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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我體罰,用什么東西打的?」
「是掃把?!箘⒁懵斚乱庾R瞟了眼他媽。
周皓趁其不備,上前扒去他的上衣。
我拿出正錄音的手機一頓猛拍。
「學(xué)校的掃把柄都是很粗的,這傷痕那么細(xì),怎么可能是掃把打的?」
「時間久了,傷淡了啊?!雇趿置佬奶摰卣f著,見勢不妙又叫喊起來。
「來人吶,有人欺負(fù)小孩啦!」
混亂中,劉毅聰掙脫開,直直沖過來將我撞向墻壁。
我頭暈?zāi)垦?,還沒來得及推開他,他竟一屁股跌坐在地,哇哇大哭。
門外圍了些看客,對著我們指指點點,還有拿著手機錄像的。
護士聞聲過來趕人,母子倆才憤憤離去。
我靠坐在病床上,反復(fù)聽了幾遍方才的套話錄音。
想要證明是他們誣陷傷害我,這些對話還不夠!
王林美快我一步,把微型攝像頭拍到的情景剪輯成對他們有利的內(nèi)容發(fā)布出去。
視頻里的劉毅聰哭得慘兮兮,對比我的恐嚇與周皓的憤怒行為,網(wǎng)民很容易站隊。
于是,我把完整版錄音傳上網(wǎng)。
部分網(wǎng)友厭惡王林美惡意剪輯的行為,也抓到了她和劉毅聰做賊心虛的反應(yīng)。
評論不再一邊倒。
但網(wǎng)絡(luò)上的平靜不代表現(xiàn)實的安寧。
「我發(fā)現(xiàn)有幾個年輕人在住院部過道門外張望,看到我時臉色怪異,估計沖著我們來的?!?/p>
「醫(yī)院門口也有記者蹲守……」周皓皺眉。
我沉默地望著窗外。
陰雨綿綿,連著幾天沒出過太陽了。
昨晚爸媽打電話過來時,我分明聽到背景音傳來嘈雜的辱罵聲。二老怕我擔(dān)心,匆忙掛了電話。
周皓也和他父母聯(lián)系過,零零碎碎拼湊信息,知道家人苦不堪言。
被人寄帶血的雞頭,墻上被寫血字潑紅油漆,被鄰居罵到不敢出門,親戚不愿往來……
我和周皓被偏激的網(wǎng)友人肉了。
也許是沒有在我倆住處堵到人,就去雙方長輩那里泄憤,做著他們認(rèn)為正義的舉動。
子不教,父之過。
他們說我身為老師,再怎么生氣,都不能對孩子發(fā)火。
被保護的是孩子嗎?那不過是披著孩童皮囊的罪惡靈魂。
書友評價
輕言的小說《溺愛成豺》,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xí)慣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