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凌墨軒的聲音從天而降,似乎有些焦急。蘇末捂著冒血的腦袋,心中費解為什么這男人總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xiàn)。他就好像在她身上提前裝了監(jiān)視器一樣,只要她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就蹦出來了。
沒等蘇末收拾好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凌墨軒就把她給拉了出來,“跟我來,我給你包扎傷口?!?/p>
蘇末沒看他的臉,但是能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透著薄薄的怒氣。她被砸了,他好像很生氣?這是什么邏輯?
腦袋疼的很,蘇末無法集中精力去分析這個邏輯問題。直到被凌墨軒拖到他的辦公室坐下來,她才看見這個男人的臉有多黑,不只是黑,那目光盯著她簡直像她欠了他五百萬似的,不知道凝結(jié)了多重的怨氣。
“蘇末,你是笨蛋嗎?不是被掐,就是被砸?你能不能也來點狠的?回給他們?”
凌墨軒一邊用酒精棉給蘇末清理傷口一邊數(shù)落她。酒精棉染到傷口,蘇末疼的‘嘶’了一聲。
“你這是教唆我去打架?凌先生,你的本職是救死扶傷不是煽風點火。”
凌墨軒手一滯,隨后將酒精棉使勁的按在傷口位置,故意弄疼了某人。
蘇末抽的那口氣更加悠長了?!拔梗爿p點。我又沒請你來給我處理傷口。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自作多情,自……”
她的排比句還沒說完,凌墨軒的臉就湊到了她的正前方,他伸手捏住了蘇末喋喋不休的小嘴,嚴正道:“蘇末,我是看在跟你還有點情分的份上來幫你的。否則,你以為就你這號只會挨打的笨蛋我愿意搭理你?”
他松開蘇末的嘴,蘇末揉揉被捏的發(fā)麻的雙唇,翻了他一眼:“我跟你有什么情分?”
凌墨軒眸光閃閃,冷情譏誚的笑了一聲:“睡過難道不算一種情份?”
“……凌墨軒,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蘇末一生氣就覺得腦袋更疼,疼的她臉紅脖子粗,雙眸就跟噴了火似的,恨不能用目光就把這男人燒成灰燼。
凌墨軒撇了一眼她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重新拿起消毒棉又沾了上去,沾完了血跡他才取出紗布給蘇末把傷口纏起來。
“傷口不深,給你開點消炎藥吃。另外之前給你開的抹脖子的藥水你也沒拿。等下一起拿走?!?/p>
他一邊裹紗布一邊念叨。蘇末抿嘴不語,沒一會手機又響了,接起來聽了一下,她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七點鐘你在明珠酒店門口等我。我跟你匯合一起進去。”
剛掛了電話,蘇末就覺得腦袋一緊,她不高興的扭了一下脖子,怒道:“你干什么?想勒死我???”
“你晚上去酒店干什么?”
凌墨軒沉著聲音問。蘇末冷笑一聲:“凌先生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是公司的負責人,去酒店當然見客戶。不然呢?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還要在酒店兼職?”
凌墨軒蹙眉,“我只是提醒你,你受了傷,不要喝酒。最好回家休息?!?/p>
“休息?太奢侈了?!睂λ@種為了工作常常累成狗的女人來說休息真是太奢侈了。更何況現(xiàn)在,公司的錢都被蕭然轉(zhuǎn)走了,她更得多掙錢養(yǎng)活自己,能休息的了嗎?
蘇末不再吭聲,疲憊的感覺又涌上心頭。說實話她真想好好睡一覺,昏天黑地的睡一覺,閉上眼什么都不用想?;蛘呱踔琳覀€肩膀靠一靠,可是這可能嗎?以前那個屬于她的肩膀現(xiàn)在被秦晚依靠著,她注定只能一個人扛這些。
她的目光黯淡下來,強撐著的那口氣也泄了,身子都軟了似的往椅背上靠了一下。
“怎么了?”
“沒什么。弄好了嗎?弄好了我要走了?!碧K末站了起來,摸摸腦袋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
凌墨軒跟上來,“我送你回去?!?/p>
“不用?!眲偩芙^了他,蘇心怡就跑了進來,“你好,我是心怡。”
蘇心怡朝凌墨軒伸了小手,蘇末腦袋上飛過一陣烏鴉。這么赤裸裸的見色忘姐,真只有蘇心怡能干的出來。
忍無可忍之下她撈住了蘇心怡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好了心怡,走了。我還有事,你負責把媽送回去。別耽誤事了?!?/p>
凌墨軒看著落荒而逃的蘇末,幽深的眸中掠出點點笑意。
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接起來,他的眸色又突然沉了一下。
“墨軒,聽說李漫回國了。你知道嗎?”
楚河在電話里說道。凌墨軒沉默了一陣,才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書友評價
初寒的小說《傾心傾情》,看了讓人韻味無窮,從中讓我明白了:世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念于你對我有多好;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了有你。