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微微起了身子,伸手去捧田君碗里的糖水。
卻被田君擋回了手,她自己端著,拿著調(diào)羹一口口的喂田七喝下,相當(dāng)?shù)淖屑毝心托?,像是很疼愛她似的?/p>
田君的這一舉動讓田七突然覺著,好像,接受這么一大家子,并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姐,你長得可真好看?!?/p>
田七是真心稱贊田君的,畢竟像田君這樣溫婉淡雅氣質(zhì)型的女子,放在現(xiàn)代,那就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田君聽到田七的稱贊,沒有覺著高興,反而蹙起了眉。
喂田七喝水的手頓了下。再看田七的時候,卻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姐姐沒有小七好看,小七長得才是最美的,這臉上的胎記用發(fā)絲一遮,就瞧不見了,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了,姐姐幫你梳頭挽發(fā)髻,以后旁人誰敢嫌棄小七,我拼命也會保護好小七的?!?/p>
她欠小七的,這輩子就是伺候這個妹妹,她都情愿。
祥和莊的事,當(dāng)初要是自己求了爹娘,而不是默認讓小七替自己去,也不會讓小七,未婚生子,慘遭被人玩弄后丟棄的下場。
田七家眼前的小姐姐,眉眼哀傷,面目自責(zé),有些奇怪。
她張口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姐,沒事的,不過是個胎記而已,誰愛嫌棄誰嫌棄,我自己不嫌棄就是了?!?/p>
“小七真是長大了,變得穩(wěn)重了不少?!?/p>
成熟穩(wěn)重?田七沒覺著,倒是覺著自己的性子有點老成是真,像個固執(zhí)的小八股。而且還極為敏感,有些潔癖和龜毛。
當(dāng)然,她覺著自己這樣的性子,全是被前世爹媽給逼出來的。
倒是穿越到古代后比在現(xiàn)代多了些什么,至少有個家,有家人在身邊。
算了,不多想了,隨遇而安吧,一切自有定數(shù)。
她在哪里不都是一個人,作為一個現(xiàn)代來的成年人,對于穿越,她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
喝了一大碗紅糖水的結(jié)果就是,想尿尿。
小解之后,剛起身,就覺著下身一陣疼痛,沒來大姨媽啊,那里怎么就疼了起來?
田君聽到她嘶嘶喊疼的聲音,趕緊去簾子后頭扶了田七,“怎么了?是不是身體疼,趕緊去床上躺著?!?/p>
田七嗯了聲,只覺著身體疼的頭皮發(fā)麻,終于到了床上,她在田君細致的幫助下,躺好。
但是對于這身體的疼痛,的確是有些奇怪。
“姐,你給我說實話,我身上的這些傷是咋回事,可不要隱瞞,現(xiàn)在你幫我隱瞞,不定以后就是隱患?!?/p>
田七這話的意思說的隱晦,其實她更想問的是,身體的太厲害了,又不是大姨媽的那種疼,像是被撕裂一般。
而田君呢,被田七認真的神色一唬,也不敢隱瞞下去了。
“小七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田君低聲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田七點頭,清秀的眉毛緊蹙, 怎生覺著,像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發(fā)生過。
“我只是記得有些模糊,倒不是全部忘記了,當(dāng)然,還要姐姐給我說的詳細點。我自己的身體再是疼痛,也不至于到麻木到什么都不懂,身體的異樣,我是有直覺的?!?/p>
田君聽她這般認真的說,倒是真的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從當(dāng)初她被牙婆相中,如何換了田七頂替她去莊子上,全部說的清清楚楚。
剩下的,田七在祥和莊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田君是一知半解,講不出個詳細情況。
倒是把之前胡大夫給田七把脈檢查身子得出的結(jié)果,告訴了田七。
“胡大夫說,小七的身子,似是懷過孩子。但是又講,說你后腰被重物擊中過,就是有了孩子,也怕是早夭了。小七,全是姐的錯,姐當(dāng)初不該讓你替姐去祥和莊,如此的話也不會讓你遭受這等非人對待?!?/p>
田君說著,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田七聽完田君的話,已是震驚萬分,怎么也沒想到,她這穿越就倒霉,還被人打了個重傷。
更是讓她覺著氣憤的是,你說原主怎么就不長點腦子啊,去人家打個工, 還因為男主人的美色而爬上人家的床。爬床咱就不說了,你好歹混個樣子出來,最后落得這個爛攤子,雙手一撒,兩腳一蹬,扔給她來了。
合著要是自己不穿越來的話,這原主不定就死了。
不,是已經(jīng)死了,她是借殼而生。
田七越是去想越覺著頭大,氣的扶額連連嘆息幾聲。
罷了,既然自己來了,就是想回去,也沒機會,倒不如好好的和之前一刀兩斷,努力經(jīng)營后頭的日子吧。
見田君哭唧唧的,田七象征性的安撫了兩句。這事兒說怪也怪不得誰,都是原主自己作,干啥不行,非要學(xué)人家爬床。
是不是古代小丫鬟,都愛玩爬床這戲碼啊。
得到田七的寬慰安撫,田君眼角掛著淚水,低聲小心翼翼的問,“小七,之前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你小時候尿褲子,偷雞蛋吃,還扒了人家地里一籃子的紅薯,這些事情,都忘記了?”
田七聽著,心中一陣惡寒,她的德行是得多缺啊,偷雞蛋?扒人家紅薯?
“姐,那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就別說了,怪丟人的。倒是我這身子真的疼,姐,你給我弄點止痛的藥吃吃,不然我真怕這傷養(yǎng)不好,我就被疼死了?!?/p>
田七在現(xiàn)代,有痛經(jīng)的習(xí)慣,而且,她每次必吃藥,不然是挺不過去的。
記憶最深的一次,她痛到在地上打滾,最后還是打了120。后來她就謹記在心了,冰箱里放的最多的就是痛經(jīng)止痛藥。
田君聽她喊痛,緊忙起身,“小七你先好好躺著別動,我現(xiàn)在就出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嗎?”
田君說完趕緊往廚房里跑。
正在院子里掃地的李氏,瞧見田君滿臉著急的樣子,道是以為屋里田七又怎么了,趕緊問道,“君姐兒,你著急啥?是小七又怎么了?”
剛要進入廚房里的田君,轉(zhuǎn)了身子到李氏跟前,小聲的說著,“是田七身子疼,問我有啥止疼的藥給她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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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大魚的小說《田園喜事:農(nóng)門俏媳婦》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