撈起的古井寒水,

帶著無聲的審視和探究。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見”我。晚餐如同裹了一層蜜糖的酷刑,

終于結束。踏出周家老宅那座沉重壓抑的大門,外面已經飄起了細密的雨絲。

絲絨般粘膩潮濕的空氣涌入口鼻,卻比宅子里更舒服幾分。坐進回程的庫里南后座,

車廂里只有冷氣單調的嘶嘶聲。皮質座椅散發(fā)出新簇簇的味道。周聿白上車后就閉目養(yǎng)神,

仿佛身邊坐的只是團空氣。**著冰冷的車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扭曲地爬行,

映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模糊霓虹。身體里的那股勁一松,宴會廳里強裝的羞怯順從瞬間剝落。

疲憊感像鉛塊一樣從骨頭縫里滲出來。車子駛入車庫幽暗的光線里。無聲的電梯一路攀升。

“滴”的一聲輕響,冰冷的電子鎖解開。玄關處的感應燈應聲而亮,

在空曠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一小片慘白的光圈,瞬間又熄滅了,只留下朦朧的輪廓。

這棟頂復公寓大得離譜,也空曠得嚇人。頂級的裝修,昂貴的物件,處處透著疏離的完美感,

像一個精心打造卻毫無人氣的豪華樣板間。我和他,是誤闖進來的兩顆孤單螺絲釘。

他徑直走向主臥,門鎖開合的輕微“咔噠”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像隔絕了兩個世界。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另一頭的次臥,那是我暫時的棲身地。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上,

回聲在空曠的客廳里撞來蕩去,更顯得死寂。次臥很大,衣帽間空著一大半,

浴室光潔得沒有一絲水痕。躺進那張過分寬大、墊著昂貴羽絨墊的床鋪,身體陷進去,

卻覺得四肢百骸都懸著,無處著力。黑暗中,

天花板上隱約的幾何浮雕紋路模糊成一片深海似的暗影,沉沉壓下來。

、周聿白那張戴著完美面具卻冰冷入骨的臉……一種巨大的、深入骨髓的孤獨感猛地涌上來,

像是突然被扔進了真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胃部一陣陣地抽搐痙攣,悶悶地疼。

喉嚨干得像砂紙打磨。鬼使神差地,我爬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微水泥地面上,

悄悄摸了出去。客廳沒開燈。窗外的城市燈火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漫進來,

給整個空間鋪上一層沉浮不定、光怪陸離的幽藍色調。酒柜是半開放式的,嵌在客廳側墻,

透明的玻璃門后是琳瑯滿目的各色酒瓶,在微弱的光線下幽幽反射著誘惑的光澤。手有點抖。

我踮著腳,拉開玻璃門,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冰涼的瓶身,

威士忌特有的煙熏泥煤味道沖入鼻腔?!苈樽硪粫壕秃?。找開瓶器。

這地方設計得極簡,抽屜都隱藏得巧妙。憑著印象拉開一個嵌在墻面的窄抽屜,

手伸進去摸索——指尖碰到一個冰冰涼涼、方方正正的金屬盒,表面印著褪色的燙金字母,

是種我不認識的洋文。不像開瓶器。有點沉。疑惑地掏出來,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

像是個老式的雪茄盒。周聿白的東西?管他呢。隨手丟在一邊。再摸。

指尖終于觸到開瓶器熟悉的金屬輪廓。成功!瓶口被撬開發(fā)出“?!币宦曒p響。

甚至來不及倒進杯子,直接對著瓶口灌下去。辛辣**的液體粗暴地沖刷過喉嚨,

灼燒感一路向下,在胃里轟然炸開!“咳……!”猝不及防被嗆到,火燒火燎地咳了起來。

辛辣的灼痛感從嗓子眼一直蔓延到肺里,生理性的淚水瞬間就涌了出來,狼狽不堪。

咳聲在死寂空曠的客廳里被無限放大,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又彈回來,顯得格外突兀和難堪。

我捂住嘴,咳得彎下腰,感覺整個五臟六腑都在痛苦地擠壓。身后,通往主臥的走廊方向,

一束冷白的光毫無預兆地潑了過來,利落地切開客廳里的幽暗。光線的盡頭,

是被拉長的、一個高大的陰影。腳步聲,沉穩(wěn),清晰,帶著被擾眠的寒意,

不疾不徐地踏過來。每一步,都踩在我繃緊的神經上。我僵住,后背瞬間一層冷汗。

擦淚的手頓在半空,另一只手還死死抓著那個惹禍的酒瓶。不敢回頭。

那令人窒息的腳步停在身后幾步遠的地方。我能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

像冰冷的刀鋒刮過我的后頸。黑暗中只聽到自己粗重的、壓抑著喘息的聲音,

還有那沉緩逼近的腳步。每一步都碾在我繃緊的神經末梢上,寒意順著脊柱往上爬。

“酒不錯?!钡统恋纳ひ粼谏砗箜懫穑瑤е鴦偹训奈?,

還有一絲壓抑的、不易察覺的惱火?!斑x它自殘,品味差了點。

”我死死攥著酒瓶粗糙的玻璃,指甲刮在上面發(fā)出輕微的吱嘎聲。喉嚨里**辣地疼,

想反駁,卻咳得發(fā)不出聲音。就在這窒息般的僵持里,

一股極其特別、難以形容的香氣忽然鉆進鼻腔。冷冽。微苦。像深秋雨后被凍住的松林。

不是香水,更清新也更霸道,帶著一種久遠的、被時光浸透的沉重記憶感。

這縷冷香混合著周聿白身上原本那種昂貴的、疏離的木質調氣息,

莫名地形成一種奇異的、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霸道地彌漫在狹小空間里。

我脊背的肌肉下意識地繃緊了些,呼吸凝滯。

就在這詭異的、混雜著酒氣、嗆咳和他那神秘冷香的沉默里,周聿白又向前踏了一步。

陰影徹底籠罩下來。一只溫熱寬大的手,突然覆上了我攥著酒瓶的那只手背!

皮膚接觸的瞬間,像被一小簇靜電猛地蜇了一下,我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掌心很熱,

帶著男性特有的干燥和力量感,完全覆蓋住我的手背。滾燙的溫度通過皮膚接觸傳導過來,

與威士忌灼燒胃部的痛苦內外夾擊,幾乎將我點燃。他的手沒有多余動作,

只是穩(wěn)穩(wěn)地按住我的手背,和下面緊握的瓶頸。“放手。”命令式的低語,

氣息擦過我頸側脆弱的皮膚,引發(fā)一陣細微的顫栗。他掌心的溫度太具侵略性,

混合著那絲若有若無的冷苦松香,像一張無形的網,困得我動彈不得。

原本就被烈酒嗆得難受,此刻更是連喘氣都艱難。指尖動了動,想掙扎,

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點力氣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樹。徒勞的僵持只持續(xù)了一兩秒,

全身的力道仿佛被那只滾燙的手瞬間抽空,頹然一松。沉重的酒瓶從失去力氣的手中滑落,

被他穩(wěn)穩(wěn)接了過去。瓶身相撞的悶響在空曠的客廳里驚心動魄地回蕩。

手背上的壓迫感和灼熱終于撤開。但那股奇異馥郁、摻雜著冷苦松香的氣息卻像有生命般,

反而更緊密地纏繞上來。它混合著空氣里殘余的濃烈酒氣,

形成一種微醺又清醒、眩暈又清晰的復雜感官漩渦。大腦一片空白。胃里翻江倒海。

身體失去支撐,晃了一下,軟軟地朝旁邊的大理石吧臺栽下去。沒有預想中冰涼的撞擊。

一條結實的手臂迅捷地攬住了我的腰側。隔著輕薄的絲質睡裙,

他臂膀的力道和灼熱如同烙鐵,帶著不容抗拒的強悍。我被這股力量猛地帶向他身側,

身體失衡地撞進一片堅實溫熱的胸膛里!

濃烈的、獨屬于他的男性氣息混合著那霸道的冷苦松香,瞬間裹挾住所有感官,鋪天蓋地,

密不透風!鼻腔被徹底侵占。

臉頰撞在熨帖平整、甚至帶著一絲昂貴漿洗味道的深色真絲睡衣面料上,質地微涼絲滑,

但底下包裹的胸膛卻有著灼人的熱度,強健的肌肉線條透過輕薄衣料清晰可辨。心跳。

不知是誰的,擂鼓般急促地震動,隔著胸腔傳來混亂沉悶的回響,分不清源頭。

血液“轟”地一下全涌上頭臉,像被無形的火焰點燃,

灼燙感從被觸碰的腰側、撞進他懷里的臉頰,迅猛燎原般燒遍全身。

這個認知帶來的驚悸甚至壓倒了醉酒的不適。指尖僵硬得如同冰雕。

他扶在我腰間的那只手臂,熱度驚人,帶著掌控性的力道,燙得我不由自主地微微發(fā)顫。

我們身體貼合得嚴絲合縫,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腔的每一次起伏、他肌肉的緊繃輪廓。

他比我高太多,我的額頭抵在他胸口偏下的位置,

鼻尖甚至能嗅到他衣領間更清晰的、摻雜著冷杉木與煙熏皮革的氣息。死寂。

空氣里的塵埃仿佛都凝滯不動。時間被無限拉長,

每一秒都在放大身體的接觸和感官的觸覺——腰側臂彎的鉗制感,

臉頰下隔著布料傳來的強健心跳,

鼻尖霸道纏繞的、混合了汗意與那冷苦木質調的濃烈男性氣息……我像被點了穴。

周聿白似乎也僵住了。他的呼吸有半秒短暫的凝滯,溫熱的鼻息拂過我頭頂的發(fā)絲。

整個胸膛的肌理繃得像塊硬邦邦的石頭,抵著我的臉。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幾秒,

也可能更長,久到我快溺死在這片令人窒息的緊密擁抱里——他的手臂終于微微動了動,

似乎是要松開的動作。喉嚨里火燒火燎,胃里翻攪的酸楚感被這強烈的沖擊猛地壓下,

又被猛地勾起來。“嘔——!”喉嚨深處無法控制地涌上一股強烈的酸腐氣,胃袋抽搐著,

有什么東西不受控制地頂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識地、死死地捂住了嘴!

這個粗暴的動作打斷了即將抽離的懷抱。緊貼的身體猛地一僵!

周聿白幾乎在瞬間繃緊了全身肌肉,摟在我腰后的手臂驟然收緊,像鐵箍般勒緊,

阻止了我不受控制要前傾的動作。“你敢!”壓抑著的低喝從頭頂傳來,

帶著一絲狼狽的切齒聲,是驚怒,甚至有點難以置信!他那張永遠波瀾不驚的冷臉上,

此刻寫滿了被冒犯的震驚。下一秒,

我被他幾乎是半提半抱著沖進最近的、開著門的小盥洗室!

冰涼的洗手臺邊緣猛地撞上我的小腹,鈍痛襲來。我眼前發(fā)黑,

胃里翻江倒海最后一點理智崩斷。顧不上任何形象,也顧不上旁邊那尊煞神黑如鍋底的臉色,

猛地對著光潔如鏡的白色臺盆彎下腰。

“嘔…嘔咳——”生理性的劇烈嘔吐聲伴隨著酸腐的氣味,在狹小封閉的空間里回蕩,

格外難堪。耳邊仿佛還殘留著他那句驚怒的“你敢”在嗡嗡作響。臉頰滾燙得像著了火。

胃袋空了,只剩一陣陣難受的痙攣。力氣被抽干,我軟軟地趴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

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冷水龍頭開著,嘩嘩的水聲掩蓋不住狼狽的喘息。

盥洗室明亮的頂燈潑灑下來,有些刺眼。眼角余光能掃到一抹深灰色身影靠在門框上。

那人影動了一下,似乎是伸手要扯紙巾的動作停頓在空中,

然后極其煩躁地將一盒紙巾精準地丟在洗手臺離我手邊最近的位置,動作帶著明顯的嫌棄。

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快速離開了這片狼藉區(qū)域。很快,外面客廳的方向,

傳來一聲明顯不悅的、帶著命令式冰冷語調的通話聲,

穿透了嘩嘩的水聲:“……送醒酒湯上來?,F(xiàn)在?!蹦锹曇衾锓路疬€裹著冰碴子。

水嘩嘩地流。我撐在冰涼的臺面上,手指緊緊摳著邊緣,骨節(jié)泛白。

胃里的惡心在冷水**下稍微平復了些許,但另一種更陌生、更滾燙的余悸,

卻在那冰冷的木質與微辛的松香混合的氣息無聲蔓延中,

順著被勒緊過的腰、臉頰殘存的溫度,絲絲縷縷滲透進四肢百骸,無聲地灼燒。

【第二章裂隙漸生】醒來時頭疼得像要裂開。

眼前是陌生的、挑高的、素雅得沒有一絲多余顏色的天花板。

晨光透過厚重的遮光簾縫隙擠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條刺眼的白光。

宅那些人刻薄的打量、嗆辣的威士忌、失控的嘔吐……最后定格在混亂盥洗室明亮的燈光下,

那個靠在門框上的深灰色身影,眼神里的冰冷和無聲的嫌惡清晰如昨。

臉頰不受控地燒了起來。翻身下床,雙腿還有點虛軟。走出冰冷空曠的次臥,

偌大的客廳里空無一人,空氣里只有中央空調低沉的送風聲。

昨晚的一片狼跡已經被清理干凈,光潔如新的大理石地面能倒映出人影,

空氣里只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消毒水氣味。餐桌上倒是放著一個保溫壺。揭開蓋子,

是溫熱的醒酒湯,里面沉著幾顆飽滿的紅棗。沒留任何紙條。顯然,

是來自周聿白的授意——一種極致的疏離與程式化的“照料”。

他甚至不愿親自看見我此刻的狼狽。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灌下半壺溫度正好的湯,

胃里總算熨帖了些。手機震動打破了死寂。屏幕上是父親略顯頹唐的照片。點開,

他的聲音透著深重的疲憊和小心翼翼:“小晚…醒了?昨天……還好吧?”“嗯。爸,

怎么了?”聲音有點啞。那頭沉默了幾秒,像是積蓄力量,或者說,難以啟齒。再開口時,

那份疲憊里摻了更多焦灼?!案劭谀菈K地……周老那邊,

還是沒有最終簽字的動靜……風聲……最近不太好……”他話語支吾,刻意壓低了音量,

背景有些嘈雜,“有些…資質的問題,被…翻了出來?

卡在很關鍵的審批環(huán)節(jié)…你能不能……問問聿白?”心猛地往下一沉,像墜進了冰窟窿里。

我甚至能想象周崇山那張冰冷精于算計的臉。

協(xié)議婚約的本質被**裸地揭露——林家求來的救命稻草,終究系在別人的喜怒之上。

而周聿白?他和他那個爺爺,更像是一路貨色。“我知道了?!焙韲蛋l(fā)緊,簡短應了三個字,

仿佛再多說一個字,那股屈辱的濁氣就要噴涌而出。掛了電話,指尖冰涼??聪蜃呃缺M頭,

那扇緊閉的主臥門,像隔著一座冰山。躊躇再躊躇。時間一分一秒,都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

下午五點整。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門很快開了。周聿白站在門內。

他應該是開了一天的會,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只穿著剪裁精良的白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手腕上那只價值不菲的寶璣表。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神情依舊是那種公私分明的疏離和冷靜?!坝惺拢俊彼鬼粗?,語氣平淡,

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像是在問一份無關緊要的文件。

“港口那塊地……”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不去想父親電話里那點卑微的哀求,

“……爺爺那邊,是不是還有些考量?”他沒立刻回答。視線越過我,

落在客廳茶幾上一個攤開的皮質文件盒上。那盒子做工極為考究,低調的深褐色,

金屬搭扣泛著溫潤的光澤?!盃敔數目剂?,向來以周家利益為先?!彼栈啬抗猓?/p>

重新落在我臉上。那雙眼睛里沒什么溫度,只有一種洞悉了交易本質的冷然?!澳阍撟龅模?/p>

書友評價

  • 哈里波霸
    哈里波霸

    愛是什么?夢皓悅的在小說《協(xié)議結婚后,死對頭總想假戲真做》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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