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渾渾噩噩回到家,簡單處理一下被門夾過的手指,囫圇吃了些東西。
看著空蕩的房間,心里又泛起苦澀。
從前也是在這個房間,我和易之恒一起下廚,一起看電影。
現(xiàn)在想起來仿佛都像一場夢。
不知怎么腦海里突然響起姚之鳴今天說過的話。
“他那都是裝的,你不信?我們打個賭?!?/p>
“要不要考慮跟我合作一下?我保證比你從他那里得到的好處多?!?/p>
姚之鳴這種在商場混久了的狐貍,最懂得怎么挑撥人心,我是不會信他的。商人永遠考慮的都是利益,他們永遠都不懂感情的珍貴。
易之恒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難道他為了裝失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面前的相框放著我和易之恒的合照,是我和他第一次去海洋公園拍的。
我眼眸低垂,合照中的人巧笑嫣然,不似現(xiàn)在這般。
聽說有些失憶的人只要經(jīng)歷相同的場景,就能夠刺激到腦部神經(jīng)想起以前的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試試。
給易之恒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
換了個陌生號碼打給他,才終于接通。
“之恒,你明天有空嗎,我……”
“季安怎么又是你?煩不煩啊,我跟你說最后一遍別再來找我了!”
易之恒不耐煩的語氣,猶如一把刀子扎在了我的心尖上。
“明天,明天就再見最后一面,如果你還是想不起來我就不煩你了好不好?”
電話那頭易之恒突然沒了聲音,隨即響起的是祝念的撒嬌。
“之恒你快點啦,我回房間等你哦?!?/p>
“好。我馬上就來。乖,等我?!?/p>
我如遭雷劈,整個人僵在原地。
“時間地點發(fā)我,別再打給我了!”
對著我易之恒又恢復冷漠,只留下刺耳的“嘟嘟”聲。
次日,海洋公園,我穿著第一次約會的白裙子。
時間流逝,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無數(shù)條短信沒有回音。
幾個小時過去,天色轉暗。
“是季安小姐嗎?二少有事耽誤了,他讓我來接您?!?/p>
西裝男人走到我身邊,恭敬開口。
“我可以等他的。”
如果易之恒不來,我就沒辦法帶他復盤第一次約會。
“是的,他說您如果執(zhí)意要等他,就當他已經(jīng)見過您了,希望您履行承諾不要再打擾他。”
......
“好,我去?!?/p>
站在酒店房間,男人告訴我易之恒在里面等我。
剛進門,就感覺房間氣味不對勁,是一種很詭異的香。
我拔腿想跑,可是為時已晚。
兩個壯漢突然出現(xiàn),他們抓住我的手,開始扒我的外套,把我往床上拖。
我想掙扎才發(fā)現(xiàn)我完全使不上力。
“你們,放開我...”
聲音越來越無力,面上涌起潮紅。
我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腔孤勇。
“姚二少很忙,沒空見你,讓我們好好招待你?!?/p>
語畢。左邊的刀疤壯漢粗暴撕扯著,胸前露出一片風光。
還有易之恒送我的項鏈。
他說是他媽媽留給他的,我一直很珍惜,現(xiàn)在卻無比刺眼。
“身材真不錯啊,聽說以前是搞主播的?”
“噢?也不知道播啥呢?”
兩個壯漢自顧自聊著,我在他們臉上看到屬于男人的欲望。
眼淚蓄滿眼眶,鋪天蓋地的絕望涌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拖入深淵。
刀疤臉捂住我的嘴,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掀開我的裙子……
我叫不出聲,豆大的淚滴砸落在地面。
易之恒……就算你忘了我,怎么能……
突然想起的“咔嚓”聲讓我惶恐。
“再往右邊一點,衣服往下扒一點嘛,這都看不到多少?!?/p>
“你快點拍,拍完了好干正事。”
相機快門聲不停傳來,不堪與恥辱蔓延上心頭,覆蓋住心底深處的最后一絲留戀。
多么諷刺。
曾經(jīng)海誓山盟的戀人,而今要我身敗名裂。
刀疤臉見我已經(jīng)無力掙扎,便稍稍卸了力。
“求求你們,告訴他我再也不找他了,不要這樣對我?!?/p>
“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我們得交差啊。你等會兒乖乖聽話,我們就少拍幾張。”
二人絲毫不理會我的求情,笑的越發(fā)放肆。
“好了,拍這么多應該夠了?!?/p>
拿著手機的壯漢話音剛落,刀疤臉的手就不安分起來。
我睜開眼苦苦哀求,他們卻置若罔聞。
全身還剩下最后一件遮羞布,我大腦越發(fā)暈沉。
心如死灰,閉上眼準備任由擺布。
門口傳來一聲重響。
隨機刀疤臉的痛呼聲傳來,我費力睜眼,模糊中看見一抹褐色的挺拔身影。
徹底失去意識。
書友評價
愛是什么?百曉生的在小說《我拐跑了渣男哥哥》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